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朋友唯我的五夏短篇

想要寫H但抓不太到兩人在幹那檔事的感覺,所以只有微H

中途一度覺得這篇是五夏五條這麼騷可以嗎?但想想這是五條一定可以的(?)

 

再親密的家人都會有秘密,而對夏油傑的家人──與他有同樣志向、想奉他為王,或單純愛戴他的詛咒師們──而言,他們的領袖最大的秘密,是每月的第一個周末夜都上哪去了。

他們知道夏油不在教團總部,然後也不在其他已知的據點或安全屋;很多人見過夏油會在消失前換下袈裟,接著換上工地服、唐裝、高中制服、機長服……各種在出現前沒人想過會出現在夏油衣櫃裡的裝束;其中幾人曾試圖跟蹤夏油,但下場一律是跟丟後隔天被目標本人拎去以訓練之名行教訓之刑。

當然也有人直球出擊,直接問夏油周五夜晚到周六下午都上哪了,但得到的回應不是曖昧微笑,就是諸如「這可說不定」、「我也不知道」這種意義不明的話語。

最後,關於「夏油傑每月第一個周末夜去哪裡了」的問題,成為夏油一黨心中最大的謎與無解的賭盤。

而作為唯二知道正確答案的人,夏油今日也依循過往慣例,在收集完猴子身上的詛咒後脫下袈裟解開髮束,換上一套深藍色的三件式西裝,別好領針戴起黑色皮手套與墨鏡,從總部的密道之一離開,在路上隨意攔一輛計程車前往銀座。

周末的銀座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銀亮閃耀,街道上是打扮入時的男女,霓虹燈閃爍著寶石般的光輝,和精心設計的櫥窗門面相得益彰。

夏油走在人群中無目的漫步,經過名牌服飾店,無視奢華珠寶店,拐過新開張的百貨公司,最後被一間酒吧吸住視線。

那是一間以原木為主,和左右的華麗鄰居們格格不入的酒吧,他推開深褐色的木門,在爵士樂聲中走到吧檯角落,向酒保要了一杯馬丁尼,聽著後方男女的閒聊一口一口啜飲辛辣的酒水。

然後就在他即將把吞下最後一口酒時,木門上的掛鈴左右晃動,新客人踏入酒吧。

夏油聽到背後傳來抽氣聲與驚呼,沒像其餘客人一般把頭轉向門口,而是拿起酒杯中的橄欖放入口中。

「不留一顆給我嗎?」

悅耳而輕挑的話聲在夏油耳邊響起,他斜眼瞄向身側,看見一名的男性衝著自己笑。

這名男性身著黑色皮夾克、灰色V領衫和破洞牛仔褲,這身衣服無論放在酒吧還是銀座街頭都非常失格,但他會引起眾人注目的原因可不是打扮欠缺品味,而是驚人的美貌和糟糕衣著都遮不住的身材。

男性的身高接近兩公尺,比例絕佳腰是腰胸是胸,鎖骨與臀部的線條堪稱藝術品,雙腿更是長得能讓一些模特兒汗顏,一頭銀髮亮得像溶了隔壁珠寶店的銀飾雕成的,水藍色的大眼則懷疑奪自同一間店的藍寶石,和挺直鼻樑、薄而潤的嘴唇組成一張不管以女性還是男性的標準都是極品的臉蛋。

──一如往常暴力的美顏啊。

夏油在腦中苦笑,晃了晃木籤──上頭插著一顆橄欖──問:「你吃這個?」

「我想想……又鹹又苦,不吃。」

男性坐上夏油身旁的空位,單手支著頭問:「我叫悟,大老闆呢?」

「傑。你這打扮,看起來像會因為年齡限制被店家趕出去的人。」

「我已經滿二十歲囉。酒保!一杯長島冰茶。」

「你喝酒?」

「不喝,是送你的。」

悟──五條悟──勾起嘴角笑道:「如果把你灌醉,你是不是會買我呢?」

夏油先是一愣,再迅速了解今晚的「設定」。

這是從四年前某月的第一個周末夜開始的遊戲,夏油在一次變裝中偶遇同樣換了裝束的五條,而當時兩人都處於不能曝光身分的狀態,所以他們發揮絕佳的默契互相掩護──具體行為是在夜店廁所來了一砲,再一同幹翻同時成為兩人目標的可憐人。

自此之後,夏油開始了會在每月第一次周末夜晚穿上平時不會穿的裝束,在東京街頭遊蕩一番後,停在任意場所等同樣換裝過的五條現身,以臨時拼湊出的設定共度一晚的習慣。

而今晚的設定是大老闆和進入酒吧拉客的男妓──夏油是大老闆,五條是男妓。

──又是個能賴掉旅館房間錢的設定啊。

夏油於心底搖頭,望著五條淺笑道:「把企圖說出來,我若是上鉤豈不是笨蛋?」

「人笨一點會比較快樂喔。」五條笑得沒心沒肺,將酒保送上的長島冰茶推向夏油。

夏油看著眼前裝滿冰塊和棕色酒水的玻璃杯,停頓片刻問:「你知道長島冰茶代表什麼意思嗎?」

「小心你的貞操?」五條歪頭問。

「錯了,是『今晚跟我回家。』」

夏油把杯子推回五條面前道:「但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飯店,不是你家,所以這杯酒我不喝。」

五條微微抬起眼睫,瞳中閃過一絲失落,但馬上就收起情緒擺出無賴的笑容道:「我只去頂級的呦。」

※※※※

銀座最不缺的就是頂級商鋪,兩人出酒吧後行走不到十五分鐘,就瞧見一間歐風五星級旅館,在櫃台要了等級僅次於總統套房的奢華房間,搭乘電梯直上十三樓,用房卡刷開白底雕金的門。

而幾乎在兩人跨進房中的同一秒,五條轉身將夏油按到牆上,吻上那還帶著幾分橄欖味的嘴。

夏油愣了一秒後沒將五條推開,而是張嘴反過來勾繞對方的舌頭,在另一人想換氣時追上去堵住呼吸,咬吮對男人而言太過潤亮的嘴唇,一絲血味闖進口腔,自己肺中的氧氣也耗盡才鬆口後退。

不過他才喘沒兩口氣五條就又湊了上來,但不同於先前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兩頭狼在撕咬,這回的吻得相當溫柔,銀髮的特級術師細細舔去詛咒師唇上的血,輕吮慢磨另一人的齒舌,送上足以讓青少年到長者都會融化的吻。

然而這樣的吻卻讓夏油漸漸皺眉,用手肘頂開五條,掛上大老闆的表情道:「你的馬夫沒交過你,先把身體洗過才能碰客人嗎?」

「那樣太溫吞了,我是狂野派。」

「但我是溫吞派。去洗澡。」

「迂──腐──」

五條拉長尾音,但最終還是乖乖退開往房內走。

夏油走在五條身後,才走兩三步就看見對方停下來,正要開口問時,已經親眼瞧見讓特級咒術師止步的源頭。

在擺放古董沙發、紅木茶几的客廳的右方是房間的浴室,而這間浴室既有能看見街景的大片落地窗,還掛著做過防水處置的液晶電視,在電視機與落地窗的夾角處是足以容納四人共浴的圓形按摩浴缸,獨立淋浴間內除了蓮蓬頭還有一個個鑲在牆壁上的水療噴頭。

不過讓五條與夏油停下來的原因不是這些奢華配備,而是他們能一眼看到整間浴室的配置──浴室面向客廳的牆面是一大片透明玻璃。

「這是……你要房間時特別交代要色一點的嗎?」五條轉向夏油問。

「我跟櫃台說話時你也在吧,還全程用和五尾熊差不多的姿勢抱著我的手,兇手應該是你不是我。這應該是那種通電會變毛玻璃的設計。」

「……一起洗?」五條扇著睫毛問。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夏油走到面向浴室的單人沙發椅,坐上刺繡椅墊翹起腳,伸手比向前方道:「讓我看看你值多少錢,小婊子。」

五條微微一愣再高高揚起嘴角,邁開步伐走向浴室道:「把你口袋裡的黑卡金條全倒出來吧,大老闆。」

夏油看著五條走進浴室,靠上椅背悠悠哉哉地等待對方表演。

如夏油所預期,五條別說讓玻璃轉為霧面了,他連啟動霧面地開關都懶得找,在門口踢掉和衣褲一樣難看地球鞋後,先啟動按摩浴缸放水,再脫下皮外套赤腳走進淋浴間。

他背對夏油打開固定在天花板上的花灑,水柱沖瀉而下,浸濕銀髮滲透黑衫滾過破洞的牛仔褲,五條揚手將瀏海往後抹,然後一面扭擺腰臀一面慢慢拉起衣襬,露出底下光滑的背脊。

五條將濕透的黑衫扔出淋浴間,轉身面向夏油,而兩人上個月見面時還無傷無疤的乳頭上,掛著一個銀製墜紫水晶的乳環。

這讓夏油瞬間睜大眼,盯著他在掛五條左右乳上的銀鍊與水晶,用口型向淋浴間中的人問「你搞什麼鬼!」。

五條的回應是燦爛的笑容,緩慢地挑開褲頭,褪下磨損嚴重的牛仔褲,露出底下繡有鑽石的絲綢丁字褲,在水流中撩動胸下的細鍊、紫水晶,擺動被碎鑽包裹的翹臀。

如果是其他男人做這種左看右看都是女性艷舞才有的動作,恐怕九成會讓觀賞者作嘔,然而五條憑藉那張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臉、修長且肌肉線條優美的身軀,外加天分──這男人只要想幾乎沒有做不好的事,硬是跳出了濃濃的性誘惑。

對曾與五條從砲友發展成近乎情人關係,再因理念分道揚鑣,卻始終忘不了對方的夏油來說,這誘惑尤其大。

當夏油回過神時,人已經在淋浴間中,抓著五條一陣狂吻狂摸,昂貴的手工西裝在水花與另一人──五條同樣對他抓抓咬咬──的努力下迅速皺褶,再一件一件飛出淋浴間。

五條最後扒掉的是夏油的內褲,他頂著水流握住對方的性器,張開嘴毫不猶豫地吮吸。

夏油整個人貼在淋浴間的玻璃牆上,胸口隨五條的吸吐起伏,清楚感受對方的唇舌如何滑過自己的肉莖、舔進冠狀溝含住龜頭,濕軟溫熱的觸感糾纏神經,令快感如泉水湧出。

不過在他要被舔射的前一秒,五條忽然停下嘴巴,以極快的速度將夏油翻了一百八十度,右手握住對方的半身上下套弄,左手則掰開曾為朋友之人的臀瓣,伸舌碰觸避合的肉縫。

夏油貼在玻璃上的手曲起,聲音在酥麻感下微微顫抖:「你穿成這樣……是上人的?」

「這叫做反差萌。」

五條收回舌頭,偏頭故作乖巧地問:「還是說,你今天強烈的想上我?」

「……」

「傑──」

「我今天累了。」

夏油側頭望向五條道:「體力活都交給你了,如果沒讓我爽到,房間帳單也是你的。」

「帳單歸你。」

五條咧嘴而笑,將唇貼回夏油的臀上,細細舔濕舔軟臀口後,以舌尖頂開肉縫,勾戳裡頭的嫩肉。

夏油因異物入侵的不適感而緊繃,不過他很快就恢復放鬆,因為五條反覆撫弄他的陰莖,以舒爽融化僵硬和抵抗。

只是五條雖然再次替夏油打手槍,速度和力道卻都比先前慢與緩,讓當事人處於覺得自己隨時都要高潮射精,卻又差了那麼一點的狀態。

──這傢伙……如往常一般精準到讓人惱火啊。

夏油將頭抵著玻璃牆吸氣吐氣,他知道五條的企圖──現在就讓自己射了,待會用手指擴張時就難受了,也清楚這企圖是為自己好,但一想到明明兩人一個月才見一次面,這男人能如此精確地掌控他的身體,就覺得火大。

而更讓夏油生氣的是,在他動怒的下一秒,五條就抽出舌頭,將食指伸入自己體內,直接按上敏感的前列腺。

「呃!」

夏油麻得弓起背脊,低頭看向五條道:「你怎……連找都……不用找嗎!」

「因為我的眼睛很好嘛。」

五條愉快的回答,曲伸手指刮磨夏油的腺體道:「然後能讓我願意做這個的只有傑,所以記得很清楚。」

夏油胸口先升起暖意,再迅速降溫冷卻,別開頭低聲道:「人設跑掉了。」

「沒跑沒跑,這是營業用甜言蜜語。」

五條邊說邊站起來,貼上夏油的後背,將中指也插進對方體內,配合右手對陽具的套弄快速抽送起來。

夏油的呼吸很快就變得急促,兩腳有些站不住,搖晃兩下後倚上五條的胸膛,在灼熱的騷麻感中輕聲道:「營業用……哈!營業用甜言蜜語,再多……多說些。」

「我每晚都在想你喔。」

五條靠在夏油的耳邊低語:「想著你嘴巴說著不要,卻用下面的小口把我的東西緊緊吸住,扭著腰看起來像要逃,實際上卻是要我幹到更深的地方。傑好色啊。」

夏油揚起嘴唇,斜眼瞄向五條道:「我沒……沒做過那些事。」

「沒有的事才需要幻想嘛,傑都是直接騎上來,你這個奪走我貞操的邪惡男人。」

五條淚眼汪汪的泣訴,然後在當事人反駁前拔出手指,挺起自己的半身插入半開的孔縫。

夏油倒抽一口氣,臉色由微紅轉為蒼白,瞪向五條道:「你……很想拿帳單嘛。」

「別生氣,很快就會讓你爽到,畢竟傑有自虐傾向。」

「誰有自虐……呃!」

「傑。」

五條回答,他剛剛朝夏油前列腺的方向壓了一下,看著昔日同學寫滿痛與快的臉,沉下臉道:「你先前為了賺『小錢』,差點把自己的胳膊絞斷吧?」

夏油愣了一秒,接著理解五條在暗示什麼──他上周為了救一名有術師天分的孩子傷到自己的手臂,舉起當時負傷的手道:「你太誇張了……那不是小錢,我也……沒絞斷胳膊。」

「只是現在。」

五條將陰莖完全抽出,再緩緩壓回夏油體內,抱住因疼痛和麻快僵直的前友人道:「你家的經理和業務……太廢了。」

「這對你家……是好事,不是嗎?」

夏油輕笑,刻意收緊臀部夾住五條的肉柱,望著因此冒出火光的藍眸道:「再說……你有資格念我?你……你的徒弟……不是有人沒能滿足『顧客』……還要你趕去救場?」

「那是馬夫找錯客人……」

五條聲音轉為粗沉,舔咬夏油的耳垂道:「一群沒長眼的……好想殺掉。」

夏油目光一暗,忽然將臀部往後送,讓五條頂上自己的最深處,舉手扣住對方的下巴冷聲道:「你插著我想別的男人?」

「不敢。」五條如此回答,但眼中卻毫無悔意只有笑意。

兩人瞪著彼此,藍瞳與紫眸一樣尖銳也一樣燙熱,在短暫的對視後,雙雙轉開視線。

然後,以此為始,淋浴間內響起綿密的肉體拍響。

※※※※

夏油和五條在淋浴間中做了三回,梳妝台前幹了兩回,充分榨乾彼此的體力體液後,他們各自癱坐在按摩浴缸的左側或右側,面無表情地仰望乳白色天花板。

──明天回去後要……啊,不想想,回去後再想吧。

夏油將腦中的行程筆記本扔到意識角落,耳邊傳來熟悉的鈴聲,隔了三四秒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手機。

「不去接嗎?」五條用軟綿綿的聲音問

「我下班了。」夏油以更鬆散的聲音回答。

「可能是重要的事喔,例如……你家中樂透但樂透彩券搞丟了。」

「最好會是啦……那是美美子的鈴聲,她不負責我的彩券。」

「美美子?」

「我養的貓,雙胞胎,愛梳毛……有些不夠機靈,但很可愛。」

「貓啊……」

五條拉長尾音,瞇起眼瞳惆悵地道:「我也有養一隻,黑貓……長相可愛,但個性超不親人,明明都養四年了……」

「肯定是你的問題吧。」

「你沒見過我的貓,怎麼能確定?」

「就是能確定。」

夏油閉上眼睛,將肩膀沉入流動的熱水中輕聲道:「我可是……把你從裡到外,肉體到靈魂……都摸得清清楚楚,不會錯認的人呢。」

五條拉平嘴角,凝視浴缸另一角曾為友人的人片刻,壓低了嗓音呼喚:「傑。」

「幹什麼……」

「真不喝我請的長島冰茶?」

「……晚了啊。」

夏油微微揚起嘴唇,似笑似嘆地道:「酒吧都關門了。」

【漏網鏡頭】

「對了,你那乳環是怎麼回事?」

「找你的時候在櫥窗看到的,覺得挺有趣的就買下來,好看嗎?」

「不難看……等等,你是今天穿的?」

「是啊,有拜託硝子處理一下,怎麼了?」

「……你家的貓不親人絕對肯定一定毫無疑問是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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