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文,愛瘋了後篇,因為後段有H所以有設密碼(沒有高潮、沒有結尾、沒有意義,四字小寫英文)

然後同樣是作者寫來自娛的,所以沒有什麼考據。

對三成來說,一天中最值得高興的時刻是傍晚。

他從中午就開始為這刻作準備:先指揮僕人把晚膳中需要燉煮的食材洗好、切好下鍋,然後檢查庭院與房間是否清潔整齊,接著在太陽下山前將燈火點好、視當天溫度在房內準備火爐暖房、要人把燒洗澡水用的水與木柴先備好。

最後,三成會親自到廚房監督晚膳製作,親口試吃確認味道和安全,直到『他』敲門才離開廚房。

不過今天『他』來的比往日晚了些,三成站在廚房中盯著僕人攪拌野味火鍋片刻,終於耐不住性子轉身往門口走。

三成站在院落大門前,他沒有開門走出去,自己答應過『他』絕不會在沒獲得許可下踏出大門一步。

然而三成從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因此當他聽見敲門聲時,沒有等侍衛從門上小門確認來者,就衝動的打開門閂喊道:「您……?」

三成把剩下的話含在口中,抓著門呆呆看著訪客,訪客有一頭白髮,左眼被眼罩遮住,明明時序已經入冬上身卻只披著紫外套,而且肩膀上還扛著一把船錨。

「……三成?」

當訪客吐出這兩個字時,刺痛鑽入三成腦中,他本能的抽刀砍向對方。

「住手!」

三成即時停刀,刀鋒和訪客的胸膛只有兩指的間隙,而訪客手中的船錨則停在他頭上,兩個人距離取下彼此性命都只差一步。

不過此時此刻三成的注意力早就轉到別的地方了,他收刀凝視著小徑中的人,身體因為興奮和期待得到回應而顫抖,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沒踏出門檻奔向黃色的人影。

沒錯,他所等待的『他』是總是把黑髮後梳、身穿鮮黃色衣服,並且擁有太陽般笑容和氣息的人。

「秀吉大人……」

三成緊繃的肩膀放鬆垂下,無視元親的存在躬身道:「佐吉已經將晚膳備妥了,請大人先入內稍做梳洗,馬上就能用餐。」

※※※※

元親覺得眼前的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他原本只是在航行途中順道拜訪家康,但不知是不是在海上混太久,上岸後居然在朋友家後院迷路,在山裡左轉轉右轉轉一陣後好不容易找到一戶人家,沒想到一開門看到的竟是失蹤已久的石田三成。

緊接著更令元親震驚的在後頭,三成竟然稱呼家康為『秀吉大人』。

「秀吉大人,我自己會夾菜吃……」

「不行,佐吉你自己拿的份量太少。」

「這是替秀吉大人您準備的,我本來就不應該……不要再添了!」

三成捧著碗左閃右躲,有驚無險的躲過家康的筷子,卻因為張嘴大叫而被對方塞了一嘴肉,當場愣住呆呆的盯著對方。

家康趁這個機會替三成幾乎見底的碗加湯,並且在對方嚼肉吞肉時舀起一湯匙吹涼,待人一吃完就送進口腔潤喉。

雖然過程中三成的表情尷尬又僵硬,可是從兩人互動中不難看出他們的默契有多好,類似的事絕對不是第一次做。

一輪征戰結束,三成小心翼翼的互助自己的碗和嘴巴,不自覺的縮起手臂低聲道:「秀吉大人請好好吃飯。」

「是是是,我馬上就吃。和佐吉一起用餐會不自覺多吃兩碗呢。」

「為什麼?」

「因為飯會變好吃,佐吉不覺得嗎?和我一起吃飯胃口會比較好。」

三成被家康過度直率的視線看到臉紅,撇開投過了好一會才回答:「當、當然……我只要在秀吉、秀吉大人您身邊就就……就滿足了。」

「那就再吃一塊肉吧。」

「秀吉大人請住手!」

奇怪,好奇怪,非常奇怪!元親捧著早就冷掉的碗,隔著鍋子、火焰和火鍋蒸氣觀察家康與三成。

三成對家康『秀吉』長『秀吉』短,但是家康舉手投足間絲毫沒有模仿秀吉──雖然元親承認他對秀吉的認識只有『大猩猩』三個字──的樣子,依舊是家康的口氣、家康的動作、家康的表情。

那為什麼三成會把家康當成秀吉?難道只是因為家康叫的不是本名而是幼名嗎?

元親為了釐清這點,在兩人夾菜作戰的空檔開口喊:「佐吉──」

三成扭頭盯著元親,手中的湯匙不知何時換成刀鞘。

家康在刀出鞘前扣住三成的手腕,溫柔但不容拒絕的將刀搶下放到身側道:「元親,如果是好玩的話叫一次就好了,你也不喜歡有人對你猛叫姬若子吧?」

元親被踩中痛處,嘴角僵直片刻後不服氣的問:「那為什麼你可以叫?」

「你問我……」

「你對秀吉大人有意見嗎!」

三成大動作站起來,殺氣騰騰的轉身想找刀。

家康連忙拉住三成的手,緊急轉移話題道:「我想喝點酒,廚房有溫好的嗎?」

三成臉上的狠戾立刻消失,忘記找刀也忘記元親跪在地上低頭道:「沒有備酒是我的疏失,我馬上去準備,請您稍等。」

語畢,三成快步奔向廚房,暖呼呼的火鍋旁只剩家康、元親兩人。

家康側臉聽著三成的腳步聲,直到聲音完全消失才把頭轉回來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們……」

元親說到一半就停下來,他所目睹的事態太過奇異,就算想問一時間也理不出個頭緒。

家康似乎察覺到這點,輕輕笑一下後一手端著湯碗一手撐著榻榻米,仰頭瞧著橫樑交代事情經過。

西軍總大將三成失蹤的事全日本沒人不知道;家康會意外撿到人雖然令人驚奇,可也不算不可能的事;而家康收留軟禁三成是有點反常,不過以當事人的個性來說,元親也不覺得有多奇怪;至於三成把家康誤認成秀吉也能解釋成精神不正常,但……

元親扭著眉頭打斷家康的說明:「你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啊?」

「不行嗎?」

家康反問,接著才察覺自己把好友噎到說不出話,只好自己打圓場道:「你也看見了,現在的佐吉……我是說三成不會傷害我,留著他沒有害處。」

「重點不是這個吧!」

元親不由自主提高音量,越過半張榻榻米到家康面前道:「那種騙外人用的理由我才不管,也別拿來唐塞我,我問的是你這樣就好了嗎?你不殺三成還照顧他,就是因為對他還有情吧?做了這麼多卻通通被當成某隻猩猩的功勞,你不會心痛嗎?」

「可能有一點吧。」

「家康!」

家康舉起手要元親別在逼進,搖搖頭平靜的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知道。我和三成不可能回到從前,我不可能也不會後悔自己殺死秀吉,而光就這點三成就沒有理由原諒我,所以德川家康只能成為石田三成憎恨的對象。」

「所以你就自願當那頭猩猩的替身?這犧牲也太……」

「這不是犧牲。」

家康的五官因為晃動的火光而染上陰影:「這是利用,為了讓三成好好待在我身邊,我利用了已死之人。」

元親說不出話來,即使腦中有千言萬語也擠不出一個字,他面對的明明是微笑的好友,沒有多一隻腳也沒少一隻手的好友,但他就是覺得家康在本質上改變了。

家康繼續道:「我對現況很滿意,三成也是,這樣就夠了。元親謝謝你關心我,但我們真的、真的沒問題。」

哪裡沒問題!元親重掐自己的大腿忍住尖叫的衝動,他一點也不認為建立在虛假身分上的和樂沒問題,甚至認為眼前這位平平靜靜接受一切的家康很有問題。

「真的,所以請你不要打擾我們。」

家康最後的話成功封住元親的口,令他整晚除了喝酒外沒再開口。

※※※※

安置三成的偏院不大,但要臨時找間客房給元親住還不成問題。

元親在隨啞僕離去前看了家康一眼,抬起手拍拍朋友的肩膀,無言又無奈的表達支持和關心之意。

家康點頭感謝,站在走廊上看元親消失於轉角,轉身回到房內拉起紙門。

房內已經放好枕頭與軟墊,三成抱著做為被子的紫色和服跪在墊子旁,雙眼直直盯著家康。

家康莞爾一笑,蹲在三成面前,右手停在和服上片刻,接著倏然抬起勾住三成的脖子將人拉入懷中。

家康感覺到三成揪住他的上衣,抬起手輕拍對方問:「生氣了?」

「……」

「元親明天就會走,今晚只是暫住。」

「……」

「佐吉?」

家康邊呼喚邊靠近三成的臉,他的頭在低下的瞬間就被三成由下圈住,野蠻粗暴的吻也同時擄住家康。

過度激烈的連吻讓兩人斜斜倒在床墊上,三成啃咬家康的嘴唇、下巴和喉結,修長的手拉扯對方的外套和腰間紅繩,沒把衣服扯下來,但是也弄到凌亂不堪。

「我的……秀吉大人……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破碎激情的話語從三成口中滑出,一開始是咬牙切齒的低吼,但很快就融化在家康柔和的撫摸與回吻中,變成斷斷續續的氣音與喘息。

當兩人分開時,早就把枕頭、和服掃到房間另外一頭,半裸上身一上一下的凝視彼此。

家康單手撐在三成的耳邊,空著的手撫上對方的臉頰,順著顱骨往下摸過脖子、鎖骨最後貼在鼓動的胸口上。

「我是為了你才存在。」

家康低聲呢喃,長繭的指腹掃過三成的乳尖,緩慢卻灼熱的撩撥另一人的皮膚,直至那人經不住挑撥抓住手。

家康沒有把手搶回來的打算,就這麼任由三成扣著,自己則俯下身親吻對方的耳垂、臉頰、肩膀,整個人躺下來用不受置的手探入三成的褲中。

三成短短的抽氣,下身本能的往左右閃躲,但最終還是抵不過性慾靠向過去,兩條腿纏住另一人的腰足,像是條極須溫暖的大蛇。

不知不覺間,三成已經一絲不掛的掛在家康身上,纖細的身軀因為慾望一顫一顫的抖動,雙眼迷濛含水,臉頰緋紅氣息不穩。

家康將一切映入眼簾,他不知道第幾次深吻三成,三成也同時解放了。

快感讓三成失神,四肢無力的攤平在軟墊與榻榻米間。

家康輕撫三成的臉頰,從房間角落的小櫃子中取出潤滑用的膏藥,以指挖起一球後探入對方的股間。

三成的雙腳微微並攏又鬆開,雙眼透過散亂的瀏海凝視家康。

「別急,現在進去會弄痛你。」

家康溫柔的口氣和他挺直鼓漲的分身形成對比,他極欲發洩卻也極力忍耐的性器貼著另一人半勃的欲望,隨著手指擴張的動作小幅度摩擦對方,直接磨人的接觸很快就逼的三成咬唇呻吟。

家康將三成的手拉開,用自己的口舌封住低沉的吟叫。

不過隨著家康手指的增加、深入,吟鳴喘氣很快就綿密、提高音量到封不住,模糊不清的聲音反而更刺激彼此的慾火。

家康撐起上半身吞口水,低下頭注視三成恍惚微紅的臉,拔出手指換上自己的半身。

「唔……啊!」

兩人的身軀緊密連接,溶化流出的藥膏、先前噴出的體液沾潤兩具身軀,刺激觸覺也將人送入激情的深淵。

三成被家康挺入、震動、拔出牽動身軀,最初感受到的是異物入體的漲痛,但隨著彼此接觸的次數增加、角度調整,他很快就沉溺在侵蝕心神的快感中。

「啊哈、哈……喔唔--」

三成無法自抑止的喘息,體內的快感在擴大,直至掠奪他全身上下每條神經,除了和家康交媾的歡愉接受別的訊息。

他順著出入體內的律動扭動腰桿,下身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收緊吞吐,纖長的腿依偎在家康健美的肌肉旁,微顫的姿態脆弱又勾人慾求。

家康轉頭親吻三成的大腿,凝視對方面容的眼中滿是慾望,力道之強烈能將任何人滅頂。

三成恍惚的回望,一手緊緊掐著墊子,一手伸直直到指尖摸到家康的腹部。

那裡有關原之戰留下的傷疤,疤痕斜爬過腹肌,即使癒合卻還是清晰可見。

「太好了……」

三成顫抖的仰頭,雙腳夾緊家康道:「沒有……那裡沒有血,沒有……死……」

家康握住三成的手,深深的進入對方體內附和道:「嗯沒錯,沒有死……誰都沒有死。」

「秀吉大人,請給我……的許……!」

三成弓起腰肢緊緊反握家康,充血的半身經不起突然加快加深的結合,被另一人連續頂摩最敏感的一點後再次流出白濁體液,雙股也同時收緊熱烈的吸吮體內的性器。

家康低吼一聲也跟著發洩,跪在三成腿邊低頭深呼吸片刻才慢慢退出,可是手卻還是維持十指交握的狀態。

家康側躺在三成身邊,伸手抓來皺成一團的衣物蓋住人,然後直接把人攬入懷中。

「秀吉大人……」

「什麼事佐吉?」

「我……可以一直待在您身邊嗎?」

「當然。」

「你……您不會到我到不了的地方?」

「不會,再也不會。」

家康摟緊三成,聽著對方的呼吸心跳平靜下來,這才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朝放置浴桶的房間走去。

沒有關係,三成把他當成誰都沒有關係,只要三成是他的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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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的設定是其實三成潛意識裡知道家康是家康,但是假如不把家康當成秀吉,他就不能愛家康,所以變成把兩個人混雜在一起的混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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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子是元親的幼名(黑歷史?),阿尼基也有當偽羅莉的時候。

這篇的設定是其實三成潛意識裡知道家康是家康,但是假如不把家康當成秀吉,他就不能愛家康,所以變成把兩個人混雜在一起的混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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