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鑑的胸口猛然縮緊，看著年長者抽下圍巾褪去長褲，露出修長、緊實、沒有絲絲贅肉但同時也傷疤遍佈的雙腿。
蕭君蘭轉身將衣物掛到壁上的鐵勾，眼角餘光瞄到路鑑緊盯自己的雙腳，面向年輕間諜笑問：「怎麼了？嚇到倒胃口了嗎？」
「完全沒有。」
路鑑迅速搖頭，這是實話也是謊話，因為在目睹蕭君蘭的腿時，他的內褲明顯比進廁所前緊繃，而這反應嚇到了他自己。
──路鑑，你的性癖是不是越來越扭曲了？
年輕間諜自問，垂下手解開腰帶，正要解放脹硬的命根子時，年長者的手先一步碰觸皮褲的拉鍊。
「接下來由我來。」
蕭君蘭淺淺一笑，拉下銀色拉鍊探進棉質內褲，拉出完全充血的性器，在瞧見那與年輕間諜外貌不相符的猙獰器官時稍稍睜大眼。
路鑑沒漏看對方的表情變化，得意地勾唇問：「怎麼了？嚇到倒胃口了嗎？」
「完全沒有。」
蕭君蘭以相同的話語回應，從口袋中拿出保險套，撕開包裝分別套上路鑑的半身。
路鑑在蕭君蘭推開套身時曲起手指，腦中忽然浮現對方在早餐店櫃台後包飯糰的記憶，纖長手指一翻一壓將米飯與餡料合一，再交給櫃外又急又餓的高中生。
此刻這雙替青少年、上班族、小學生、工人……眾多人製作溫暖餐點的手，正在替他的陰莖戴套子，其中的反差、微妙的玷汙與悖德感令路鑑忍不住興奮起來。
「那麼……失禮了。」
蕭君蘭雙手搭上路鑑的肩膀，墊起腳尖屈膝貼近對方的身軀，以大腿夾住勃發的肉具。
路鑑隔著保險套感受另一人的溫暖和軟硬，輕淺但不容忽視的快意爬上脊髓，尚未將這感受消化完，面前的人就倏然打直膝蓋。
打直之後是彎折，彎折後再打直，每次直彎蕭君蘭的雙腿都會將路鑑的肉柱整根摩擦過一輪，自己的臀部也隨動作翹抬或收降，唐裝下襬一下堆疊一下垂平，勾勒出腰臀的曲線。
憑藉身高優勢，路鑑將蕭君蘭下半身的搖晃看得一清二楚，煽情的畫面配上腿縫的壓磨，使年輕間諜的呼吸很快便粗重起來。
只是路鑑在備感爽快之刻，也注意到年長者眼中浮現淺淡的得意之色，他的好勝心隨之升起，想也沒想便把手繞向蕭君蘭的背後，探進衣襬伸向對方的屁股，卻在碰觸臀瓣時愣住，低頭問：「你穿丁字褲？」
「錯了，我穿的是黃埔大內褲。」
蕭君蘭嘴上這麼說，但當他鬆開一隻手提起上一下襬時，在絲綢布料下不是寬鬆的棉質四角褲，而是深紅色的丁字褲。
路鑑先是呆住，接著肩膀一抖笑出來問：「你平常站櫃台也這麼穿？」
「怎麼會，我在櫃台時都穿中美合作褲。」
蕭君蘭放下衣襬，左右腳同時一向前一向後夾磨路鑑的半身，在聽見年輕間諜吸氣後發出輕笑。
笑聲刺激到路鑑，一半的他沉浸在足棒交磨的快慰中，另一半則急著尋找拖年長者下水的法子，而在四五回輾磨後，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抵上自己的小腹，反擊方案瞬間成型。
路鑑沒有將手從蕭君蘭的臀上挪開，不過他抬起另一隻手探進兩之間，隔著丁字褲碰觸硬挺的肉具。
蕭君蘭停下挺退，抬頭訝異地望向路鑑。
「禮尚往來。」
路鑑擺出人畜無害的笑，一手撫掐蕭君蘭的臀肉，一手隔布揉搓對方的性器，感覺掌下的肌肉微微顫動，臉上的笑也隨之擴大。
蕭君蘭雙唇先抿起再拉出弧線，非但沒逃避身前身後的撫弄，反而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前挺後翹，於快速套磨對方性器之時，也將肉莖和臀肉蹭向對方掌心。
這打亂了路鑑的節奏，他大口吸氣試圖穩住心神，然而迴盪在隔間中的淫靡拍聲、噴在頸間的吐息，以及下身如燎原火般燒開的快感，再再使身體奔向失控。
可惜在幾番掙扎後，路鑑仍在一次磨拉中肉根一抖，在大腿和保險套的包裹中繳械。
肉體拍合聲在同一刻終止，隔間內只剩交疊的輕喘，以及從廁所外斷斷續續傳來的樂聲。
路鑑的體溫緩緩降回原點，靠上牆壁深吐一口氣道：「……我輸了。」
「不，是平手。」蕭君蘭後退半步，將右手伸進丁字褲的褲襠，以指勾出其中白濁。
路鑑雙眼一亮，但馬上就收起喜色道：「不過算上第一回合，我還是輸。」
「我以為我們玩的是三戰兩勝……」
隔間內忽然冒出鑼聲，蕭君蘭在聲音中伸出左手從長褲中拿出手機，瞄了螢幕一眼道：「我得走了，朋友有急事找我。」
「在這個時間？」
「這世上的夜貓子不只有你一個。」蕭君蘭收起手機走向洗手台，動手脫去丁字褲，扔進黃銅水台沖水。
「那倒是。」
路鑑笑了笑，拔去保險套抽一張衛生紙替自己清潔，收起命根繫上腰帶問：「週一見？」
蕭君蘭沖洗內褲的手頓住一秒，側頭看向路鑑問：「你還敢吃我的手捏的飯糰？」
「有何不敢？」
路鑑理平上衣，望向蕭君蘭再次問：「周一見？」
蕭君蘭微微張大眼眸，沉默須臾後勾起薄唇，從口袋中掏出紙筆，寫上幾個數字後轉身遞給路鑑。
路鑑接下字條問：「這是什麼？」
「我的私人手機號碼。」
蕭君蘭重新面向洗手台，透過台前方鏡朝路鑑溫雅地笑道：「周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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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誌《諸神靜止》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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