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虎伏,但有詳細的宿伏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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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伏黑,醒醒!」

伏黑在搖晃和喊叫聲中睜開眼睛,先看到轎車前座的椅背,再瞧見自己與虎杖靠得幾乎沒有空隙的膝蓋,腦袋空白三四秒,才想起自己在哪、為何睡著、要去哪裡。

大概是拜伏黑的「你只是虎杖悠仁造型的充氣娃娃」暴言之賜,宿儺壓著式神使幾乎做了整夜,離去時雖然有動手清潔還用反轉術式治療對方的拉傷,可是被榨乾的體力和逝去的睡眠時間可不會與術式一同反轉,而這導致當事人壯烈的睡過頭。

伏黑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出房間的──他依稀有聽到虎杖和伊地知的聲音,可無法理解對方在說什麼,用早餐時也全程食不知味只能勉強別把頭嗑進碗裡。

然後在坐上伊地知的車,準備前往第三名受害者鈴木剛元的喪命現場調查時,伏黑更是……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大概是汽車輪胎轉到第三圈前吧。

「清醒了嗎?」

虎杖的發問將伏黑拉回現在,他雙眉緊皺滿臉憂心地盯著伏黑問:「如果還想睡,可以留在車上,現場我和釘崎去就行了。」

「不用,我睡一下後比較有精神……嗚!」伏黑肩頭一顫,因為一罐冰黑咖啡忽然貼上他的臉頰。

使出咖啡攻擊的人──釘崎──鬆手讓罐裝咖啡落到伏黑腿上道:「下車前先把這個灌下去,免得走到一半就又睡過去。」

「謝謝。」

伏黑拉開拉環仰頭將咖啡一口氣灌乾,冰涼地苦味大幅驅散意識中迷霧,他長吐一口氣放下空罐道:「去現場吧。」

※※※※

鈴木剛元死於朋友所住的高級公寓中,四人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下車,和兼作「窗」的管理員會合後乘電梯前往十四樓。

「櫻木小姐──這間公寓的擁有者──在鈴木先生身亡後就搬出去了,但她沒有帶走任何家具,只有請清潔公司來打掃,我想殘穢應該都還留著。」

禿頭管理員打開大門,帶著四人穿過懸有水晶吊燈的客廳,來到最右側的主人房,推開香檳色的房門道:「鈴木先生的屍體是在這裡發現的。」

虎杖、釘崎和伏黑先後走進房間,三個人在擺放帝王尺寸雙人床的主人房中走動,很快就在通往浴室的門前找到殘穢。

「這也太……完全不掩飾啊。」

伏黑訝異的低語,他在門和門前的踩腳墊上瞧見宛若打翻油漆桶的殘穢,濺射狀的詛咒殘餘看上去不只暴虐,還讓人有種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瞧見的狠勁。

「這和大友家的一樣。」

釘崎站在伏黑身旁道:「九成九確定是同一個咒靈了,但不知道在哪、怎麼觸發詛咒。」

「找找看房間裡有沒有線索……」伏黑環顧主人房,話聲漸漸轉弱,終至完全靜默。

「伏黑?怎麼了?」虎杖呼喚,舉手在伏黑眼前揮了揮。

伏黑輕輕推開虎杖的手,望著斜前方的梳妝台問:「這是女性的房間吧?」

「看起來是。」虎杖點頭。

「但這不是鈴木先生的太太的房間。」

「當然不是,剛剛管理員不是說了,屋主姓櫻木。」

釘崎猛然頓住,臉上浮現濃烈的鄙視道:「這渣男!下地獄吧!」

「欸?渣男?地獄?怎麼回事?」虎杖左右轉頭來回注視伏黑和釘崎。

伏黑嘆氣道:「鈴木剛元死於一名女性的寢室廁所前,而這名女性不是他的妻子。雖然沒有決定性證據,但我想鈴木先生高機率是外遇了。」

「外遇?和大友先生一樣嗎!」虎杖睜大眼。

「大友先生是走到離婚階段,鈴木先生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鈴木先生也是。」

管理員忽然插入對話,雙手交握有些不安地道:「以下這些話請不要告訴別人,身為管理員,洩漏顧客隱私可是大忌。如果鈴木先生沒有被咒殺,櫻木小姐應該會和他結婚。」

「你確定?」伏黑問。

「不敢說很確定,畢竟我是在櫻木小姐喝醉時聽到的,她當時在三樓的酒吧喝酒,我為了做設備檢查剛好路過,她忽然抱著我又叫又跳,開心宣布自己的情夫終於下定決心跟妻子分手,要和她結婚了。」

管理員摸著下巴道:「不過時間我倒是很確定,是鈴木先生死亡前一個禮拜。」

伏黑雙眼一顫,一個箭步來到伊地知面前道:「伊地知先生,你手上有死者被發現時的現場照片嗎?」

「有是有,但我不建議你們看,要尋找咒靈靠殘穢就……」

「請給我看。」

伏黑打斷伊地知,在對方拒絕前嚴肅地道:「這對尋找咒靈而言是必要的。」

伊地知抿直嘴唇,在伏黑的目光壓力下掙扎五六秒後,垮下肩膀拿出平版電腦道:「我先聲明,四名死者的死狀都很不堪入目,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伏黑點頭,虎杖和釘崎則聚過來,三人一同盯著伊地知的平板電腦,然後在畫面跳至現場照時瞬間吸氣、瞪眼或拉平嘴角。

白牆前躺著一名成年男性,這名男性從腹部到下胸都是破碎的,鮮血、肉塊和內臟堆積在岔開的大腿上,讓人隔著螢幕都能聞到血腥味。

「這是第一名死者,其他的我想就……」

「繼續。」

伏黑沉聲要求,緊繃著臉道:「四名死者的照片我都要看。」

伊地知停頓兩秒才滑動螢幕,另外三張背景不同,但慘烈程度與致命傷都一致的照片依序映入三人眼中,而在跳到最後一張時,只剩伏黑一個人直視螢幕。

「伏黑君,可以了吧?」伊地知皺眉問。

「可以了。」

伏黑轉開頭,視線穿過門框注視留有大量殘穢的浴室木門。

然後虎杖和釘崎就一左一右闖進他的視線中。

「知道咒靈在哪了嗎?」虎杖期待地問。

「知道了就講,別當悶葫蘆吊我們胃口。」釘崎嘟嘴道。

「有六成把握,但要等下午見過第一位死者井田大助的妻子後,才能確……」

伏黑發現虎杖和釘崎一臉苦澀地盯著自己,停下話皺眉問:「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釘崎伸手搭著伏黑的右肩道:「伏黑啊,如果什麼事都要完全確定才行動……」

虎杖搭上伏黑的左肩接續道:「不管是打柏青哥還是搶超市特賣都會失敗喔。」

「……揍你們喔。」

※※※※

由於虎杖和釘崎很快就收起憐惜之色,因此伏黑的拳頭並沒有揮下去。

四人向管理員告別,乘上伊地知的黑頭車前往與井田大助的妻子約定見面的地點──一間有個大片落地窗,可眺望山巒的咖啡廳。

他們一進門就在靠窗的位子上看見一名身穿紫色套裝,頭戴黑色蕾絲帽的女性,伊地知一眼就認出那位便是今日的會面對象,帶著三人走到桌邊。

伊地知向女性躬身問:「你好,我是伊地知潔高,請問你是井田蘭小姐嗎?」

「我是。你們遲到了呢。」

蕾絲帽女性──井田蘭──端起咖啡笑問:「這樣貴雜誌社給我的採訪費會高一些嗎?」

「這個涉及到預算,恐怕……」

「我們會提前結束採訪。」

伏黑截斷伊地知的聲音,做到井田蘭面前道:「恕我冒犯,請問井田先生是否有向妳提過離婚?」

桌邊陷入寂靜,井田蘭雙眼圓睜,伊地知、虎杖和釘崎也直直瞪著同學。

「有嗎?」伏黑面無表情的追問。

「伏黑你夠了沒啊!」

釘崎的手掌和聲音同時拍上桌子,臉浮青筋手指同學喊道:「雖然你一直是個冷血鬼,但見面就問人家是不是被離婚也太冷血了!」

「我還以為伏黑這陣子變溫柔了……」虎杖小聲道。

「伏黑君……終究是被五條先生帶壞了啊。」伊地知掩面嘆息。

「你們……」

「噗!」

噴笑終止伏黑的怒吼,他和其餘三人紛紛愣住,轉過頭注視笑聲來源──井田蘭。

「抱歉、抱歉,我失禮了。」

井田蘭收斂笑容,望向虎杖、釘崎和伊地知笑道:「請不要責備你們的同事,他這問題是問得很直接,但和拐彎抹腳套話相比,我更喜歡直來直往。」

「那你的回答是……」伏黑問。

「有。」

井田蘭見桌子另一端的人通通變了臉色,靠上椅背道:「不用安慰我,我們是和平分手……不對,應該說是和平離婚,理由很簡單,彼此都對對方沒感覺了。」

「井田先生是在他死前一周向妳要求簽字離婚的嗎?」伏黑問。

「我想想……差不多是。」

井田蘭轉動無名指上的婚戒,露出帶著淡淡憂傷的笑容道:「我當時大大鬆一口氣,滿心期待新生活,沒想到……在他徹徹底底走了之後,我反而思念起他了,很奇怪吧。」

「一點也不,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伏黑站起來向井田蘭鞠躬道:「感謝妳接受敝社的邀請,今天的採訪到此結束,望妳節哀。」

井田蘭沒想到伏黑──以她的認知上是雜誌社記者──愣了兩秒才回過神,點頭與對方告別,從伊地知手中收下裝有採訪費的信封。

伏黑轉身朝咖啡廳外走,走沒兩步虎杖和釘崎就靠上來,他在兩名同學開口前主動道:「確定咒靈的位置和詛咒發動要件了,詳情回旅館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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