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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我根本是因為一場大笑就把自己給賣了嘛……」

何念惜惱怒地摘下安全帽,將放在座椅下的鴛鴦鍋湯底拿出來,拎著鼓脹的塑膠袋朝公寓大門走去。

黃良的一席話讓他回想起學生時期的事,那個衝動行事的期中考周、令人無法自拔的漂亮笑臉,兩者明明已經是快九八年前的事件了,卻仍讓何念惜心跳加速彷若昨日。

孽緣,真是除了孽緣外沒別的形容了,何念惜你這個該死的外貌協會會員,最容易被仙人跳與騙財騙色的人根本是你!。

何念惜一面責罵自己一面爬樓梯,悶著頭打開大門,剛將塑膠袋放到鞋櫃上喘口氣,眼角餘光就發現乾天健站在紗門後直直望著他。

何念惜的身體瞬間僵直,過了一會才脫下外出鞋無力地道:「天健……別悶不吭聲的站著,你想嚇死我啊?。」

乾天健皺一下眉,沒有道歉而是發問:「你去哪裡了?」

「小良找我去吃麻辣鴛鴦鍋,這個是打包回來的鍋底。」

何念惜晃晃胖嘟嘟的塑膠袋,提起鍋底拉開紗門走入客廳道:「小良介紹一位經紀公司的小姐給我,名字叫李芬兒,她想……」

「咕嚕嚕。」

細微但突兀的聲響打斷何念惜的話,他低頭看向聲音源──乾天健的肚子,沉默了五六秒才問:「你還沒吃午餐嗎?」

「還沒。」

「等我一下,我去熱鍋底。你要吃酸白菜鍋還是麻辣鍋?」

「酸白菜。」

何念惜點一下頭把塑膠袋提到廚房,從壁櫃中找出鐵鍋,先將冷掉的酸白菜鍋底倒到鍋中開火加熱,再轉向冰箱想找看看有什麼能下鍋的料。

這一轉讓何念惜直接撞上乾天健的胸口,他嚇一大跳往後退,差點就上演平地摔倒的戲碼。

「天健!你站在廚房裡做什麼?你忘了你上次是怎麼把廚房炸掉的嗎?快點出去!」

「……」

何念惜望著進入靜音模式的室友,判斷對方應該是餓昏頭才跟進廚房,嘆一口氣打開冰箱的冷凍庫拿出吐司麵包。

他將放到對乾天健手上,指著廚房外的小烤箱道:「拿兩片出來放到烤箱,插上插頭把轉盤轉到二,聽到叮聲後就能吃了,這麼簡單的操作連你都會。」

乾天健捧著吐司離開廚房,不過兩分多鐘後他就拿著兩片焦黃色的吐司回來,站在原處啃麵包看何念惜洗菜。

何念從壁櫃的黑門上看到乾天健的臉,對方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過度直接的目光令人發毛。

他不過是沒邀乾天健一起去吃麻辣鍋,又不是不告而別十天半個月,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

何念惜繃著身體抓起蔬菜瀝水,將青菜、粉絲和幾顆貢丸丟進湯中,以最快的速度將遲到的午餐端上桌。

何念惜拉開餐桌椅坐在乾天健面前,有了食物後,室友總算沒再直直瞪著自己──有不時偷瞄兩眼,他終於總算能稍稍放鬆身體坐在椅子上放空喘口氣。

他看乾天健吃得差不多了,清清嗓子乾咳一聲,引起對方的注意道:「天健,有位李小姐想安排你,參加她所屬的經紀公司的徵選會,你有興趣嗎?」

乾天健從熱湯的蒸氣中抬起頭,蹙了一下眉後繼續吞粉絲。

何念惜早就料到乾天健會是這種反應,搬出在路上想好的說詞:「參加徵選會的話,就有可能……不,以你的能力才華一定能拿會拿到經紀約,有經紀約後表演的機會和收入都會比現在多,之後說不定還能發拿到唱片約,可以讓更多人聽到你的音樂。」

「……」

「你不是一直想換吉他和升級電腦嗎?以目前的收入不知道要等幾年到幾時才能存夠錢,簽經紀約後靠簽約金與商演的費用,一口氣就能升級完成喔。」

乾天健總算停止動筷子,抬頭低聲問:「你會去嗎?」

何念惜頓了幾秒道:「對方找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沒有必要……」

「你會去嗎?」乾天健重複問,微微瞇起的眼瞳有著老鷹般的銳利,與其說是發問,不如說在再強迫別人答應。

何念惜正面承受乾天健的注目,沉默幾分鐘後妥協道:「我試試看能不能排到假,但是不保證一定能陪你去。」

「……呵呵。」

「你呵個頭啊你!」

何念惜抓起桌上的衛生紙揉成一團丟向乾天健的頭,一手扠腰一手隔桌指著朋友的鼻子道:「稍微反省一下好不好!你都幾歲的人了還要人陪,要不是我親眼看過你的身份證,我都要以為你謊報年齡,不是二十五是十五!」

「不管是二十五還是十五,我都比阿惜小。」

「也只有小兩一歲,跳級生了不起啊!」

何念惜還想繼續罵下去,然而一股睏意忽然湧上他的心頭,罵語瞬間變成長長的哈欠。

「阿惜?」

「上班日後接著大掃除果然太勉強了。」

何念惜拉開椅子站起來,揉著眉心走向自己的房間道:「我要去補眠,你吃完後記得把餐具放到水槽,不要動手洗,我不想撿碎片。」

何念惜輕飄飄地走回房間,脫掉外衣和牛仔褲後將身體丟上床,數日來勞心勞力累積出的困倦包圍四肢軀幹,本該迅速將意識拉入沉眠中,卻只讓他懸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糟糕,累過頭反而睡不著了。

何念惜在床上掙扎半個多小時後爬起來,套上短褲搖搖晃晃地走到客廳,窩在沙發上亂轉電視台。

他不知道自己自暴自棄了多久,只知道一回神窗外已經一片漆黑,面前除了晚間新聞的記者還有乾天健的大臉。

乾天健站在沙發椅前俯看何念惜問:「你怎麼睡在沙發上?」

「我沒有睡在沙發上。」

何念惜深深吸一口氣蓋住眼睛道:「我是躺在沙發上睡不著。睏死了卻睡不著真痛苦……」

何念惜的抱怨還沒散去身體就忽然騰空,他驚訝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乾天健扛在肩上。

何念惜的腦袋空白兩秒,回過神捶乾天健的背脊大喊:「喂!你在做什麼?放我下來!」

「幫助阿惜入睡。」乾天健轉身走離沙發椅。

「把我扛起來最好是能幫助我入睡!話說回來,你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居然單手就能把我撈起來。」

乾天健沒有回應何念惜,他走到對方的房間中,彎腰把人放到床上,然後伸出手把室友推倒。

「躺下,蓋好被子。」

乾天健低聲阻止何念惜爬起來,側身直接坐在地板上,右手輕拍自己的大腿打節拍低低地唱起來:「睡吧,睡吧,我的小親親,閉上小小的眼睛,沉入甜甜的美夢中…………」

國語之後是英語,英語之後是何念惜聽不懂的義大利語,相同的旋律載著同樣意義不同國度的文字,迴盪在白色房間中。

何念惜整個人愣住,驚嚇與火氣在發覺發掘對方是在唱謠籃曲那刻煙消雲散,只剩下控制不住的笑意。

「天健……」

何念惜搖著頭笑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都二十好幾了,和搖籃曲相比安眠藥還比較有用。」

「睡吧,睡吧,我的小寶貝,柔柔的月光照著你,綿綿的微風摟著你,快快進入甜蜜的美夢中。」

乾天健固執的坐在床邊唱歌,圓潤的男中音、規律的拍腿聲回盪在灰色的房間裡,模糊了何念惜的意識。

何念惜恍恍惚惚地躺著,鬱結難消的倦怠在歌聲中軟化,發痠的肌肉隨著節拍慢慢放鬆,怎麼翻怎麼滾都撞不開的睡眠之門緩緩開啟。

搖籃曲居然有效……不,有效的應該是乾天健歌聲中的渲染力──何念惜眨著沉重的眼皮,在完全陷入沉睡前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絕不能讓天健的才能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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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貓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