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伏於影.衍》番外,宿伏已婚育有二子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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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高懸於天,月色照亮寧靜的海洋,也透過敞開的窗戶照進濱海別墅二樓的和室。

伏黑站在窗邊,他身上穿的既不是高專制服,也不是作為禪院家代家主時羽織與長著,而是一件黑底繡金紅牡丹、衣襬僅到大腿中段的浴衣;雙腳都沒穿足袋,不過左腳踝上掛著純金帶鈴鐺的足鍊。

他手中提著半透明的雪紗和服,將下襬加長超過一倍的紗服抖了抖展開,高舉過頂深吸一口氣,一面在腦中數拍子,一面踮起腳尖小跑步、旋轉、折腰、跪坐……無聲地獨舞。

而當伏黑移動時,室內除了細碎的摩擦、腳步聲,還有清脆的鈴聲。

鈴聲源自伏黑左腳腳踝上的金足鍊,足鍊上墜著紅水晶和鈴鐺,每當他移動時鈴鐺就會盪出清響。

聲響持續近半小時,當伏黑停下雙腳垂下手臂時,眼中有著深深的不滿和不甘心。

為什麼?因為自己無論是流暢度還是優雅,都與先前在料亭中看到的少女舞者差遠了。

結束與宿儺的婚禮後,伏黑正式交出禪院當家的身份,和丈夫、女兒一同搬到裏梅所準備的伊豆半島濱海別墅待產。

然後約一個多月前,伏黑和宿儺的第二個孩子平安誕下了。

那是一個氣質與式神使極為相似,但也完全繼承宿儺特徵──櫻髮四目──的安靜男嬰,他們將孩子取名為櫻火,沒有辦任何慶祝儀式,只有向親友發信報平安。

不過即使兩人沒有聲張,依舊在孩子滿月左右收到數名政商大佬的聯名邀請函,希望以晚宴的形式對詛咒之王和世界唯四的特級術師之子獻上祝賀。

老實說,伏黑對這封邀請函的心情很複雜,信中上百字的篇幅感謝他作為禪院家代家主時追捕詛咒師、宿儺祓除千年靈場中特級咒靈的功績,可結尾又說兩人的孩子象徵人類與詛咒和平共處的可能,值得祝賀。

這冠冕堂皇的前後矛盾令伏黑無語,宿儺則是在讀完當下哈哈大笑。

「別細想,這封信簡上除卻時間地點,都是渾話。」

宿儺揚手燒了邀請函,支著頭顱冰冷地笑道:「他們只是假祝賀之名,行試探示好之實。」

「試探和示好?這些人瘋了嗎!」伏黑瞪直眼。

「他們自以為精明,認為我和權力、金錢一樣,能任由他們把玩利用。」

宿儺漫不在乎地聳肩,伸手提起伏黑的下巴道:「畢竟根據『官方說詞』,我和五條悟結下束縛,只要他與你不死,我就不能主動襲擊人類。」

「但那個束縛是假的。」

伏黑停頓片刻才接續道:「況且就算是真的,只要你有意願,也能在不違反束縛下殺人。」

「知吾者,莫若吾妻。」

宿儺的笑從冰冷轉為真正的愉悅,垂下手攬上伏黑的腰肢道:「陪我走一趟吧。」

「你要赴約?他們……」

「心懷歹意、別有所圖。」

宿儺說出伏黑內心的顧慮,傾身親吻式神使的面頰,再注視對方懷中的櫻髮嬰兒道:「但他們在伸出玻璃獠牙前,會先奉上金銀綢緞,而我需要這些俗物來養育妻兒。」

「我的存款……」

「你留著。」

宿儺打斷伏黑,再次碰觸式神使的下巴道:「別替我,也別為自己擔憂,區區幾隻蠹蟲威脅不了我。」

一周後,伏黑與宿儺一同前往銀座的料亭,同行的還有裏梅,玉白以及祝賀宴主角的櫻火則早早送到五條的公寓中──伏黑不知道這安排對孩子來說算妥當還是考驗。

而就在伏黑一面擔憂兒女的精神健康,一面食不知味地吞嚥魚蝦螃蟹時,祝賀宴的主辦者忽然起身,說要獻上餘興節目。

幾名樂師先進入宴會廳,接著是一位樣貌姣好的十六、七歲少女,她手提紗服身穿衣襬僅到膝上的短和服,踩著鈴鐺聲來到廳堂前方的小舞台。

少女在樂鼓聲中揚紗起舞,優美的舞姿吸住伏黑的注意力,但他很快就覺得哪裡不對勁,蹙眉觀察片刻找到原因──少女注視宿儺的頻率過於頻繁了。

表演者對貴客特別關注並不奇怪,可對方卻一次都沒主動看伏黑──他也是「貴客」之一,然後在與宿儺對上演時還會挑眉勾唇,只差沒對詛咒之王揮手扔絲帕。

這讓伏黑先是詫異,接著迅速冒出火氣,他在進入宴會廳前就知道這些政商人士會找法子討好宿儺,可他沒想到會是這麼粗暴方法,腦袋要多下流、愚蠢、瞧不起人才會幹出派未成年人勾引詛咒之王這種事?

伏黑看不下這種行為,將視線拉回正想和宿儺說話時,瞧見了讓自己心臟遭受重擊的一幕。

宿儺端著酒杯掛著淺笑,津津有味地看著少女。

接下來的事伏黑不太清楚,只依稀記得宿儺似乎和裏梅說起少女的衣著還是飾品,而三人離開料亭時,裏梅手中多了一個布包。

自此之後,伏黑時不時會想起宿儺投向少女的眼神,心慌漸漸取代錯愕,並在家中衣櫃中發現那日見過的牡丹和服、雪紗服和金鈴足鍊後攀上高峰。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宿儺因某位政要聲淚俱下、不計代價尊嚴的懇求,前往北海道處理盤據該政要家族百年的詛咒,大概要一周後才會歸來,讓伏黑無法直接問對方為什麼收著和服。

他抱著和服想扔想燒想放玉犬,但最終還是鬆開結印的手,將衣裝默默取走。

──毀掉衣服雖然能洩憤,但卻不能讓宿儺對那名少女失去興趣,但如果能跳出一樣優美的舞,那麼他的視線就會回到我身邊。

伏黑如此激勵自己,在將玉白、櫻火哄睡後,一個人於和室中反覆模仿少女那日的舞姿。

然後他就認知到自己果然只受過格鬥訓練,伸手抬腿間犀利有餘優雅不足。

「……沒關係,還有三天,我還有時間練。」

伏黑垂著頭喃喃自語,起身再次舉起紗服,踮腳朝斜前方踏出第一步,再轉身面向和室門口,看見宿儺倚著門框站在那兒。

「宿、宿儺大人!」

伏黑的聲音先拔高再猛然壓低,鬆手讓紗服落地,看著宿儺結結巴巴道:「怎麼、為什麼……不是、不是三天……周六才會回來嗎!」

「那是估算,不是絕對,這時代的人和詛咒都太脆弱,稍稍戲弄兩下就壞了。」

宿儺邊說邊走入和室,坐上正對窗戶的方墊,支著頭笑問:「不繼續嗎?」

「繼續什……」

伏黑頓住,明白宿儺指的是僅跳開頭兩步的舞蹈,別開頭微微紅著臉道:「那個還沒練好。」

「繼續吧。」

「還沒練好。」

「繼續吧。」

宿儺重複,凝視伏黑的雙眼,低沉而柔軟地道:「我想看。」

伏黑垂在身側的手指猛然一顫,感覺自己像被宿儺輕輕握住心臟,想奔逃卻毫無出路,只能任由對方的溫度與氣息浸染血液蔓延全身。

「跳吧,惠。」宿儺催促。

「……我先聲明,這是半成品。」

伏黑彎腰拾起紗服,閉上眼深呼吸數次後,揚手踮腳從第一個舞步開始。

對大多數人來說,獨自練習時的表現都會好過有觀眾在場,伏黑也不例外,他不需要去看放在角落的穿衣鏡,就知道自己的肢體有多僵硬,雙腳好幾次差點踩到紗衣下襬,本該如金粉般點綴舞蹈的鈴聲也嘈雜錯拍,毫無美感可言。

──我到底在做什麼?

伏黑繃緊嘴唇,越是想複製少女的舞姿,就越認知到自己辦不到,煩躁不堪地旋轉腳足,在轉至房間右側時與宿儺四目相交。

儘管只是短短不到一秒鐘的對視,但伏黑在詛咒之王血紅色的眼瞳中看到自己,而在認知到此事的瞬間,他體內忽然湧現凶烈的欲求。

──看著我!

──想著我!

──不要將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

──永永遠遠只屬於我一人!

伏黑在心中咆嘯,嘯吼聲蓋去少女的身姿,他依舊踩著對方編排的舞步,可是不再意圖模仿女孩的嬌柔,而是像要劈開天空般揮揚紗衣,將腳上的金鈴甩出斬敵殺仇的淒厲。

但於此同時,他也抹去羞赧,不再擔心過大的活動會讓自己走光──伏黑一直覺得身上的和服太短,是要用每寸肌膚表達對另一人的渴望般,放肆地屈伸手足勾動腰肢,向唯一的觀眾投以熾熱的注目。

如果說少女的舞是三分優雅、三分嬌媚、四分勾誘,那麼伏黑的舞就是十二分的示威與十二分慾念,彷彿染血的利刃放在赤裸、滿是情慾痕跡的青春肉體上,讓人想碰觸又不敢伸手。

然而宿儺不是人類,因此他在伏黑經過跟前時,右手一拉讓式神使倒進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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