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門前和無能組員瑞龍寺先生分手,一扭開門鎖就看到果凍,正想蹲下來摸貓時,被奇怪的『咖啦』聲引走注意力。

我轉身蹲下來,赫然發現我家大門的右下角從鐵板變成活動木片,而且還是大小沒量好,板子與洞口有一條縫隙的粗劣組合。

……不用問就知道是父親的傑作。

我情緒複雜的盯著這個活動門。這應該是給果凍出入用的,不過這麼明目張膽著在大門上打洞,在安全上沒有問題嗎?

「如果有人透過這個洞把手伸進來……」

我用手比了比,沒辦法搆到門鎖,但足夠丟顆煙霧彈或手流彈進來……

應該不會有人閒到來我們家丟炸彈吧?除非哪天老爸的筆名曝光。

這個推測讓我不寒而慄,被繃緊的衣服──絕對不是因為我變胖──束住身體更加不舒服。

「啊啊,快點洗澡換衣服啊。」

我拉開紗門,走了幾步後沒看到果凍跟上,疑惑的轉頭往後望,看見愛貓露出貓生以來最怪的表情。

我凝視著果凍,果凍也直直看著我,好像本人少了一隻手還是多了一隻腳。

「……果凍?果凍喔──」

我叫了幾聲得不到回應,只好帶著疑惑進房間丟書包拿衣服,走入浴室放熱水解腰帶,將制服長褲脫下,揉成一團丟進洗衣籃,然後……

霹啪!


「鮮奶寺國農!」

我用備用鑰匙打開對面的門,左看右看很快在客廳發現瑞龍寺在客廳沙發上,甩開紗門直奔客廳茶几前,把採集偶半成品掃飛,同時一把糾住製作者的衣領。

瑞龍寺兩眼瞪大,無辜的令人殺氣沸騰。

我被熊熊怒火包圍,恨不得打碎這張臉,所以馬上順從心意重槌一拳。

「雅之好痛痛痛痛痛!為什麼揍我?」

「因為我不爽。」

我雙手抱胸,穿著沒腰帶的制服長褲,一腳踏在茶几上問:「品客呢?」

「我這邊沒有洋芋片……」

「我問的是你那個不成材的堂哥!鳳香院品客現在人在哪?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為什麼要找堂哥?出什麼事了嗎?」

「出了什麼事?」

我的肩膀抖動,挑起下巴一個字一個字道:「那混蛋的詛咒,成真了。」

「什麼?怎麼可能!」

「你懷疑我的話嗎?說的也是呢,沒證據誰會相信這麼扯的事,那我就讓你看看證據,用剛剛莫名奇妙冒出來的鬼東西,叫你的身體好好體會一下真相……」

「什麼真相?咦哇啊啊雅之妳不要抓我褲子!」

「沒有KY會很痛,不過正好讓你永生難忘,帶著痛苦的第一次過完一生吧!」

「我聽不懂啊!雅之妳說的是簡寫還是單詞?」

「中文名是水性潤滑劑啦,讓我※過你就知道了!」

「※又是什麼?」

「想知道嗎?姊姊※給你看。」

「嗚嗚嗚哇啊雅之妳住手!住手啊──」

「你們在幹什麼吵死了!」

尖銳的吼聲中斷一切,我、瑞龍寺轉頭往大門口看,鳳香院頂著滿臉檸檬片站在紗門外,惱怒的嘟嘴叉腰。

我的眉頭抽動,斜視瑞龍寺問:「為什麼他在這裡?」

「誰?」

「門口那位啊,我們家三樓以上應該還沒出租。」

「三樓的話,堂哥今天搬進去了,接洽的是幸雄叔。」

瑞龍寺的聲音小到像蚊子,怯生生的指著自己的褲頭問:「可以、可以把手拿開嗎?」

我鬆開手指,但是腳還是踩在瑞龍寺的胯前。

「雅之……雅之妳的……」

「腳放太下面嗎?那我往上移一點好了。」

「不要啊!」

「妳想對范特做什麼!」

鳳香院衝進進客廳,一把把我往沙發上推,坐在瑞龍寺身邊憐惜的問:「范特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傷到?」

「沒有,請問小姐您是?和堂哥一樣是三樓新房客嗎?」

瑞龍寺一個問題讓鳳香院凍結,盯著自己的堂弟久久不言,最後一個翻身滾到地上哀泣道:「范特你討厭!竟然忘記青梅竹馬的長相!」

「這種口氣……你是堂哥?為什麼臉上有那麼多檸檬?」

「討厭叫人家pink啦。」

我不懂也不想去懂,品客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嬌羞是什麼邏輯,單刀直入厲聲道:「喂,快點把我變回去。」

鳳香院眨眨眼,蹦一聲跳起來歡呼:「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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