冷血是個判斷力很好的人,身為四大名捕之一,這點無庸置疑,但一向破案無數的名捕卻遇到了難以抉擇的情況,而且事關兩位他敬愛的師兄。

「三師兄,你現在有空嗎?」推開門,冷血望著正在開酒瓶的追命,英挺的臉上籠著少見的難色。

「當然有空!當然有空!」找不到酒友的追命高興的拉開椅子,擺好杯子正想好好招待師弟,抬起頭卻見到冷血糾結的眉頭,追命倒酒的動作不經一頓,沉下臉問:「怎麼了?」

面對追命的問題,冷血遲疑了一會,開口道:「我在經過大師兄樓前時,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事情發生在三天前的夜晚。

冷血一如往常的穿過無情住的樓房,前往練劍的地點。皎潔的滿月映照著無人長廊,冷血安靜的以輕功快速掠過走道,以免驚醒師兄,但移動的身影卻在經過窗戶時停下,細微的呻吟聲讓冷血的捕快神經瞬 間緊繃,身形一閃,貼上牆壁豎耳傾聽。

「哈……啊…」

隔著牆壁,房內的聲音雖然若隱若現,但還是聽的出是某人強自忍耐的呻吟,貼著牆的冷血不經皺起眉,他非常清楚這間房是大師兄的寢室,難道是大師兄的腹痛又復發了嗎?這好像也說不太通,大師兄從 來就不曾為病痛呻吟過。

「游…游夏……」

用氣音喊出的名字讓冷血的心漏跳半拍,二師兄也在房內?冷血心中不禁湧出一股打開窗戶的衝動,但手才伸一半就拉回,這麼貿然的打擾師兄實在不明智。

「崖餘…」

再次傳出的是二師兄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但冷血並沒有留下來聽後話,雖然他直覺這件事情不簡單。

以上就是一切的經過,冷血飲下酒潤潤喉,靜靜等師兄思考。

追命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四師弟,你能不能再敘述一下那個呻吟聲?」

「氣音居多,但聽的出來是大師兄的聲音。」冷血回答,難得見到三師兄這麼嚴肅說話,看來事情是嚴重了。

「…聽起來是不是痛苦中帶著點歡愉?」追命的臉色漸漸發青。

「是。」追命的臉色令冷血感到不安,忍不住追問:「三師兄,大師兄的身體一向虛弱,會不會是又染疾了?」

「不,我想不是,大師兄的身體沒問題。」追命努力維持臉上的嚴肅,但心裡卻充滿了各種奇怪顏色。想不到二師兄平常看起來一副女色不近、謹守禮教,私底下卻默默地把大師兄吃乾抹淨(?),真是真 人不漏相啊~追命甘拜下風。

冷血不放心的問:「真的嗎?」

「真的真的…」唉~六扇門的的黃金單身漢一下子少了兩個,可惜可惜…

「…我不放心。」冷血怎麼也沒辦法對奇怪的呻吟聲釋懷。

「別擔心啦!大師兄的事交給二師兄擔心就夠了。」追命熱情的為冷血添酒道:「我想你以後別借道大師兄那兒,打擾別人辦事可是罪過啊!」

「可是我的練武地一定要經過大師兄的樓啊。」冷血皺著眉接過酒,師兄口中的〝`辦事〞是什麼?

「你改到我的院子練不就成了。」追命敷衍的道。

三天前的夜晚…

雲雨過後,鐵手微張著眼望著伏在身上的纖細身軀,白皙的背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紅暈,清麗的臉孔脫去寒冷殺意,現在躺在他懷中的少年不是四大名捕之首的無情,而是個毫無防備的少年。

「在看什麼?」

熟睡的臉龐突然開口,鐵手撫摸的動作停了下來,皺著眉說:「我以為你睡了。」

「快了…」無情閉著眼,枕著鐵手的胸問:「剛剛是不是有人經過?」

「有嗎?」鐵手朝窗戶瞧了一眼,紙窗上沒有任何影子,只有月亮柔和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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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種小短篇真是輕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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