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煞第二部】第二十七回 開

昏暗的室內點著香爐,坐在圓木桌旁的南無君不安的扭了下身子,雖然朱木門擋住了飛雪,暖暖香煙帶來了不少暖意,但他還是不住的發冷,像極了被寒冰包裹全身。

「身體冷嗎?」

坐在另一端的詭太師笑的親切,身旁的小殭屍在主人的示意下遞上皮裘,南無君接過裘衣,但卻沒有穿上,現在他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一但決定速戰速決,南無君立刻開門見山的問:「不知代軍師有何命令?」

「明天的會師,我希望你提早一個時辰到校場。」詭太師把玩著扇子,臉上的表情隱沒在陰影中:「軍師大人為了測試西無君和北無君的忠誠,會提早半個時辰到達校場,屆時還請南無君率軍保護軍師大人 。」

聞言,南無君的臉上不禁浮現難以置信的表情,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問:「你要測試西無和北無的忠誠?」

「不是我,是軍師大人。」詭太師微笑的望著南無君,在滿意的發現對方因視線而猛然一顫後開口說:「雖然我不認為南無君會告密,但為了以防萬一,我會派人跟著南無君,希望您別介意。」

詭太師的話表面是信任,但實際上卻是威脅,南無君冷汗盈盈的看著眼前的銀髮惡魔,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用微笑發出殺意,而現在這個人就坐在他面前,面具般的笑容像是要吞夏天獄般的可怕。

在身心俱僵了好一會後,南無君總算勉強轉身走出房間。坐在木椅上的詭太師在人離去後斂起笑容,疲憊的靠著椅背,他花了那麼大力氣策劃的行動總算有結果了…

「啪!」

雪白的鴿子輕巧的落在窗沿,站在窗邊的小殭屍小心的解下白鴿腳上的小竹桶交給詭太師,詭太師取出竹桶內的紙條,上頭秀麗的僧人字跡簡單的寫著四個字:準時前來。

「很好…」詭太師喃喃的道,手上的紙條在塞入香爐時化為煙灰,現在只剩找到素素被關在哪了…

「成為我的耳目吧…」詭太師閉著眼,身旁七個小殭屍彎彎的笑眼紛紛張開,化為黑光遁出。

※※※※

「嗯…」素還真腦袋昏昏的爬起身,連續幾天的藥力雖沒讓他失身,但卻耗去不少精力。素還真以酸軟的手腳爬下大床,鳳眼掃過茶几,空空的茶几並沒有放食物,素還真疑惑的環視四周,負責送食和守候 的天之翼並沒有一如往常的站在門口,出了什麼事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素還真發疑時,雕花的大門緩緩開啟,天之翼步履蹣跚的捧著食盤,身上的衣裳相當凌亂,平整的衣襟被扯鬆,斷裂的腰帶勉強攀住腰際,樸素的白衣泛著點點紅花,背部更是有著 明顯的鞭痕。

端著盤子的天之翼微微顫抖,在走近茶几時身體猛然往前傾,素還真出手接住天之翼,手中溼熱的觸感讓他心驚,反手點住止血穴,將人扶上床。

素還真掀開天之翼的衣服,經歷酷刑的身體佈滿了傷痕、血跡,有些未處理的傷口甚至有化膿的跡象。

素還真皺起眉頭問:「四無君下的手?」

天之翼沒回話,緊閉著雙眼任由素還真清洗、包紮傷口,在處理到一個段落後才開口問:「你要殺主人嗎?」

素還真手上的動作停住,與天之翼四目相接,口中的滔滔雄辯突然全都滯待不出,只因為天之翼望著自己的雙眼是如此的純淨憂傷,像是擔心父母的稚童。

「我…我…為了蒼生,我一定要這麼做。」素還真勉強開口道。

「沒有轉圜的餘地嗎?」天之翼問,頭上的雙翼微微垂下。

「如果四無君放棄威脅武林的行為,素某也不會為難他。」但那是不可能的,素還真把後半句話藏在心裡。

「感謝素賢人的善意,但四無君用不著!」

突然竄入的話讓兩人緊張的回頭,站在門口的四無君勾著危險的笑,身後站著三個大漢,在四無君的眼神示意下直直的朝大床走去,一人壓住重傷的天之翼,兩人架走素還真。

「我決定了…」四無君單指勾起素還真的下巴,眼神中充滿了敵意:「讓我的護衛碰你實在太抬舉素賢人了,所以,請素賢人移駕軍營吧!我軍正需要像您這樣的美人來提振士氣呢!」

「主人!」天之翼掙扎的要起身,但卻被狠狠的壓下。

「天之翼,包紮後到我房裡來。」四無君的視線如霜似劍:「看來我必須用更高的待遇才能換來你的忠誠,素還真的身體似乎不怎麼合你的胃口。」

不給對方辯解的機會,四無君領著大漢們離開房間,天之翼無力的倒回床上,其實他從頭到尾都不討厭素還真,但他也沒辦法對四無君的行為有任何厭惡,只能任憑心中的天秤搖擺不定。

「喀!」

牆壁的暗門被人推開,黃色的小殭屍從門內探出,東張西望了一會後歪著頭看向天之翼。

天之翼認得眼前的人,那是平常在詭太師跟前辦事的使魔,也可以算是詭太師的眼線,眼線?天之翼在腦中粗粗想了一會,朝正要離開的小殭屍說:「素還真在軍營。」

※※※※

綠竹欄內,石頭圍起的溫泉冒著白煙,暖呼呼的水氣趕去了冬天的寒冷。站在溫泉旁的公孫商喜玆玆的寬衣準備淨身入池,但站在身後的風之痕臉上卻是一陣紅一陣白,活像是見到誅天穿芭蕾舞群跳天鵝湖 。

「風公子,你怎麼了嗎?」淨身完畢的公孫商狐疑的回頭問,打從接近溫泉後風之痕就一直不發一語,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我用冷水洗就好了…」風之痕望著熱騰騰的溫泉水,老實說他很怕熱…

「不行!」公孫商在次發揮老爸本性,雙手叉腰道:「到六朝陵寢卻沒有洗過溫泉,這樣子跟白來沒兩樣!」

「水太熱了…」

「不熱怎麼叫〝溫〞泉。」語畢,公孫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過人體術將風之痕推入溫泉,在白髮魔物墬入泉水後走入池子裡幫對方除去身上的衣物,口中還不停的碎碎念:「我們這兒的溫泉有放鬆肌 肉,解除疲勞的功用,對風公子這種練武之人最有用了…」

被強迫入池的風之痕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接下來四周的熱流立刻直衝腦袋,燒的他險些昏厥,連忙隨便抓著公孫商的肩膀免的滑入溫泉滅頂,但意識卻仍然漸漸渙散。

「還有…」注意到風之痕臉上異常紅暈的公孫商停止口中的話,有點擔憂的摸著風之痕的額頭,額頭的溫度只比正常人稍稍高了一些,但對一向體溫偏冷的風之痕來說,卻是非常糟糕的溫度。

「我們最好起來。」公孫商泡溫泉的興致一下子消失,扶著風之痕的腰肢想脫離溫泉,但身體的行動卻猛然停止,因為白髮魔物送上的吻。

「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越發撩人,風之痕紅潤了臉頰充滿了魔物獨有的妖艷絕色:「你喜不喜歡我?」

「風、風公子…」公孫商的臉努力的向後退,這種時候他該說什麼?你喝多了(?)還是你泡多了(?)?

修長的玉腿緩緩攀上公孫商的身體,被熱氣激出的魔物本能和潛意識中的愛戀結合,緊緊的纏住眼前的男人,兩人的慾火在無意識的摩擦中升高。

「風公子,你最好放開我。」眼見情況有失控的可能,公孫商極力的想扳開風之痕。

風之痕一反平日的冷漠,翠眼泛著淚光,輕聲泣訴道:「商,你討厭我嗎?」

「不不不,我一直都很欣賞風公子。」完蛋了,公孫商發現某個自從妻子過世後就沒出現的感覺正漸漸蔓延…

「商…」

如泣如訴的呼喊,細柔肉體的勾磨,在魔物的薄唇再次印上時炸開,公孫商的手扶著風之痕的後腦勺,舌頭強勢的侵入齒貝,順著雪白頸子滑下…

※※※※

風之痕幽幽的睜開眼,身下柔軟的觸感告訴他自己已經被一到床上,他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碧眼望著站在窗邊發愣的公孫商,凝視窗外小雨的公孫商優雅的像是微服出巡的王公貴族,但更像是某個瀟灑故 友。

「商…嗚!」風之痕正想下床,但下半身才稍稍一動,尖銳的痛楚就立刻從跨下竄上,白皙的手指連忙抓著床柱穩住身體。

「先躺著。」

公孫商扶著風之痕躺下,順手蓋上絲被後便打算離去,但袖子卻被風之痕抓住,兩人一下子陷入尷尬的場面。

「商…你…怎麼了?」風之痕直覺公孫商有哪邊不對勁。

「我沒事。」我把未來的女婿吃掉了啦(?)!!這叫我以後怎麼跟女兒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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