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企劃妖夜綺談的相關創作

※主角是胡緋青,且礙於時間不足,轉為純創作

※胡緋青劇情最低限度補完

※不確定會不會成坑(喂) 

※感謝 妖夜♠堂本艾仁/洋子 和 妖夜(厄)豐/響(怪)真白 出借孩子給我寫

 

香織不明白她看到了什麼,只記得自己一如往常在刷洗過廚房和浴室後,返回自己的房間拿出被褥準備就寢。

她在鋪床中途隔著拉門聽見胡緋青喊自己的名字,急急停下手邊的動作開門問對方有什麼事,得到「謝謝妳的便當,非常美味,我一顆飯粒也不漏地吃完了。然後我今晚和人有約,大概明日清晨會回來,我會注意安全,不用擔心我。」的回應。

──我的心意傳達出去了!

香織的胸口湧起暖意,點點頭向胡緋青說再見後,回到房內鑽進棉被,眼角餘光似乎瞄到某個發光的方形物,還沒看清楚那是什麼,意識便瞬間中斷。

當她再度張開眼時,出現的不是睡房的橫樑,而是頭上多了一對狐耳,鼻樑上未掛眼鏡,兩手還各拿著一把捲火、繞電的長刀的胡緋青。

而在香織與胡緋青對上眼的下一秒,鮮血從對方的唇間湧出,將她從茫然中敲醒。

「……胡先生!」

香織尖叫,看著胡緋青搖晃兩下單刀插地勉強穩住身體,想要伸手扶住對方,兩手、上身與雙腳卻動彈不得,這才發現自己被細長的樹枝緊緊捆住。

而幾乎在香織察覺自己手腳遭縛的同一時間,混雜血絲的蜘蛛絲掠過她的手臂射向胡緋青,胡緋青雖然即時側身一刀斬斷蜘蛛絲,卻未能避開隨後掃來的蜘蛛足,被掃飛到矮房的屋頂上,撞碎瓦片再滾落地面。

小竹站在胡緋青原本站立的地點,放下擊飛狐仙的蜘足,壓著先前被雷電燒焦的右腹,扭曲著臉斷斷續續地笑道:「哈……哈哈哈,很好……我果然沒有……料錯,你的弱……點是這個女……娃。」

胡緋青掙扎著想爬起來,然而體內暴亂的靈息、落地時的扭傷都讓他使不出力,只能勉強撐起上半身瞪著小竹道:「妳是什麼時候把香織……」

「差不多在你……出門之後。」

小竹歪頭看著胡緋青微笑道:「我在給她的名片上……動了點手腳。」

香織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昏迷前瞄到的方形光塊,還在思索光塊對自己做了什麼,便瞧見小竹一跛一跛的走向胡緋青,臉色一變呼喊:「小竹小姐,妳想做什麼?」

「殺了這隻狐狸。」

小竹靠剩餘的六隻蛛足緩慢前進,舔著滲血的嘴角道:「別擔心,殺了他之後就是妳,我很喜歡妳,不會讓妳寂寞。」

「這和香織姑娘無關!」胡緋青大吼,再度試圖站起來,結果在使力之刻又嘔了一口血,人也跪回人行道上。

香織清清楚楚看見鮮血由胡緋青的口中噴出,濺上狐仙的和服與人行道,雖然依舊無法理解面前發生的事,但卻直覺意識到對方危在旦夕,被樹枝束住的身軀頓時緊繃,憤怒、擔憂、恐懼、保護慾……種種情緒在她胸口撞擊,最後引發少女從未感受過的酷熱。

「哈哈哈……反殺的感覺真是好啊。再見囉,日落之國來的狐仙。」

小竹以手做刀,瞄準胡緋青的頭顱揮下,利可斷鐵的指爪本該讓狐仙腦漿四溢,但在命中目標的前一刻,被從靈脈中竄出的木欺子抱住。

小竹雙眼瞪圓,看著不受自己控制的木欺子,從中感受到不屬於妖物的清麗靈力,愣了一秒急急轉頭看向香織。

香織仍被綁在木欺子身上,然而她與束縛她的木欺子卻散發著櫻色的微光,光輝如雪花般輕緩地散開,落進被狐仙、土蜘蛛怪和眾多木欺子破壞的地縫中,洗去小竹打進地下的妖力。

香織遺傳至母親的巫女才能,在最迫切的時機甦醒了。

「別……別開玩笑了!不過是個小娃兒,不想多活幾分鐘就給我去死!」

小竹厲聲咆嘯,反手切碎緊抱自己臂膀的木欺子,回過身打算舉起蜘足先解決香織,可是如同先前她被木欺子攔阻,粗長的腳足也遭兩隻櫻光木欺子抓住。

可惜,區區兩隻木欺子無法拖延多少時間,小竹以另外一隻腳踩碎櫻光木欺子,瞪著爬滿血絲的眼睛衝向香織,一口氣舉起四隻蜘足瞄準少女的頭顱揮下。

胡緋青目睹小竹舉腳的動作,不顧撕裂經脈的劇痛朝蜘足投出符咒,四枚符紙如矢般飛向小竹,其中兩枚命中並炸爛對方的腳,但另外兩枚僅是擦過粗長的腳足。

胡緋青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看著蜘蛛之足迅速逼近香織的頭,直到被兩把武士刀給架住。

一左一右擋住蜘足的是兩名身穿厄除軍服的男子,其中一人似乎說了什麼,但胡緋青聽不清楚,他的雙眼在武士刀出現時開始模糊,揪著主人迅速墜入黑暗。

※※※※

作為一名熱愛冒險、針對危險人士還活了數百年的狐仙,胡緋青有相當豐富的昏迷經驗。

因此當他睜開眼睛看見白色的天花板、聞到淺淡的藥味時,只花不到半秒的時間就意識到此處是醫院。

「醒了嗎?」

年輕但給人自律、幹練感的男子聲響起,胡緋青本能地將頭轉向聲音來處,看見一名理著短髮、目光敏銳如狼的十紋軍官坐在病房的門旁。

「中川先生……」

胡緋青吐出軍官的名字,撐著床鋪緩慢地坐起來問:「是你送我進醫院的嗎?」

「算是,嚴格說起來,是我、堂本和香織小姐一起送你到醫院。」軍官──中川豐──邊說邊來到床邊,動手升起病床的床頭,讓胡緋青能輕鬆一點。

「多謝。」胡緋青靠回床鋪上,偏頭注視中川問:「香織姑娘還好嗎?」

「香織小姐身上沒什麼傷,但精神上受到不少驚嚇,然後又用不對的方式使用靈力,所以需要在醫院觀察一陣子。」

中川坐上床邊的椅子,手指和病床相依的牆壁道:「她住在隔壁病房,比你早半天醒來,一張眼就急著問你的狀況,要不是護士和醫生攔著,此刻在床邊的人就是她不是我了。」

「請務必將她攔到出院……」

胡緋青鬆下肩膀輕語,眼角餘光掠過中川的腰間,看著掛在該處的武士刀──厄除武器──笑問:「你是來看守我的嗎?」

「是保護。你恢復得怎麼樣?」

「除了還有點乏力外,應該都沒問題了。」

「很好。」  

中川點點頭站起來,右手握拳瞄準胡緋青的頭頂捶下去。

胡緋青嚇一大跳,按著頭錯愕的呼喊:「中、中川先生?」

「鈴木把你告訴他的事,通通說出來了。」

中川收回拳頭面無表情地道:「化名小竹鹿子的土蜘蛛妖和你的仇人──一個活了上千歲,實力遠遠超過你的樹妖──勾結,給了小竹能入侵帝都靈脈、以幻術捕人類的種子,沒錯吧?」

「沒有錯。哈哈,鈴木說的真清楚啊……」胡緋青苦笑。

「他當然應該說清楚!在被你救下的那晚,在你拉他去喝酒的那天,就該將一切說清楚。」

「哇,中川先生真嚴厲吶。」

「不是嚴厲,是理所當然的要求。」

中川雙手抱胸注視胡緋青道:「鈴木是厄除的一員,厄除的職責是保護帝都、驅逐會威脅天皇、百姓和善良怪異的妖怪,他在發現有妖物想顛覆帝都後沒有回報,這可是大大的失職!」

「說失職也太……」

「一點也不過分!」

中川截斷胡緋青的話語,一手指向對方的鼻子厲聲道:「然後胡先生你也一樣!你或許比鈴木、我、堂本或厄除中不少人都強,但別忘了,護衛帝都的人是我們,你只是客人,主人家遇上的麻煩,沒有由客人動手善後的道理!」

「我……」

「在靈脈中流竄的吸血木偶也行,一心想將帝都化為煉獄的土蜘蛛也好,或是修了上千年的奸詐樹妖也罷,只要膽敢染指天皇、帝都或整個日本,我和我的同伴都會不會放過,就算要賠上性命也會將他們擊潰,所以別自大了!帝都由我們厄除來守護,作為客人的你只要輕鬆的遊歷就好!」

「中川……」 

「明白的話就好好待在醫院休息。」

中川放下手轉身走向門口,在握住門把時回頭道:「我去跟香織小姐說你醒了,別趁我不在時偷溜,醫院裡的厄除可不只有我一個人。」  

語畢,中川開門跨出門檻,將胡緋青一個人留在被夕陽餘暉映紅的病房內。

胡緋青看著被中川隨手帶上的門,他認識這名厄除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從未想過對方會以如此嚴肅的態度,對自己一口氣吐出這麼多話。

不,最讓他驚訝的不是態度或字數,而是自己在氣勢上完全被中川壓倒了。

「完敗了啊……」

胡緋青靠在枕頭上輕語,耳朵捕捉到門扉滑動的聲響,轉頭一看瞧見香織拄著柺杖站在門口,秀麗的臉龐看上去異常蒼白,櫻色嘴唇輕緩地顫抖。

然後在胡緋青做出任何反應之前,香織拋下拐杖與身後看顧自己的護士、中川,跌跌撞撞但也堅定不移地奔到病床邊,撲到狐仙身上嚎嚎大哭。

胡緋青愣了一下,俯首想要說話安撫香織,結果才剛彎腰低頭不到半吋,就被對方一把抱住脖子,只能閉上嘴拍撫少女的背脊。

阿紫、中川、香織……為什麼自己總是拿人類沒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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