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作介紹:https://goo.gl/hDnix2

◎預定七月底八月初上市,東立出版

◎隔日更新!

 

~楔子~

俗話說「富不過三代」,烏山鎮富祿酒樓的少老闆──陸仁正是此言的寫照。

陸仁的祖輩是賣糖餅的小販,靠著十多年賣餅的積蓄、向親友和錢莊所借貸的銀兩,頂下城門口幾近倒閉的酒樓,一步步將其經營成烏山鎮宴客首選之處。

陸仁正是在富祿酒樓掛上「烏山第一樓」匾額的隔年出生,他作為家中獨子,從小備受長輩疼愛,食衣住行皆是上選不說,父母還砸下重金從縣城聘來曾教出七名舉人的教書先生,希望自己的孩兒能登廟堂問國事。

可惜,和書中的顏如玉相比,陸仁更愛花柳巷內的香軟玉體,總是一逮到機會就要小廝充當替身,坐在桌案前欺瞞老眼昏花的教書先生,自己則翻牆溜去一坊之隔的青樓白日宣淫。

「嗯、嗯喔!陸、陸公子不可……啊啊劣才、劣才……」

混雜哭音的呻吟在朱紅梁柱間旋繞,陸仁雖沒漏聽,挺腰的力道卻不減反增,十指緊掐身前的柔韌纖腰,將胯下的肉刃重重捅進流著濁液的臀穴。

承受陸仁猛攻的是一名渾身赤裸的青年,這名青年被小指粗細的朱繩束住雙手與上身,懸吊於房中央的橫樑之下,紅繩勒住他白似新雪的皮膚,在玲瓏身軀上壓出網紋。

陸仁的眼中冒出火光,他對小倌一向嗤之以鼻,認為與其和擦脂抹粉強做女態樣的男子同樂,不如找真正的女子交歡,直到三天前在花宜樓──陸仁最常去的青樓──的廊內和身前的小倌擦肩而過,被那張僅略施胭脂便艷壓群芳的端麗面容、文雅中隱透媚態的身姿所擄獲,頭一次動了招小倌的念頭。

而事實證明,這是個萬般正確的決定,眼前的小倌著衣時風流斯文,脫衣後冶豔嬌媚,演起正經人士淪落風塵,先拒後墮的戲碼時,不但毫無違和或彆扭感,反倒較尋常娼妓更能激起陸仁的虐玩慾望。

「壞……要壞了,公子……公子饒了……呃!」

小倌短促的抽氣,淚珠由眼角滾落,渾圓臀瓣一下下抽搐,被朱繩綑在背上的手無助地扭動,想掙脫束縛卻反讓繩子縮得更緊,將光滑雪白的背脊拉成弓狀,如瀑青絲披散其上,勾出一幅絕艷之景。

陸仁的喉嚨一陣乾渴,空出一隻手探向小倌的上身,撫揉被紅繩所束攏的胸肌,掐扯頻頻顫動的乳首,先將性器完全退出,再挺腰一口氣貫穿對方,以較先前快且重數倍的操幹。

「怎會、怎……美、美死劣才了……陸公、公……啊相公……劣才的相公啊啊──」

小倌忘情地呼喊,柳眉舒展櫻唇泛笑,含著陸仁碩物的內道卻放蕩的收縮,擺動腰肢承迎身後的進佔,喘息聲更是越發綿軟撩人。

陸仁被這恰到好處的緊緻吸得渾身舒爽,儘管清楚這一切只是做戲,心底卻真真切切的湧起將俊秀書生淫玩成妻的快意,低吼一聲更加賣力地操幹眼前的身軀。

「嗯哈,好相公……好深,深又……燙,要化……要給相公操丟了!」

小倌搖頭晃腦陶醉的喘氣,紊亂的吐息和身後清脆的拍擊聲相混,腿間的玉柱隨拍聲加快立起,於一次深插中微微一顫吐出濁液,後穴同時收緊絞壓陸仁的肉柱。

陸仁的背脊竄起顫慄,雖想鎖住精關多享受這銷魂之感須臾,卻完全克制不了射精的衝動,精液如泉湧出直至乾枯,倦怠感迅速爬上四肢軀幹,還弄不清自己發生何事,就雙眼翻白膝蓋一折乍然倒地。

這一倒不但在木板地上敲出鈍響,也把小倌的身子往前推,懸空數吋的裸足擺出弧線再盪回原處,踏上陸仁厚肥的背脊。

小倌以陸仁為墊直起腰桿,輕輕抖抖肩頭、轉轉手腕,集合三人之力、兩刻之時才完成的繩縛,竟在眨眼間解開滑落。

但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畢竟區區平民百姓所打的繩結,怎可能縛住橫行九州的怪盜「寸影無蹤」卷殘香。

「呼啊……」

卷殘香踩在陸仁的背上伸展雙臂,將室內環顧一圈,轉身走到黃菊屏風前,彎腰拾起屏前的朱羅長衫披上。

而幾乎在朱杉披肩的同刻,一抹陰影由後壟罩卷殘香的身軀,他穿袖的動作停頓半息,再臂膀一伸穿過寬袖道:「既來了就別拄著,替我尋條衣帶吧。」

陰影沒有答話,但在卷殘香垂手交疊衣襟時,一隻手由他的腰後伸來,蒼白、傷疤遍佈的手掌上躺著一條黑底繡銀花的細腰帶。

「多謝。」

卷殘香取起腰帶隨意打了個結束住朱杉,回身望向立於身後比自己高上一個頭,面覆黑紗身穿黑衣,宛若幽影化身的男子淺笑道:「你的『煙行步』大有進展,但尋蹤追跡的功夫卻落下了,竟費一月才找到小生,煙寂子,你該不該罰?」

「大少宮主……」

男子──煙寂子──略略垂下肩膀沉聲道:「魅香宮仇敵眾多,大少宮主自身也與廟堂、江湖、富商豪府多所糾纏,請您莫再將護衛甩……」

「我有自保之能。」

卷殘香打斷煙寂子,轉身走回陸仁身側,以腳背將人由趴臥翻為仰躺,瞪著對方胯下萎靡的肉根嘆息道:「聽樓裡的姑娘說,此人的粗細、精力與耐久皆遠勝長人,每每將人折騰至氣盡汁乾,今日一試不過爾爾,叫人失望。」

「……」

「你可知何處有器龐力猛,搗幹數刻仍勇健不歇的人物嗎?」

「……」

「煙寂子?」卷殘香偏頭望向煙寂子。

煙寂子薄唇輕抿,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大少宮主天賦異稟,又身負宮主親傳的魅功,即便是內力深厚、精通鸞鳳之事者,也難以與大少宮主交鋒一刻而不洩。」

「但那人便可。」

卷殘香輕語,垂下手隔著衣衫碰觸自己的半身,一想起「那人」胯下猙獰到不似人間物的巨根、粗壯如木的大腿、覆滿老繭的厚掌,以及堅挺飽滿的胸膛,他的肌膚便湧起一陣酥麻,淌流著男子精水後庭也不禁緊縮。

「那人」此刻身處何方?是仍在找尋自己的蹤跡,還是忙於破案緝凶?午夜夢迴時可有如他一般,惦念著兩人同行共話、手足交纏時的歡快?

最重要的是,那人還能堅持多久?可以將自己逼至何種境地?卷殘香萬分期待,卻也萬般恐懼的思索。

「那位亦非常人。」

煙寂子的話聲將卷殘香由思緒中拉回,他不知從何處弄來兩條一濕一乾的白布,輕聲說了句「失禮了」後掀起卷殘香的衣衫下擺,先以乾布抹去少主人臀間、腿上的精漬,再改取濕布細細擦拭。

卷殘香任由煙寂子動作,於對方放下衣襬時笑道:「你仍是老樣子,把小生當成無手無足之人。」

「大少宮主有手有足,僅是無心使用。」

煙寂子捲起白布起身道:「接下來一個月,屬下有命在身不能隨侍大少宮主左右,還盼大少宮主留神左右,切莫犯險。」

「母親大人有差事交你?」 

「不是,是二少宮主。二少宮主修練千魅典有成,將於三月後行『奉陽之禮』,屬下奉二少宮主之命,前去考核二少宮主選定的『奉陽郎』。」

「喔,想不到小妹練功練得如此勤快,看來母親大人無須擔憂後繼無人了。」

卷殘香跨過陸仁的身軀,來到放置酒水菜餚的木案前,端起殘有半盞酒的玉杯問:「小妹選定何人,擔任這幸又不幸的『奉陽郎』之職?」

「……」

「不可說?」

「可。」

煙寂子抿嘴靜默片刻,才在卷殘香的眼神催促下低聲道:「是解懸衙門巡走捕,『萬里追跡』岳千山。」

卷殘香持杯的手指劇烈一顫,杯身由指尖滑落,撞上桌腳再倒扣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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