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就是本部落格一直在用的那組(沒有高潮、沒有結尾、沒有意義,四個小寫英文字母)

兩人沒有在南極星待太久,因為主人被客人吸得暈頭轉向,而主客在吸血後就一直繃著臉不講話,陪客的注意力全放在收集情報而非聊天上,導致這場下午茶在渾渾噩噩中迅速結束。

威爾遜載著李斯特回摩羯座飯店,一路上他的腦中全是阿格尼絲在南極星內的言行,以至於等到將車停入停車場,轉頭要朋友下車時,才發現對方情況有異。

李斯特整個人縮在後座,銀色髮絲遮住大半張臉,但仍能約略瞧見他額頭與臉頰上的汗珠,夜血者似乎非常不舒服。

威爾遜僵住半秒後開車門繞到後座,伸手扣住朋友的肩膀,感覺到對方的魔力一部分異常亢奮,另一部份卻靜止如冰。

這是魔力擁有者抵抗外來入侵時的標準模式,威爾遜馬上在腦中回想所有李斯特碰過,但自己卻沒沾過的可疑物,很快就將範圍大幅縮小到三個物件上。

酒、阿格妮絲的血和葡萄口味馬卡龍,不過其中酒和馬卡龍威爾遜都近距離觀察過,如果上頭有不正常的魔力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除非對方是使用人類世界的藥物,但不管哪一階的夜血者對藥物的抵抗性都相當高,高到如果有人要下毒,劑量肯定會高到影響味道。

所以是那個女人的血嗎……威爾遜後悔起沒對阿格妮絲灑聖水,伸手環過李斯特的腋下,將人拖出車外低聲道:「忍著點,等我們回房間我就替你做緊急處置。」

「亞、亞……別……」

「別咬到自己的舌頭。」

「不……怪、怪的……我好……」

李斯特仰起頭緊緊咬牙,蒼白的脖子上能清楚看見血管,如果他是人類此刻大概已經心律不整需要電極了。

威爾遜的頭頂一陣冰寒,強壓下情緒往電梯快走,用手肘撞亮上升鍵,門一打開就拉著朋友跌進去。

他讓李斯特靠在牆壁上,壓下最高樓層的按鈕,摸出自己的手機打給卡洛琳。

「嗨──你們……」

「李斯特出狀況,我要幫他放血,打開大門在浴缸裡放熱水,把我的裝備包拿到浴室。」

「好,我馬上開門和放水。你還好嗎?有沒有事?」

「我沒事,我們馬上到。」

威爾遜掛斷電話蹲下來,看著李斯特由白轉黑的臉,雙手捧住朋友的臉厲聲道:「維持住意識!如果你在這裡失控,我會拿刀子釘上你的心臟!」

「你……過……暴……」

「是,我又過份又暴力,想抗議的話就撐過這次。」

威爾遜抬頭看著樓層顯示,覺得自己坐了一個世紀才到達樓頂,看見敞開的大門和焦急揮手的同伴。

瑪麗亞直接衝到電梯口,用念力把李斯特抬起來往房內送。

威爾遜身上的重量瞬間減輕,可是他卻沒有輕鬆的感覺,心跳頻率反而一下子上升,快步追上飄離的朋友,緊緊握住對方的手。

李斯特被瑪麗亞直接拋進按摩浴缸裡,威爾遜隨後進入,在架子上找到自己需要的工具後,轉身對其他人道:「謝謝,接下來是我的工作,請你們在外警戒。」

語畢,他動手關浴室門,卻被好幾隻手拉住門板。

卡洛琳搖頭高聲道:「只有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李斯特可是夜血者,發狂起來不是人類能應付的啊!」

「是『不是普通人類能應付』。放手,我要關門。」

門內的人與門外的非人對視,最後是非人們敗下陣,鬆手讓門闔上。

威爾遜扭頭去拿自己的裝備包,抖開繡著銀十字架的黑布包,抽出銀短刀走到浴缸前,抓住李斯特的右手腕切斷動脈。

李斯特馬上彈出水面,瞪大銀瞳對著威爾遜。

「冷靜下來,只是在幫你放血。」

威爾遜的安撫語蠢到連他自己都聽不下去,對以血為命的夜血者而言,放血最好是『只是在幫你放血』。

果然,李斯特掙扎著把手伸向刀子低喊:「亞、亞……」

「我會拿捏好分寸。」

「我……不……別……」

傷口癒合了些,威爾遜立刻再劃一刀,他耳邊的哀號同時加劇,一聲一聲刺進金勳騎士的胸口。

「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絕對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威爾遜吼給李斯特吼給自己聽,鼓動全身的靈感去探查朋友的魔力波動,對抗的感覺依舊存在,可是微弱了不少──入侵和抗拒兩方都微弱不少。

該放棄了,以李斯特的魔力撐不到放血結束……威爾遜的理性這麼說,但是他本人拒絕放棄。

威爾遜斜眼瞄了裝備包上施洗者騎士團的繡徽,瞥過頭將繡徽趕出視線外,拉鬆領口跨進浴缸裡,打開雙腳跪在李斯特的身上,將自己的咽喉靠過去。

李斯特的哭叫靜止,以比被割腕更惶恐的表情盯著威爾遜。

威爾遜不耐煩的低吼:「咬下去!我知道脖子對你們來說有特殊意義,但我不能給你手腕,手腕的血管不夠粗!」

「不……我……不是……」

威爾遜沒耐心等李斯特說完,腰桿一挺直接讓朋友的獠牙貼上皮膚,下一秒腦袋就接收到皮肉被刺穿的痛感。

他差一點就依照長年的訓練集中靈力打過去,全靠盯著排水口附近的血灘提醒自己朋友嚴重缺血,才忍下反擊的衝動強迫自己不要把李斯特扯開。

不過隨著李斯特的吸咬加深,他要抵抗的衝動很快就改變了。

就像蚊子會先麻醉獵物再叮咬一樣,夜血者也有緩和被吸血者痛苦的技能,不過並非麻痺,而是用更強烈的刺激蓋過去。

威爾遜咬牙不讓自己發出喘息,可是他無法掩飾其他生理反應,像是馬上就硬起來的某部位,還有越漸粗重的呼吸聲。

他聽見銀刀落地的響聲,想伸手去撿刀卻移動不了,因為李斯特的雙臂早一步纏上來,緊緊抓住騎士的背脊和外套領子。

威爾遜沒想到夜血者的『愛慾支配』能強烈到這種程度,每條神經每個大腦的縐褶都染上櫻色的火焰,向火燒奶油一樣迅速融化他的理性。

這是咬的部位,還是咬的人的影響?他無法思考這個問題,腦袋被過於高漲的慾望給佔據,身體浸染於夜血者的動情之香裡,強閉許久的喉嚨終於忍不住發出低吼。

他壓著李斯特的額頭把獠牙抽出來,乘著震撼心弦的快感親吻那張赤紅血腥的嘴,舔著對方的嘴唇、口腔和牙齒,把另一人的氣味和自己的血一起吞下喉嚨。

那是讓人安心又饑渴的香氣,好像晚歸的孩子聞到母親的飯香,只是這個孩子飢餓太多年,不能好好拿著碗端著盤子用餐,一旦忍不住張口就要把母親吞下肚。

要命的是母親還沒有訓斥的打算,威爾遜幾乎是在親吻同時就得到回應,李斯特勾著、吸著、呻吟著擁抱他,擅長弦樂器的長指深入金髮裡,每一次按壓都壓在朋友的神經上。

兩人的外套、上衣不知何時被扯破,褲頭也早就鬆開,內褲被撕碎,赤裸的胸膛緊緊相抵,昂揚的半身在流動的熱水中廝磨,被各自的左手與右手一同握住撫弄,因為彼此的高熱和碰觸而顫抖。

威爾遜在浴缸底部咬李斯特的頸部,直到胸內的空氣全部用盡才鬆口吸氣,但吸不到三秒就被夜血者抱住脖子舔血再吸血。

背上好熱……威爾遜攀著浴缸邊緣喘氣,與李斯特齒牙相連的血管、被偏冷手腳抱住夾住的頸腰腿通通在發燙,但最燙的還是他的背,刻著魔法陣的皮膚熱到快燃燒起來。

「多麼完美無暇……請你駐留於此。」

威爾遜聽見李斯特在耳邊低語,剛覺得這話莫名耳熟,就感覺到朋友的身體突然繃緊,握著兩人半身的手指縮緊,短促的衝力打上腹部,隔了兩秒後他也堅持不住射出來。

高潮截斷威爾遜的意識,他茫茫然的靠在浴缸上,藍瞳中映著李斯特的身影,血絲染紅薄唇再從嘴角溢出一條細線,夜血者特有的蒼白的皮膚被水霧給暈成一片雪色,讓脖子上紅腫的咬痕更加明顯。

威爾遜抬起手想觸摸自己留下的痕跡,然而在碰到那張臉前,因鍊子斷裂沉到浴缸底的十字架項鍊折射燈光,深深刺入他眼中。

威爾遜猛然站起來,不管貧血引起的頭暈,搖搖晃晃地跨出浴缸去抓毛巾,胡亂擦拭一番後抓起自己的外套和裝備包──中途手滑掉了兩次,肩膀貼著牆壁把手伸向門把。

「亞伯!」

李斯特的喊聲攔住威爾遜的手,威爾遜能聽出喊聲中的挽留、甘美的餘韻和脆弱感,就如同空氣裡的動情之香般,具體到能觸摸似的。

「亞伯,拜託。」

李斯特第二次呼喚,在翻動的水聲中啞著嗓子道:「如果你……」

「對不起,我沒拿捏好分寸。」

威爾遜強勢截斷李斯特的話語,做出日後會讓他後悔萬分的動作──打開門走出浴室,讓一個寫滿拒絕的背影留在朋友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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