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哇嗚~」可憐的小兵被人一腳踩在地上,耳朵旁還不時響起鞭子批哩批哩打在身旁的聲音。

「喵~!」闇蹤蹲在小兵身旁,不時伸出手(爪)抓抓小兵的頭。

「還有人想擋路的嗎?」火炎一手用鞭子抽打地面,一手緊握著貓(?)鏈,太好了!營門就在眼前,他當時的決定果然沒錯!

話說十分鐘前……

「死幼貓不要吵!」火炎利用體型優勢把喵喵叫的闇蹤強壓在地上躲避敵方搜尋,但是不知道是火炎技術爛還是闇蹤不聽話,兩人棲身的草叢還是隱隱約約傳出嗚嗚哼哼的詭異呻吟,引的一旁的巡邏士兵靠 近了幾步。

「不要打擾別人辦事啦!」另一個士兵拉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同僚,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離,火炎鬆了一口氣,翻身坐起來,重獲自由的闇蹤一副貓樣的蹲在地上東聞西聞,接著便手腳並用的往西跑,卻被火 炎手上的貓鏈拉住。

「你很…!」火炎原本想罵下去,但腦中卻想起一件事,幼貓現在是貓,所以……(火炎的思考流程:貓→去找白兔(?)→白兔在動物園(?)裡→動物園有狐狸(?)→狐狸是幻獸(?)→幻獸在軍營 裡→得救!)

「幼貓!」火炎突然很陽光的叉著腰指著前方說:「我們去找白兔吧!」

「喵~~」

-

-

「你回來啦!素還真!」蘭很用力的拍素還真的背,不過他的熱情舉動似乎沒引起對方什麼反應。

「………………(~陰沉~)」素還真像是沒腳鬼一樣的慢慢飄離。

「嘿嘿嘿嘿!先生!」蘭一把把素還真拉回來,使勁的用手拍打臉頰說:「你沒事吧!」

「吾…嗚…」素還真突然蹌蹌地往後退三步,單手掩胸,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說:「劣者無能啊!」啊~我居然那樣子對待小釵,小釵以後一定都不會理我的啊~嗚……釵釵(?)我對不起你……

「又來了…」蘭識相的遠離吊著鬼火的素還真,嗯…根據慣例,接下來應該要〝嘟~〞一聲開始吐血(作:蘭,你想太多了。),為了衣服著想,他還是閃遠點好了。

「碰!」沒想到素還真還沒嘟(?),一聲奇怪的跌倒聲就先傳入耳側,蘭好奇的循著聲音走去,但出現的景象卻讓他的心跳慢了半拍。

「東老!」蘭緊張的把倒在地上臉色發青的東老抱在腿上,小心翼翼的把手按在頸側,還好…還有心跳。

東老被蘭身上的香氣弄得稍稍甦醒,冰藍色的眼眸張開了一條縫細,雙唇飄邈的呢喃:「……西…少…?」

「是是是,沒錯!」見到美人不適,蘭也顧不得身分問題,扶著東老的頭就問:「你感覺怎麼樣?」

「頭暈…」東老像個孩子似的拉著蘭的袖子磨蹭:「西少………」

「我們去床上…不,是回房裡。」懷中傳來的熱度讓蘭的頭腦亂的像漿糊,一時之間只能想出這個主意。

-

-

「哈…」莫召奴閉著眼靠在大石頭上,綠色的和服因為吸水而軟趴趴的黏在身上,原本整齊的黑髮也一條條的貼在額頭。

「累了嗎?」髮絲從上頭垂下,莫召奴一睜開眼就看見幻獸只靠頭髮遮蓋的軀體,連忙紅著臉轉過頭說:「把衣服穿上去啦!」

「你確定?」幻獸坐在莫召奴身邊,半瞇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受不了幻獸的逼視,莫召奴起身說:「你在看什麼?」

「沒有啊~」幻獸晃著頭,若無其事的說:「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把乾的衣服穿上的話你要穿什麼?」

「啊…」莫召奴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就全濕了。

「你拿我的殭屍裝穿吧!」幻獸指著遠處石頭上的黑衣:「不過要裡面的背心和長褲要留著。」

「在…」莫召奴有點艱難的問:「這裡換?」

「要不然列?」幻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不准偷看!」莫召奴抱著衣服躲到樹林時還不忘提醒。

「慢走~」幻獸朝著莫召奴揮揮手,然後把長髮撥到身前,轉過身喃喃的說:「你真是大難不死啊!沒想到被子夜砍了一刀還沒死,星尾王。」

「呵呵呵呵…」樹林的另一端,一個腐爛到慘不忍睹的人影搖搖晃晃的走出,地上還拖著一道道血跡。

「不過,被子夜砍過的人,就算不死也會發瘋吧!」幻獸坐在水中的石頭上,瀑布般的銀髮一瀉而下,臉上勾著一絲詭異的表情道:「你是屬於後者嗎?」

「嘿嘿嘿嘿…」面目全非的星尾只是一個勁的亂笑。

「似乎是呢…」幻獸的臉上出現了許久不見的鬼魅笑容。


二十一.


蘭坐在床邊打盹,耳邊微微傳來沙沙的呼喚聲:「西少,西少?」

「嗯…」蘭睜開眼,懶洋洋的巡視四周,過了好一會才發現東老醒了。

「嗚哇~」感謝真主、感謝阿拉、感謝菩薩!蘭緊緊的把東老抱住:「我還以為你升天啦!」

東老被蘭抱的有點喘不過氣,用手稍微扳開對方說:「西少?」

「有!」蘭很自然的喊出來,然後…臉上馬上爬滿黑線。

「抓到了。」東老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o⊙||」

「………………-_-」

「東老…」蘭輕拉著東老的衣服,試探的問:「你在生我的氣??」

東老看著蘭的臉一會,偏過頭推開對方說:「吾…………有資格嗎?」

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蘭像是在移動易碎物品一樣的把東老攬入懷中,細尖的手指順著白髮安撫著說:「我不在乎那件事,從以前到現在都是。」

「可是…」東老似乎還是很不安,靠著蘭的胸膛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不起喔…讓你受苦了…」蘭趁機把頭埋到東老的髮絲裡輕輕摩擦,弄得東老渾身又酥又麻的,然後再半強迫的把人壓回床上。

「西…少…好癢…」原本就沒剩多少體力的東老只能輕輕的拉著蘭的紅髮以示抗議,而一向冰冷的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

「我啊~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就…」蘭撫下頭,深深的吻上東老的唇,惡作劇的把對方逼到窒息邊緣才離開,輕撫著東老泛紅的臉頰說:「肖想這件事很久了。」

「呼……啊!」東老大大的喘了口氣,不過馬上就因為蘭的下個動作倒吸空氣。

「東老…你該不會還是處子吧…」蘭側躺在東老身邊,一隻手伸入東老的衣領內緩慢的畫圓圈,另一隻手則很不安分的在灰白色的絲袍下亂晃。

「西少!不…要這樣…嗚…」東老扭動著身體想掙脫蘭的手,不過反而增加了彼此的接觸面積。

「別擔心~我會很溫柔的。」蘭用嘴靈巧的咬開釦子,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紅木床正前方的木門很不客氣的碰一聲打開。

「救命啊東爺爺!咦????」沒神經的火炎和變成貓的闇蹤很〝自在〞的瞪著正在床上纏綿的兩人。

「東老…#」蘭咬牙切齒的說:「你這有沒有鳳梨之類的東西?」

「太師說丟菜葉比較好。」東老已經恢復正常臉色。

「我不小心(?)把天策兵引來了。」火炎盯著已經露出半個肩膀的東老猛瞧。

「等會再繼續。」蘭在東老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火炎和小黑喵拉走。太師!!!你下次在沒管好自己的寵物就完了!

-

-

「我們來談談吧!」幻獸穿著一件黑色的寬鬆短背心和黑牛仔褲,若無其事的坐在星尾面前:「你目前的興趣是把人開腸破肚?」

「嘿嘿嘿…」星尾陰森森的點點頭,張著血盆大口對著幻獸猛笑。

「你為什麼迷上這件事啊?」像是在談論普通的事一樣,幻獸臉上的表情自然的可怕。

「血…」星尾總算說出了句話:「噴出的景象。」

「哦~原來如此。」幻獸用扇子敲敲頭:「那你一定從各個角落觀察過囉?除了……」幻獸瞇著眼說:「自己的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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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莫召奴看了看四周的樹林,轉過身往回跑,糟糕!怎麼忘了抱饕餮了!

-

-

「你這個人…」蘭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憤怒記號,望著遠方的滾滾黃沙說:「真是災星啊!」

「栽猩?那是什麼動物??」火炎臉上一堆問號。

「………#」忍耐!要忍耐(暫時)!與火炎的對話讓蘭有總一瞬間由天堂落地獄的感受。

「喂喂喂~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火炎搖搖整在維持理智線的蘭,似乎沒意識到引來大軍的罪魁禍首是誰…

蘭低頭思考,開什麼玩笑!要是他堂堂西白虎連這種事都處理不了,以後出去豈不給人看笑話!而且也不能※※東老……有了!蘭轉頭對火炎說:「去把軍營裡所有的戰鼓都集中到前方,戰馬的腳綁上稻草 後排到鼓前。」

「喔!」火炎跑離時,腰際甩下一個錐形的圓筒,蘭撿起圓筒,順手拉住火炎的辮子(報復!)問:「這是什麼?」

由於常常被小黑喵虐待(爪子抓抓抓,嘴巴咬咬咬)的關係,火炎的頭皮已經強壯(?)不少,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幻獸的擴音器,用那個吼的話大概半徑十公里都聽的到吧!」

擴音器?蘭把圓筒左轉轉右翻翻,真是撿到好東西啦!

-

-

「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談到喜歡的東西,星尾充滿血絲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沒錯~」幻獸一臉六畜無害的危險笑容,坐在石頭上比手畫腳:「不管你從哪個角度殺人,眼睛和對方傷口都一定有距離,不過如果受傷的是自己就沒距離了。」

「嘿嘿…」星尾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抬頭看著幻獸,血紅的舌頭緩慢的舔過淡紫色的嘴唇:「等我殺了你後,再考慮…!!」強烈的恐懼突然射入腦中,星尾原本就可怕的面容變的更猙獰了。

「哎呀~動物的直覺真是準!馬上就嗅出危險的氣息。」幻獸的表情沒變,但手上的黑色念珠卻已經變成一個比拳頭稍大的透明漂浮珠:「混沌的完全體。你要考慮清楚喔!星尾王,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了。」

「啪!」紅色的血漬濺在幻獸展開在臉前的檀香扇,蹲在原地的饕餮緩緩的站起來,直直的看著幻獸。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殿下……您實在是……唉…」饕餮居然開口說話!

「人家討厭體力勞動嘛~~」幻獸一邊洗扇子一邊說:「像這樣子談談就能解決不是很好嗎?而且是你自己和我訂契約的說~」

「……可是這手段未免太!」饕餮突然側耳聆聽,接著就面色沉重的對幻獸說:「草叢裡有人!」

「哦?」幻獸輕巧的從圓石上跳過溪流,撥開草叢,被剛剛的景象嚇到腿軟的莫召奴一手掩嘴,一手撐在地上。

「嚇到你啦!」幻獸很自然的把嚇呆的莫召奴輕輕的拉到眼前:「這種事還是忘了比較好。」

莫召奴最後見到的景色是幻獸由藍轉紫的瞳孔,接著就是一片漆黑。

-

-

「召奴!召奴!」

嗚…誰在叫我?吵死了…莫召奴昏沉沉的睜開眼,幻獸和饕餮的毛茸茸大特寫赫然出現!

「哇!!」怪物!怪物!淚痕(淚痕在天堂被雲絆倒。)救我!莫召奴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枕頭就打。

「好痛~莫莫好兇~」摔在地上的幻獸抱著饕餮,一人一獸淚眼汪汪的望著莫召奴。

「呃!」莫召奴抓著枕頭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要繼續打還是道歉。

「嗚……人家還好心的把睡著的莫莫抬回來耶!」閃亮大眼攻擊,持續進行!

「你…先不要叫我莫莫…」莫召奴努力的按下心中怒火,臉部抽處的問:「我睡著了?」

「對啊!」幻獸抱著饕餮坐在莫召奴旁。

「是嗎…」莫召奴甩甩頭,正巧瞧見幻獸的黑背心上有一點紅漬。

「作菜時沾到蕃茄醬。」幻獸指著桌上的飯菜,站起來說:「我要回去了,晚餐要吃光光喔!」

「蕃茄醬?」莫召奴種總得怪怪的,但就是說不出是哪裡…



二十二.

魔劍道軍營前,大旗飄揚。

「人跑進軍營了。」經天子語氣平靜的凝視前方,但手中的紙張卻已皺的不成型了。

坐在椅子上瘦了許多的花靈君伸手揉開經天子皺在一起的眉頭,微笑著說:「皺眉頭會老喔!」

「口氣太輕浮囉!」經天子瞪了花靈君一眼,雖然仍有些火大,但火氣已經消了不少。

「這不是我說的話。」花靈君淡淡的笑苦說:「是我養父。」

「不是父親?」經天子問。

「我的生父很早就過世了…!?」花靈君突然伸手掩住嘴,靠在椅背上喘氣。

經天子餵花靈君喝下藥,輕撫著對方的背柔聲說:「靈,你回去休息吧。」

花靈君看了經天子一陣子,然後屈服的低下頭說:「好吧。」

「送花靈大人去休息。」經天子吩咐四周的奴婢。

「經天子大人!」衝上禮車的小兵附在經天子耳邊說了幾句,經天子皺了皺眉頭,甩手下令退兵。

-

-

「咦咦咦!」火炎望著正在退兵的天策軍:「好厲害喔!才說幾句他們就走了!」

「這種虛張聲勢的事我最會了!」蘭放下擴音器,剛剛結束長達半時辰心戰喊話(謊話?),害他口乾舌燥的要命,不過……待會就…嘿嘿嘿~(嘿什麼?)

「我還以為你是普通的牛郎耶!」火炎的話一出口就馬上被蘭一腳踢下瞭望台。

「誰是牛郎啊!!」蘭順手把一旁的大鼓砸下去,真是夠了!他要回去找東老啦!

「西少,你如果去做外交官一定會唬死人。」幻獸高低有秩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蘭不怎麼高興的指著被大鼓壓住的火炎說:「你的寵物太口不擇言了吧!」

「你就忍耐一下嘛~」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蘭的外號,幻獸一直用扇子掩著口偷笑。

「反正你要管好他就對了。」蘭轉身走下樓,不知道東老是不是還在房裡。

「是是是。」幻獸趴在欄杆上看蘭的背影,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和鍾愛的人在一起,而且對方也愛著自己吧!

-

-

「小東東~」蘭悄悄的推開門,放著茶杯的木桌上趴著一條白影,睡著了嗎?蘭小心翼翼的繞到桌子後,伸手抱起東老,輕輕的放在床上,本來還以為能辦完事呢…不過……算了,蘭修長的手指捲起白色的 髮絲,先欣賞一下睡臉也不錯。

-

-

「素素!」幻獸的頭從窗戶伸出,笑嘻嘻的晃著手中的袋子說:「我們來吃點心~」

「可是…」素還真看了看堆積如山的文件,如果不快點處理的話…

「別可是啦!」幻獸二度爬窗戶進屋,拉著素還真坐下,取出袋子裡的各種糕點麵食說:「不好好保養體力的話,可是沒辦法活的像我一樣老喔!」

「素某不是不愛惜身體,只是,」素還真指著身後的紙山說:「素某想先做完工作再休息。」

「好吧!那麼就~」幻獸坐下來說:「你陪我吃東西,我幫你整理文件,可以嗎?」

素還真看了看滿桌的食物,看來前輩是認真的…

「那待會就勞煩前輩了。」素還真將一塊雪花糕送入口中,自從步入武林後,他好久沒這麼悠閒了。

「營區裡的士兵說你有心事。」幻獸輕輕的蓋住素還真的手:「可以告訴我嗎?」

「這…」素還真頓了頓說:「只是私事。」「私事也是很重要的喔!」幻獸望著外頭來來往往的士兵說:「大家都很關心你呢。」

「大家?」素還真有點嚇到,他還以為…

「因為素素人品好嘛~」幻獸有點惡作劇的說:「還有人說,如果素素是女的話,擠破頭都要娶回家。」

「誰說的啊!」素還真忍不住笑出來。

「呵呵~笑了笑了!」幻獸用手指輕輕的碰了素還真的額頭一下說:「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

「素某…」素還真停住嘴邊的話,他還是很不習慣…和人談這種事。

「不想說也沒關係。」幻獸拍拍素還真的背說:「事情發生後,能做的就只能接受和補救了。」

「放手和補救?」素還真有點不懂幻獸的話。

「接受結果,補救錯誤。」幻獸的笑容看起來比平常深沉了許多。

-

-


「悅蘭芳!」經天子一掌打在樑柱上,不要以為你躲在魔劍道就安全了。



二十三.

「嗯~」幻獸閉著雙眼,一手輕扣著東老纖白的手腕,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太師!!」蘭的一聲大叫打破寂靜,猛搖著幻獸說:「小東東(?)到底怎麼了?」

「啊????」幻獸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有點呆呆的問:「早上啦?」

「太師……#」蘭陰森森的搭上幻獸的肩,狠狠的一擊K下去:「你不要給我睡覺!快點看診!!!」

「嗚~」幻獸用扇子掩面假哭說:「小蘭花都只關心小梅花……」

「不要再扯東扯西了!」蘭拉著幻獸的衣領就喊:「說結論!」

「應該是使用換體術的關係。」幻獸被蘭提在半空中說:「一般人如果只用一次還好,但是小梅花用了兩次,所以身體上會有點不適,不過只要多多休息就好了。」

「就這樣?」蘭的手還是沒放開。

「就這樣。」幻獸笑咪咪的說。

「……」蘭把幻獸放下來,坐到東老旁說:「你可以出去了。」

「那我就不打擾囉~別人小梅花太勞累喔!」幻獸瞄了床上的兩人一眼,識趣的離去。

「小東東…」蘭輕輕的撥開東老眼前的髮絲,皺著眉頭,口氣聽起來很不放心。

「沒事的,」東老牽起嘴角笑了一下:「真的。」

蘭的臉突然閃過一絲調皮的表情,把頭埋進東老的領口喃喃的說:「那我來確認一下。」

「唔!」東老的身體像是觸電一樣的微微震動,輕抓著蘭不安分的頭說:「別鬧了……」

「哎呀~不給糖就搗蛋~」蘭手腳並用的把東老制住,輕輕的吻過身下絲緞般的白髮。

「小鬼…」東老伸手圈住蘭的腰際,任憑自己被濃的化不開的蘭香包圍……

-

-

「火炎~(心)」幻獸用叉子叉著一個暗紅色的丸子,張著嘴說:「啊~」

「啊~~」火炎很乖的像在看牙醫似的把嘴張的可以吞西瓜,讓幻獸把丸子送入口中。

「很乖!」幻獸用燦爛到詭異的笑容說:「懲罰結束!」

「嗯…」火炎不假思索的嚼嘴中的丸子,這個是什麼肉啊?羊肉牛肉豬肉雞肉………

「我不在的時候沒出什麼事吧?」幻獸一邊翻櫃子找東西一邊問。

「模優罰神奢模素(譯:沒有發生什麼事。)」火炎因為在吃東西所以口齒不清楚。

「那就好…黑白雙喵呢?」幻獸丟下櫃子去翻抽屜,奇怪,他的耳塞呢?

「優喵區招掰禿格隔了(譯:幼貓去找白兔哥哥了。)」好像不是羊肉牛肉豬肉雞肉,那是魚肉馬肉鴕鳥肉大象肉(?)嗎?

找到了~(心)幻獸把超效能耳塞帶起來,轉身對火炎說:「對了!火炎,你吃的丸子不是羊肉牛肉豬肉雞肉,也不是魚肉馬肉鴕鳥肉大象肉,是高麗菜菠菜龍鬚菜地瓜葉花椰菜油菜芥菜紅燒成的。」

「……⊙_⊙?」

「………※^_^※」

「烏哇哇哇哇哇!!!我吃到青菜啊啊啊啊啊啊啊!!!!!」軍師帳瞬間以音速擁抱藍天。

「唉~」幻獸趴在木桌上聽著耳塞內所附,收音地在東老房內的小耳機嘆息著說:「人家也好想梅開二度……」

「青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火炎老大!冷靜啊!!!!」

-

-

「噁…終於…」因為無法適應在半空中移動而頻頻暈衣(?)的白衣半虛脫的攤在自己的床上,看來他要先休息一陣子在去找皇弟了……白衣他,〝自己〞這麼想,但是……

「喵姆~~」貓咪化的闇蹤熱情的以飛貓一式(?)姿勢重重的壓再疲憊不堪的白衣身上,而且還很興奮的用頭猛摩白衣的脖子。

「啊……皇弟…」看起來比較需要人醫治的白衣決定先搞定身上的小黑喵,不然他可能沒辦法睡覺,驅動所剩不多的體力,用意行紗把闇蹤包起來(貓肉包子?),意行紗靜靜的發出黃色的亮光,圍著闇蹤 跑了幾圈,然後飄然落下。

「應該…」白衣抬起頭查看閉著眼睛的闇蹤:「恢復正常了吧…」

「…………」闇蹤緩緩的睜開眼,輕輕的靠近白衣的脖子。

「皇弟…」白衣突然覺得頭皮發麻。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闇蹤繼續幾分鐘前的熱情動作。

還是……貓…白衣頹然的倒在床上,死~~~~~

意行紗V.S.動物變變變,敗!(是這樣的啊?)


二十四.

紅色的木桌上堆滿了捲軸,幻獸站在桌前,攤開一張羊皮地圖,用毛筆在上頭圈了幾個地方,接著又換下一張。趴在桌子對面的素還真蓋著眼皮,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太!師~」一腳闖進帳內的蘭才剛開口,就見到幻獸指著熟睡中的素還真,趕緊將尾音放輕,躡手躡腳的走到幻獸背後問:「素還真睡著啦…」

「剛下的藥…」幻獸的視線還是停在地圖上,用只夠兩人聽見的音量說:「藥效還沒全發效…你說話太大聲了…」

「你下藥?」蘭忍不住提高音量,但馬上就被檀香扇擊中額頭。

「我說過要小聲…」幻獸收起檀香扇,又換了一張地圖作記號問:「小梅花呢…?」

「呃…」蘭似乎有難言之隱,停了很久才接話:「我一和小東東在一起就……忍不住………一直騷擾他…所以就……沒辦法休息…」

「你就直接說自己好色被趕出來不就行了…」幻獸說。

「……#…」蘭找不出反駁的話,就乾脆改變話題問:「你在畫什麼…?」

「接下來的紮營和進攻路線圖…」幻獸翻了翻已經疊了好幾張地圖的羊皮堆,從底下抽起一張地圖說:「這是明天要用的…」

「明天…」蘭盯著地圖看了好一會,指著一座被圈起的橋說:「這是什麼?」

「明天行軍時最危險的地段…」幻獸補充說:「我們明天走陸路,過橋後要疾行軍,好繞到敵軍背後攻擊。」

「可是…」蘭指著素還真說:「你之前不是叫素還真秘密顧船,怎麼現在又…?」

「顧船是幌子…」幻獸說:「我要讓他們埋伏在河邊,好藉機讓我軍過橋。」

「他們會上當嗎?」蘭很懷疑的問。

「素素在顧船時被葉小釵看到。」幻獸把地圖收起來,一邊把掛在椅子上的衣服蓋在素還真身上一邊說:「我想事情應該會傳到卑彌子耳中,而他不會放棄打擊我的任何機會。」

「你怎麼知道?」蘭問。

幻獸朝著蘭笑笑,辦了個鬼臉說:「因為我是他同事。」

「我不是指著這個!」蘭的音量又在無意間提高說:「你怎麼會知道軒…不,素還真在外面的事?」

「因為我在你們身上…」幻獸在蘭身上瞧了瞧,用手指從腰帶裡拉出一條銀色的小蟲:「放了傳影蟲。」

「你在我身上放蟲!?!?」天生討厭蟲的蘭馬上和幻獸手上的蟲保持安全距離,還不停的揮者手大叫:「你不要靠過來!」

「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把牠換個模樣,比如說~」幻獸把蟲用雙手蓋住,左右搖搖後再放開,捧著變成銀色蘭花的傳影說:「這樣如何?」

蘭有點怕怕的靠近,彎腰東瞧西瞧了一會,然後放心的挺直腰問:「你什麼時候放上去的?我都沒發現。」

「我前九曲戰神之首可不是當假的。」幻獸把銀花放回蘭身上,趴在桌上盯著素還真說:「本來想讓素素自己告訴我,不過他好像還是說不出口的樣子。」

蘭苦笑的拍拍素還真的頭:「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老是以為事情不說出來,別人就不會擔心。」

「那真是~」幻獸捏捏素還真的睡臉,淡淡的笑著說:「壞習慣呦~~」

「你也有。」蘭突然話鋒一轉,一張臉緊貼著幻獸說:「無條件的包容同伴的弱點,總是笑臉迎人的你,真的如外表一樣嗎?」

幻獸看著蘭的眼睛微微瞇起,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斯詭媚的微笑道:「當然。」

蘭盯著幻獸的雙眼看,過了許久,他放棄似的轉過身脫離幻獸的視線問:「你很清楚,如果可能,所有人都願意代…」

「我不願意。」幻獸犀利而簡潔的打斷蘭的話,接著又換上一副和善的笑臉說:「請你把櫃子上的兩卷紙交給火炎和小蹤,紅色的是火炎,黑色的是小蹤。」

「………反正你自己保重身體就是了!」蘭丟下一句話,抓著紙卷跑出帳棚。

「…唉~」幻獸扭扭頭,懶洋洋的從身後隱藏的出口走出帳棚,仰頭對著空氣說:「好久不見啊!隊長大人,什麼事讓您匆忙忙的以靈體趕來的啊?」

空氣裡凝出一個模糊的人影,靜海面無表情的飄在半空中。

〝找到了!我的新寄主。〞詭異的音調像箭一樣的射入腦中,幻獸頓時繃緊了臉,而掛在脖子上的集鼎也不尋常的微微震動。

「梵天被抓走前,心中最後出現的聲音。」靜海平靜的音調裡潛伏的是陣陣殺意:「這是什麼東西。」

「聖鼎。」幻獸輕撫著不安的集鼎,苦笑著說:「九鼎之中的禁忌之鼎。」

「???」

「聖鼎仇視一切動物,其他九鼎。」

「………#」靜海不發一語的瞪著幻獸。

幻獸脖子上的集鼎化作一道道黑風,包圍著自己和靜海的靈體:「好好好~我也去幫忙。畢竟聖鼎能解毒的事是我說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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