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忌自暴自棄的把身體摔上躺椅,這是第三次遇到酒量比自己好的人,第一次是風前輩,第二次則是…天忌的身體猛然僵硬,火焰中的白影燒的他心頭一陣痛,他將慘白的臉撇向一邊,卻正巧對 上艷兒捧上的茶。













































為了方便大大們看懂偽伶,以下是偽伶前、後半部的編排說明:

1.前半部是過去的事,後半部是現在的事。

2.每回前後半部都會有若干相同或相似的東東…

和其他作者的文比起來,偽伶的劇情目前處於無聊狀態,貓在此感謝所有能忍受貓的無聊的大大。/( _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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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繁重的舞台裝,跳了一整晚的舞者不甚優雅的癱坐在梳妝台前,任憑俾女梳整烏溜黑髮,等待另一名俾女備妥熱水淨身。

混著花瓣的熱水飄出淡淡花香,盤起長髮的美女僅披著一條紅披肩,裸足走向浴盆,雪白的肌膚在燭火照印下灑下一層霧,牽引著侍女目光直至粉白嬌軀沒入水中。

「艷大姊…」

站在門口的年輕女孩小聲通報,怯懼的小臉聽到一如往常的答案。

「我是舞伎,不是妓女,不接客。翠兒!叫那個不識相的客人回去!」

「……」小女孩面帶懼色的回頭,生怕被拜託的客人責罵,但站在小女孩背後的紫髮青年只是露出溫柔的微笑,塞給女孩一些碎金子,朝紅房間內朗聲道:「艷姊,是我,晏爾。」

「晏爾殿下!!哎呀!等我一下!」

嘩啦啦的打水聲從雕金圍幕後傳來,站在門口的紫髮青年還來不及阻止,美艷的舞者就圍著單衣跑出來,熱情的摟上青年的頸子。

「艷、艷姊!先穿一下衣服吧!」

「哎呦~人家這不是穿了嗎?五年不見,晏爾殿下不但長高長壯,人也變帥了。」

「艷姊~再不放手我會跌倒啊!!」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步入房間,看的站在一旁的侍女一頭霧水,一向討厭大官、豪商的艷大姊,怎麼會對這位看似高官子弟的男人這麼熱情?

「別看了別看了!別打擾大姊和愛徒的相聚!」資深的洗衣婆將不停探頭探腦的小丫頭趕出房,渾濁的老眼在掩上門前朝房內偷瞄了一眼,皸裂的嘴唇微微揚起。

「沒想到一別就是五年啊~我可是想死你了呢!」艷兒毫不憐惜的踢開擋路的軟枕,拉著晏爾大剌剌的坐在地毯上,一手端水果一手倒茶,彷彿手中的動作一慢下來,眼前的人兒就會跑走。

「抱歉,因為要跟著師尊到處跑,所以一直沒時間拜訪艷姊。」晏爾捧起溫熱的茶水,但紫色的瀏海在煙霧薰搖下如夢似幻,讓他沉靜的氣質更加迷人。

「那晏爾殿下出師了嗎?」艷兒問,期待對方留下的表情完全寫在臉上。

「這個…我還差的遠呢…舞魔劍三式目前指練到劍式和竅式的一半,最難的雙式還不知道學的會不會。」晏爾苦笑的捲弄鬢髮,金瞳閃避著迎面射來的視線,深怕讓對方期盼的表情在一瞬間碎裂。

聽到回答,艷兒老練而迅速的隱藏起失望的表情,拍拍青年微微垂下的肩膀道:「沒問題啦!晏爾殿下本來就是劍術高手,一定學的會!到時候要練給我看喔!號稱聖域最難,必須精通劍與舞才能完成的劍 法,我可是很想知道練起來是什麼樣子呢!」

「對不起…艷姊,我不能留下來…」

「算了算了!不要談這個了!」艷兒以開朗的表情轉移話題,走向一旁的木櫃,艷麗的紅櫃中躺著一副古琴,漆黑的琴木僅以金花為飾,晏爾的眼在映入古琴時睜大,呆愣的聽著一臉得意的艷兒笑道:「晏 爾殿下這一忘就是五年,讓艷兒和琴兒都好生懷念啊!」

「我的琴…」

「請殿下奏一曲吧!」艷兒將琴抱上桌,玲瓏身軀隨性的靠在軟枕上,十足的媚樣,也十足的不容拒絕。

晏爾的十指覆上琴弦,指尖輕挑,起初是低沉的單音,連綴的低音連成晨鐘般的長迴,繚繞在紅房的圍幔樑柱間,綿延的鐘聲中混著些許異音,雖不同卻不相斥,指細一聽,那是有如小溪擊石的輕撥高音。

流水聲漸漸加大,香氣瀰漫的紅房彷彿被溪流穿過,流暢的樂音乘載著淨水,沖去了一室的窒礙空氣,也沖去了聽樂人的疲憊,最後,再輔以鳴鐘般的低音,柔聲撫平激越的人心。

「艷…」晏爾猛然停住話,無聲的取過一旁的絲絨被,悄悄蓋上熟睡中的女子,退出房間。

※※※※

當天忌睡醒時,廳堂內已不見艷兒的人影,他緩慢的從躺椅上爬起來,搖搖因為宿醉而暈眩的頭,走向廳堂。

昨夜被搞的亂七八糟的廳堂也收拾的整整齊齊,喝了一半的酒、散落的食物全都整齊的分類排放好,原木桌上甚至還用空酒瓶插了幾朵水仙,和一組陶瓷茶組,讓單調的房舍增色不少。

「艷兒會收東西?真是出人意料啊…」天忌望著廳堂自言自語,手心微麻的感覺讓他回想起昨晚驚險的一幕:自己在情緒失控下出劍,劍刃卻被舞動中的紅袖輕鬆捲住。

天忌甩甩手掌,劍柄傳回的餘勁讓他的手掌麻到天亮,沒想到艷兒雖然是女兒身,力氣倒是不小,說不定還有些功夫底子呢~

「天忌!!!」

吼聲和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直衝正廳,天忌疑惑的朝聲音源探頭,身體在確認來人後立刻往門內閃,精準的避過被門檻絆倒的狂刀。

「唉…」站在門外嘆氣的是及時煞車的劍君,他向錯愕的天忌打聲招呼,一把拉起跌的頭昏腦脹的狂刀,雙目在簡樸的廳堂內巡視一回道:「你這裡幾乎什麼都沒嘛…生活方便嗎?」

「我需要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這樣剛剛好。對了,你們找我有事嗎?」天忌邊說邊從茶盤上拿出兩個瓷杯,倒入琥珀色的茶水,還好艷兒走前幫他燒了壺茶,要不然他恐怕只能在大白天就請人喝酒了。

「借茅坑。」

狂刀的臉繃的有如弓弦,身體的肌肉更是僵硬,在天忌朝左方伸出手指的同時,狂刀立刻以猛獅狂奔之姿衝向目標。

「…憋很久了吧?」天忌問,他剛整理好的金髮被狂刀刮起的強風吹的四散。

「他在離開雲渡山時忘了上。」劍君老神在在的喝茶,琥珀色的茶水雖已冷卻,但還是散出淡淡花香,一入口,微甘清新的味道立刻在口中散開,劍君舔了舔嘴,好奇的看的茶杯問:「這是什麼茶啊?喝起 來味道這麼好。」

「不知道。」天忌輕蕩著握在手中的茶杯,淺黃色的液體在白杯內繞圈,使他想起花樹下的旋舞,集合霸道和體貼於一身的舞者,怎麼會有這種怪人呢?天忌嘴角不經意的泛起淺笑。

望著天忌自然而然露出的笑容,劍君不禁莞爾,他不直接問笑的理由,而是用迂迴曖昧的方式道:「…最近過的不錯喔~」

「還好啦…」天忌收起笑容,轉移話題問:「你們那邊呢?中原看起來似乎很忙。」

「中原哪一天不忙啊…」劍君誇張的癱倒在桌,揚起單手疲憊的在空中晃啊晃:「好不容易處理完鬼王,外星人馬上捲土重來,再加上最近冒出來的洋鬼子…我總算理解為什麼先天都愛詐死。」

「洋鬼子?」天忌皺眉,他依稀記得刑天師有向自己提過對付外國鬼的方法,好像是用十字架和…

「洋鬼子的頭頭穿著一副〝叫我有錢人〞的模樣,胸前還掛著一個大十字架,穿這麼多不怕…天忌?」察覺天忌面容瞬間變色的劍君停下話語,擔憂的望著對方一會後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 武林是多煩憂。我去看看狂刀好了沒。」

劍君灰濛的背影消逝在走廊盡頭,天忌的眼角緩緩掃向角落的箱子,他慣用的符咒道具全收在裡面,但它們沉睡的時間不會太久,自己也是,一想到這,天忌的心情不禁有點複雜。

「我泡的茶好喝嗎?」

從腦後傳來的聲音讓天忌險些嗆到,他原想直接回頭開罵,但一想到發聲人義務做的事,糾正的話反而梗在喉頭,兩人頓時陷入尷尬的沉默。

「小天…看看我帶來什麼好東西!」艷兒熱情的抱住天忌的脖子,鵝黃色的寬袖垂在黑斗篷上,和昨夜的撩人火艷相比,今日的穿著顯的溫和柔美許多。

天忌透過黑髮間的縫隙往下看,雅致的木匣橫躺在地上,就長度而言裡面放的大概是撥弦樂器,是箏嗎?

「是琴~」

天忌久久沒有回話,艷兒乾脆自己揭曉答案,快手快腳的打開盒子,如夜般的琴身配上金雕花,天忌雖然不識琴藝,但也看的出眼前是一副年代久遠的古琴。

「小天你現在一定在宿醉吧!宿醉的時候聽古琴最~有用了!」

艷兒自顧自的把琴抱上桌,站在一旁的天忌看著對方俐落的動作,忍不住問:「你昨晚沒喝醉嗎?」

「沒有。」艷兒朝天忌比了個勝利手勢,自豪的道:「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喔!去那裡躺好!免的聽完睡著」

「…是。」天忌自暴自棄的把身體摔上躺椅,這是第三次遇到酒量比自己好的人,第一次是風前輩,第二次則是…天忌的身體猛然僵硬,火焰中的白影燒的他心頭一陣痛,他將慘白的臉撇向一邊,卻正巧對 上艷兒捧上的茶。

「艷、艷兒!」天忌慌張的坐起,剛剛失魂落魄的表情一定全被看到了,居然在他人面前失態,他真是太丟臉了。

「小天的心情不好呢…我來彈柔和一點的曲子好了…」艷兒的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滿臉笑容的將茶遞給天忌,蹦蹦跳跳的跑回琴前,熟練的將寬袖整好,十指輕覆細弦,平穩沉靜的琴音立即自指尖洩出 。

優緩的曲調勾勒出一股深林幽谷的氣氛,低沉的長音似鐘,輔以細碎的高音,讓天忌有種置身百年古寺、清澈溪流旁的錯覺,微薰的思緒中緩緩浮起一幕懷念不已的情景:夢境般的大樹下,金髮金衣的恩人 正撫著豎琴…

隨著音樂的漸弱,天忌腦中的景象漸漸消逝,他張開眼,欲言又止的望著同樣回視的艷兒,好想再聽一次,但卻不知如何開口要求。

「每次談這支曲子時,就會讓我想起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長輩…」艷兒輕撫著琴身,美目轉向天忌問:「小天呢?小天也有想起什麼人嗎?」

「有啊…」天忌的口氣不自覺的溫和起來,但柔和中卻帶著淡淡憂愁:「但他已經不在了。」

「我的也是…」艷兒俏麗的笑容猛然裂出寂靜的悲痛,但痛楚馬上就隱沒在笑靨中,他擺擺手,興致勃勃的說:「今天剛好沒什麼事,我要彈一整天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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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迷對不起…貓老是把狂刀寫成熱血笨蛋……

貓一向不擅長跟著劇情跑,所以寫的文幾乎也和劇情對不上…|||b希望各位大大沒被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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