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第二日》04
對布魯斯˙偉恩的採訪告一段落，這位偉恩集團的主管者很大方的招待克拉克、路意絲使用飯店內的所有設施，甚至還附贈午餐和晚餐。
路意絲起先是委婉的拒絕，可是在布魯斯表示這對認識高譚有錢人的生活有幫助，且接下來的時間他有秘密約會，無法讓記者隨行後，路意絲才勉強答應。
「克拉克，你只有今天可以休息，明天就要給我好好認真工作，不準發呆也不准恍神，知道嗎？」
路意絲在兩人分手前嚴肅的警告克拉克，克拉克以一貫的靦腆、老實的表情點頭，看著同事走向做全身護膚的房間。
飯店走廊上剩下克拉克一人，他收起笑容注視空曠的長廊，轉身回到過於豪華的房間中。
這不是今早訪問布魯斯˙偉恩的那間，不過基本配置相同。克拉克倒在圓形的大床上，粗框眼鏡被他丟到一邊，右手扯開領帶和襯衫釦子。
克拉克腦裡迴盪著路意絲離去前的話，他知道作為一個專業記者，在採訪時分心是非常不應該的事情，但是自己就是沒辦法不去想昨晚的事，那個該死的錯誤。
他必須在明天之前讓自己不再想下去，而要達成這件事情，唯一的方法是向蝙蝠俠道歉。
而這就是最大的難題。
克拉克曾經想過，自己要不要明目張膽的在高譚天上轉三圈，這樣蝙蝠俠出現的機會很大，發飆的機率更大。
所謂道歉不能建築在對方的困擾上，而要如何在不造成黑騎士身體和尊嚴的傷害──克拉克很確定經過昨晚，蝙蝠俠的肉體狀態一定很糟──下把對不起傳達出去，克拉克一點頭緒也沒有。
「唉……」
克拉克翻身把自己埋入軟綿綿的被子中。他怎麼會喜歡上一個自己完全摸不清，甚至可說是摸不到的人呢？而且更糟糕的是，這種神秘性也是勾起自己迷戀的因素之一。
病的不輕，他病的不輕啊。
在經過半小時的床上翻滾後，克拉克決定先搞定自己的肚子。面對黑騎士是很需要能量的，而美食可以同時補足軀體和精神的能量，他這樣告訴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衣裝。
整理到一半，克拉克的耳朵就捕捉到微弱的呻吟聲，他很快就判斷出這是老人的聲音，而且位置就在門外。
克拉克放下手邊工作，以正常人能達到的最高速趕到門口，開門扶住差一點摔倒的老先生，並且接住對方手中的銀盤。
穿著典雅燕尾服的老者靠在克拉克手臂上，在穩住身體後抬起頭微笑道：「謝謝，肯……」
老者的話沒有說下去，而是帶著驚訝的目光注視克拉克。
克拉克感到疑惑，正想問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時，他想起自己臉上〝沒有〞什麼東西了。
克拉克忘記帶眼鏡了。
當克拉克還處在震驚中時，老者已經恢復站姿，把脫盤拿回自己手中，親切柔和的道：「能在這裡遇見您是我的榮幸，超人先生。」
克拉克整個人石化了。
※※※※
克拉克惶惶不安的盯著總統套房的門，老者──阿福，是布魯斯˙偉恩的管家──在他試圖解釋前，就先表示必須把醒酒藥交給自家少爺，有任何事情稍後再談。
克拉克返回房間迅速恢復記者裝扮，失魂落魄的站在布魯斯˙偉恩的房間外等待，短短十五分鐘對他來說長如十年，當老管家重新出現時，他累的像剛對付過五個雷克斯一樣。
阿福朝克拉克點頭，體貼的主動問：「要在肯特先生的房間裡談嗎？我可以通知櫃檯先把午餐送去。」
「在房間談。」
「那我們走吧。」
阿福刻意使用較輕快的語氣，克拉克明白對方是想讓自己放鬆些，為了不辜負老先生的心意，他也盡力表現出自然的樣子。
兩人走回房間，克拉克一進房、關上門就急促的道：「阿福先生，我希望……」
「請不要擔心，我會替您保密。」
阿福承諾，這讓緊繃到差點說不完話的克拉克放下一顆心，鬆一口氣道：「謝謝。」
阿福微笑道：「不客氣。肯特先生要自己叫客房服務，還是由我代勞？」
「我自己來就行了。」
克拉克走到電話旁，向櫃檯要了最便宜──大概是他一月薪水的三分之一──的午餐，而在他講話途中，阿福一直待在門邊。
克拉克因此有些尷尬，轉過頭問：「阿福先生也要一起用餐嗎？」
「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會自己打理。」
阿福停頓幾秒，忽然放柔聲音問：「肯特先生，您看起來非常困擾，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不，沒……」
克拉克的把話吞回肚子裡，他想起自己關於蝙蝠俠的那一大籮筐困擾，而眼前的老先生作為一名長者、可能在高譚市居住快一輩子的人，說不定能給自己一些從沒思考過的建議。
不過在描述時，最好不要讓對方發現自己在說誰，克拉克不敢想像要是黑騎士發現自己和陌生老先生討論〝他〞時，會不會拿氪星石捅進自己胸口。
「肯特先生？」
「我很困擾沒錯。」
克拉克坦承，他走到房內的小客廳，拉開椅子讓阿福坐下，儘可能隱諱又不會太過模糊的告訴老管家自己的心事。
克拉克告訴老人，自己前陣子和某位住在高譚市的先生有了接觸，他希望能和那名先生有進一步的交往──朋友方面的交往，可是那名先生卻一直表現出敵意。
「我知道感情──我是指朋友的──不能強迫，我應該尊重他的意願保持距離，可是我就是……」
克拉克無力的垂下雙手，小聲又無奈的道：「想要接近他。他是很有魅力的人，對我來說尤其是。」
阿福靜靜聽著克拉克述說，直到年輕的英雄閉上嘴巴，才口氣平緩的道：「肯特……不，超人先生，我必須告訴您一點，您自己也是非常有魅力的人，如果您想追求某人，我很懷疑他能完全抵抗。」
「謝謝你。」
克拉克虛弱的淺笑，帶著幾分自暴自棄道：「不過那位先生不一樣。我是說，他是很特別的人，無論是性格還是能力。」
「請您描述一下他，我很想聽聽。」
在阿福充滿包容力的嗓音、溫和的表情影響下，克拉克大膽且無戒心的告訴老先生他心目中的〝那位先生〞：個性上幾乎可形容為偏激、有點嚴重的完美主義、更加嚴重的獨行俠傾向、說話風格尖銳到足以把人貫穿，以及比黑夜還漆黑的恐怖形象。
「這些特質聽起來不太好，而他的性格也真的頗糟糕，可是……」
克拉克閉上嘴巴片刻，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覺得他擁有高潔的靈魂，比任何人──我想大概也包括我──更廣闊的大愛。如果沒有這兩點支持，他沒辦法做……做他現在的工作這麼久。你能理解嗎？」
「完全可以。現在可以說出您的煩惱了嗎？」
阿福回答。如果克拉克不是處於嚴重心神不寧中，他或許能發現老先生的笑容異常燦爛。
「可以。」
克拉克吞口水潤喉，在讓心情較平穩後，近乎心痛的道：「我把他的工作搞砸了。」
「可以詳細說明嗎？」
克拉克深深吸一口氣，要求自己口齒清晰的道：「我昨晚經過他工作的地方──當時我其實不知道他在那裡，那裡出了一點可能需要超人的事情，所以我就飛過去，卻反而壞事了。」
「壞事是指……」
「他幫我擋了一顆子彈。」
克拉克話出口，才發現自己說的有些太白，不過也來不及修正了，索性硬著頭皮說下去：「假如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他絕對能避開，可是當時我也在那裡，是我害他中彈的！」
克拉克用接近嘶吼的聲調說完最後一句，他的肩膀上傳來熱度，阿福的手放在上面。
「所以您覺得很懊悔，自己在那位先生心中的評價又下降了？」阿福問，口氣完全像是老爺爺在安慰傷心的孫子。
「降到谷底了。」
克拉克壓低聲音回答，接著補上一句：「天曉得我根本不知道谷底在哪！」
「也許根本沒有谷底。」
阿福的話語讓克拉克抬頭，老管家依舊掛著令人舒服的笑容，凝視對方的臉道：「容我提醒您，沒有人會幫厭惡的人擋子彈，我相信您在那位先生心中是有一定份量的。」
克拉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抱持希望，可是他確實舒服許多了，在發現蝙蝠俠也許沒有非常討厭自己後。
阿福從克拉克的表情中，明白自己的安慰奏效，他從外套口袋中拿出紙筆，一面寫下某個地址一面道：「我大概知道〝那位先生〞是誰了，是高譚市民都聽過的那位吧？如果是的話，我常常在這附近看到他，他似乎常常取道此處。」
克拉克愣了一會，隨即明瞭阿福的暗示，他像是接下黃金般接下薄薄的便條紙，萬分感激的道：「非常感謝你。」
「不客氣。沒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回去照顧少爺了。」
「沒事了。再見。」
「再見。」
阿福往門口走，可是走了幾步就停下來，轉身對克拉克道：「氣象預報說今晚氣溫很低，肯特先生要是想外出的話，我推薦攜帶一杯波西太太咖啡店的熱可可。」
克拉克點頭，他送阿福走到門口，手中捏著那張寫有蝙蝠俠外出必經地點的紙條，整顆心都放到晚上可能出現的約會上。
對布魯斯˙偉恩的採訪告一段落，這位偉恩集團的主管者很大方的招待克拉克、路意絲使用飯店內的所有設施，甚至還附贈午餐和晚餐。
路意絲起先是委婉的拒絕，可是在布魯斯表示這對認識高譚有錢人的生活有幫助，且接下來的時間他有秘密約會，無法讓記者隨行後，路意絲才勉強答應。
「克拉克，你只有今天可以休息，明天就要給我好好認真工作，不準發呆也不准恍神，知道嗎？」
路意絲在兩人分手前嚴肅的警告克拉克，克拉克以一貫的靦腆、老實的表情點頭，看著同事走向做全身護膚的房間。
飯店走廊上剩下克拉克一人，他收起笑容注視空曠的長廊，轉身回到過於豪華的房間中。
這不是今早訪問布魯斯˙偉恩的那間，不過基本配置相同。克拉克倒在圓形的大床上，粗框眼鏡被他丟到一邊，右手扯開領帶和襯衫釦子。
克拉克腦裡迴盪著路意絲離去前的話，他知道作為一個專業記者，在採訪時分心是非常不應該的事情，但是自己就是沒辦法不去想昨晚的事，那個該死的錯誤。
他必須在明天之前讓自己不再想下去，而要達成這件事情，唯一的方法是向蝙蝠俠道歉。
而這就是最大的難題。
克拉克曾經想過，自己要不要明目張膽的在高譚天上轉三圈，這樣蝙蝠俠出現的機會很大，發飆的機率更大。
所謂道歉不能建築在對方的困擾上，而要如何在不造成黑騎士身體和尊嚴的傷害──克拉克很確定經過昨晚，蝙蝠俠的肉體狀態一定很糟──下把對不起傳達出去，克拉克一點頭緒也沒有。
「唉……」
克拉克翻身把自己埋入軟綿綿的被子中。他怎麼會喜歡上一個自己完全摸不清，甚至可說是摸不到的人呢？而且更糟糕的是，這種神秘性也是勾起自己迷戀的因素之一。
病的不輕，他病的不輕啊。
在經過半小時的床上翻滾後，克拉克決定先搞定自己的肚子。面對黑騎士是很需要能量的，而美食可以同時補足軀體和精神的能量，他這樣告訴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衣裝。
整理到一半，克拉克的耳朵就捕捉到微弱的呻吟聲，他很快就判斷出這是老人的聲音，而且位置就在門外。
克拉克放下手邊工作，以正常人能達到的最高速趕到門口，開門扶住差一點摔倒的老先生，並且接住對方手中的銀盤。
穿著典雅燕尾服的老者靠在克拉克手臂上，在穩住身體後抬起頭微笑道：「謝謝，肯……」
老者的話沒有說下去，而是帶著驚訝的目光注視克拉克。
克拉克感到疑惑，正想問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時，他想起自己臉上〝沒有〞什麼東西了。
克拉克忘記帶眼鏡了。
當克拉克還處在震驚中時，老者已經恢復站姿，把脫盤拿回自己手中，親切柔和的道：「能在這裡遇見您是我的榮幸，超人先生。」
克拉克整個人石化了。
※※※※
克拉克惶惶不安的盯著總統套房的門，老者──阿福，是布魯斯˙偉恩的管家──在他試圖解釋前，就先表示必須把醒酒藥交給自家少爺，有任何事情稍後再談。
克拉克返回房間迅速恢復記者裝扮，失魂落魄的站在布魯斯˙偉恩的房間外等待，短短十五分鐘對他來說長如十年，當老管家重新出現時，他累的像剛對付過五個雷克斯一樣。
阿福朝克拉克點頭，體貼的主動問：「要在肯特先生的房間裡談嗎？我可以通知櫃檯先把午餐送去。」
「在房間談。」
「那我們走吧。」
阿福刻意使用較輕快的語氣，克拉克明白對方是想讓自己放鬆些，為了不辜負老先生的心意，他也盡力表現出自然的樣子。
兩人走回房間，克拉克一進房、關上門就急促的道：「阿福先生，我希望……」
「請不要擔心，我會替您保密。」
阿福承諾，這讓緊繃到差點說不完話的克拉克放下一顆心，鬆一口氣道：「謝謝。」
阿福微笑道：「不客氣。肯特先生要自己叫客房服務，還是由我代勞？」
「我自己來就行了。」
克拉克走到電話旁，向櫃檯要了最便宜──大概是他一月薪水的三分之一──的午餐，而在他講話途中，阿福一直待在門邊。
克拉克因此有些尷尬，轉過頭問：「阿福先生也要一起用餐嗎？」
「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會自己打理。」
阿福停頓幾秒，忽然放柔聲音問：「肯特先生，您看起來非常困擾，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不，沒……」
克拉克的把話吞回肚子裡，他想起自己關於蝙蝠俠的那一大籮筐困擾，而眼前的老先生作為一名長者、可能在高譚市居住快一輩子的人，說不定能給自己一些從沒思考過的建議。
不過在描述時，最好不要讓對方發現自己在說誰，克拉克不敢想像要是黑騎士發現自己和陌生老先生討論〝他〞時，會不會拿氪星石捅進自己胸口。
「肯特先生？」
「我很困擾沒錯。」
克拉克坦承，他走到房內的小客廳，拉開椅子讓阿福坐下，儘可能隱諱又不會太過模糊的告訴老管家自己的心事。
克拉克告訴老人，自己前陣子和某位住在高譚市的先生有了接觸，他希望能和那名先生有進一步的交往──朋友方面的交往，可是那名先生卻一直表現出敵意。
「我知道感情──我是指朋友的──不能強迫，我應該尊重他的意願保持距離，可是我就是……」
克拉克無力的垂下雙手，小聲又無奈的道：「想要接近他。他是很有魅力的人，對我來說尤其是。」
阿福靜靜聽著克拉克述說，直到年輕的英雄閉上嘴巴，才口氣平緩的道：「肯特……不，超人先生，我必須告訴您一點，您自己也是非常有魅力的人，如果您想追求某人，我很懷疑他能完全抵抗。」
「謝謝你。」
克拉克虛弱的淺笑，帶著幾分自暴自棄道：「不過那位先生不一樣。我是說，他是很特別的人，無論是性格還是能力。」
「請您描述一下他，我很想聽聽。」
在阿福充滿包容力的嗓音、溫和的表情影響下，克拉克大膽且無戒心的告訴老先生他心目中的〝那位先生〞：個性上幾乎可形容為偏激、有點嚴重的完美主義、更加嚴重的獨行俠傾向、說話風格尖銳到足以把人貫穿，以及比黑夜還漆黑的恐怖形象。
「這些特質聽起來不太好，而他的性格也真的頗糟糕，可是……」
克拉克閉上嘴巴片刻，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覺得他擁有高潔的靈魂，比任何人──我想大概也包括我──更廣闊的大愛。如果沒有這兩點支持，他沒辦法做……做他現在的工作這麼久。你能理解嗎？」
「完全可以。現在可以說出您的煩惱了嗎？」
阿福回答。如果克拉克不是處於嚴重心神不寧中，他或許能發現老先生的笑容異常燦爛。
「可以。」
克拉克吞口水潤喉，在讓心情較平穩後，近乎心痛的道：「我把他的工作搞砸了。」
「可以詳細說明嗎？」
克拉克深深吸一口氣，要求自己口齒清晰的道：「我昨晚經過他工作的地方──當時我其實不知道他在那裡，那裡出了一點可能需要超人的事情，所以我就飛過去，卻反而壞事了。」
「壞事是指……」
「他幫我擋了一顆子彈。」
克拉克話出口，才發現自己說的有些太白，不過也來不及修正了，索性硬著頭皮說下去：「假如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他絕對能避開，可是當時我也在那裡，是我害他中彈的！」
克拉克用接近嘶吼的聲調說完最後一句，他的肩膀上傳來熱度，阿福的手放在上面。
「所以您覺得很懊悔，自己在那位先生心中的評價又下降了？」阿福問，口氣完全像是老爺爺在安慰傷心的孫子。
「降到谷底了。」
克拉克壓低聲音回答，接著補上一句：「天曉得我根本不知道谷底在哪！」
「也許根本沒有谷底。」
阿福的話語讓克拉克抬頭，老管家依舊掛著令人舒服的笑容，凝視對方的臉道：「容我提醒您，沒有人會幫厭惡的人擋子彈，我相信您在那位先生心中是有一定份量的。」
克拉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抱持希望，可是他確實舒服許多了，在發現蝙蝠俠也許沒有非常討厭自己後。
阿福從克拉克的表情中，明白自己的安慰奏效，他從外套口袋中拿出紙筆，一面寫下某個地址一面道：「我大概知道〝那位先生〞是誰了，是高譚市民都聽過的那位吧？如果是的話，我常常在這附近看到他，他似乎常常取道此處。」
克拉克愣了一會，隨即明瞭阿福的暗示，他像是接下黃金般接下薄薄的便條紙，萬分感激的道：「非常感謝你。」
「不客氣。沒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回去照顧少爺了。」
「沒事了。再見。」
「再見。」
阿福往門口走，可是走了幾步就停下來，轉身對克拉克道：「氣象預報說今晚氣溫很低，肯特先生要是想外出的話，我推薦攜帶一杯波西太太咖啡店的熱可可。」
克拉克點頭，他送阿福走到門口，手中捏著那張寫有蝙蝠俠外出必經地點的紙條，整顆心都放到晚上可能出現的約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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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誌《諸神靜止》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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