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咪喵喵喵

這是參加PTT絕愛版聖誕徵文的文，參加組別是十八禁的紅聖誕，所以要鎖起來。
密碼提示：沒有高潮、沒有結局、沒有意義的四字英文小寫；該詞和BL有很大的關係；雖然是英文，但其實是日文衍伸語；想不到的請善用知識＋搜尋，靠提示內容一定搜的到。


使用關鍵字：沒開燈的寢室、伏特加、奶油、聖誕樹（？）

使用關鍵句：我准許你在聖誕節擁有我、你是人家的，我才不會把你讓給別人呢、我只要你

【燃燒的聖誕樹】

布魯斯的心情很不好。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是因為必須在重要節慶離開高譚；不是因為他為了上一點，連續兩禮拜只睡一小時，就為了確保所有罪犯都被鎖在阿克漢收聖誕禮物；更不是因為第一點和第二點，有十四天又十九個小時三十七分沒看到克拉克。

當然也不是因為他人站在星球日報聖誕晚會會場，卻只能隔著美女、主編、聖誕樹、服務生……等一干人等與雜物看某位黑鏡框、身高兩百的記者。

布魯斯心情不好的原因很簡單──他對自己心情不好這件事心情不好，後者起於前者，前者起於前面三者。

對一般人而言，對久不見情人，甚至見了卻碰不到這件事不滿沒什麼不對，但對布魯斯，不，是蝙蝠俠來說，這就很不對，非常不對，大大的不對。

超人的力量來自太陽和仁慈的心，蝙蝠俠的戰力則源自科技和近乎冷血的冷靜，心性上的磨鍊和忍耐甚至比蝙蝠鏢等武器更叫人恐懼。

所以，布魯斯很不能接受自己的心緒震盪。

他需要轉移注意力，尤其是今晚還有不能失敗的情搜任務，無論如何都要讓情緒穩定下來。

轉開注意力不是什麼難事，布魯斯˙偉恩作為一個美男子、巨富兼星球日報大老闆，目光掃到哪，哪兒的人就會轉過來搭話。

他很快就和娛樂版的主編搭上話，女主編不止穿著惹火身姿亮眼，也如同所有優秀記者般健談，不只熟知演藝界八卦，對財經也有點研究。

布魯斯打算心情平復後就脫離筵席，而拜這位知性美女的幽默言談之賜，他只花了預定一半的時間就達到目的，委婉表示還有私人邀約要赴，吻手告別後轉向大門口。

這一轉，他心頭的火又燒起來了。

克拉克站在門邊，笑容開朗的和一名穿亞曼尼的光頭交談。

除此之外，路意絲蓮恩、和克拉克交好的攝影師也在，只不過這兩人臉上沒有笑容。

布魯絲不知道克拉克在和那個光頭──他知道他是雷克斯路瑟，但不想叫名字──在講什麼，只覺得那人放在記者肩膀上的手腕分礙眼。

真想把那隻手炸了……布魯斯剛興起這個念頭，場內的大聖誕樹就爆炸了。

大都會的人不比高譚市，沒有受過專業的搶匪避難訓練，一時之間兵荒馬亂，尖叫的、因為職業病想衝上去採訪或拍照的、腦袋一片空白的到處都是。

「聖誕快樂！大都會的記者們，我是從高譚遠道而來的聖誕小丑！」

小丑從燃燒的聖誕樹殘骸中走出來，開開心心的旋轉兩圈，炫耀紅綠配色的新西裝，環顧全場一圈後，用機關槍著某個人道：「我准許你在聖誕節擁有我……特別準備的禮物。」

大部分的時候，布魯斯都很不喜歡小丑──特別時在明明兩天前才送對方進阿克漢時，但是當他順著槍孔看見被指定對象那刻，對小丑的厭惡從九十九分下降到九十八點九。

小丑指的人，是那個碰克拉克的光頭。

雷克斯大概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另外一個壞蛋的要脅對象，他被小小丑拉到焦黑聖誕樹前，從頭皮到腳底都緊繃無比，憤怒的瞪視跨界犯罪者。

小丑偏偏頭，用槍勾住雷克斯的脖子嘆息道：「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我家小蝙蝠的。我家小蝙蝠每次要出遠門，就會先把我和我兄弟們打包郵寄警局，平常我會體諒小蝙蝠，但是今天不行，聖誕節不行！」

布魯斯在小丑的高聲宣告中，默默退進陰影中，一個翻滾離開大廳，往自己藏裝備的地方前進。

不過他才剛站起來，就聽到小丑的尖叫。

「你！我不是來找你的！滾開！」

布魯斯回頭蹲下，遠遠看見超人將小丑舉到半空中，雷克斯則趁機撞開小小丑脫逃。

小丑奮力扭動身體，但以人類的能力，要逃出氪星人掌握是不可能的，小丑難看的扭拉近半分鐘後，終於放棄以蠻力脫逃，將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一個油亮亮的東西套上超人的脖子。

超人在東西上身的瞬間，就跌回地上，驚愕的看著脖子上的十克拉氪星石項鍊。

小丑撥開衣領上的手，拉拉綠色領帶惋惜的道：「我原本打算把這份禮物送給那位頭頂閃亮亮的先生，不過既然你這麼想要，那就給你好了。」

「你……」

「哎呀不用客氣，這是每個大都會犯罪者都需要的護身符。」

小丑得意洋洋的摘帽行禮，讓超人恨的牙癢癢，但也因此把背後的空門曝露出來。

雷克斯趁機撲上去，和小丑繞著燒焦聖誕樹扭打，途中幾顆小球從滾了出來，小丑拿起球就往雷克斯嘴裡塞，雖然成功讓對方吞下去，但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布魯斯改變方向，返回會場小心靠近超人，正當他只差三步就能把氪星項鍊拿走時，項鍊先一步被雷克斯搶下來。

雷克斯圈著被打昏的小丑，抓著項鍊對超人大聲怒吼：「你是人家的，我才不會把你讓給別人呢！」

全場安靜。

雷克斯愣住，猛搖頭道：「不是啦，人家的意思是……討厭怎麼一直說人家！死小丑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事？」

「科科科……〝大家學小丑〞彈開發成功……」

「那是什麼？馬上讓人家復原，要不然人家不跟你好了！」

「科科科……」

在雷克斯猛晃小丑逼問解藥去向時，布魯斯已經將十克拉氪星石收起來，坐在地上看超人橫掃全場。

儘管過程有點亂七八糟，但勉強算渡過災難──正當布魯斯這麼評價這場混亂時，他看到超人降落在雷克斯面前，感謝對方出手相助。

那一瞬間，布魯斯的心情非常之不好。

※※※※

小丑的搶劫行為讓聖誕晚會草草結束，布魯斯得以提早回飯店準備下一個行程。

布魯斯是應星球日報之邀到大都會，星球日報自然得為老闆準備落腳處，而考量到高譚貴公子的名聲和財富，飯店房間當然是從總統套房起跳。

大家都認為布魯斯˙偉恩會用美女塞滿大房間，但事實上，他房間中沒有半個女人，變裝和夜行道具倒是不少。

布魯斯關上房門，也收起臉上應酬笑容，快步走到角落，拎著行李袋往浴室走。

同時，他邊走邊扯下領結、腰帶、外套，待人進到浴室時，身上只剩褲子了。

照理來說，現在時間還很充裕，布魯斯不用這麼急著換裝，然而他一靜下來眼前就浮現超人和雷克斯握手的模樣，為了消除心煩乾脆提前作業。

布魯斯脫下身上最後一件衣物，扭開蓮蓬頭，不等水熱起來就跨到浴缸裡，把昂貴的男士香水味洗的一乾二乾。

半溫半冷的水從髮尖滴落，滾過鼻頭落到胸口，再歸入水流奔向排水口，也將布魯斯極度不習慣的激烈情緒帶走。

他是蝙蝠俠，高譚市永遠的守夜者、罪犯最深沉的恐懼、傳說中沒有血也沒有淚的怪物。

所以，他不會為失去某人的注目而心痛或寂寞，不會，蝙蝠俠不會。

布魯斯……正確來說是高譚黑騎士關上水龍頭，抓起毛巾簡單擦乾臉和頭髮，抬頭對方鏡頭以冷冽目光。

而差不多就在同一時間，門鈴叮叮咚咚響起。

布魯斯皺眉，穿了件浴袍就走出去，將眼眶放在門洞上，看見好幾張聖誕晚會上見過的臉。

他拿出剛收起的花花公子面具，戴上並且打開門問：「嗨小姐們，有什麼我能效勞的嗎？」

門外的女記者、主編們〝哇〞了一聲，從她們的臉色，呼出的氣息可知，這幾位都已經半醉了。

醉雖醉，該進行的懲罰遊戲還是要繼續，眾醉花中膽子最大的──路意絲蓮恩小姐──清清嗓子，笑容燦爛的道：「我們是來送聖誕禮物的。」

「喔，我不知道除了房內那堆外，我還有別的東西可拿。」

「這是給大老闆您的補償，第一次參加聖誕宴會就碰到歹徒闖入，主編交代我們要特別來致歉。」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需要補償的地方，大都會的花朵們已經給我最好的安慰了。」

「我們很堅持要送這項禮。」

路意絲退到一邊，露出一棵超過兩百公分，而且頂端是頂著星星的克拉克臉的聖誕樹。

布魯斯盯著那棵〝聖誕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愣了半秒才回神道：「這真是……非常令人驚艷的聖誕禮物。」

「您喜歡就好。要放進房間嗎？」

路意絲問，布魯斯讓開路做為回答，藍眸盯著克拉克聖誕樹，內心劇烈爭鬥著。

──接下來還有工作，不能在這裡耗太久。

──時間還很充足。

──多出的時間要做裝備確認，快點打發這些人。

──可是克拉克也在這些人中。

──克拉克不是你的責任，不要忘記你是誰。

──但是我……

布魯斯捏緊拳頭，反覆告訴自己，他只是挪出一點點時間，一點點無關緊要的時間，等這短短的一刻過去後，他就只是蝙蝠俠，只屬於蝙蝠俠。

「啊啊，克拉克你過去一點……小心別撞到花瓶！」

路意絲和一幫小姐總算把聖誕樹〝叫〞到適合的位子，她轉頭想看大老闆的表情，卻發現老闆站在桌邊，手裡拿著一瓶伏特加。

布魯斯扭開酒瓶問：「既然是給我的聖誕樹，不介意我增加點裝飾吧？」

小姐們點點頭，看著布魯斯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飯店送的木柴蛋糕，緩緩走向聖誕樹。

「布魯斯……」

克拉克開口輕喚，困窘的滿臉通紅，等布魯斯人一靠近就急著想解釋，卻先被對方蛋糕封口。

「這位先生，一顆好的聖誕樹是不會講話的。」

布魯斯用指腹咖啡色奶油，輕輕柔柔的劃過克拉克的臉頰，他只是想把對方畫成大花臉，卻在手、臉接觸瞬間，驚覺自己計算錯誤。

克拉克的臉一如他身上其他部位，光滑毫無瑕疵且微微透著熱氣，叫人像是絲綢也像蒸氣一樣撩人。

房間內明明開著暖氣，布魯斯卻必須花費極大自制力，才讓自己不會整個手掌蓋上去，並且在塗完奶油後迅速收手。

布魯斯退後半步，假借清手上的奶油──不能抹在身上，所以是用舔的──替自己換取降溫時間。

雖然很令人不滿意，但布魯斯不得不承認，他低估了克拉克對自己的吸引力，導致小小的紓壓遊戲變成增壓折磨。

必需快點結束這場鬧劇……布魯斯假裝酒醉的晃一晃，舉起伏特加，往克拉克頭上澆下去。

「完成！」

布魯斯轉身放下酒瓶，下意識躲開克拉克的視線，輕拍雙手道：「好了，哪位小姐願意帶我的聖誕樹到其他房間洗洗身上的泥巴？開房費計在我帳上。」

「……可以開一晚嗎？」

「如果小姐們希望的話，酒水、待多久都隨意。」

布魯斯的回答引起一陣尖叫，女子兵團興奮的把克拉克拉出去，甚至忘記和大老闆說謝。

布魯斯鬆了一口氣，視線偶然和回頭的克拉克對上，顫慄感立刻竄上脊椎。

他第一次看到克拉克露出那麼具侵略性的眼神，湛藍色的眼瞳不再是無垠藍天，而是洶湧的大海。

※※※※

布魯斯第二次回飯店領樓的總統套房時，距離天亮只剩一兩小時了。

他從外牆暗門進入房中，沒馬上開燈，而是先把寶貴的情報光碟拿出，插入筆記型電腦備份、傳送至蝙蝠洞主機後，才放鬆緊繃的四肢。

等資料傳輸完畢，他這趟要辦的事全了結了，任務完成的安心緩緩爬上心頭，將先前強壓下的渴望喚醒。

──藏在廉價西裝下的挺拔身軀。

──朝陽一般的微笑。

──換上紅藍裝束後的強烈存在感。

──低喚他名字的氣音。

──不屬於人類的平滑觸感。

──最後是直接到幾乎能將人剝光的視線。

「該死！」

布魯斯差點按錯鍵，他煩躁的將電腦關機，坐在黑暗的寢室內緊按太陽穴。

他想見克拉克，想到沒辦法說服自己只是心血來潮。

但是同時，另外一個自己又嚴肅的指著時針，指著明天、後天、大後天的預定行程，告訴他現在是休息備戰的時刻。

沒錯，現在是為下一場預定或未知的戰鬥準備之刻，對布魯斯而言是如此，克拉克也是，他能想像愛人被同事折騰一晚後是什麼樣子，那絕對不是適合打擾的狀態。

布魯斯曾經向克拉克言明，自己沒辦法給對方任何情侶間的慰藉。因此，他也沒資格主動去要，就算愛人肯定會欣然給予也一樣。

超人是所有人的太陽和救贖，但蝙蝠俠不需要太陽也不需要拯救，他自己選擇聆聽與承受夜晚的哀號，同時不在乎哀號的人是否曾主動求救。

儘管布魯斯沒說，甚至沒有發覺到，但他從未將鋼鐵之子看成自身的盾，而是將對方歸為守護範圍內的一員。

綜觀全地球，就他一個地球人認為超人需要保護。

所以布魯斯要求自己給克拉克一個安靜的睡眠，收起光碟和筆記型電腦，到浴室卸妝。

他把皮外套丟在門外，坐在浴缸邊緣解長統靴的鞋帶，在疲倦和專注下，漏聽落地窗打開的聲音。

直到黑影壟罩浴室門口，布魯斯才抬起頭，看見漂浮在半空中的鋼鐵之子。

布魯斯的喉嚨一陣乾枯，心跳猛然加快，又被強大的自制力壓回原本的速率，並且一併將奔過去親吻愛人的衝動壓下，用冷徹的聲線問：「你怎麼進來的？」

克拉克手指右方，那裡是落地窗的位置。

「我希望你沒弄壞窗鎖。我要卸妝，你到外面等。」

布魯斯故作冷漠的回答，脫下靴子站起來，踏入浴缸拉起浴簾。

他不能也不想繼續曝露在克拉克那燃燒的視線、充滿壓迫的沉默中，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沒穿一樣。

雖然他身上的布的確是沒多少，網狀無袖背心遮不住什麼東西，緊身皮褲雖不透光，但也讓身體的凹凸無所遁形。

布魯斯解開褲頭，眼角餘光往簾子瞄，看見超人的影子留在上頭。

「克拉克，到外面等。」

他重複要求，但對方沒有任何移動。

氣氛越來越詭異，就在布魯斯考慮第三次趕人時，浴簾被整個撕下來。

「克……」

才發出一個音，就被克拉克封住口，濕潤、灼熱的氣息從對方喉腔灌入，來勢之猛讓他本能的想閃避，卻在後退時被扣住後腦杓和背。

克拉克一直吻到布魯斯缺氧發軟，才鬆口讓對方換氣，低下頭將愛人從頭到腳掃過一圈，雙手一拉將人緊緊抱住。

布魯斯看著天花板上的燈，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他全然陌生的情景戴著三枚銀戒指的手緩緩抬起，猶豫、不確定的輕輕放上克拉克的後頸。

克拉克的擁抱稍稍鬆開，吐出進房後第一句話：「我好想你。」

布魯斯的臉轉紅，沒頭沒腦的轉開話題道：「我剛去套情報。」

「我知道。」

「你知道？」

「我跟蹤你，但那家夜店的天花板有鉛。」

「那裡是惡棍聚集的地方。」

「有受傷嗎？」

「你在對誰說話？」

布魯斯反問，口氣仍舊平板，但語尾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他想就這麼一直被抱著，想用指尖撥開那件紅藍色的緊身衣，想舔過那具無瑕軀體的每一寸，想被那薄薄衣衫外的火燄燃毀，想……

他想要眼前這個人。

今天是聖誕節，可以容許他放肆一次嗎？他發誓會把之後的三百六十四天都奉獻給高譚，所以只有這一天，一天就好了，他想屬於一個人，僅一個人。

「克拉克。」

「什麼事？」

「我准許你在聖誕節擁有我。」

克拉克的肩膀一震，放開手凝視布魯斯的臉，漂浮在浴缸外半公尺。

布魯斯嘴角微揚，朝克拉克伸出右手，高傲又豔麗無比的問：「你不要我就收回。」

回應布魯斯的，是另外一個令人窒息的吻。

※※※※

溫熱的水浸溼布魯斯的網衫和皮褲，也讓超人的披風黏在主人身上。

他們一個坐在浴缸中，一個浮在浴缸上，從蓮蓬頭灑下的水花噴濕兩人，嘩啦啦的水聲蓋過喘息和吸吮的聲音。

房間內沒有潤滑劑，但是有用之不盡的熱水和沐浴乳，淡紅色的稠液灑在布魯斯的身上，熱水一澆就散出玫瑰香，化為白泡飄在水上。

克拉克咬著水面下的網衫，頭一扭直接將衣服撕破吐到浴缸外，口、手再潛入水裡，撩撥那輕顫的肉體。

布魯斯沉在水中的雙腳繃緊，氪星人沒有呼吸的問題，舌頭和被舌頭帶起的水波糾纏著他的神經，從鎖骨一路延伸到乳尖。

在乳頭被含住的那刻，布魯斯倒抽一口氣，十指揪住克拉克的背脊，彷彿溺水的人。

而克拉克的動作也頓了半秒，一隻手從背下滑到布魯斯的腰，鑽進半開的皮褲中，擄獲腫脹的欲望。

布魯斯的視線一陣晃動，拱著精實半裸腰摩擦克拉克，手指用力扯動對方礙事的制服。

克拉克空出左手脫衣，剛把制服丟到地上，手就被布魯斯拉過去，他索性讓左手圈在愛人脖子後。

手圈上去沒多久，克拉克的前臂內側就傳來濕滑的感覺，他抬起頭往前看，馬上被眼前的景象攝住心神。

布魯斯扶著克拉克的手，頭顱微微往右偏，鮮紅色的舌頭探出舔著對方的手臂，深藍色的眼在霧氣和情慾下朦朧不已。

「克拉克、凱爾……」

布魯斯呼喚著愛人的兩個名字，低沉、輕不可聞的氣聲幾乎具現化的貼上克拉克的脖子，令他再無法忍受手邊的衣物。

皮褲和內褲的碎片很快就被甩出水面，克拉克的手指伴著熱水涌進布魯斯收緊的孔道，接近饑渴的掏掘。

克拉克的動作不算粗暴，但也稱不上輕柔，布魯斯的下身被微痛所佔據，擴張的疼痛與分身被愛撫的酥麻相混又相斥，令神經更加敏感。

布魯斯闔上雙眼，半張的口無聲的吶喊──再強烈一點，再深入一點，再貼近一點，今晚除了你之外，不想感覺到其他事物！

痛感和麻感的比率漸漸傾斜，在克拉克的指尖壓上某一點後大幅逆轉，布魯斯的雙臀從忍耐的緊繃轉為難耐的收縮，半突於水面的慾望滲出一絲黏稠。

克拉克的拇指擦過布魯斯的頂端，看著因為這小小動作震盪不已的愛人，無言的請求許可。

布魯斯隔著水波凝視克拉克，滿浴室的水霧、滲進骨子裡的柔麻讓他有種置身夢中的不現實感。

在這種情況下，他說出了正常時絕對不會說，甚至不敢去想的話。

「我是你的。」

直接、沒有雕飾的話，是最強烈的催情藥。

克拉克沉入水中，拖起布魯斯的大腿，將芬芳的熱水、挺直的慾莖和言語無法傳達的熱情，壓進愛人糾結的深處。

「嗚！」

布魯斯分不清自己是被熱水烘熱，還是被克拉克的身軀燙滾，他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在燃燒，隨著每一次的挺進擠壓著肌肉，沖掉思緒和冷靜，剩下越漸強勢的快意。

被填滿、被抽離；被吸吮、被摩擦……同樣的動作有不同的韻律，每一次肌膚相摩都勾動最原始的慾火，交纏的次數越多越渴望對方。

浴缸內的水被震出，一波波拍上花崗石地板，將紅的、黑的衣物帶到排水孔。

布魯斯無法控制下身不緊收，徒勞無功又固執無比的去挽留克拉克每次拔離，同樣的，他也沒辦法阻止自己的腰不配合對方的韻律扭動。

無法想像自己會有如此煽情的舉動，不知道強壓的愛意、欲求一旦爆發會這麼恐怖，布魯斯咬著手指守住最後一條防線，直到克拉克用自己的手代替。

那個人，那個世上最強大也最溫柔的男人用拇指擦著布魯斯的下巴，食指撫摸著口腔，灼熱的分身貫穿他最柔軟的一點。

同一刻，那個黑騎士，那和冷血、夜晚畫上等號的漆黑騎士吮著嘴裡的長指，上與下的柔潤肌肉都緊緊包覆愛侶。

好像被浸在蜜裡……布魯斯、克拉克不由自主的想著，前者在仿若哭泣的長吟中，打顫痙攣不能自已；後者在甘蜜的壓迫中渾身堅硬，將瀕臨臨界點的高熱釋放。

布魯斯雙眼失焦，白液噴上克拉克的上身，膝蓋因軀殼深處的灼熱收緊。

兩人維持交合的姿勢，沒有退也沒有出，任憑體液被滿出浴缸的水沖離，彼此軟下的慾望再次挺直。

「我是你的。」

克拉克重複布魯斯說過的話，伸手撥去對方額上的髮絲，將人轉過半圈，一手圈著對方半勃的慾根，一手輕掐著尖挺的紅乳，低頭吻著愛人爬上薄汗的後頸，緩緩送入自己。

「嗯啊……」

布魯斯終於忍不住發出聲音，棉軟的身軀趴在浴缸邊緣，雙眼半開半閉的斜視地板，嗅著滿浴室的玫瑰香，融化在下一次的熱流中。

※※※※

總統套房的床很大，不要說睡兩個人，四個人也不顯擠。

布魯斯枕著克拉克的手臂，瞇眼看著朝陽升起，自己卻睡意濃厚。

「睡吧。」

體力絕佳的氪星人拉好棉被，將手置於愛人的腰側道：「我會守著你。」

「嗯……」

布魯斯閉上眼，正要一頭栽進夢鄉，腦子就忽然冒出一個被遺忘的問題，逼使黑騎士不得不多清醒一些時間。

「克拉克……」

「什麼事？」

「你穿……聖誕樹裝走出……房間的時候，很怪……為什麼？」

「呃！」

「不準說謊……」

「……」

「和拒絕回答……」

「……布魯斯，你真該看看自己半濕半乾只穿浴袍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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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作者鋪陳了五千多字才把人丟進浴缸的份上，請不要計較結尾虎頭蛇尾（逃）

另外鑒於作者最近都在寫搞笑普遍級校園劇，也不要計較為什麼有很多角色崩壞，這一切都是小（ㄗˇ）丑（ㄧㄝˋ）的錯。

我論明年我因為沒有梗寫生不出紅聖誕的可能性……






身為一個堅貞的少爺控，怎麼可以不去堆砌少爺的性感撩人可口恐怖……（以下省略五百字）呢！所以這篇回文將請來星球日報特派記──克拉克˙肯特先生，以他專業的眼光去觀察本次少爺的三個造型。
另外，不列入紅白對抗的正式文，純粹是遺補性質。


※※※※正文開始※※※※

克拉克的心情相當不錯，雖然他連續兩禮拜加班採訪、寫報導，同時還要飛來飛去阻止試圖在聖誕節前賺一筆的犯人，還有幾位和他打交道打上好幾年的敵人。

但他的心情還是很好，因為十五公尺外的那個人。

那位是今晚星球日報聖誕派對的神秘嘉賓，一襲深藍色晚禮服襯著高挑又精實的上身材，描繪出挺拔的肩膀、收緊的腰線和修長的腿。

這人身上應該噴著紅寶石融化成的香水，香氣薰著湖心一般深藍的眼，翹起濃密的睫毛和薄又銳利的唇，刀削成的下巴與拿高腳杯的手指。

那也是克拉克兩禮拜沒見面的愛人。

克拉克近乎貪婪的瞄布魯斯，看對方一面用嘴微笑，一面轉著眼珠子光明正大暗示〝我沒那麼專心聽你講話〞，兩種姿態混在一起，變成一股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一直盯著布魯斯，多少有點慶幸自己的人類身分這麼不顯眼，絲毫不用擔心有人注意到有位小記者死看著星球日報大老闆傻笑。

不過克拉克˙肯特不顯眼歸不顯眼，還是有些老朋友，譬如雷克斯˙路瑟。

他人類身分的童年好友，英雄身分的多年大敵穿著昂貴的西裝走過來，揮揮手把克拉克的注意力拉回前方一公尺。

但那也只有一半，克拉克心不在焉的聽雷克斯炫耀今年的公司營收，眼角餘光還是放在愛人身上，嘴邊的笑也從來沒少過。

直到場中央的聖誕樹忽然爆炸。

高譚市的犯罪王子堂堂現身，以比平常興奮兩倍的活力跳來跳去，槍管一轉點名雷克斯上前受賞。

克拉克看雷克斯一臉陰森的走過去，他抓緊機會小心翼翼的往廁所移動，可是移動速度在聽到小丑的〝我家小蝙蝠〞宣言後，馬上從人類範圍爆增到超人極限。

他用最快速度躲到廁所，再用最快速度衝出來把小丑扯到半空中。

小丑掙扎、掙扎再掙扎，右手忽然冒出一個綠亮的東西，克拉克瞬間墜地。

那一刻，克拉克有罵髒話的衝動。

接下來的畫面克拉克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雷克斯和小丑起衝突，他脖子上的東西被搶走，最後落入布魯斯的口袋裡，

當布魯斯伸手拿走氪星項鍊時，那是他們倆在整場派對中距離最近的一次。

※※※※

克拉克在內心對親生父親和養父母道歉，他不應該把自己的天賦拿來作弊，但他還是做了。

聖誕派對因小丑而草草結束，但是半醉的星球日報同仁並不打算這麼就地解散回家睡覺，於是各版主編把能抓到的奴隸……更正，是攝影或文字記者集中起來，要每個人拿紙條寫下一個指令，然後丟到衛生紙盒中抽籤。

他用透視能力發現其中一張紙條上寫著：打扮成聖誕樹當禮物送給大老闆。

克拉克為了得到那張紙條──正確來說是得到和布魯斯相處的機會，不只搶第一個抽籤，還動用透視和神速得到這個命令。

然後他就被套上聖誕樹裝，腳上黏著好幾個禮物盒──身高太高，聖誕樹裝沒辦法全部遮住，和英勇的娛樂版主編與一批娘子軍直衝大老闆的旅館。

計劃達成，克拉克卻在布魯斯開門那刻，後悔沒偷偷把紙條燒掉。

布魯斯身上套著一件白底繡紅玫瑰──這家飯店的標誌──的浴袍，黑髮濕潤的貼在額頭和頸部，腰部的帶子打的隨意且微鬆，從衣襬交叉的縫隙中，能看到赤裸的雙足。

克拉克不確定布魯斯裡面有沒有穿東西，但無論有沒有，這一幕造成的視覺傷害都太大了。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克拉克唯一能慶幸的，只有布魯斯大部分時間是面對自己背對其他人這點。

不過這也成了另外一種煎熬，他看著布魯斯裝醉晃過來，鬆鬆的領口也跟著輕晃，好幾次都瀕臨露點邊緣。

緊接著，克拉克被塞了一嘴蛋糕，看著布魯斯用擲蝙蝠鏢、拆或裝炸彈的手挖起奶油，在他的臉上亂畫。

有奶油潤滑，布魯斯的碰觸變的又溜又輕，這對紓解情人間久別的苦惱可不是好事。

克拉克覺得布魯斯的指尖八成沾著毒品，要不然他怎麼會越摸越渴望對方？

好不容易熬過那撩人的碰觸，克拉克又被更刺激的畫面一槍命中胸口。

舔手指是布魯斯的一個小習慣，本人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但這就是最不妥的事。

克拉克沒辦法把視線從前方挪開，他看著淡紅色的舌尖劃過奶油，勾起咖啡色、有點溶化的油脂回到口腔，叫他無法自拔的聯想到黑騎士忝另外一個東西時的姿態，性感到無以附加。

他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

布魯斯以一瓶伏特加作為結束，克拉克戴著一身酒香離房，可是心思一直放在布魯斯身上。

※※※※

克拉克在高空看著布魯斯行動，直到人回到旅館，才慢慢降低高度，漂浮在總統套房的花園外。

他不想打擾布魯斯，除非對方碰到難題，而幸運的是，布魯斯這一趟很順利，沒被識破偽裝，也沒拋出半個蝙蝠鏢。

他在黑暗中看布魯斯敲打電腦鍵盤，銀幕的光灑在那身皮衣皮褲上，點亮那雙深邃的藍瞳，瞳中的犀利和黑皮衣庫的緊繃互相呼應，看上去危險又深沉。

克拉克很想現在就衝進去，全靠自制力才沒打開落地窗中斷布魯斯的工作。

他不要布魯斯為自己犧牲什麼，無論是那就旁人看來難以親近的性格、工作狂傾向或過度高漲的地盤意識，儘管這些特點有時會造成困擾，但那還是布魯斯、高譚黑騎士的一部分，令他著迷的一部分。

克拉克聽到布魯斯用蝙蝠俠的口氣小聲咒罵，沉默片刻後關上筆記型電腦，走進浴室把皮外套丟出來。

當克拉克回神時，人已經闖進房間內了，他有點愧疚的看著被扭壞的玻璃門鎖，鐵鎖甚至連發出哀嚎的時間都沒有，就告別自己出廠時的形狀了。

既然進來了，就只能繼續前進。

克拉克往敞開、放出黃光的浴室門口飄，很快就看到布魯斯彎腰低頭坐在大浴缸邊緣，雙手放在右腳上拆鞋帶。

克拉克現在才發現，布魯斯裡面穿的是網衫，灰色、鏤空的衣衫遮住又沒遮住底下的皮膚，結實的肌肉線條、較顯眼的疤痕若隱若現，清晰的勾起人撫摸的欲望，又模糊的惹人遐想。

布魯斯直起腰把鞋子丟到一旁，在做出這個動作的同時，令克拉克短暫的看到他的正面，薄薄網衫下有兩個暗紅、尖立的紅點。

克拉克不由自主的靠近，陰影落在布魯斯身上。

這個舉動驚動了布魯斯，他停止動作抬起頭，問了克拉克怎麼進來後，要對方到外面等。

克拉克沒去細聽布魯斯在說什麼，他的雙眼一直反覆掃視對方，從那因為上妝而更加俐落的五官，到被網衫撫摸籠罩的胸膛、腰桿，到黑皮褲緊束的修長腿線。

克拉克的腦中湧起一陣一陣的熱流，以致於當他隔著浴簾聽到拉鍊拉下的聲音時，衝動的直接扯下障礙物，吸住那令自己魂牽夢縈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