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補充一個,等文現在是夏天~

ps.也許有人發現跳回了,但那是因為12不合創線的尺度,想看的人請到簽名檔的文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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靄靄白雪中,一對異色身影相視而立。

強風刮起陣陣雪花,也扯動著白衣仙人飄逸的衣襬,用雪紡紗製成的袖口滴著血,血紅在雪地、白衣中顯的更加刺眼。仙人凝視著僅隔五步之距的紫影,澄澈的黑眸漾著憂傷,不復瀟灑的秀美臉龐上,寫著滿滿的無奈。

佇立在另一方的華麗儒者,仍是如仙人記憶中一般悠閒,朱紅嘴角雖掛著血痕,俊艷的面容卻不見一絲痛苦,有的只是隨著儒者輕搖華扇所溢散的光輝。

「龍宿…」仙人的手按在胸口,未深及心臟的傷口正緩緩流出紅潮,渲染著那一身白,而相反的,本該染上鮮紅的劍刃上,卻不見任何污漬。

「龍宿…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仙人問,話語彷彿是抗拒凍結的冬溪,吃力而滯待。

「劍子,」儒者華扇掩口,依舊是一口雕飾至極的聲調:「亮劍吧!汝的古塵,威力不該如此。」

隨著語句的結束,儒者手中的華扇也同時化作長劍,直指猶豫不定的仙人,仙人的臉上閃過無法置信的表情,下一刻,儒者已飛身至前,劍尖直指滲血衣襟。

利刃穿破心臟的噁心聲音在雪地中響起,仙人看著自己在瞬間轉紅的身體,呆呆的抬起頭,看著儒者雪花一般的臉,和臉上從一開始就沒變過的笑,對方的劍,在最要命的一刻,收回了。

「終…於…」儒者的手撫上仙人驚愕到毫無表情的臉,朱紅的液體從口中湧出,蓋過了一身紫。

「汝…永遠屬…於吾…」

滿是血腥的手,頹然落下。

※※※※

「龍宿!」

瞬間擠出的叫聲幾乎要將屋頂掀了,劍子仙跡散著長髮,裹身的薄被因為大動作的坐起而滑下,露出散著點點殷紅的白皙裸身一下子變的毫無遮蔽,僅剩雪白的髮絲提供毫無效果的遮蓋。

在不遠處擺設早餐的女服務生因劍子的大叫回頭,上著淡妝的臉頰乍然刷紅,迅速的背過身,以最快的動作擺放好餐點餐具,閉著眼向床上的劍子仙跡點了下頭,快步走出。

服務生的反應讓劍子仙跡愣了愣,他這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連旁抓起被子圍在身上,急著的找著昨夜被脫下的衣裳。

劍子仙跡拖著棉被在床邊巡了巡,接著又轉到餐桌旁,最後,才在散著薄薄蒸氣的浴室中,找到洗淨熨平的雪白絲裝,他伸手取下掛在架子上的絲裝,而就在皓色柔布落下的同時,劍子仙跡突然像是觸電般的呆立。

在絲裝的後面,掛著一套紫色西裝,西裝的折子被熨的十分清楚,一如昨夜穿在龍宿身上一般,劍子仙跡盯著牆上的紫影,身體震了震,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回穿衣上。

「只是衣服而已,龍宿只是換衣服而已。」劍子仙跡一邊顫抖的扣著釦子,一邊安慰自己,不過就是換下的衣服,用不著擔心,用不著擔心…

在心手不協調之下,劍子仙跡花了幾乎四倍的時間才穿好衣服,他走向餐桌,以鮮花裝飾的西式早餐正以香氣向來人招手,劍子仙跡的視線掃過長桌,只有一份餐具,不要緊,說不定龍宿已經吃過了;他走向更衣的屏風,不見龍宿昨晚用餐前換下的衣服,不要緊,說不定龍宿已經收起來了…

劍子仙跡像是找不到歸巢的飛鳥一般,在包廂內團團轉,眼前的一切都暗示著他,纏綿一夜的人已遠去,但劍子卻固執的想找出一絲否定的可能,他翻遍了整間包廂,直到女服務生走進房,為了眼前的亂象發出驚呼時,劍子仙跡才回過神。

「抱歉,我會負責恢復原狀。」

劍子仙跡尷尬的笑了笑,動手將捲成一團的棉被拉平,站立在一旁的女服務生也上前幫忙,她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先生,您是在找同行的那位紫先生嗎?」

劍子仙跡調整被單的動作頓時停下,不要回答,回答了就會有確定的答案,可是…劍子仙跡的口不受控制的開啟,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請問小姐…知道他的去處嗎?」

「不知道」女服務生搖搖頭,劍子仙跡鬆了口氣,但他卻沒料到對方還有下半段話:「但他要我轉告先生:謝謝汝,願劍子能永遠如世外飛仙般,自在自適。」

暗示著永別的話,突然讓劍子的胸口發出遽痛,他雙手按胸,弓起的指間彷彿要將心臟挖出,一旁的女服務生惶恐的詢問漸漸從耳邊飄離,劍子仙跡感覺到自己摔在地上,眼前的光亮迅速的抽離,唯一不變的,是刮砍著神經的冷冽劍刃。

※※※※

「龍宿…龍宿、龍宿?」

仙人呆呆的呼喚冰冷的儒者,聲音由尋常音量,漸漸加大,漸漸變抖,但闔上金眸的儒者卻恍若未聞,廣大的雪原,除了仙人的呼喊外,竟聽不到任何一絲聲音。

彷彿是不忍讓這悲痛的呼喚傳遍雪原一般,北風開始扯著嗓子大喊。

※※※※

私人飛機上,被惡夢驚醒的龍宿猛然站起,連帶使倚在他身上的鳳琦也嚇醒,刷著睫毛膏的眼眸不解的看著直立的愛子。

「龍兒,你怎麼了?」鳳琦拉拉龍宿的袖子,但對方並沒有因此低頭看著她,而是鄧著眼不停的喘氣。

剛才的夢境,太真實了…龍宿輕撫著自己的胸口,將他驚醒的並不是那位貌似自身的儒者,而是在風雪中悲泣的仙人,那張秀美臉龐上的表情讓他心痛,但卻無法伸手安慰。

發現龍宿不理自己,鳳琦微怒的嘟了嘟嘴,將注意力轉到放在茶几上的白色長袋,他取過袋子,刻意用力的扯拉上面的繩結,而此舉也如願的喚回龍宿的意識。

「母親,汝這麼拉,袋子會被拉壞的。」龍宿巧妙的將長袋奪到自己手上,正打算放進入一旁的矮櫃時,鳳琦嬌嗔的表情闖入他的視線,龍宿愣了一會,皺眉苦笑說:「只是朋友的臨別禮,母親何需如此在意?」

「不管!我要看!」

「好吧好吧~就依了母親的意。」龍宿拆著袋口的紫繩結,輪動的手指顯的極為小心,但也極為快速,不消半分鐘,方才鳳琦死拉活扯都解不開的結,變展成一條紫線。

雪白袋子中,裝著一把光彩奪目的長簫,簫管上華美的紫金雕飾,連一向用貫貴重重物品的鳳琦也不經失神,她的雙眼直盯著簫身,鬆了一口氣似的靠回沙發椅背道:「這麼高級的物品,不可能是那個窮酸教授的,我總算放心了,母親差點就擔心的派殺手過去了呢!」

「母親說的是。」龍宿將紫金簫收回袋中,在未經劍子同意之下,偷拿了對方的傳家寶,劍子事後知道肯定會生氣吧…雖然他也把隨身的白玉琴留下。

小小的飛機窗外,湛藍的天空中,如蠶絲般的薄雲正迅速的往後飛逝,龍宿用眼眸捕捉雪影,但卻仍是徒勞。

不知道劍子醒了沒?不知道劍子有沒有用早餐?不知道劍子回公寓了沒?不知道劍子……有沒有找自己?

濃濃的香水味靠向龍宿,他微微一笑,攬著鳳琦的腰,但心卻鎖在窗外的白雲,鎖在窗外白雲下的某個仙影上。

※※※※

在黎斯菲爾眼前的,是一張皺著眉的蒼白臉孔,和掛著葡萄糖的點滴架。

在接到餐廳服務生的電話後,他就趕到對方告知的醫院,守著突然昏倒的劍子仙跡。

斂去平日溫和的微笑,黎斯菲爾凝重的神情使人感到莫名的壓迫,再配上一身的黑唐裝,讓原本喧鬧的六人病房一下子靜了下來。

「唔…」躺在床上的長睫顫了顫,劍子仙跡睜開眼,迷惑的看了看四周,最後,他的視線落到背光而坐的黎斯菲爾身上,疲憊的臉龐微微笑了起來,神色迷濛的輕喚:「龍宿…」

雖被劍子錯認身分,但黎斯菲爾並沒有急著糾正,而是回應對方著的表情,露出溫柔的淺笑問:「教授現在感覺怎樣?」

熟悉的稱呼讓劍子仙跡回過神,他愣了一下,即刻回神,尷尬的道歉:「抱歉,菲爾我以為…」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認錯我們倆了。」黎斯菲爾笑著揮揮手,輕快的動作使他看起來像個親切的大哥哥,孰不知在劍子醒來前,黎斯菲爾的怒氣就已經高漲到逼近殺氣邊緣,而現在亦如是。

「小仙~小菲~」

溫柔甜美的聲調引去了兩人的注意力,劍子仙跡和黎斯菲爾同時轉頭看,雀絲一手抱著鮮花,一手提著保溫鍋,笑容滿面的從門口走入。

「我帶了雞湯喔!」

雀絲晃了晃保溫鍋,擠向黎斯菲爾坐著的椅子,母子倆一進一縮,動作搭配的恰到好處,而就在同時,雙方也互換了眼色。

「素素在外面等我,」黎斯菲爾站起身,輕按了下劍子仙跡的肩膀,眨眨眼,意有所指道:「請教授和母親〝好好的談一談〞。」

語畢,銀黑身影立刻走出病房,留下不解的劍子仙跡,和笑的有些詭異的雀絲。

「小菲從小素的公文袋中,找到不少好東西呢~」雀絲從花束中取出一卷紙,平放在劍子面前道:「裡面有小龍的消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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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有會被扁的預感....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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