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咪喵喵喵

【雙煞】第七回 真相

素還真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又回到幾天前才離開的房間，床邊還趴著守夜守到睡著的澄釵。他小心翼翼的坐起來，原本以為會稍微牽動到腹部的傷口，但沒想到自己卻連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素還真疑惑 的用手去按傷口，真的…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啊…還真哥哥…」被驚醒的澄釵揉著眼站起來，拉了張椅子坐下說：「哥哥已經睡兩天了喔！」

素還真摸著傷口，喃喃自語道：「兩天…好的太快了吧？」

「如果還真哥哥沒事了話，澄釵要回房間換班了…」

澄釵搖搖晃晃的走向門口，素還真望著澄釵的背影，突然想到什麼事，連忙叫住澄釵問：「太師呢？」

「嗯…」澄釵迷迷糊湖的歪著頭想：「不知道耶…太師爺爺前天和那個黑頭髮的帥哥哥進月池後就不見了…」

聽到澄釵的話，素還真不經皺起眉頭，雖然話的內容沒什麼要緊，但他總覺得有點放心不下，問了澄釵月池的地點後，便快步離開房間。

※※※※

滿月的月光撒了池面一身金，簡直像是把星空搬下置在地上。詭太師難得穿了一身白，披著薄外袍坐在池邊的大石頭上，披在肩上的銀髮被夜風惡作劇似的撩起，劃過沒什麼血色的臉龐。

「看起來有點刺眼呢！」

腳步聲接近，子夜不帶惡意的指了下詭太師隨風飄逸的長外衣。

「我也這麼覺得。」詭太師拉拉全白的絲綢衣：「看起來很像外星發光體吧？」

「是有點。」子夜輕笑，坐在詭太師身旁問：「太師的恢復力真強呢！才休息了兩天就可以到處亂跑。」

「還好啦。」詭太師輕輕撫著還包著繃帶的四肢回答：「不過你會不會砍的太高興了啊？差點就被你殺掉了。」

「哎呀…」子夜作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敲著咒刀說：「沒辦法，我一見到血就興奮。」

子夜的嗜血兼沒人性是眾所皆知的事，詭太師也不想去管。就這樣子吧！詭太師伸直了手腳，反正自己的傷多重，素素得到的氣就越多，他只要小心不要死掉就行了。

「不過有雙煞星還真是方便呢！」子夜說：「只要在一定距離內有一方受傷，另一方就會自動吸收對方損失的氣，可說是效力100﹪的急救箱呢。」

「如果是死掉的話就更精采了。」伸展的四肢傳來痛感，詭太師縮回手腳，若有所思的撫上自己的銀髮，一不小心就想起那時候的事了…

「所以太師您決定要在這裡等死？」嘴裡雖然是在討論摯友的生死，但子夜臉上的笑容還是一樣燦爛，一樣虛假。

「啊～你可別告訴他們喔！要不然我會被拖回去關在醫院直到世界末日的。」故作輕鬆的警告，但心裡還是漸漸浮起昔日故友、部下活蹦亂跳的模樣，在聖域帶大的徒弟和損友，他忍不住開始想像自己走的 時候，那些人的表情。

「火炎和貓月是一定不能說，他們會殺到苦境把太師綁回去，至於靜海老師和火兒恐怕就沒這問題了！」

沒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子夜似乎刻意不讓詭太師知道他的感覺，詭太師轉頭盯著子夜的側面瞧，意外的發現對方的笑容很苦，苦到像是可以擠出什麼東西似的。

「子…」

「我先去休息了。」子夜站起來打斷詭太師的問話，拍拍太師的肩膀，淡然的說：「憂傷真是討人厭的情緒呢。」

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逝，完全不留給詭太師留人的機會。詭太師挑著眉毛放棄叫人，真是…不誠實的傢伙，其實你也想把我綁回去吧？

詭太師的壞情緒並沒有直續很久，他馬上就發現月池的日樹叢間多了個跌跌撞撞的白影。喂喂喂～不會吧？這麼快就找來了？

等到人一走近，果然就是那個〝不會吧〞，素還真頗為狼狽的踩著殘枝爛葉走過來。詭太師皺著眉頭，一邊用手拍肅還真身上的樹葉一邊偷偷藏起綁著繃帶的地方問：「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這模樣？」

「…我走錯路了。」

表情活像失蹤兒童見到媽，詭太師開始好奇平常在武林群雄面前的素賢人是什麼樣子。還是先帶人去換衣服洗澡，詭太師扶著石頭站起來，沒想到負傷的雙腿突然一陣刺痛，膝蓋就這麼硬生生的扣倒在石頭 上。

素還真連忙把詭太師撐回坐著的地方，剛剛雙膝落地的石板地多出兩個鮮紅的血印，素還真掀起長長的白衣下擺，染著血的長褲和一圈圈繃帶立刻映入眼簾。

「…很痛嗎？」面對眼前怵目驚心的景象，素還真只能擠出簡單了幾個字，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自己的關心。

溫熱的手掌覆上臉頰，詭太師的笑容溫柔的讓人心動：「我沒事，再過幾天繃帶就可以拆了。」

「…不准再這樣做！」明明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受傷的，但素還真就是強烈的知道這種事是不該發生的，因為他…

「下次換我保護你。」依然是沒頭沒腦的一句，但素還真卻覺得是覺對要說的話，而且需要一再重複：「下次換我保護你。」

「…扶我回房間。」伸出手臂，詭太師笑著面對素還真認真的表情。以前自己每受傷一次就被小軒唸一次的話，居然原原本本的轉到素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