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續雷神2結束後的劇情(會爆結尾雷)
※ 基本上隔日更。
※ 作者是大軍成員,所以必定會對基神發花癡,然後覺得哥哥的個性好難抓(我盡力)
※ 配對:錘基 
※ 不要問我XXXX是不是XX,我是不會回答的(喂)

人名與世界名因為作者英打很慢又有外語記憶障礙,所以一律使用中文表示,但是因為雷神的譯名不太統一,所以這邊附上中英文對照:

阿斯嘉:Asgard       眾神之國
約頓海姆:Jotunheim     冰霜巨人之國
米德加爾:Midgard     地球
尼德威阿爾:Nidavellir   矮人之國
亞爾夫海姆:Alfheim     精靈之國
薩法塔夫漢:Svartalgheim  黑暗精靈之國 

沃斯塔格:Volstagg
范達爾:Fandral
霍根:Hogun



仙杜瑞拉,我可憐美麗的孩子,不要哭泣不要悲傷,洗去妳臉上的煤灰,穿上我給妳的禮服,戴上璀璨的寶石,乘著南瓜變成的馬車,到皇宮參加王子的舞會吧。

          --《仙杜瑞拉》神仙教母

※※※※

今天是魔雷基野心粉碎後的第六十九日,索爾在倫敦渡過的時間累積至二十七天,而他仍記不住這座米德加爾城市的街道。

是的,索爾迷路了,他『又』迷路了。

事情要從兩個小時前說起,索爾為了替珍與黛絲補充熬夜所需的零食,前往附近的雜貨店,他順利找到位於三個街區外的雜貨店,也在店架上尋得兩人指定的食品,抱著滿滿一紙袋食物走出店。

然而在索爾踏出店門的那刻,一位老婦人在店門口栽了個跟斗,紙袋中的日用品、水果散了一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索爾立刻伸出援手,他替老婦人收拾散落的物品、將人送到兩個街區外的公寓,在門口與婦人揮手道別。

而在他準備返回珍的實驗室兼住所時,一名年輕女子怯生生地請問他是不是索爾,並在得到肯定答覆後興奮的又叫又跳,懇求偶像能否到她家喝杯茶。

索爾婉拒,只是陪女子走回對方的住家,他在窗戶外與女子揮手道別,走下樓梯正要回去時,三名少年認出了索爾……

等到索爾回神時,他已經站在完全陌生的街道上,面對灰濛髒污的房舍,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他舉頭尋找路標,轉了幾圈後總算在一面被塗得黃黃綠綠的牆邊找到路標,可惜上頭的文字除了告訴索爾『你不在你所知的路上』外,沒有其他助益。

索爾佇立在十字路口,漆黑的馬路上沒有車輛,招不到計程車回去;幽暗的巷弄中照看不到行人與店家,沒有活人可問路。

索爾從口袋中掏出名為『手機』的米德加爾道具,漆黑的螢幕告訴主人,他又忘記充電了。

沒車沒人又沒辦法求援,索爾開始考慮是否要召喚雷神之槌飛回去,或是呼喚海姆達爾請對方幫忙時,他聽見一陣凌亂的碰撞聲。

兩個木箱從索爾斜前方的巷子飛出,粗魯、混著酒味的吼聲劃破冷清的夜晚。

「混小子,給你臉你不要臉啊!大姊要請你過來喝酒,你居然說不要!」

「喂!別裝死,給我起來好好向大姊道歉!」

「光是道歉不夠吧,這傢伙既然不要臉,就把他的臉給刮了……」

索爾聽著凶狠尖銳的吼叫快步跑過馬路,他在巷子口看見四男一女,五人圍繞著地上的第六人又踢又打。

索爾打算制止這五人,不過在他出聲前,地上飽受蹂躪的第六人說話了。

「……謝謝,我也很喜歡我這張臉。」 

熟悉的話聲、熟悉的口氣、熟悉的戲謔方式,索爾的聲帶與手腳瞬間停滯,睜大雙眼想看清楚發話者。

小巷子內的路燈不夠明亮,而五名包圍者又站得頗為緊密,讓索爾無法一眼看見在倒地上的第六人,只能從人縫與陰影中拼湊出對方的樣貌。

倒在地上的是一名青年,他有一頭及肩黑髮,髮絲凌亂的散開,遮住底下白皙的臉;他身上套著一件過大褪色的墨綠色外套,外套中隱約能瞧見鬆垮半開的白襯衫,寬鬆的衣物沒讓青年看起來肥胖,反而凸顯他的精瘦;而青年身上唯一合身的衣物是褲子,黑長褲裹住比普通人長上不只一號的腿,在暈黃街燈下拉出長影。

漆黑如夜的半長髮、白透如月的皮膚、修長似貓的身軀──索爾想起某個擁有相同髮色、膚色與身體線條,且也同樣將諷刺掛在嘴上的人。

那是索爾萬分熟悉,但卻已永遠失去的兄弟。

在意識到這件事的瞬間,索爾的腦袋陷入空白,忘記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牢牢盯著青年,急切的想看清楚對方的臉。

幸運的是,四男一女也在此時對青年失去興趣,他們搜搜青年的口袋,找出皮夾一面抱怨夾子中沒幾張鈔票,一面朝巷子另一頭走去。

青年雙手撐起身體,垂著頭扶著牆壁爬起來,將身體靠到斑駁的牆上,伸手擦拭臉上的污漬。

而在青年放下手的那刻,索爾總算看見對方完整的五官。

青年有一張精緻的臉龐,雙眉清清淡淡的劃過額下,低垂的眼珠透著靈光,嘴唇薄而姣好,臉頰雖然略顯消瘦,但無損這張臉的俊美,反而成為吸引他人目光的特色。

不過對索爾而言,這張臉是美是醜都會吸住他的視線,因為這是他看過、摸過、想念過上百年的臉。

——我知道我是傻子。

青年將手伸入墨綠色外套中,從中翻出一個、兩個、三個……一共五個皮夾與錢包,將裡頭的鈔票抽出塞進口袋,剩餘的空皮夾空錢包則隨意拋向人行道。

他單腳踩上皮夾,再輕盈的跳到另一個夾子上,俊秀的臉龐上掛著孩子的笑,而那混合天真與邪氣的笑靨,索爾同樣在另一人身上看過。

──對不起。

青年在充分蹂躪包圍者的錢包皮夾後,雙手插入口袋跳回人行道上,在街燈下旋轉半圈,和索爾四目相交,停頓一秒轉身奔跑。

當然,這也是索爾心目中的那人有過的反應。

──我不是為了他。

「洛基!」

索爾大吼,狂喜與狂怒灼燒他的腦袋,令他毫不猶豫的拔足追趕青年。

青年盡挑刁鑽危險的小路走,在複雜的小巷子裡穿進穿出,踩著垃圾桶或箱子跳上矮牆,以驚人的靈活與柔軟快速鑽過鐵絲網和破窗,利用自己對環境的熟悉盡全力甩開追趕者。

假如是普通人,肯定老早就跌倒在某條暗巷中,可惜索爾不是普通人,他是來自阿斯嘉的神,只要他下定決心,鮮少有事物能阻礙他。

而此刻他下定決心要追到這名長相、身材、笑容與肢體動作全和弟弟一樣的青年。

索爾像獅子般追趕青年,沒有被狹窄的巷弄混淆,不因垃圾桶、箱子、矮牆、鐵絲網或其他阻礙而停滯。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獵物,追著對方從滿是塗鴉與舊房舍的老社區,跑到以垃圾和廢墟組合成的殘破郊區。

青年雙手抓住鐵柵欄,輕輕一撐靈巧的翻過欄杆,踏上掉在地上腐朽的遊樂園招牌,朝坍塌的售票亭與遊園小火車之間跑去。

索爾手臂一揮直接撞飛柵欄,踩破招牌緊追眼前晃動的墨綠色背影。

兩人的距離從十公尺縮至八公尺,八公尺再減至五公尺,索爾在彼此縮短到約一公尺時伸出手臂,想抓住對方飛起的外套下擺。

他沒有抓到人,但原因不是對方加速或轉彎,而是青年摔倒了。

青年在二十多分鐘的疾奔跑跳後,身體和精神都緊繃至極限,沒留意到腳前有一根翹起的鐵槓,小腿撞上槓子失去平衡,整個人硬生生往前摔。

索爾縱身撲到青年身上,他聽見短促的叫聲,但沒有理會聲音中的疼痛,扣住對方的雙腕高聲問:「洛基!你怎麼會在米德加爾?你不是在斯瓦塔海……」

索爾問到一半就停下來,因為青年扭頭惡狠狠的瞪他,橄欖綠色的眼中寫滿憤怒。

沒錯,青年的眼睛不是索爾熟悉的碧綠,而是比碧綠暗不少的橄欖綠。

容貌相同、身形相同、神情相同、動作相同,眼睛的色澤卻不同。

索爾凝視那雙橄欖綠的眼,直到感覺掌中莫名濕潤,才移動視線往自己的手看。

他的掌下鮮紅一片,血液從青年遭碎玻璃扎傷的手臂冒出,浸濕不知何時裂開的外套、襯衫袖子,染紅索爾的手掌。

索爾熟知的洛基有一雙綠眼,且無論多脆弱都不可能被碎玻璃劃傷。

他認錯人了──索爾在意識到這點的同時,沸騰的血液一下子冷去,沉重的失望覆蓋強壯的身軀,他鬆開青年爬起來,低下頭羞愧地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

「我以為你是我的兄弟,他很喜歡和我玩捉迷藏,所以我以為……」

「……」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索爾再次低頭,做好心理準備等著青年的責罵,沒想到對方卻準備了其他東西。

一個鮮紅色,和珍的口紅差不多大小的柱狀體闖入他眼前,握住柱狀體的細指輕輕一按,朝索爾撒出透明無色的液體。

索爾愣住半秒後仰頭掩住眼睛與鼻子,劇烈的刺痛襲擊他的感官,讓無堅不摧的雷神躺在地上打滾。

「……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索爾聽見青年以他熟悉的聲音、口氣說話,話聲中的笑意一如往常挑動他,他伸出手想抓住對方,手指的確有抓住某物的觸感,卻沒能將人留住。

他緊握自己抓住的物品,閉著眼睛搖搖晃晃走出廢棄遊樂園,在馬路上遊蕩半小時後被警察攔住送醫。

索爾在醫院得知三件事:第一,剝奪他視力與嗅覺的是米德加爾少女的防身武器辣椒噴霧;第二,他的錢包與手機被扒走了,在找到人證實他的身分前他將被拘留;第三,他可以將手裡的舊皮鞋交給警方追蹤扒手,但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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