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咪喵喵喵

Ｈ有，所以要進行猜密碼遊戲（毆）

提示：沒有高潮、沒有結尾、沒有意義的縮寫，四個字英文字母（小寫）《第五日》03 完


鐵片冰冷氣息緊緊插在腰間，布魯斯在劇痛中顫抖，除了貼在背脊後、胸口前溫熱的軀體，他幾乎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布魯斯，振作一點！」

某個人急切的呼喚著，布魯斯在恍惚間聽到了一陣水聲，手腳、軀幹接觸到溫暖的液體，他想張開眼睛看清楚自己在哪裡，但是提不動眼瞼。

溫溫的水順著皮膚往上爬，侵入布魯斯的鼻腔、口腔中，他本能的想把液體咳出來，可是肩膀卻被某人的手往下按，整張臉直接墜入水面下。

「別怕，慢慢吸進去，它們不會傷害你。」

柔軟、帶有濃濃憐惜的低語在布魯斯耳畔響起，他無法抗拒如此溫柔的話語，全身肌肉在水流和語音中鬆開，沉入漆黑的夢境中。

※※※※

布魯斯仰望著滿天星斗，在眼瞳中的迷霧散去後，才發現自己是透過無數透明、交叉的水晶，看見外面閃亮的星空。

水晶？

布魯斯把頭往兩旁轉，動作時引起的暈眩幾乎讓人閉上眼，不過他還是強撐著精神掃視周圍。

他躺在一個輕微凹陷的大圓中，圓內墊著鬆軟的白色軟墊，鬆軟、帶有雪色細毛的被子覆蓋住全裸的身軀；而在被子與軟墊之外，是一圈尖錐狀的水晶，淺藍色、淺紅色的光波從錐根慢慢散至錐尖。

布魯斯以手壓著軟墊，改變姿勢坐起來，他總共試了三次才成功把背靠在水晶錐上，垂下頭稍作休息。

在休息時，布魯斯慢慢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他因為宿醉誤踏歹徒的陷阱，撐著傷軀找到人質通報警方，最後在追擊敵人時碰到超人。

然後在失去意識前，叫出那個名字。

克拉克是超人，這個事實深深震撼到布魯斯。

他不否認自己曾經在記者身上找到過超人的影子，這兩個人有著同樣令人能放心依靠的穩重和寬厚，但不同的是前者不會掩飾這些特質，後者則是以呆傻的表現遮掩。

但是即使克拉克有刻意隱藏，布魯斯還是很難接受自己沒看出來，他明明近距離接觸兩人──該說是一個人──那麼多次，竟然沒有把那一樣溫暖、足以叫人沉醉其中的觸摸連在一起。

「克拉克、克拉克……」

布魯斯低聲重複記者的名字，伴隨呼喚回到腦中的不止對方的面容，還有導致兩人身分曝光的吻。

作為在花堆中打滾的公子哥，布魯斯不可能不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他感到一陣顫慄從腰間竄上頭頂，極罕見的無法在第一時間判斷內心的感受。

在心緒混亂中，布魯斯沒注意到有腳步聲接近，直到克拉克站在床邊，他才發現有人過來。

克拉克──超人的裝扮──張大眼睛看著布魯斯，右手提著一個半身高的骨董木箱，左手是一個大行李袋，兩件物品顯然都是從偉恩宅中拿過來的。

布魯斯忽然有種假如克拉克手上沒有拿東西，就會張開手擁抱自己的猜想，他對自己這種帶有幾分軟弱的想法感到厭惡，彎腰閉眼把這個念頭拋出去。

而這個舉動嚇到克拉克，他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地上，雙手越過水晶錐，小心翼翼的扶起布魯斯的肩膀問：「怎麼了？還有哪邊在痛嗎？」

布魯斯搖頭，後退讓克拉克鬆手。他現在不能受到對方體溫的誘惑，必須強迫自己維持冷靜、冷酷的思考模式。

先從弄清楚所在地開始……布魯斯深吸一口氣，板起臉看著克拉克問：「我在哪裡？」

「北極，我的孤獨堡壘裡。」

克拉克的手壓上水晶錐，水晶錐由斜轉平，他坐在上面解釋：「你傷的太重，送普通醫院很有可能……會來不及，所以我把你帶到這裡治療。」

「用氪星科技？」

「用氪星科技。」

克拉克在回答完後，就把行李袋拿到腿上，從裡面拿出布魯斯的黑色絲質睡衣道：「我在你情況穩定後，去了偉恩宅一趟。這些是阿福準備的衣物用品，他要我告訴你不用擔心家裡，好好休息。」

布魯斯默默看著克拉克，忽然冒出一句：「阿福早就知道你的身分？」

克拉克放衣服的動作停頓，稍稍轉開頭不好意思的道：「在我到高譚訪問你的那天就曝光了，當時我忘記戴眼鏡。」

「很符合你冒冒失失的作風。」

在布魯斯說出這兩句略帶挖苦的話後，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才紓緩幾分。

空氣不再那麼凝結緊繃後，心中的話也比較容易說出。克拉克注視布魯斯偏白的側臉，帶著滿滿的壓抑和不捨問：「你怎麼能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布魯斯輕輕吐一口氣問：「你是指什麼？」

「全部！」

克拉克激動的回答，一隻手伸入頭髮中，揪住黑髮道：「你怎麼能在那種狀態下還出去戰鬥？我差點以為你會死在到這裡的路上，或是死在恢復槽裡！」

布魯斯能感受到克拉克話語中的驚恐和憂慮，可是他不能安慰也不能因此軟化，只能轉開視線看著前方的水晶道：「那是我的選擇，我的責任。」

克拉克大吼：「你會害死自己！」

「和你無關。」

布魯斯在把話說出口時，才猛然想起昏迷前的那個吻，他再度踩到克拉克的地雷，而這回超人的反應更激烈。

克拉克站起來，單膝壓上毛茸茸的白被，伸出雙手將布魯斯侷限在自己的肩膀，間道：「布魯斯，我過去太小心了，總是擔心會惹怒你而什麼都不敢做，可是現在我知道這樣是不好的，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

儘管布魯斯在體力和位置上都遜於克拉克，他還是不願意落於弱勢，仰起頭直視對方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克拉克，從我身上讓開。」

「我不會讓開，我不會再放開你，你根本是拒絕呼吸的人！」

克拉克的口氣強硬堅決，可是動作卻相當輕柔，他的手穿過毛被，貼上布魯斯的腰與背脊。

布魯斯全靠多年訓練出來的自制力，才沒有在彼此肌膚相觸時彈起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推開克拉克──身上的傷雖然痊癒了，可是虛脫、微暈的感覺一直都還在──於是選擇用僵直全身肌肉作為抵抗。

克拉克抱著硬如石塊的布魯斯，將頭輕輕靠在對方的肩頸旁，又痛又憐惜的道：「布魯斯，已經夠了吧？你不用再逼自己了，至少不需要在這裡。」

布魯斯沒有回應，他告訴自己不能依賴他人，不能迷戀上覆蓋手腳、軀體的暖意，就算那股暖意柔軟到幾乎無法抵抗。

「求你，不要再自虐下去了……」

克拉克的臉靠的相當近，說話時嘴唇和吐息都摩擦著布魯斯的皮膚，他的右手從對方的背脊滑到股間，握住最脆弱的部份。

布魯斯嚇了一跳，一面推拒一面吼：「克拉克！你想做什麼！」

「布魯斯，我愛你。」

克拉克用近乎哀泣的口氣呢喃，他親吻著布魯斯的頸部，一路往下吻到鎖骨上，發燙的嘴唇像是要對方融出一個缺口般。

不，對布魯斯而言，他真的是被融出一個缺口來，克拉克的氣息從這個洞灌入體內，侵蝕著內心的高牆。

假如克拉克只是單純的舔吻，布魯斯還自信把持的住，但問題是對方的進攻手段不止於此。

克拉克那隻沒有半點瑕疵的手撫摸著布魯斯的胯下，技巧上稱不上精妙熟練，可是意外挑動情慾，他幾乎在被接觸的瞬間就半勃了。

老天啊……布魯斯在喉嚨裡無聲低嘆，他第二次在克拉克手中湧起被融化的感覺，光滑的手指彷彿春藥，和濕熱的吻一起滲入皮膚中。

「我愛你，布魯斯，我的王子、黑騎士、黑鑽石……」

克拉克的情話繚繞在布魯斯耳邊，那是用超人的聲調說出的，藍衣英雄稍稍偏低的嗓音一向帶給人安心可靠的感覺，而當這種口氣用在低述情意時，帶來的殺傷力大的難以想像。

布魯斯覺得自己像是即將決提的大霸，只靠一層薄薄的水泥牆維持住自我，而這層水泥牆只要在多加一絲壓力就會崩塌。

而克拉克印在布魯斯雙唇上的吻就是最後一絲壓力，這個吻比先前兩次更具侵略性，超人的舌不只探入對方的齒貝中，還緊貼另一條舌頭，輕輕舔著口腔粘膜。

當克拉克結束這個熱情到讓人窒息的接吻同時，布魯斯的下半身一陣輕顫，黏稠、白濁的體液噴上彼此的腹部，慾望宣洩後的滿足和茫然浮現在臉上。

克拉克撫摸布魯斯的面頰，用鼻頭輕擦那張俊俏、失神的臉，享受著短暫的安寧。

「克拉克……」

布魯斯打破沉默，藍眼轉向克拉克，清晰、緩慢的道：「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所有情人間該有的陪伴、體貼、溫柔和關心我都沒有辦法給你。」

聽到布魯斯的告白，克拉克沒有露出一點失望的樣子，反而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提起手梳理愛人的頭髮道：「我並不期望這些，我知道我愛上的人一點也不體貼、溫柔，永遠把時間花在保護自己的城市上。」

布魯斯皺眉，一臉不理解的問：「那你是看上我那一點？」

「全部。」

克拉克把手伸到布魯斯的腰後，在稍稍拉近雙方距離後，凝視對方的臉道：「你孤高的姿態、剃刀般銳利的眼神和思緒、優雅又殘暴無比的戰鬥方式，以及作為布魯斯˙偉恩時的風趣與不經意的性感，你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著迷。」

布魯斯沒料到克拉克會如此直接、激烈的示愛，而作為一個花花公子，他習慣的是對人甜言蜜語，而非被人甜言蜜語，更別說向自己吐露愛語的人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

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像是忽然得到意料之外的神蹟，因為無法理清內心是驚訝還是狂喜而迷茫。

克拉克看穿了這一點，他摟住布魯斯的腰，天藍色的眼睛內鑲著思慕許久的容顏，溫柔的微笑道：「你不需要做任何回應，只要讓我待在你身邊就夠了，對我來說，這就夠了。」

布魯斯的喉嚨一陣乾澀，他已經很久沒有從阿福、福克斯以外的人中，接觸到如此單純的善意了。

克拉克的體溫和毛被一同包裹著布魯斯的四肢軀幹，兩人間的阻隔只有超人薄薄的制服，而這層布完全擋不住彼此的生理狀態。

布魯斯輕輕喘氣，他能感覺到克拉克胯下膨脹的器官，而這勾起了他的情慾，明明在幾分鐘前才發洩過一次，那個部位就又甦醒了。

他必須做出抉擇，只要踏出後就無法回頭，永遠無法回頭。

克拉克──超人──值得自己做出這個抉擇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絲毫不用細想，唯一的問題是布魯斯準備好了沒。

擁抱布魯斯的手收緊了幾分，由太陽萃取而來的溫度撫慰著肉體和精神，他顫抖、極度緩慢的抬起手，環抱住克拉克的背脊道：「如果你想對我做什麼，趁我改變心意前快點進行。」

克拉克嚇了一跳，撐起上半身驚訝的問：「布魯斯，你願意……」

「快點下決定！」

布魯斯不耐煩的截斷克拉克，撇開臉看著水晶錐道：「要做的話就把衣服脫掉，要不然就滾開。」

克拉克怎麼可能滾開，他在眨眼間就將超人服脫掉，優美如希臘雕像的身軀展現在布魯斯眼前。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如此，布魯斯發現克拉克的身體在星空下散發微微的金光，宛如赤裸的太陽神降臨在他面前。

這名太陽神俯下身，兩人的肌膚緊密相貼，心跳與氣味震動、感染著彼此，最簡單的接觸激起最強烈的顫動。

布魯斯有種要燃燒起來的錯覺，他感覺到克拉克的頭往下移，舌尖尋胸線掃向左乳。

布魯斯倒抽一口氣，斜眼往下瞄，對上克拉克溢滿笑意的藍眼。

「上次你反應最激烈的地方也是這裡。」

克拉克話一說完，就像是含糖果一樣，不輕不重的吸吻著那點。

布魯斯抬起雙手環繞克拉克的脖子，十指插入對方的黑髮中，他被難以言喻的衝動和興奮佔據著，拱起腰桿摩擦他的太陽神。

大概不會有比現在更失控的時候了吧……布魯斯剛生出這個想法，呼吸、心跳頻率就再次被打亂，克拉克的手指帶著清涼、滑潤的膠狀物侵入股間，又涼又熱的怪異感覺令他本能的想閃開。

克拉克壓住布魯斯的腰，一面緩慢彎曲指結，一面柔聲安撫著：「別怕，我會很慢、很小心。」

布魯斯不再往後逃，他忍耐體內的異樣感，從一開始的不適，慢慢轉成細微的搔癢。

搔癢感手指增加後加大，布魯斯具體的感受到自己正被擴張著，克拉克的指間滑入更深、更私密的地方，挑動某個從來沒被碰觸過的點。

「哈！」

布魯斯短短的抽一口氣，雙腳不自覺的曲起，仰起喉頭沙啞的道：「克拉克，那裡……」

克拉克以動作代替回答，指頭圍繞著那一點輕摩，令布魯斯的欲望高漲，可是也同時感到莫名的空虛。

布魯斯扭動下身想要逃避那股空虛，但卻反而更加不滿足，他低下頭與克拉克對望，發現對方臉上有著和自己相同的煎熬。

「布魯斯，我可以……！」

克拉克的聲音被布魯斯含入口中，兩人吸咬著對方的舌頭，手臂和雙腳糾纏在一起，昂揚的性器依偎在一起。

布魯斯在克拉克把他翻過去前扣住對方，凝視那張被情慾脹紅的臉低語：「把被子墊在我的下面，我想看著你做。」

克拉克露出笑容，在拉來毛被墊高的同時輕聲道：「我也想看著你，布魯斯。」

語畢，克拉克把布魯斯的腿抬起，捧著對方結實、經過長久鍛鍊的腰，緩緩將自己送入。

「天啊……」

布魯斯氣息不穩的呢喃，他被克拉克一點一點的填滿，在感到些許疼痛時，也湧起被充實的感受。

就像是找到心中遺失已久某部份般，空缺的地方終於被補足，失而復得的喜悅瀰漫在布魯斯心中，他不由自主的去尋找克拉克的手，兩人的手指緊緊握在一起。

而當克拉克開始輕緩的進出後，這抹喜悅迅速昇華為蜜糖，從交合的接點感染到每一條神經。

布魯斯從不知道自己的體溫能高到這種地步，他漸漸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耳邊是兩具肉體一下一下碰撞的輕響，除了體內的躁動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布魯斯、布魯斯……」

克拉克的呼喚讓一切加劇，布魯斯大口大口的喘氣，下半身貪婪的吸吮另外一人，挺起腰蹭向對方，沉醉在令人滅頂的歡娛中。

「克拉克，我愛你、愛你……再多一點……」

布魯斯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說，不敢相信他的聲音聽起來會如此綿柔、媚惑，淫蕩的讓他自己渾身發軟。

在克拉克的陰莖重重抵上最深處時，布魯斯腦中最後一絲理智、批判飛走了，他渾身痙攣，雙腿勾住另一人的肩膀，在長長的嘶吟聲中釋放。

同一時間，熱流噴上布魯斯的內壁，沖走了他腦中的思緒，只剩下那讓全身肌肉顫抖的高潮。

直到克拉克把身體抽出來前，布魯斯的腦子都是融化的狀態，他茫然的看頭頂閃耀的星空，忽然有種在想在這裡躺一輩子的衝動。

然而這是不可能達成的願望，布魯斯很清楚，但是在克拉克再次覆蓋他的手腳軀幹時，黑騎士決定讓這個妄想停留久一點。

※※※※

布魯斯在克拉克的攙扶下，慢慢泡入溫泉池中，溫熱的池水沖刷掉身上的酸軟，但也勾起了睡意。

克拉克注意到這點，用雙手把布魯斯固定在胸前，低下頭小聲的道：「睏的話就睡一下，你的傷剛好，需要多休息。」

「這話從你口中聽起來很沒說服力。」

布魯斯半瞇著眼抱怨，他讓自己枕在克拉克的肩頭上，斜眼注視輕緩晃動的水波，以輕飄飄的氣音道：「我最慢明天就要回去，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克拉克撥開布魯斯的瀏海，親吻對方的太陽穴道：「我會送你回去。」

布魯斯的肩膀震了一下，不自然的轉開頭道：「今晚你除了抱我外不准做任何事情……」

「我答應你，除了擁抱外不會做任何事情。」

克拉克的手往下移，抬起布魯斯的下巴，近距離凝視愛人的面容道：「光是這樣擁抱著你，就讓我滿足了。」

布魯斯想要反駁，可是在開口前，克拉克的吻已經印上來了，他閉上眼睛享受這個吻，在對方的氣息中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