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谷篇後段大量虛構劇情、自創人物,近乎原作背景的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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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維持喝茶的姿勢,停滯整整五秒才瞪大眼道:「虎杖?釘崎?真希學姊?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三位三小時前就在了。」

嘉子從虎杖身後探頭,跨過門檻將鍋架放到木炭上,單手捧頰笑道:「伏黑大人同學的手藝好好啊,雖然不如老爺的華麗精湛,卻是會讓人想起家鄉或母親的美味。」

「妳讓那小鬼進廚房了?」宿儺沉聲問。

嘉子肩頭一縮,壓低頭顱道:「因為我想老爺今天應該沒空做飯,然後悠仁說他只在電視上見過圍爐裏,無論如何都想用一次看看,野薔薇和真希又說悠仁很會……」

「夠了,我對妳的判斷力沒有任何期待。」

宿儺將目光投向站在最後方的玉白,注視女孩油亮的嘴角冷笑道:「倒是妳,居然被食物收買,我該意外還是不意外?」

「我沒有被收買,是替母親大人試毒。」

玉白板著臉掛著油光道:「為了不讓母親大人餓到,讓會煮飯然後也對母親大人沒敵意的人進廚房是最好的方案,不是嗎?」

宿儺目光轉沉,正要開口回答「沒那小鬼我也不會讓惠餓到」,要嘉子把人通通掃出去時,右下臂忽然傳來微涼的觸感。

「宿儺大人……」

伏黑碰觸宿儺的手背輕喚,藍瞳中盡是懇求。

宿儺拉平嘴,靜默片刻後轉身坐回伏黑身旁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謝。」

伏黑低頭感謝,站起來和虎杖、釘崎和真希一同擺鍋子排桌子放碗筷。

四張長方形的雙人桌包圍圍爐裏,玉白和嘉子共用一桌,釘崎與真希一桌,虎杖和蔬菜生肉一桌,伏黑則在分配座位時毫無猶豫地坐到宿儺身邊。

這讓虎杖、釘崎和真希的身體一瞬間僵直,不過他們很快就收斂情緒,拿起碗筷一面進攻火鍋,一面說起近日的大小事。

宿儺對伏黑以外的咒術師生活毫無興趣,因此對於三人在哪發現不錯的便當店、碰到多噁心的咒靈和誰追的某齣劇終於復拍了,都完全處於左耳進右耳出狀態。

他好奇、在乎、執著的僅有伏黑一人,而也因為如此,宿儺很快就發現式神使的異常。

首先是距離,以往只要宿儺現身,伏黑一定會待在對方左右,但除非詛咒之王主動將人攬過來,彼此至少會維持半尺左右的間距,然而此刻兩人的坐墊卻幾乎是靠在一起,如果一人舉左手一人舉右手還會有些卡頓。

接著是表情,雖然伏黑本來就是不太笑的人,但根據宿儺過去的記憶,式神使和同學相處時會比較輕鬆,很多時候甚至嘴角帶笑,然而此刻少年卻幾乎是緊繃著臉。

最後是動作,宿儺看見伏黑端起嘉子剛溫好的清酒,對自己道:「宿儺大人,請用。」

宿儺遞出酒杯,望著伏黑不太流暢的斟酒,眼瞳先是微微放大,再了然地收斂。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把式神使的靠近、緊張和主動解釋成為了防止詛咒之王不悅傷害朋友,刻意獻殷勤討對方開心。

但宿儺既不普通,還以觀察伏黑為樂,他清楚自己看上的少年不是會輕易低頭的人人,而且還耿直得不懂討好和撒嬌──喝醉時除外,因此式神使這些舉動絕不是討丈夫開心。

伏黑這些舉動只有一個目的,讓桌子另一端的同伴清楚意識到,他是服從詛咒之王的墮落咒術師,不要再和自己有來往。

像要印證宿儺的判斷般,虎杖、釘崎與真希臉上再次浮現尷尬或不快,不過三個人沒有怒罵或扭頭離去,反而用更高漲的情緒說起周圍的趣事。

一方越是奮力劃清界線,一方就越是全力挽回,對宿儺而言,放任兩方相鬥既能看到虎杖等人扭曲不自在的臉,還能享受妻子難得的積極服侍,沒理由出手化解僵局,但……

宿儺斜眼瞄向伏黑,式神使雙唇拉緊,對前方、右側手口並用述說日常瑣事的朋友投以混雜懷念與痛苦的目光。

──真是笨拙啊。

宿儺咀嚼著清酒,放下酒杯直接道:「你們既然主動找上惠,是有所覺悟了吧?」

強裝的輕鬆愉快消散,六個人同時停下嘴或手,起居室陷入寂靜,直到虎杖打破靜默。

「是啊,充分思考也充分做好心理準備了。」

虎杖將碗筷擺回桌上,直視宿儺的眼瞳道:「我們不會放棄伏黑。」

「想從我手中搶人嗎?」宿儺挑起單眉,眼中浮現殺意。

「宿儺……」

「才不會,那樣會讓伏黑為難。」

釘崎打斷伏黑的呼喚,單手支著下巴道:「我和虎杖、真希姊、胖達、狗卷……一大票人一起集思廣益後,找到了對伏黑來說最安全,對你來說最會恨得牙癢癢的方案。」

「憑你們?」宿儺冷笑。

「就憑我們。」

虎杖沉聲道:「伏黑要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所以我們對你什麼事都不會做,但如果你傷害伏黑,讓伏黑想離開你,我們拚了命也會把他救走。」

「這能讓我恨得牙癢癢?」

「怎麼不能?」

真希反問,揚起嘴角尖銳地笑道:「只要我們不對你動手,你就沒理由阻止我們和惠見面,以後別妄想能天天二十四小時兩人世界了。」

「我們才沒有天天二十四小時兩人世界!」伏黑紅著臉反駁。

「那就以此為目標努力吧。」

「宿儺大人!」

「我在這。」

宿儺攬上伏黑的腰,讓式神使伏在自己胸口,再緩慢且色情地撫摸對方的腰背道:「這挑戰書我收下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點,惠的身心不是我奪來的,是他自己親手奉上的。」

「別太得意,能親手奉上就能親手收回,小心一覺起來就被伏黑甩了啊!」釘崎用筷子指著宿儺威嚇。

「的確,所以我每日都有好好『餵養』惠。」

宿儺低頭靠在伏黑耳畔輕聲問:「是吧?我貪婪又甜美的幼妻。」

「貪婪……」虎杖瞪直雙眼。

「甜美……」釘崎拉長脖子。

「幼妻?」真希皺眉。

伏黑的臉紅到要滴血,一把推開宿儺再瞪向同學、學姊們怒問:「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吃飯玩圍爐裏的嗎?」

虎杖、釘崎和真希愣住,盯著彼此不發一語。

伏黑沉下肩膀問:「不會真是來蹭飯和玩的吧?」

「不是不是不是!」

虎杖連續揮手,搔著頭髮抱歉地道:「只是很訝異我居然把那麼重要的事忘了。」

「什麼事?」伏黑問。

「我、釘崎、真希學姊和胖達學長都在祓除咒靈時,碰到奇怪的詛咒師。」

虎杖面色嚴肅地道:「對方說,如果我們願意暗殺你,他可以幫我們找到獄門疆。」

伏黑先是睜大眼瞳露出驚色,再緩緩收起情緒垂下眼睫,嘆一口氣道:「直接了當告訴目標『我要殺你』可不是暗殺。」

「因為我們沒打算殺你!」

釘崎半個身體越過桌面,近距離看著伏黑問:「你是做了什麼事,才讓那群人渣寧願放五條老師出來,也要殺你?」

「只是我該做的事。」伏黑面無表情地回答。

真希拉平嘴唇,直視伏黑的側臉問:「惠,你拿詛咒師和咒術師的屍體餵宿儺的傳言是真的嗎?」

「……」

「是真的啊。」

真希輕語,目光凝重地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

「你這讓人頭疼的後輩啊……」

真希咂舌,拿起碗筷厲聲道:「好了,嚴肅的事都交代完了,接下來誰都不准提工作!」

「欸?為什麼!」虎杖錯愕問。

「因為對胃不好啊!有什麼事等回去再扔給胖達想。」

「為什麼是扔給胖達學長……」

宿儺在虎杖的發問中將目光轉向伏黑,式神使的神情沒有變化,但放在大腿上的手卻在細顫。

他想握住那隻手,但沒有真的動作,因為時機還沒到。

讓伏黑惠完全屬於自己的時機,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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