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是超蝙（雖然大超前半段都挺弱氣的）
◎延續BvS結尾，但是因為作者熱愛諾蘭版蝙蝠俠，所以人設上會混入貝爾少爺
◎簡單來說時間線是這樣：
蝙蝠俠：開戰時刻（Batman Begins）
↓
黑暗騎士（The Dark Knight）
↓
超人：鋼鐵英雄（Man of Steel）
↓
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
（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
↓
本文第一回
◎三十五歲的大超＆四十五歲的老爺（年下攻大好！）
◎如果覺得本文設定很任性，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覺（欸）
◎貼文頻率視作者速度而定，原則上兩日或三日一更新
◎印量調查歡迎填寫！！
克拉克在凌晨時分降落在玻璃屋外的湖泊，飄在湖心上注視落地窗內的布魯斯，心中有懷念、有喜悅、有點期待也有些不安。
距離他上次看見布魯斯已有六天，當時對方跪在水泥地上壓制小丑，身上穿著蝙蝠戰甲臉上戴著防毒面具，全身上下沒有一吋肌膚露出，看上去宛如夢魘裡的魔獸；如今布魯斯手端玻璃杯站在燃燒的壁爐前，絲綢襯衫包裹著結實的身軀，鬆開的衣領遮不住鎖骨還隱約能看見胸口，袖子因抬手的動作往下滑露出半截手臂，配上略顯毛亂的棕髮，給人慵懶又柔軟的感覺。
上回兩人見面時，布魯斯只說不到三個字就跳上蝙蝠飛機離去，而這回……克拉克希望自己能和布魯斯長談，如果不能，至少要待到心裡的話全說完。
克拉克深吸一口氣，於腦中再次複習事前擬好的話語，由湖心飛到玻璃屋前，還沒舉手敲窗子就和布魯斯對上視線。
克拉克嚇了一跳，略帶僵硬的揮手微笑，指指大門的方向以動作請求布魯斯開門。
布魯斯沒有馬上開門，面無表情的注視克拉克片刻才走到書桌前，操作觸控面板解除大門的門鎖。
克拉克飛進玻璃屋，看著布魯斯轉身面對自己，為了緩和氣氛主動開口問：「這幾天過得好嗎？」
布魯斯聳肩冷漠的道：「普通，小丑被抓回阿克漢，但是有更多匪徒在外流竄。」
「所以那個真的是小丑？他逃獄了？」
「是，也不是；逃了，也沒逃。」
「什麼意思？」
「在舊港區搞鬼的小丑精神上是小丑，但肉體上是阿克漢的一名清潔工。」
布魯斯啜飲一口手裡的威士忌道：「這名清潔工是精神感應型的超能力者，平日的興趣是偷窺院裡的員工與病患的腦子，某天他把腦筋動到小丑身上，結果驚動了小丑，窺視不成還反過來被對方踐踏門戶。」
「踐踏門戶……你的意思是，小丑利用清潔工的能力，反過來操控清潔工？」
「差不多是這樣。院方目前還沒找出將小丑趕出去的方法──他們想找超能力者協助，但又怕製造出第三個小丑，所以只能先將清潔工關起來。」布魯斯喝掉最後一口酒。
克拉克望著布魯斯舉起再放下杯子，雖然對方隱藏的很好，但他還是近乎本能地察覺到藏在衣袍與酒水下的疲倦，胸口一縮愧疚的道：「我該早點回來的，若不是……」
「若不是義大利火山爆發，秘魯水患蔓延。」
布魯斯抓起書桌上的報紙扔向克拉克道：「我知道，媒體瘋狂報導你的事蹟。」
克拉克接住報紙，看著上頭斗大的標題「超人再臨，水深火熱停歇」笑了一下道：「看起來他們挺滿意我提供的服務。」
「你救了他們的銷量，他們當然滿意。」
布魯斯靠上書桌桌沿，看著克拉克慎重地問：「所以……你決定了？」
克拉克愣了一下，很快就理解布魯斯在問什麼，重重點下頭道：「我決定了，我要做為克拉克˙肯特和超人復活。」
「不考慮換個新身分？」
「完全不考慮。」
克拉克搖頭，將手放上胸口道：「我是我母親與父親的兒子──即使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以擁有他們賜給我的名字為榮，所以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是喬納森˙肯特與瑪莎˙肯特的兒子。」
布魯斯嘆一口氣道：「創造一個新身分，可比讓人死而復生簡單。」
「我明白，不過你親口說過你能辦到，不是嗎？」克拉克笑容燦爛地問。
「……是。」
布魯斯聲音轉沉，拿起桌上的平板電腦一面操作一面問：「『克拉克˙肯特』的部分我了解了，那麼『超人』呢？」
「『超人』和『克拉克˙肯特』一樣，是我無法割捨的身分。」
克拉克臉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與哀傷道：「我先前提過，我的養父怕我被人類排斥，他非常堅持這點，即使自己有生命危險時也一樣。」
布魯斯拿平板電腦的手微微收緊，抬頭看著克拉克低聲道：「我先前讀過紀錄，你的父親死於龍捲風。」
「沒錯，當時我也在場，我能救他，但是他拒絕了。」
克拉克腦中浮現養父舉起手攔阻自己，望著家人直到被龍捲風帶走的回憶，深吸一口氣抑制情緒道：「我當時很想無視他的抗拒，衝過去將他從龍捲風旁拉開，但是那時的我既沒有他堅定，也無法解除他『如果人類不接受你怎麼辦？』的憂慮。」
「成為超人就能？」
「不能，但也許能。」
克拉克從布魯斯眼中讀到困惑，這令他感到有點新奇──黑暗騎士一向是負責解答與質疑的角色，不自覺的揚起嘴角道：「你曾說過，人們會害怕未知的事物，那麼只要我持續以超人──氪星人──的面貌活動，對我的了解就會逐漸加深，然後總有一天，我會從一個陌生的外星人，變成尋常的地球居民。」
「我覺得不管人們對你的了解增加多少，都不可能把你看成『尋常』的居民。」
布魯斯低語，放下平板雙手抱胸道：「你的救難行動是展現力量、增添了解的一環嗎？」
「不，那是我對這個星球，以及星球上的人的感謝。」
克拉克低下頭注視地板道：「地球接納了失去母星與雙親的我，而地球上的人則養育、引導、陪伴我，在我深陷痛苦時一次次伸出援手、給我希望，我想回報這一點。」
「回報的方式是幫助他們抵擋天災人禍？」
「正確來說讓他們抱持希望。」
克拉克碰觸胸前的家徽──氪星語中「希望」的簡寫──道：「人在遇上無法抵禦的災禍時會感到絕望，絕望會使人放棄掙扎，但如果他們知道災禍能被阻止或緩解，就會抱持希望持續奮戰。
我想成為緩和與阻止災禍的存在，想抹去人們在面對邪惡與災難時的絕望，我想帶給這個星球的人希望。」
布魯斯拉平嘴角，沉默許久後輕聲道：「帶給一整個星球的人希望？你挑戰的目標也太大了。」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決定先從身邊的人挑戰起。」
克拉克抬頭將視線投向布魯斯，緩緩飄近書桌道：「布魯斯，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希望嗎？」
布魯斯肩膀一動，先是錯愕的睜大眼睛，再驟然轉為憤怒地道：「少自以為是了！高譚是我的城市，我能獨自照顧它，別以為自己偶然幫一次忙，就能對我指指點點！」
「我說的『希望』不是指高譚──雖然我也很想在這方面幫上忙，我指的是……」
克拉克停頓片刻，吐出醞釀將近兩周的話語：「我希望能讓你不再絕望地以為，自己的愛只會引來毀滅。」
布魯斯僵住，垂在腰側的手緩緩握拳，沉默了好一會才咬牙道：「你竟然……你偷聽我和阿福說話！」
「我不是有意的，那天阿福帶我回玻璃屋收拾物品，他說他要下到蝙蝠洞，視情況可能需要我幫忙，因此要我在一樓細聽洞裡的動靜。」
「所以你從頭偷聽到尾？」
「我在阿福上來後就……是從頭聽到尾沒錯。」
布魯斯直直瞪著克拉克，沒有吐出一個字，但對於克拉克的憤怒已無須言語表達。
克拉克能感受到布魯斯心底熊熊燃燒的怒火，胸口雖然緊縮了一下，但是沒有退縮反而向前道：「就常理來說，我應該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會，因為我很慶幸當時有聽到你與阿福的對話，這樣我才能明白你是怎麼看我、看你自己。你無法想像當我聽到你說我很討人喜歡時，我有多高興。」
「……離開我的屋子。」布魯斯低吼。
克拉克無視吼聲，繼續緩慢地往前飄：「我想告訴你，在我眼中你也是如此，你給我的感覺像是陳年美酒，入口時會被濃烈的酒氣給嚇到，但只要一口一口啜飲，就會嘗到嗆辣後的甘醇，然後不知不覺沉醉其中。」
「滾出我的屋子！」
「雖然這麼說挺對不起我母親和露易絲，但是我感謝毀滅日有把我捅成假死，讓我有機會住進你家，近距離和你相處，你在我迷惘時給我解答，引領我明白自己是誰、要往哪裡去，給了我……無比美妙的記憶。」
「滾出去！」布魯斯將手拍往桌上的觸碰面板，想要啟動屋內的防衛系統。
克拉克抓住布魯斯的手，查覺到對方的身體瞬間僵硬，稍稍放鬆抓手的力道，低頭吻上蒼白的手背。
玻璃屋內陷入寂靜，克拉克抬起頭放開布魯斯的手，望著完全被嚇呆的黑暗騎士微笑道：「布魯斯，我愛你，而且我向你保證，我夠強壯，不會輕易被人弄壞；我也夠固執，無論你怎麼踢開我、拒絕我、無視我，我都會牢牢纏住你。」
布魯斯張口再閉口，反覆數次才低聲道：「你瘋了嗎？」
「哈哈哈，也許是吧，畢竟我在來這裡之前，還先跟露易絲分手，她詛咒我會告白失敗，和她一起熬夜哭泣哀悼逝去的戀情。」克拉克回想露易絲文字上是咒罵，但口氣與表情上卻是祝福的話語，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你瘋了。」
布魯斯的聲音中有著極力掩飾，卻仍掩飾不住的輕微抖音，雙手緊扣桌沿道：「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在要求什麼，你對我的想像是建築在……」
「真正的布魯斯˙偉恩上。」
克拉克截斷布魯斯的話語，來到書桌前近距離看著對方道：「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在向自己鍾愛的男人表達愛意；我也知道我在要求什麼，我在要求一個冷酷、固執、工於心計、護衛一切卻唯獨不保護自己的男人，別再壓抑他的需求，伸手去拿他想要的東西。」
◎延續BvS結尾，但是因為作者熱愛諾蘭版蝙蝠俠，所以人設上會混入貝爾少爺
◎簡單來說時間線是這樣：
蝙蝠俠：開戰時刻（Batman Begins）
↓
黑暗騎士（The Dark Knight）
↓
超人：鋼鐵英雄（Man of Steel）
↓
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
（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
↓
本文第一回
◎三十五歲的大超＆四十五歲的老爺（年下攻大好！）
◎如果覺得本文設定很任性，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覺（欸）
◎貼文頻率視作者速度而定，原則上兩日或三日一更新
◎印量調查歡迎填寫！！
克拉克在凌晨時分降落在玻璃屋外的湖泊，飄在湖心上注視落地窗內的布魯斯，心中有懷念、有喜悅、有點期待也有些不安。
距離他上次看見布魯斯已有六天，當時對方跪在水泥地上壓制小丑，身上穿著蝙蝠戰甲臉上戴著防毒面具，全身上下沒有一吋肌膚露出，看上去宛如夢魘裡的魔獸；如今布魯斯手端玻璃杯站在燃燒的壁爐前，絲綢襯衫包裹著結實的身軀，鬆開的衣領遮不住鎖骨還隱約能看見胸口，袖子因抬手的動作往下滑露出半截手臂，配上略顯毛亂的棕髮，給人慵懶又柔軟的感覺。
上回兩人見面時，布魯斯只說不到三個字就跳上蝙蝠飛機離去，而這回……克拉克希望自己能和布魯斯長談，如果不能，至少要待到心裡的話全說完。
克拉克深吸一口氣，於腦中再次複習事前擬好的話語，由湖心飛到玻璃屋前，還沒舉手敲窗子就和布魯斯對上視線。
克拉克嚇了一跳，略帶僵硬的揮手微笑，指指大門的方向以動作請求布魯斯開門。
布魯斯沒有馬上開門，面無表情的注視克拉克片刻才走到書桌前，操作觸控面板解除大門的門鎖。
克拉克飛進玻璃屋，看著布魯斯轉身面對自己，為了緩和氣氛主動開口問：「這幾天過得好嗎？」
布魯斯聳肩冷漠的道：「普通，小丑被抓回阿克漢，但是有更多匪徒在外流竄。」
「所以那個真的是小丑？他逃獄了？」
「是，也不是；逃了，也沒逃。」
「什麼意思？」
「在舊港區搞鬼的小丑精神上是小丑，但肉體上是阿克漢的一名清潔工。」
布魯斯啜飲一口手裡的威士忌道：「這名清潔工是精神感應型的超能力者，平日的興趣是偷窺院裡的員工與病患的腦子，某天他把腦筋動到小丑身上，結果驚動了小丑，窺視不成還反過來被對方踐踏門戶。」
「踐踏門戶……你的意思是，小丑利用清潔工的能力，反過來操控清潔工？」
「差不多是這樣。院方目前還沒找出將小丑趕出去的方法──他們想找超能力者協助，但又怕製造出第三個小丑，所以只能先將清潔工關起來。」布魯斯喝掉最後一口酒。
克拉克望著布魯斯舉起再放下杯子，雖然對方隱藏的很好，但他還是近乎本能地察覺到藏在衣袍與酒水下的疲倦，胸口一縮愧疚的道：「我該早點回來的，若不是……」
「若不是義大利火山爆發，秘魯水患蔓延。」
布魯斯抓起書桌上的報紙扔向克拉克道：「我知道，媒體瘋狂報導你的事蹟。」
克拉克接住報紙，看著上頭斗大的標題「超人再臨，水深火熱停歇」笑了一下道：「看起來他們挺滿意我提供的服務。」
「你救了他們的銷量，他們當然滿意。」
布魯斯靠上書桌桌沿，看著克拉克慎重地問：「所以……你決定了？」
克拉克愣了一下，很快就理解布魯斯在問什麼，重重點下頭道：「我決定了，我要做為克拉克˙肯特和超人復活。」
「不考慮換個新身分？」
「完全不考慮。」
克拉克搖頭，將手放上胸口道：「我是我母親與父親的兒子──即使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以擁有他們賜給我的名字為榮，所以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是喬納森˙肯特與瑪莎˙肯特的兒子。」
布魯斯嘆一口氣道：「創造一個新身分，可比讓人死而復生簡單。」
「我明白，不過你親口說過你能辦到，不是嗎？」克拉克笑容燦爛地問。
「……是。」
布魯斯聲音轉沉，拿起桌上的平板電腦一面操作一面問：「『克拉克˙肯特』的部分我了解了，那麼『超人』呢？」
「『超人』和『克拉克˙肯特』一樣，是我無法割捨的身分。」
克拉克臉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與哀傷道：「我先前提過，我的養父怕我被人類排斥，他非常堅持這點，即使自己有生命危險時也一樣。」
布魯斯拿平板電腦的手微微收緊，抬頭看著克拉克低聲道：「我先前讀過紀錄，你的父親死於龍捲風。」
「沒錯，當時我也在場，我能救他，但是他拒絕了。」
克拉克腦中浮現養父舉起手攔阻自己，望著家人直到被龍捲風帶走的回憶，深吸一口氣抑制情緒道：「我當時很想無視他的抗拒，衝過去將他從龍捲風旁拉開，但是那時的我既沒有他堅定，也無法解除他『如果人類不接受你怎麼辦？』的憂慮。」
「成為超人就能？」
「不能，但也許能。」
克拉克從布魯斯眼中讀到困惑，這令他感到有點新奇──黑暗騎士一向是負責解答與質疑的角色，不自覺的揚起嘴角道：「你曾說過，人們會害怕未知的事物，那麼只要我持續以超人──氪星人──的面貌活動，對我的了解就會逐漸加深，然後總有一天，我會從一個陌生的外星人，變成尋常的地球居民。」
「我覺得不管人們對你的了解增加多少，都不可能把你看成『尋常』的居民。」
布魯斯低語，放下平板雙手抱胸道：「你的救難行動是展現力量、增添了解的一環嗎？」
「不，那是我對這個星球，以及星球上的人的感謝。」
克拉克低下頭注視地板道：「地球接納了失去母星與雙親的我，而地球上的人則養育、引導、陪伴我，在我深陷痛苦時一次次伸出援手、給我希望，我想回報這一點。」
「回報的方式是幫助他們抵擋天災人禍？」
「正確來說讓他們抱持希望。」
克拉克碰觸胸前的家徽──氪星語中「希望」的簡寫──道：「人在遇上無法抵禦的災禍時會感到絕望，絕望會使人放棄掙扎，但如果他們知道災禍能被阻止或緩解，就會抱持希望持續奮戰。
我想成為緩和與阻止災禍的存在，想抹去人們在面對邪惡與災難時的絕望，我想帶給這個星球的人希望。」
布魯斯拉平嘴角，沉默許久後輕聲道：「帶給一整個星球的人希望？你挑戰的目標也太大了。」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決定先從身邊的人挑戰起。」
克拉克抬頭將視線投向布魯斯，緩緩飄近書桌道：「布魯斯，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希望嗎？」
布魯斯肩膀一動，先是錯愕的睜大眼睛，再驟然轉為憤怒地道：「少自以為是了！高譚是我的城市，我能獨自照顧它，別以為自己偶然幫一次忙，就能對我指指點點！」
「我說的『希望』不是指高譚──雖然我也很想在這方面幫上忙，我指的是……」
克拉克停頓片刻，吐出醞釀將近兩周的話語：「我希望能讓你不再絕望地以為，自己的愛只會引來毀滅。」
布魯斯僵住，垂在腰側的手緩緩握拳，沉默了好一會才咬牙道：「你竟然……你偷聽我和阿福說話！」
「我不是有意的，那天阿福帶我回玻璃屋收拾物品，他說他要下到蝙蝠洞，視情況可能需要我幫忙，因此要我在一樓細聽洞裡的動靜。」
「所以你從頭偷聽到尾？」
「我在阿福上來後就……是從頭聽到尾沒錯。」
布魯斯直直瞪著克拉克，沒有吐出一個字，但對於克拉克的憤怒已無須言語表達。
克拉克能感受到布魯斯心底熊熊燃燒的怒火，胸口雖然緊縮了一下，但是沒有退縮反而向前道：「就常理來說，我應該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會，因為我很慶幸當時有聽到你與阿福的對話，這樣我才能明白你是怎麼看我、看你自己。你無法想像當我聽到你說我很討人喜歡時，我有多高興。」
「……離開我的屋子。」布魯斯低吼。
克拉克無視吼聲，繼續緩慢地往前飄：「我想告訴你，在我眼中你也是如此，你給我的感覺像是陳年美酒，入口時會被濃烈的酒氣給嚇到，但只要一口一口啜飲，就會嘗到嗆辣後的甘醇，然後不知不覺沉醉其中。」
「滾出我的屋子！」
「雖然這麼說挺對不起我母親和露易絲，但是我感謝毀滅日有把我捅成假死，讓我有機會住進你家，近距離和你相處，你在我迷惘時給我解答，引領我明白自己是誰、要往哪裡去，給了我……無比美妙的記憶。」
「滾出去！」布魯斯將手拍往桌上的觸碰面板，想要啟動屋內的防衛系統。
克拉克抓住布魯斯的手，查覺到對方的身體瞬間僵硬，稍稍放鬆抓手的力道，低頭吻上蒼白的手背。
玻璃屋內陷入寂靜，克拉克抬起頭放開布魯斯的手，望著完全被嚇呆的黑暗騎士微笑道：「布魯斯，我愛你，而且我向你保證，我夠強壯，不會輕易被人弄壞；我也夠固執，無論你怎麼踢開我、拒絕我、無視我，我都會牢牢纏住你。」
布魯斯張口再閉口，反覆數次才低聲道：「你瘋了嗎？」
「哈哈哈，也許是吧，畢竟我在來這裡之前，還先跟露易絲分手，她詛咒我會告白失敗，和她一起熬夜哭泣哀悼逝去的戀情。」克拉克回想露易絲文字上是咒罵，但口氣與表情上卻是祝福的話語，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你瘋了。」
布魯斯的聲音中有著極力掩飾，卻仍掩飾不住的輕微抖音，雙手緊扣桌沿道：「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在要求什麼，你對我的想像是建築在……」
「真正的布魯斯˙偉恩上。」
克拉克截斷布魯斯的話語，來到書桌前近距離看著對方道：「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在向自己鍾愛的男人表達愛意；我也知道我在要求什麼，我在要求一個冷酷、固執、工於心計、護衛一切卻唯獨不保護自己的男人，別再壓抑他的需求，伸手去拿他想要的東西。」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商業誌《諸神靜止》 (16)
{{ article.titl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