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聖誕節大B版活動文，Ｈ有，所以又要來猜密碼啦！
提示：沒有高潮、沒有結尾、沒有意義的縮寫，四個字英文字母（小寫）克拉克已經半個多月沒見到布魯斯──或是蝙蝠俠──本人了。
在他把布魯斯安全送回家，急急忙忙的返回星球日報後，堆積如山的工作迎面砸下，多到令人手軟的錄音檔，和有活力到令人絕望的路瑟同時登門造訪，克拉克忙碌到只能削減吃飯時間，用超級速度打簡訊給布魯斯。
在這兩人分離的半個月內，克拉克發了約三十通簡訊──他原本想照三餐發，可是怕布魯斯發飆，附帶一提手機號碼是從路易絲那邊問出來的。
而收訊人回覆的通數是：一通。
一通，沒錯就只有一通，而單單這一通，就讓克拉克高興了足足兩天。
這唯一的一通簡訊是在克拉克發出第五通簡訊後收到的，裡面的用字非常有蝙蝠俠風格，精簡、直接毫無廢話。
〝不要再傳到這隻手機了，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另外一隻手機的號碼）〞
克拉克在意識到布魯斯這是在告訴自己〝非公眾用〞手機的號碼時，簡直樂翻了，他顫抖的更改號碼，打好簡訊後傳出。
然後就沒下文了。
克拉克因此很失望──如果他真的會這樣，那就不配作黑暗騎士的戀人了。
事實上，克拉克在傳第一通簡訊時，就已經做好會連續三十，甚至五十通簡訊都沒回應的心理準備了，所以那唯一一通的回應反而很令他意外。
克拉克很清楚，布魯斯作為花花公子沒時間理自己，作為蝙蝠俠除了沒時間外還要加上不喜歡也不擅長表達感情，所以丟過去的簡訊會石沉大海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他爲什麼要擠時間發簡訊呢？因為克拉克認為這樣能讓布魯斯心情能好一些，同時也能紓解自己見不到人的壓力。
克拉克十分誠實的承認，後者的成分前者多。
不過不管簡訊能紓解多少壓力，整整十七天沒實際見到面、聽到聲音，而且被迫負責〝聖誕節情人約會最佳去處〞特別報導的男人來說，他的心靈健康已經糟糕到快送加護病房了。
克拉克在整理完一個店家資料的空檔，拿起手機，找出布魯斯的號碼按下去，他聽著話筒另一頭的嘟嘟聲，心跳隨著時間過去加快。
電話遲遲沒有接通，克拉克的眼睛不停往右上角的時鐘瞄，開始擔心起自己是不是挑錯時間打，布魯斯現在說不定正在和某個美女於高級餐廳共度美好晚餐，旁邊還有小提琴手……
克拉克被自己的想像激怒了，導致當電話轉到語音信箱時，他毫不猶豫的重新撥號。
嘟嘟聲繼續拍打他的耳膜，在拍到第八下時，嘟聲消失，屬於蝙蝠俠的低沉嗓音終於出現。
「什麼事？」
克拉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抽一口氣，他發現自己比想像中更思念布魯斯，以致於是光是聽聲音就被勾起強烈的情緒波動。
「克拉克？」
不耐煩開始出現，克拉克在對方掛電話前有些僵硬打招呼：「嗨，布魯斯。你現在在忙嗎？」
「在讀資料。」
「喔，那我長話短說。」
克拉克盡量隱藏失望，一面疊好桌上的餐廳、飯店檔案，一面小心翼翼問：「今年的平安夜和聖誕節，我可以去你那邊過嗎？」
克拉克知道一般情侶會問〝聖誕節你有沒有空？我想要約你一起去ＸＸＸ過〞，可是他和布魯斯不是一般情侶──後者甚至不是一般人物，上禮拜才做完布魯斯˙偉恩特輯的他很清楚愛人在節日當天會忙成什麼樣子。
話筒那頭沉默，克拉克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說錯話還是用錯語氣，還是哪邊沒注意惹到布魯斯。
「……那平安夜那天我的行程排的很滿，聖誕節不保證有空。如果你不怕等的話，我不反對。」
克拉克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且還不小心把心裡活動變成實際活動，他扣著手中小小的話機，難掩欣喜的道：「我完全不怕。那就聖誕節見了，好好照顧自己。」
克拉克知道自己應該說〝再見〞，然後掛斷電話繼續工作，可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十七天實在太長了。
在度過五分鐘的寧靜後，布魯斯明顯失去耐性的問：「還有什麼事？」
「呃……」
我捨不得掛電話──克拉克不敢說實話，實話太肉麻而且說出來絕對會被布魯斯罵〝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要怎麼回答？克拉克幾乎能想像布魯斯眉頭打結的模樣，而牆上滴滴答答的秒針也在催促他。
情急之下，克拉克吐出了沒有聰明到哪裡的話。
「我好想你。」
克拉克湧起撞桌子的衝動，但考量到自己的薪水和身體強度，還是在心理撞就夠了。
不，和桌子、薪水什麼的相比，現在要擔心的是布魯斯的反應，黑騎士沉默的時間有點太長了。
「布魯斯？」
這回換克拉克呼喚，他惶惶不安的等待另一頭的回應，過了許久才又聽見布魯斯說話。
「平安夜那天我一整天都不在宅裡，你要是早上到，記得先通知阿福。」
話一說完，布魯斯切斷通話，克拉克拿著手機一時間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早上到？布魯斯的意思是他平安夜那天的上午就能過去了嗎？太棒了！
※※※※
克拉克以驚人的速度完成所有工作，從路易絲到派瑞都對他的效率感到驚訝，懷疑起這位笨拙的同事是不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刺激。
不過對主編而言，底下的人效率高是好事，於是派瑞在克拉克完成所有工作後，相當乾脆的同意他可以從平安夜一早就開始放假。
克拉克感謝派瑞，迫不及待的躲到洗手間打給阿福報喜訊，中途還因為過度興奮讓老人家說了好幾次〝慢慢說、慢慢說〞。
終於，平安夜那天的太陽緩緩升起，克拉克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於七點整出門──他差一點在日出時就飛出去了，在高譚上空超高速飛行好幾圈穩定情緒後，才悄悄降落在偉恩大宅的門口。
克拉克深呼吸三次，伸出手指按響門鈴。
等待開門的時間遠比想像中漫長，克拉克能聽到阿福從二樓下來，不緩不急的腳步聲靠近大門，老管家打開門洞，對訪客露出溫暖的微笑。
「歡迎，肯特先生，你來的很早。」
阿福一面開門一面打招呼，在克拉克問起布魯斯前，就主動小聲的告知：「布魯斯少爺還沒起床。」
克拉克愣了一下，放輕聲音問：「他還在睡？」
阿福點頭，以眼神暗示克拉克可以上樓到主人房看看。
克拉克第一時間是怕冒犯到布魯斯，可是第二時間馬上被湧現的思念佔據，他輕手輕腳的往二樓走。
布魯斯的房門是半掩著的，克拉克小心的穿過門縫，一轉身就看到趴臥在四柱大床中央的布魯斯。
床上的布魯斯美的讓人驚艷。
赤裸、健美的肩膀緊貼床墊和軟被，濃密的黑髮安靜垂在額頭和枕頭上，原本就相當俊美的臉在熟睡後，線條整個柔和起來。
而這一切在微弱的陽光照射下，令克拉克有跪下來膜拜的衝動，他用全副心力放輕放慢腳步，無聲無息的來到床邊，彎下腰抬起一隻手想碰布魯斯的手，又怕會驚醒對方。
在克拉克猶豫時，布魯斯已經張開眼睛了，深藍色的眼瞳正對闖入房間的人。
布魯斯的眼中找不到一絲情緒，甚至有點渙散，克拉克本能的感到不妙，正要道歉時，他被對方一把勾住腰，直接拖到大床上。
克拉克嚇一跳，張口想喊布魯斯，一低頭卻發現對方已經閉上雙眼，倚在他胸前沉沉的睡去了。
克拉克整個人愣住，而在驚愕過後，喜悅的笑容浮現，他輕柔小心的調整自己的姿勢，拉好棉被並且將布魯斯摟在懷中。
竟然在迷迷糊糊的狀態把自己當抱枕抓，雖然這麼想布魯斯一定會生氣，但克拉克還是忍不住覺得，他的愛人實在太可愛了。
規律的呼吸聲，以及混雜洗髮精、高級男性香水和一絲絲皮革味的氣息包圍著克拉克，他無法不讓自己的嘴角不上揚，睜著眼想把布魯斯的睡顏永遠留在腦海中。
因此，當阿福進門叫醒自家少爺時，布魯斯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克拉克的臉。
「早安。」
克拉克微笑打招呼，有些可惜的鬆開雙手，在往床邊挪的同時，發現布魯斯的表情有些奇怪。
然而下一刻，布魯斯馬上板起臉問：「你怎麼在這裡？」
「肯特先生是一個小時前到的。」
阿福替克拉克回答，將裝有早餐的銀托盤放在床邊，打開懷錶蓋子道：「布魯斯少爺，您還有半個小時吃早餐、換衣服，我先到車庫把車子開出來。」
布魯斯深深吐一口氣，看似要倒回棉被中，不過最後還是乖乖爬下床，一口氣把綜合果汁喝乾，殺氣騰騰的掃光水煮蛋沙拉。
阿福在離開前向克拉克笑了笑，後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幫到老管家的忙，一臉茫然的坐在床邊。
而克拉克也沒有細想的機會，他聽到稀稀疏疏的聲音，回過頭就看到布魯斯把睡褲丟到床上，連忙把頭拉回來。
這一拉，床的另外一頭也安靜了，克拉克所坐著的床墊於片刻後往下沉，布魯斯的頭從旁邊探出來，盯著記者微紅的臉頰道：「克拉克，你在不好意思？」
「我、我……」
克拉克的眼角餘光瞥見布魯斯線條優美的大腿，這令他的尷尬指數直線上升，渾身僵硬的像塊鐵。
「唉唉，我們都是男人，你害臊什麼？」
布魯斯用標準的花花公子口氣，靠在克拉克耳邊低語，溫熱的吐息、柔軟的聲調撩動人心。
克拉克幾乎可說是狼狽的往旁邊躲，滿臉僵硬的高聲道：「布魯斯，別用那種口氣說話！」
「哪種口氣？」
「就、就很調情的那種……」
布魯斯皺皺眉，抓起阿福留下來的襯衫，一面扣釦子一面道：「克拉克，接下來我一整天──扣除小丑、企鵝或其他瘋子出現的時候──都要維持這種口氣，你不能怪我先拿你做暖機。」
「……」
克拉克不知道自己露出什麼表情，但是這個表情似乎讓布魯斯心情不錯，花花公子模式的公子哥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一下臉頰道：「親愛的，在家裡等我回來喔。」
克拉克不太自然的點頭，看著布魯斯鬆手穿上其他衣物，站在穿衣鏡前調整領結，再次開口時已經恢復蝙蝠俠式的嚴肅口氣：「我不確定幾點才能結束，有什麼事情直接向阿福說。」
「我會的。」
克拉克目送布魯斯往門口走，他在對方跨出門檻前站起來，激動又有些不放心的道：「布魯斯！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你知道我會在哪。」
布魯斯的步伐停頓，稍稍偏過頭道：「我能自己處理，我一直都是自己處理。」
「我不想第二次送你到孤獨堡壘。」
克拉克回話回的相當迅速，迅速到連他自己都驚訝，但這是真心話，在將布魯斯送回高譚後，他至少做了五次抱著瀕死蝙蝠俠直奔極地的惡夢。
布魯斯遲遲沒有說話，房間內的氣氛因此變的沉重，可是克拉克並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話。
「布魯斯少爺，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阿福的聲音從一樓傳來，布魯斯整個人轉向克拉克，在記者以為要面對蝙蝠式駁斥時，他用花花公子對發飆情人示好的柔軟聲調道：「克拉克，我以為我已經取得自由進出你家門的資格了，我沒有嗎？」
克拉克的腦袋空白十秒鐘，等到他回神站起來大叫〝我不是那個意思〞時，布魯斯已經坐上車子離去了。
克拉克〝咚〞一聲跌回床上，他一直以為蝙蝠俠比布魯斯˙偉恩難應付，現在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布魯斯˙偉恩才是難纏的哪方！
※※※※
布魯斯說的沒錯，平安夜那天他的行程的確是滿檔中的滿檔，克拉克扣除去上廁所、幫阿福般重物──主要是湯鍋、烤盤和眾多聖誕禮物、因為看到跑馬燈而去處理遠方的災難的時間，幾乎只要打開電視就能找到布魯斯˙偉恩的身影。
而且奇妙的是，隨著太陽西沉，蝙蝠俠的新聞也漸漸增加，先是克拉克眼尖的從畫面中看到一閃而逝的黑影，接著正在做名流餐會實況轉播的記者也瞧到一絲絲人影。
不過等到蝙蝠俠本人現身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各地的聖誕舞會氣氛整往高潮爬升了。
美女記者在長條桌邊採訪布魯斯，內容是詢問偉恩企業對對某弱勢團體資助的金額，兩個人話說到一半，背後的玻璃窗就突然爆開。
克拉克看到布魯斯把女記者和其他人撲倒，從動作、表情上看起來，像是被嚇到才拉倒人，可是他很清楚這是出自於保護的表演。
鮮艷到俗艷的紫煙從窗戶破洞漫出，高譚知名度最高的犯罪者──小丑挺著胸膛抬著下巴，歪歪扭扭的走進聖誕酒會現場，開口說出每個搶劫犯都會說……
「我的小蝙蝠在哪啊？」
克拉克的手從沙發上掉下來，他雖然不是跑社會版的記者，可是通常通常通常通常這種時候都是說〝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吧？
相較於克拉克的驚愕，阿福顯然平靜多了。
老管家剛把全雞送進爐子裡，現在正悠悠閒閒的陪客人看電視，他端著紅茶注視小丑的臉，用討論鄰居孫女的尋常口氣道：「今晚第一個上場的是小丑啊，這樣也好。」
「爲什麼好？」
「越來越輕鬆總比越來越辛苦好。」
阿福溫和的微笑，像是在預言般喃喃的道：「肯特先生看下去就會明白了。」
小丑和小丑的手下闖入酒會，在入侵者過人的表演慾下，轉播節目得以繼續。
克拉克看到小丑用嘻鬧的方式騷擾每個賓客，只不過正常人是用手指戳人，他是用槍管戳。
恐怖的寂靜持續的五分鐘，最後被另一個闖入者打破。
布魯斯從天而降，做為緩衝而揚起的披風讓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隻蝙蝠，只不過是更加恐怖與優雅的蝙蝠。
靠近布魯斯的匪徒馬上被放倒，其他湧上去的人遭遇也相同。克拉克聚精會神的看著愛人揮拳、掃腿和丟飛鏢的身姿，在陶醉與著迷下忘記自己手中還拿著紅茶。
「肯特先生，茶快涼了。」
在阿福的提醒下，克拉克急急忙忙的喝一口茶，當他再次把視線放回電視上時，布魯斯周圍的匪徒已經完全呈現骨牌狀，全場只剩下小丑一個人還站著。
「哈哈哈哈小蝙蝠你果然來了！」
小丑看起來開心無比，一點也不像屬下全部被揍昏的人──這讓克拉克無法控制的想起派瑞，當主編大人帶著微笑看特別追加報導時，報社內的人也累到快昏倒了。
小丑繼續哈哈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黑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蝙蝠鏢打到會場另一端，咚咚咚的沿樓梯滾下去。
小丑發出尖銳的叫聲，指著布魯斯的臉大吼：「你竟然把我要送你的聖誕禮物弄不見了！小蝙蝠……你好過分哦，但是我好喜歡你的過分……」
克拉克的下巴整個往下墜，在他還處於震驚時，布魯斯已經一拳把小丑揍到毀容邊緣，拿出繩索綑綁手腳後丟開，從對方炸出來的大洞離去。
阿福拍拍克拉克，習以為常的道：「這是常有的事，少爺面對的犯人大多數都不正常。」
克拉克仍沒有從驚嚇、憤怒和一點點妒意中恢復過來，不過高譚的惡棍不會等他。
在克拉克呆掉一半的時候，高喊企鵝才是聖誕節王道的企鵝人、拿槍指責政商名流太奢侈的雙面人、中途串場的貓女和稻草人一一登場，讓他見識到高譚等同萬聖節的平安夜。
所有人鬧過，被揍過一輪，時鐘指針也從八點跑到近一點了，阿福在十二點準時上樓休息，客廳電視機前只剩下克拉克。
而在半個小時前，克拉克看到布魯斯塞小費要飯店服務生把自己載回去。
算一算兩地距離，布魯斯也差不多該到了吧？克拉克盯著時鐘，為了紓解煩燥而起來走動，最後乾脆飄到窗前往大宅圍牆外看。
藍色的車燈從道路盡頭冒出，克拉克很快就認出那是布魯斯開出去的車子，它直接飛到大門口，期待又興奮的等人進來。
布魯斯含糊、顛三倒四的說話聲貼上門板，克拉克在飯店小弟按門鈴前就打開門，帶著笑容伸出雙手道：「辛苦你了，接下來請交給我。」
小弟將醉成一團爛泥的布魯斯交出去，克拉克小心翼翼的接住，關上大門正想找張椅子先讓人坐下時，他肩頭的重量忽然消失了。
布魯斯站直身體把凌亂的領帶、外套拉平，從頭到腳找不到一點酒醉的跡象。
克拉克愣了一會才驚訝的問：「你裝醉？」
「我需要保持頭腦清楚。」
布魯斯邊說話邊往自己的書房走，克拉克跟上，眼尖的發現愛人走路的模樣不如平常穩定。
克拉克輕輕扣住布魯斯的肩膀，在對方回頭後仔細注視那張臉。
儘管布魯斯板起臉，克拉克還是在上面找到深深的疲倦，心痛又擔憂的問：「你幾天沒睡了？」
布魯斯推開克拉克的手，繼續往前走道：「沒幾天。」
「沒幾天是幾天？」
「我還有一些資料要輸入，你先回房睡覺。」
「布魯斯！」
克拉克抓住布魯斯的手腕，兩人用眼神沉默的交鋒。
在經過五、六分鐘的對看後，克拉克拉低姿態道：「你至少去洗個澡吧，這樣會舒服一點。」
布魯斯沒有回話，就在克拉克以為自己又要被拒絕時，他甩開手道：「我去書房的浴室洗。」
克拉克鬆了一口氣，主動去拿換洗衣物──位置是阿福告訴他的，交到布魯斯手中後目送對方進入浴室。
克拉克坐在書房的四人沙發上等待，而他很快就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水聲嘩啦嘩啦的傳出，克拉克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像布魯斯淋浴的樣子，水珠會沿著經過長久鍛鍊的肌肉滑下，黑髮因為水氣而貼在皮膚上……
克拉克在自己無意識使用Ｘ視線前，轉開頭用超級速度直衝廚房，用力的提醒自己還沒幫布魯斯熱菜──附帶一提熱菜方法當然還是阿福教的。
等到克拉克端著烤雞肉、熱湯、甜麵包、烤蔬菜和餐具回到書房時，布魯斯已經打開電腦輸資料一段時間了，他將食物放在四人沙發前的茶几，來到書桌邊問：「布魯斯，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布魯斯的手指停頓，接著又迅速恢復動作道：「每一種拿一點過來。」
克拉克迅速把食物分到盤中放到書桌上，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布魯斯根本不看也不碰熱騰騰的菜餚。
在猶豫一會後，克拉克只好自己用叉子、湯匙叉起雞肉，送到布魯斯嘴邊。
布魯斯轉頭咬下雞肉，咀嚼完畢後再咬下克拉克送上的麵包、湯、烤蔬菜，最後又回到雞肉。
為了避免弄髒衣服和桌子，克拉克專注的看布魯斯吃東西，他被對方吞食食物的模樣吸引，布魯斯用舌頭和嘴唇將菜餚拉入口腔中，然後在舔掉殘留的油和湯汁。
不管是誰，看到這個畫面都會熱起來，布魯斯舌、唇的互動優雅又勾人，克拉克緊握著左手，費了好一翻力氣才壓下吻住那雙唇的衝動。
可是無法將目光從布魯斯身上移開，克拉克的飢渴反應在眼神中，看著愛人的視線越來越猛烈且直接。
克拉克放在盤中的食物空了，他正想問布魯斯還要不要時，對方忽然丟下使用中的滑鼠，煩躁的自言自語道：「我受夠了……」
「什麼受夠了？」
克拉克問，布魯斯沒有回答，而是站起來走了幾圈後，忽然轉向克拉克，手指空下來的書桌椅道：「坐過去。」
克拉克滿腦子疑惑的換位置，布魯斯在他坐下後馬上讓兩旁的扶手降下，抓住記者的兩隻手拉到對方背後。
喀嚓一聲輕響冒出，冰冷的金屬環緊貼克拉克的手腕，他驚訝的發現布魯斯拿手銬銬自己，訝異的高聲問：「你做什麼？」
「閉嘴。」
布魯斯用蝙蝠俠的口氣下令，但做的事情完完全全屬於花花公子，他緩慢又粗暴的扯掉克拉克的領帶，單膝壓在對方的胯下，俯下身用舌頭和牙齒扯掉記者的襯衫釦子。
這個舉動讓克拉克倒抽一口氣，他近距離聞到布魯斯身上的香味，感受到對方的呼氣穿過襯衫貼上肌膚。
克拉克原本就已經醒過來一半的慾望，這下子已經脹到開始有些疼痛的地步了。
布魯斯由跪在椅子上慢慢變成櫃在地上，腳邊盡是克拉克便宜西裝的釦子，他動手解開礙事的皮帶，俯下身要繼續扒開克拉克時，記者終於忍不住拔高音問：「布魯斯，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吃了你啊。」
布魯斯答的極為自然，他站起來彎下腰，用手指挑起克拉克的下巴道：「別告訴我，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先前想和在做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眼睛放在哪裡嗎？」
「我、我是怕食物掉下來。」
「那我洗澡的時候呢？」
「你在裡面怎麼知道我看……等等你是不是在套我話！」
布魯斯邪惡的微笑，靠近克拉克的臉道：「現在察覺已經來不及了。聖誕快樂，我的聖誕禮物，敢把手銬弄壞你就完了。」
克拉克猛吞口水，停止掙扎的動作。假如說有哪個人能用甜蜜蜜的口氣說出威脅之語，而且聽的人還會同時感到酥麻與恐懼，那個人絕對是眼前壞笑的花花公子，用惡狼眼神盯著獵物的黑暗騎士。
「很乖。」
布魯斯輕輕吻了一下克拉克的嘴，留下烤雞的香氣後跪回之前的位置，挑開克拉克褲襠的釦子，一口氣拉開拉鍊。
寒氣滲入克拉克的胯下，他本能的往後退，布魯斯趁隙把內外褲一起往下拉，兩者鬆軟軟的掛在膝間。
克拉克的重要部位無視主人的希望，直接彈出來斜斜的指向天花板。
「克拉克，這是針對我們〝第一次〞的回禮。」
布魯斯不等克拉克問〝什麼回禮〞，就低下頭，挑眼凝視記者的臉，緩緩吞入對方的慾望。
克拉克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幾乎停止。
布魯斯在幫他口交，這件事記者連想都沒想也不敢想過，他看著俊美的愛人吞、吐、舔那越發膨脹的部位，敏銳的感受到每個吸、吻和摩擦，呼吸和心跳都漸漸變的急促。
而除此之外，更刺激克拉克的是布魯斯的模樣，他的愛人雙頰微紅，藍眼中有高漲的火焰，而在打開Ｘ視線後，他甚至發現布魯斯正用右手套弄著自身。
在布魯斯技巧高超的挑逗和視覺震撼下，克拉克很快就來到發洩的邊緣，他無法自制的喘息，帶著抖音道：「布魯斯，我……」
「不准射。」
布魯斯鬆口警告，起身往後退一步，脫下絲綢長褲、內褲丟到一邊，從書桌桌子中摸出一瓶潤滑劑。
他把潤滑劑擠在手指上，當著克拉克的面，自己擴張身後的洞口，淫糜色氣的動作讓克拉克的血液幾乎全衝到腦袋和昂揚的分身中。
「呃……哈啊……」
布魯斯眉頭微皺，在細微的吐氣、短吟後抽出濕黏的手指，雙手搭在克拉克的肩頭，輕柔的細語：「不准比我早出來，知道嗎？」
克拉克點頭，現在不管布魯斯說什麼他都會同意，黑騎士的魅力擄獲了他，令他體會到，自己之前對布魯斯的想像有多貧乏。
布魯斯打開雙腿跨站在克拉克大腿上，他低頭看准角度和位置，以手撥開潤滑完畢的後庭，極為緩慢的坐下去。
克拉克忍不住嘆息，他緊貼著布魯斯緊實、火熱的肉體，享受著對方每一個細微的收縮、顫抖。
「喔，克拉克……」
布魯斯把頭靠在克拉克的肩膀上，手指伸入襯衫中，一面撫摸胸膛一面以氣聲道：「你真是個壞傢伙，非要搞到我自己動手才甘願。」
克拉克這回聽懂布魯斯在說什麼了，他偏過頭輕摩著對方的面頰，因為逐漸加劇的快感而微抖聲音道：「布魯斯，你不知道你是多麼高貴、迷人的人，我想要你，隨時隨地都想要你，可是又怕冒犯到你。」
「你在自家時倒是不擔心……」
布魯斯抬起頭，伸手繞過克拉克的背脊解開手銬，低沉壓抑的道：「在這裡要我。」
克拉克以行動代替回答，他環住布魯斯的腰，震動身體進出愛人熾熱、柔軟又飽含吸力的深徑，感覺到自己被對方的肉壁糾纏著，每一次摩擦都像一道閃電貫穿全身。
愉悅和強烈的愛慕使克拉克越動越快，他飢餓的吸舔布魯斯的皮膚，用指尖刻畫對方如豹柔韌的腰身。
在最初的歡愉後，克拉克很快就感到莫名的不滿足，他還想要更多，布魯斯的味道、氣息、觸感、容姿和聲音，假如無法獲得這些就不能滿足。
克拉克知道，除非布魯斯真的失去控制，否則黑騎士是不會出聲的，於是他改變挺入的角度，在經過幾次摸索後，成功的讓愛人仰頭夾起雙腿。
「天啊克拉克，你怎麼能找到，我……喔！」
克拉克用更強力的挺進截斷布魯斯的話，雙手貼著愛人的腰、臀加劇振幅，惹的對方仰起頭短促的呻吟。
布魯斯堅硬的分身開始滲出白液，克拉克空出一隻手去撫弄它，看著愛人因此呼吸紊亂、軟下上半身依偎著他。
「布魯斯，我愛你。」
克拉克述說無論講幾次都不會膩的詞，輕輕啄了布魯斯的臉頰一下，蜻蜓點水似的吻迅速發展成雙舌互勾的濕吻。
緊貼的唇瓣不甘願的分離，同一時間，布魯斯的精液射到克拉克的腹部上，包覆另一人半身的地方收縮，擠壓也催促著對方。
克拉克的肩膀微微一震，在布魯斯體內解放開來，熱液和愛人的體溫燃燒著他，那溫度幾乎比太陽還要高。
兩個人攤在椅子上，克拉克在恢復體力後想把布魯斯抱起來，不過在他移動前，眼睛先掃到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黑色、具有時尚感的手機，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被撞到地上，蓋子打開螢幕發亮，一整排發件人是〝克拉克˙肯特〞的簡訊堆積在裡面，數量絕對有三十通。
克拉克笑了，太過燦爛的笑容馬上引起布魯斯的注意，布魯斯低頭往下看，在發現手機後有些惱火的吐氣。
克拉克樂不可支，他抱住布魯斯，反覆親吻愛人的脖子，稍稍仰頭喜悅的道：「對不起，我連續十七天沒來看你。」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
「我保證以後會改進。」
「……帶我去浴室。」
※※※※
在清洗過彼此的身體後，克拉克躺在主人房的大床上，身邊是已經閉上眼進入睡眠狀態的布魯斯。
他因為太過高興而睡不著覺，張著眼用Ｘ視線觀看天頂的星星，發誓不會再抱怨老天爺兩種身分、兩種責任，以致於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克拉克轉向身側，布魯斯在睡熟後主動靠到他身邊，只要有身邊這個人陪伴，再多的艱苦都是值得的。
感謝上天賜給他與他的愛人安眠。
提示：沒有高潮、沒有結尾、沒有意義的縮寫，四個字英文字母（小寫）克拉克已經半個多月沒見到布魯斯──或是蝙蝠俠──本人了。
在他把布魯斯安全送回家，急急忙忙的返回星球日報後，堆積如山的工作迎面砸下，多到令人手軟的錄音檔，和有活力到令人絕望的路瑟同時登門造訪，克拉克忙碌到只能削減吃飯時間，用超級速度打簡訊給布魯斯。
在這兩人分離的半個月內，克拉克發了約三十通簡訊──他原本想照三餐發，可是怕布魯斯發飆，附帶一提手機號碼是從路易絲那邊問出來的。
而收訊人回覆的通數是：一通。
一通，沒錯就只有一通，而單單這一通，就讓克拉克高興了足足兩天。
這唯一的一通簡訊是在克拉克發出第五通簡訊後收到的，裡面的用字非常有蝙蝠俠風格，精簡、直接毫無廢話。
〝不要再傳到這隻手機了，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另外一隻手機的號碼）〞
克拉克在意識到布魯斯這是在告訴自己〝非公眾用〞手機的號碼時，簡直樂翻了，他顫抖的更改號碼，打好簡訊後傳出。
然後就沒下文了。
克拉克因此很失望──如果他真的會這樣，那就不配作黑暗騎士的戀人了。
事實上，克拉克在傳第一通簡訊時，就已經做好會連續三十，甚至五十通簡訊都沒回應的心理準備了，所以那唯一一通的回應反而很令他意外。
克拉克很清楚，布魯斯作為花花公子沒時間理自己，作為蝙蝠俠除了沒時間外還要加上不喜歡也不擅長表達感情，所以丟過去的簡訊會石沉大海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他爲什麼要擠時間發簡訊呢？因為克拉克認為這樣能讓布魯斯心情能好一些，同時也能紓解自己見不到人的壓力。
克拉克十分誠實的承認，後者的成分前者多。
不過不管簡訊能紓解多少壓力，整整十七天沒實際見到面、聽到聲音，而且被迫負責〝聖誕節情人約會最佳去處〞特別報導的男人來說，他的心靈健康已經糟糕到快送加護病房了。
克拉克在整理完一個店家資料的空檔，拿起手機，找出布魯斯的號碼按下去，他聽著話筒另一頭的嘟嘟聲，心跳隨著時間過去加快。
電話遲遲沒有接通，克拉克的眼睛不停往右上角的時鐘瞄，開始擔心起自己是不是挑錯時間打，布魯斯現在說不定正在和某個美女於高級餐廳共度美好晚餐，旁邊還有小提琴手……
克拉克被自己的想像激怒了，導致當電話轉到語音信箱時，他毫不猶豫的重新撥號。
嘟嘟聲繼續拍打他的耳膜，在拍到第八下時，嘟聲消失，屬於蝙蝠俠的低沉嗓音終於出現。
「什麼事？」
克拉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抽一口氣，他發現自己比想像中更思念布魯斯，以致於是光是聽聲音就被勾起強烈的情緒波動。
「克拉克？」
不耐煩開始出現，克拉克在對方掛電話前有些僵硬打招呼：「嗨，布魯斯。你現在在忙嗎？」
「在讀資料。」
「喔，那我長話短說。」
克拉克盡量隱藏失望，一面疊好桌上的餐廳、飯店檔案，一面小心翼翼問：「今年的平安夜和聖誕節，我可以去你那邊過嗎？」
克拉克知道一般情侶會問〝聖誕節你有沒有空？我想要約你一起去ＸＸＸ過〞，可是他和布魯斯不是一般情侶──後者甚至不是一般人物，上禮拜才做完布魯斯˙偉恩特輯的他很清楚愛人在節日當天會忙成什麼樣子。
話筒那頭沉默，克拉克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說錯話還是用錯語氣，還是哪邊沒注意惹到布魯斯。
「……那平安夜那天我的行程排的很滿，聖誕節不保證有空。如果你不怕等的話，我不反對。」
克拉克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且還不小心把心裡活動變成實際活動，他扣著手中小小的話機，難掩欣喜的道：「我完全不怕。那就聖誕節見了，好好照顧自己。」
克拉克知道自己應該說〝再見〞，然後掛斷電話繼續工作，可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十七天實在太長了。
在度過五分鐘的寧靜後，布魯斯明顯失去耐性的問：「還有什麼事？」
「呃……」
我捨不得掛電話──克拉克不敢說實話，實話太肉麻而且說出來絕對會被布魯斯罵〝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要怎麼回答？克拉克幾乎能想像布魯斯眉頭打結的模樣，而牆上滴滴答答的秒針也在催促他。
情急之下，克拉克吐出了沒有聰明到哪裡的話。
「我好想你。」
克拉克湧起撞桌子的衝動，但考量到自己的薪水和身體強度，還是在心理撞就夠了。
不，和桌子、薪水什麼的相比，現在要擔心的是布魯斯的反應，黑騎士沉默的時間有點太長了。
「布魯斯？」
這回換克拉克呼喚，他惶惶不安的等待另一頭的回應，過了許久才又聽見布魯斯說話。
「平安夜那天我一整天都不在宅裡，你要是早上到，記得先通知阿福。」
話一說完，布魯斯切斷通話，克拉克拿著手機一時間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早上到？布魯斯的意思是他平安夜那天的上午就能過去了嗎？太棒了！
※※※※
克拉克以驚人的速度完成所有工作，從路易絲到派瑞都對他的效率感到驚訝，懷疑起這位笨拙的同事是不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刺激。
不過對主編而言，底下的人效率高是好事，於是派瑞在克拉克完成所有工作後，相當乾脆的同意他可以從平安夜一早就開始放假。
克拉克感謝派瑞，迫不及待的躲到洗手間打給阿福報喜訊，中途還因為過度興奮讓老人家說了好幾次〝慢慢說、慢慢說〞。
終於，平安夜那天的太陽緩緩升起，克拉克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於七點整出門──他差一點在日出時就飛出去了，在高譚上空超高速飛行好幾圈穩定情緒後，才悄悄降落在偉恩大宅的門口。
克拉克深呼吸三次，伸出手指按響門鈴。
等待開門的時間遠比想像中漫長，克拉克能聽到阿福從二樓下來，不緩不急的腳步聲靠近大門，老管家打開門洞，對訪客露出溫暖的微笑。
「歡迎，肯特先生，你來的很早。」
阿福一面開門一面打招呼，在克拉克問起布魯斯前，就主動小聲的告知：「布魯斯少爺還沒起床。」
克拉克愣了一下，放輕聲音問：「他還在睡？」
阿福點頭，以眼神暗示克拉克可以上樓到主人房看看。
克拉克第一時間是怕冒犯到布魯斯，可是第二時間馬上被湧現的思念佔據，他輕手輕腳的往二樓走。
布魯斯的房門是半掩著的，克拉克小心的穿過門縫，一轉身就看到趴臥在四柱大床中央的布魯斯。
床上的布魯斯美的讓人驚艷。
赤裸、健美的肩膀緊貼床墊和軟被，濃密的黑髮安靜垂在額頭和枕頭上，原本就相當俊美的臉在熟睡後，線條整個柔和起來。
而這一切在微弱的陽光照射下，令克拉克有跪下來膜拜的衝動，他用全副心力放輕放慢腳步，無聲無息的來到床邊，彎下腰抬起一隻手想碰布魯斯的手，又怕會驚醒對方。
在克拉克猶豫時，布魯斯已經張開眼睛了，深藍色的眼瞳正對闖入房間的人。
布魯斯的眼中找不到一絲情緒，甚至有點渙散，克拉克本能的感到不妙，正要道歉時，他被對方一把勾住腰，直接拖到大床上。
克拉克嚇一跳，張口想喊布魯斯，一低頭卻發現對方已經閉上雙眼，倚在他胸前沉沉的睡去了。
克拉克整個人愣住，而在驚愕過後，喜悅的笑容浮現，他輕柔小心的調整自己的姿勢，拉好棉被並且將布魯斯摟在懷中。
竟然在迷迷糊糊的狀態把自己當抱枕抓，雖然這麼想布魯斯一定會生氣，但克拉克還是忍不住覺得，他的愛人實在太可愛了。
規律的呼吸聲，以及混雜洗髮精、高級男性香水和一絲絲皮革味的氣息包圍著克拉克，他無法不讓自己的嘴角不上揚，睜著眼想把布魯斯的睡顏永遠留在腦海中。
因此，當阿福進門叫醒自家少爺時，布魯斯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克拉克的臉。
「早安。」
克拉克微笑打招呼，有些可惜的鬆開雙手，在往床邊挪的同時，發現布魯斯的表情有些奇怪。
然而下一刻，布魯斯馬上板起臉問：「你怎麼在這裡？」
「肯特先生是一個小時前到的。」
阿福替克拉克回答，將裝有早餐的銀托盤放在床邊，打開懷錶蓋子道：「布魯斯少爺，您還有半個小時吃早餐、換衣服，我先到車庫把車子開出來。」
布魯斯深深吐一口氣，看似要倒回棉被中，不過最後還是乖乖爬下床，一口氣把綜合果汁喝乾，殺氣騰騰的掃光水煮蛋沙拉。
阿福在離開前向克拉克笑了笑，後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幫到老管家的忙，一臉茫然的坐在床邊。
而克拉克也沒有細想的機會，他聽到稀稀疏疏的聲音，回過頭就看到布魯斯把睡褲丟到床上，連忙把頭拉回來。
這一拉，床的另外一頭也安靜了，克拉克所坐著的床墊於片刻後往下沉，布魯斯的頭從旁邊探出來，盯著記者微紅的臉頰道：「克拉克，你在不好意思？」
「我、我……」
克拉克的眼角餘光瞥見布魯斯線條優美的大腿，這令他的尷尬指數直線上升，渾身僵硬的像塊鐵。
「唉唉，我們都是男人，你害臊什麼？」
布魯斯用標準的花花公子口氣，靠在克拉克耳邊低語，溫熱的吐息、柔軟的聲調撩動人心。
克拉克幾乎可說是狼狽的往旁邊躲，滿臉僵硬的高聲道：「布魯斯，別用那種口氣說話！」
「哪種口氣？」
「就、就很調情的那種……」
布魯斯皺皺眉，抓起阿福留下來的襯衫，一面扣釦子一面道：「克拉克，接下來我一整天──扣除小丑、企鵝或其他瘋子出現的時候──都要維持這種口氣，你不能怪我先拿你做暖機。」
「……」
克拉克不知道自己露出什麼表情，但是這個表情似乎讓布魯斯心情不錯，花花公子模式的公子哥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一下臉頰道：「親愛的，在家裡等我回來喔。」
克拉克不太自然的點頭，看著布魯斯鬆手穿上其他衣物，站在穿衣鏡前調整領結，再次開口時已經恢復蝙蝠俠式的嚴肅口氣：「我不確定幾點才能結束，有什麼事情直接向阿福說。」
「我會的。」
克拉克目送布魯斯往門口走，他在對方跨出門檻前站起來，激動又有些不放心的道：「布魯斯！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你知道我會在哪。」
布魯斯的步伐停頓，稍稍偏過頭道：「我能自己處理，我一直都是自己處理。」
「我不想第二次送你到孤獨堡壘。」
克拉克回話回的相當迅速，迅速到連他自己都驚訝，但這是真心話，在將布魯斯送回高譚後，他至少做了五次抱著瀕死蝙蝠俠直奔極地的惡夢。
布魯斯遲遲沒有說話，房間內的氣氛因此變的沉重，可是克拉克並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話。
「布魯斯少爺，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阿福的聲音從一樓傳來，布魯斯整個人轉向克拉克，在記者以為要面對蝙蝠式駁斥時，他用花花公子對發飆情人示好的柔軟聲調道：「克拉克，我以為我已經取得自由進出你家門的資格了，我沒有嗎？」
克拉克的腦袋空白十秒鐘，等到他回神站起來大叫〝我不是那個意思〞時，布魯斯已經坐上車子離去了。
克拉克〝咚〞一聲跌回床上，他一直以為蝙蝠俠比布魯斯˙偉恩難應付，現在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布魯斯˙偉恩才是難纏的哪方！
※※※※
布魯斯說的沒錯，平安夜那天他的行程的確是滿檔中的滿檔，克拉克扣除去上廁所、幫阿福般重物──主要是湯鍋、烤盤和眾多聖誕禮物、因為看到跑馬燈而去處理遠方的災難的時間，幾乎只要打開電視就能找到布魯斯˙偉恩的身影。
而且奇妙的是，隨著太陽西沉，蝙蝠俠的新聞也漸漸增加，先是克拉克眼尖的從畫面中看到一閃而逝的黑影，接著正在做名流餐會實況轉播的記者也瞧到一絲絲人影。
不過等到蝙蝠俠本人現身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各地的聖誕舞會氣氛整往高潮爬升了。
美女記者在長條桌邊採訪布魯斯，內容是詢問偉恩企業對對某弱勢團體資助的金額，兩個人話說到一半，背後的玻璃窗就突然爆開。
克拉克看到布魯斯把女記者和其他人撲倒，從動作、表情上看起來，像是被嚇到才拉倒人，可是他很清楚這是出自於保護的表演。
鮮艷到俗艷的紫煙從窗戶破洞漫出，高譚知名度最高的犯罪者──小丑挺著胸膛抬著下巴，歪歪扭扭的走進聖誕酒會現場，開口說出每個搶劫犯都會說……
「我的小蝙蝠在哪啊？」
克拉克的手從沙發上掉下來，他雖然不是跑社會版的記者，可是通常通常通常通常這種時候都是說〝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吧？
相較於克拉克的驚愕，阿福顯然平靜多了。
老管家剛把全雞送進爐子裡，現在正悠悠閒閒的陪客人看電視，他端著紅茶注視小丑的臉，用討論鄰居孫女的尋常口氣道：「今晚第一個上場的是小丑啊，這樣也好。」
「爲什麼好？」
「越來越輕鬆總比越來越辛苦好。」
阿福溫和的微笑，像是在預言般喃喃的道：「肯特先生看下去就會明白了。」
小丑和小丑的手下闖入酒會，在入侵者過人的表演慾下，轉播節目得以繼續。
克拉克看到小丑用嘻鬧的方式騷擾每個賓客，只不過正常人是用手指戳人，他是用槍管戳。
恐怖的寂靜持續的五分鐘，最後被另一個闖入者打破。
布魯斯從天而降，做為緩衝而揚起的披風讓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隻蝙蝠，只不過是更加恐怖與優雅的蝙蝠。
靠近布魯斯的匪徒馬上被放倒，其他湧上去的人遭遇也相同。克拉克聚精會神的看著愛人揮拳、掃腿和丟飛鏢的身姿，在陶醉與著迷下忘記自己手中還拿著紅茶。
「肯特先生，茶快涼了。」
在阿福的提醒下，克拉克急急忙忙的喝一口茶，當他再次把視線放回電視上時，布魯斯周圍的匪徒已經完全呈現骨牌狀，全場只剩下小丑一個人還站著。
「哈哈哈哈小蝙蝠你果然來了！」
小丑看起來開心無比，一點也不像屬下全部被揍昏的人──這讓克拉克無法控制的想起派瑞，當主編大人帶著微笑看特別追加報導時，報社內的人也累到快昏倒了。
小丑繼續哈哈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黑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蝙蝠鏢打到會場另一端，咚咚咚的沿樓梯滾下去。
小丑發出尖銳的叫聲，指著布魯斯的臉大吼：「你竟然把我要送你的聖誕禮物弄不見了！小蝙蝠……你好過分哦，但是我好喜歡你的過分……」
克拉克的下巴整個往下墜，在他還處於震驚時，布魯斯已經一拳把小丑揍到毀容邊緣，拿出繩索綑綁手腳後丟開，從對方炸出來的大洞離去。
阿福拍拍克拉克，習以為常的道：「這是常有的事，少爺面對的犯人大多數都不正常。」
克拉克仍沒有從驚嚇、憤怒和一點點妒意中恢復過來，不過高譚的惡棍不會等他。
在克拉克呆掉一半的時候，高喊企鵝才是聖誕節王道的企鵝人、拿槍指責政商名流太奢侈的雙面人、中途串場的貓女和稻草人一一登場，讓他見識到高譚等同萬聖節的平安夜。
所有人鬧過，被揍過一輪，時鐘指針也從八點跑到近一點了，阿福在十二點準時上樓休息，客廳電視機前只剩下克拉克。
而在半個小時前，克拉克看到布魯斯塞小費要飯店服務生把自己載回去。
算一算兩地距離，布魯斯也差不多該到了吧？克拉克盯著時鐘，為了紓解煩燥而起來走動，最後乾脆飄到窗前往大宅圍牆外看。
藍色的車燈從道路盡頭冒出，克拉克很快就認出那是布魯斯開出去的車子，它直接飛到大門口，期待又興奮的等人進來。
布魯斯含糊、顛三倒四的說話聲貼上門板，克拉克在飯店小弟按門鈴前就打開門，帶著笑容伸出雙手道：「辛苦你了，接下來請交給我。」
小弟將醉成一團爛泥的布魯斯交出去，克拉克小心翼翼的接住，關上大門正想找張椅子先讓人坐下時，他肩頭的重量忽然消失了。
布魯斯站直身體把凌亂的領帶、外套拉平，從頭到腳找不到一點酒醉的跡象。
克拉克愣了一會才驚訝的問：「你裝醉？」
「我需要保持頭腦清楚。」
布魯斯邊說話邊往自己的書房走，克拉克跟上，眼尖的發現愛人走路的模樣不如平常穩定。
克拉克輕輕扣住布魯斯的肩膀，在對方回頭後仔細注視那張臉。
儘管布魯斯板起臉，克拉克還是在上面找到深深的疲倦，心痛又擔憂的問：「你幾天沒睡了？」
布魯斯推開克拉克的手，繼續往前走道：「沒幾天。」
「沒幾天是幾天？」
「我還有一些資料要輸入，你先回房睡覺。」
「布魯斯！」
克拉克抓住布魯斯的手腕，兩人用眼神沉默的交鋒。
在經過五、六分鐘的對看後，克拉克拉低姿態道：「你至少去洗個澡吧，這樣會舒服一點。」
布魯斯沒有回話，就在克拉克以為自己又要被拒絕時，他甩開手道：「我去書房的浴室洗。」
克拉克鬆了一口氣，主動去拿換洗衣物──位置是阿福告訴他的，交到布魯斯手中後目送對方進入浴室。
克拉克坐在書房的四人沙發上等待，而他很快就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水聲嘩啦嘩啦的傳出，克拉克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像布魯斯淋浴的樣子，水珠會沿著經過長久鍛鍊的肌肉滑下，黑髮因為水氣而貼在皮膚上……
克拉克在自己無意識使用Ｘ視線前，轉開頭用超級速度直衝廚房，用力的提醒自己還沒幫布魯斯熱菜──附帶一提熱菜方法當然還是阿福教的。
等到克拉克端著烤雞肉、熱湯、甜麵包、烤蔬菜和餐具回到書房時，布魯斯已經打開電腦輸資料一段時間了，他將食物放在四人沙發前的茶几，來到書桌邊問：「布魯斯，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布魯斯的手指停頓，接著又迅速恢復動作道：「每一種拿一點過來。」
克拉克迅速把食物分到盤中放到書桌上，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布魯斯根本不看也不碰熱騰騰的菜餚。
在猶豫一會後，克拉克只好自己用叉子、湯匙叉起雞肉，送到布魯斯嘴邊。
布魯斯轉頭咬下雞肉，咀嚼完畢後再咬下克拉克送上的麵包、湯、烤蔬菜，最後又回到雞肉。
為了避免弄髒衣服和桌子，克拉克專注的看布魯斯吃東西，他被對方吞食食物的模樣吸引，布魯斯用舌頭和嘴唇將菜餚拉入口腔中，然後在舔掉殘留的油和湯汁。
不管是誰，看到這個畫面都會熱起來，布魯斯舌、唇的互動優雅又勾人，克拉克緊握著左手，費了好一翻力氣才壓下吻住那雙唇的衝動。
可是無法將目光從布魯斯身上移開，克拉克的飢渴反應在眼神中，看著愛人的視線越來越猛烈且直接。
克拉克放在盤中的食物空了，他正想問布魯斯還要不要時，對方忽然丟下使用中的滑鼠，煩躁的自言自語道：「我受夠了……」
「什麼受夠了？」
克拉克問，布魯斯沒有回答，而是站起來走了幾圈後，忽然轉向克拉克，手指空下來的書桌椅道：「坐過去。」
克拉克滿腦子疑惑的換位置，布魯斯在他坐下後馬上讓兩旁的扶手降下，抓住記者的兩隻手拉到對方背後。
喀嚓一聲輕響冒出，冰冷的金屬環緊貼克拉克的手腕，他驚訝的發現布魯斯拿手銬銬自己，訝異的高聲問：「你做什麼？」
「閉嘴。」
布魯斯用蝙蝠俠的口氣下令，但做的事情完完全全屬於花花公子，他緩慢又粗暴的扯掉克拉克的領帶，單膝壓在對方的胯下，俯下身用舌頭和牙齒扯掉記者的襯衫釦子。
這個舉動讓克拉克倒抽一口氣，他近距離聞到布魯斯身上的香味，感受到對方的呼氣穿過襯衫貼上肌膚。
克拉克原本就已經醒過來一半的慾望，這下子已經脹到開始有些疼痛的地步了。
布魯斯由跪在椅子上慢慢變成櫃在地上，腳邊盡是克拉克便宜西裝的釦子，他動手解開礙事的皮帶，俯下身要繼續扒開克拉克時，記者終於忍不住拔高音問：「布魯斯，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吃了你啊。」
布魯斯答的極為自然，他站起來彎下腰，用手指挑起克拉克的下巴道：「別告訴我，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先前想和在做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眼睛放在哪裡嗎？」
「我、我是怕食物掉下來。」
「那我洗澡的時候呢？」
「你在裡面怎麼知道我看……等等你是不是在套我話！」
布魯斯邪惡的微笑，靠近克拉克的臉道：「現在察覺已經來不及了。聖誕快樂，我的聖誕禮物，敢把手銬弄壞你就完了。」
克拉克猛吞口水，停止掙扎的動作。假如說有哪個人能用甜蜜蜜的口氣說出威脅之語，而且聽的人還會同時感到酥麻與恐懼，那個人絕對是眼前壞笑的花花公子，用惡狼眼神盯著獵物的黑暗騎士。
「很乖。」
布魯斯輕輕吻了一下克拉克的嘴，留下烤雞的香氣後跪回之前的位置，挑開克拉克褲襠的釦子，一口氣拉開拉鍊。
寒氣滲入克拉克的胯下，他本能的往後退，布魯斯趁隙把內外褲一起往下拉，兩者鬆軟軟的掛在膝間。
克拉克的重要部位無視主人的希望，直接彈出來斜斜的指向天花板。
「克拉克，這是針對我們〝第一次〞的回禮。」
布魯斯不等克拉克問〝什麼回禮〞，就低下頭，挑眼凝視記者的臉，緩緩吞入對方的慾望。
克拉克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幾乎停止。
布魯斯在幫他口交，這件事記者連想都沒想也不敢想過，他看著俊美的愛人吞、吐、舔那越發膨脹的部位，敏銳的感受到每個吸、吻和摩擦，呼吸和心跳都漸漸變的急促。
而除此之外，更刺激克拉克的是布魯斯的模樣，他的愛人雙頰微紅，藍眼中有高漲的火焰，而在打開Ｘ視線後，他甚至發現布魯斯正用右手套弄著自身。
在布魯斯技巧高超的挑逗和視覺震撼下，克拉克很快就來到發洩的邊緣，他無法自制的喘息，帶著抖音道：「布魯斯，我……」
「不准射。」
布魯斯鬆口警告，起身往後退一步，脫下絲綢長褲、內褲丟到一邊，從書桌桌子中摸出一瓶潤滑劑。
他把潤滑劑擠在手指上，當著克拉克的面，自己擴張身後的洞口，淫糜色氣的動作讓克拉克的血液幾乎全衝到腦袋和昂揚的分身中。
「呃……哈啊……」
布魯斯眉頭微皺，在細微的吐氣、短吟後抽出濕黏的手指，雙手搭在克拉克的肩頭，輕柔的細語：「不准比我早出來，知道嗎？」
克拉克點頭，現在不管布魯斯說什麼他都會同意，黑騎士的魅力擄獲了他，令他體會到，自己之前對布魯斯的想像有多貧乏。
布魯斯打開雙腿跨站在克拉克大腿上，他低頭看准角度和位置，以手撥開潤滑完畢的後庭，極為緩慢的坐下去。
克拉克忍不住嘆息，他緊貼著布魯斯緊實、火熱的肉體，享受著對方每一個細微的收縮、顫抖。
「喔，克拉克……」
布魯斯把頭靠在克拉克的肩膀上，手指伸入襯衫中，一面撫摸胸膛一面以氣聲道：「你真是個壞傢伙，非要搞到我自己動手才甘願。」
克拉克這回聽懂布魯斯在說什麼了，他偏過頭輕摩著對方的面頰，因為逐漸加劇的快感而微抖聲音道：「布魯斯，你不知道你是多麼高貴、迷人的人，我想要你，隨時隨地都想要你，可是又怕冒犯到你。」
「你在自家時倒是不擔心……」
布魯斯抬起頭，伸手繞過克拉克的背脊解開手銬，低沉壓抑的道：「在這裡要我。」
克拉克以行動代替回答，他環住布魯斯的腰，震動身體進出愛人熾熱、柔軟又飽含吸力的深徑，感覺到自己被對方的肉壁糾纏著，每一次摩擦都像一道閃電貫穿全身。
愉悅和強烈的愛慕使克拉克越動越快，他飢餓的吸舔布魯斯的皮膚，用指尖刻畫對方如豹柔韌的腰身。
在最初的歡愉後，克拉克很快就感到莫名的不滿足，他還想要更多，布魯斯的味道、氣息、觸感、容姿和聲音，假如無法獲得這些就不能滿足。
克拉克知道，除非布魯斯真的失去控制，否則黑騎士是不會出聲的，於是他改變挺入的角度，在經過幾次摸索後，成功的讓愛人仰頭夾起雙腿。
「天啊克拉克，你怎麼能找到，我……喔！」
克拉克用更強力的挺進截斷布魯斯的話，雙手貼著愛人的腰、臀加劇振幅，惹的對方仰起頭短促的呻吟。
布魯斯堅硬的分身開始滲出白液，克拉克空出一隻手去撫弄它，看著愛人因此呼吸紊亂、軟下上半身依偎著他。
「布魯斯，我愛你。」
克拉克述說無論講幾次都不會膩的詞，輕輕啄了布魯斯的臉頰一下，蜻蜓點水似的吻迅速發展成雙舌互勾的濕吻。
緊貼的唇瓣不甘願的分離，同一時間，布魯斯的精液射到克拉克的腹部上，包覆另一人半身的地方收縮，擠壓也催促著對方。
克拉克的肩膀微微一震，在布魯斯體內解放開來，熱液和愛人的體溫燃燒著他，那溫度幾乎比太陽還要高。
兩個人攤在椅子上，克拉克在恢復體力後想把布魯斯抱起來，不過在他移動前，眼睛先掃到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黑色、具有時尚感的手機，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被撞到地上，蓋子打開螢幕發亮，一整排發件人是〝克拉克˙肯特〞的簡訊堆積在裡面，數量絕對有三十通。
克拉克笑了，太過燦爛的笑容馬上引起布魯斯的注意，布魯斯低頭往下看，在發現手機後有些惱火的吐氣。
克拉克樂不可支，他抱住布魯斯，反覆親吻愛人的脖子，稍稍仰頭喜悅的道：「對不起，我連續十七天沒來看你。」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
「我保證以後會改進。」
「……帶我去浴室。」
※※※※
在清洗過彼此的身體後，克拉克躺在主人房的大床上，身邊是已經閉上眼進入睡眠狀態的布魯斯。
他因為太過高興而睡不著覺，張著眼用Ｘ視線觀看天頂的星星，發誓不會再抱怨老天爺兩種身分、兩種責任，以致於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克拉克轉向身側，布魯斯在睡熟後主動靠到他身邊，只要有身邊這個人陪伴，再多的艱苦都是值得的。
感謝上天賜給他與他的愛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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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誌《諸神靜止》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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