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咪喵喵喵

● 設定上是諾蘭蝙蝠俠三部曲＋正義聯盟＋Inception　＜＝雖然很難以想像，但真的是這樣，其中Inception只參考設定沒有使用相關角色。

● 因為視角以少爺為主，小超故事中後段才會有比較多的戲份，但前面會出來跑跑龍套，但是正式豋場真的很後面（小超對不起）

● 基本上是隔日更新。

● 《盜夢之都》出本消息登記表 New!


09

「偉恩先生……」

卡艾爾後退半步觸碰布魯斯的手背道：「接吻時睜著眼睛很傷情調。」

「我也這麼覺得。」

布魯斯抽出自己的手，拿起絲帕擦拭嘴角的唾液道：「假如你吻技能好一點，我也許會陶醉的閉上眼睛。你的吻根本不是吻，是在咬人。」

「抱歉。能請你示範一次真正的吻嗎？」

「我沒有和男性接吻的興趣。」

布魯斯側身穿過卡艾爾，走到門邊仰望牆上的白色超人問：「所以……超人會在第三季出櫃？」

卡艾爾愣住幾秒才反應過來，笑出來搖著頭澄清道：「剛剛是我的個人行為，和超人與超人劇組毫無關係，我只是單純想吻你。」

「為什麼？」

「因為你看起來很俊美，我對美麗的事物一向沒有抵抗能力。」

卡艾爾收起笑靨正經嚴肅地告白：「偉恩先生，事實上我一直是你的仰慕者，環繞在你身上的華美、天真、任性和脆弱都令我深深著迷。」

「你的大膽、隨性和跳躍也深深令我震撼。」

布魯斯朝卡艾爾笑了笑，轉身開門、關門、拉椅子卡住門三個動作一氣呵成，將名導演關在自家電腦室中。

「去網上找示範吧混蛋。」

布魯斯輕踢牆壁一下，朝片廠大門直直走去，打算到停車場再打電話要阿福過來接人。

不過布魯斯並沒有將電話撥出，因為他一進入片廠右側的停車場，就看見一台亮紅色的金龜車停在角落。

那是幾前年推出的七十週年紀念款金龜車，該款車在外型上與第一代金龜車相同，不過內裝配備則使用現代科技，限量製作的七十台車還沒出車廠就被收藏者預定一空。

布魯斯之所以會這麼清楚，是因為他也是收藏者之一，他那台紀念款金龜車除了定期維修外一次也沒出過車庫。

布魯斯遠遠望著金龜車，一心祈禱這輛車是劇組員工、該死的卡艾爾或某名路人的車，總之不要是他車庫裡的那輛是誰的都行。

可惜，布魯斯的祈禱落空了，他在金龜車的駕駛座上看到克拉克，心情瞬間降到谷底。

克拉克也同時發現布魯斯，從車窗中探出頭驚奇地道：「布魯斯！你那邊已經結束了嗎？好快！」

布魯斯陰著臉走到金龜車旁，低下頭瞪著克拉克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福要我先開車過來等你。」

「然後你就把我的收藏品開出來了？」

布魯斯沒有等克拉克回答就往前走，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上助手席，扶著額頭閉上眼睛低聲道：「如果我在這台車上發現一道刮痕，哪怕只有一公厘的長度，你就等著丟工作吧，在我旗下的星球日報工作的小記者克拉克˙肯特先生。」

「……我會小心駕駛。」

克拉克緩慢地將車子倒出停車位，駛向停車場出口問：「回家？」

「回……」

布魯斯的聲音卡在喉嚨中，為了避免克拉克開壞金龜車，他應該盡快催人把車子開回車庫中，但是被卡艾爾強吻時的壓迫、驚訝與惱怒，還有對方令人不快的發言仍環繞他的心頭，種種情緒絕對逃不過阿福的眼睛。

他不想向阿福解釋這一切，所以收回說到一半的話道：「帶我到沒什麼人，可以轉變心情的地方。」

※※※※

克拉克把布魯斯載到高譚流浪動物之家。

暗紅色的三層樓老房子是動物們吃睡、義工與行政人員工作的地方，老房子正前方由鐵絲網圍成的廣場則是供動物們遊戲、和認養者交流的場所。

當克拉克把車子停妥，帶著布魯斯進入廣場時，正巧是大型犬的活動時間，這些強壯溫柔的狗兒一發現新朋友就開開心心地跑過來，將克拉克撲倒在地。

布魯斯趁大狗們襲擊克拉克時溜到角落的鐵製看台椅，坐在椅子上遠遠看著克拉克和黃金獵犬、拉布拉多、大麥町和聖伯納犬打鬧，頭髮、衣服和臉通通沾上泥巴或口水，凌亂骯髒得慘不忍睹。

場上的義工趕緊上前拉開狗兒，先是頻頻向克拉克道歉，接著兩人似乎聊開了，站在一群黃色、棕色、黑色、雜色的狗兒之間聊天。

克拉克和義工聊了十多分鐘才分開，他左右張望尋找布魯斯，在瞧見對方時露出明亮的笑容，小跑步奔向看台椅。

布魯斯望著被泥土裹了一圈的克拉克，皺皺眉把絲帕丟給對方問：「你和這裡的義工很熟？」

「我不認識這裏的義工，我是大都會那邊的義工。」

克拉克爬上看台椅，坐在布魯斯身邊擦臉道：「我定期捐款給大都會的流浪動物之家，有空時也會去幫動物洗澡、清理籠舍和陪牠們玩，不過我不常有空就是了。」

布魯斯腦中浮現克拉克幫大狗洗澡，卻反過來被狗兒甩得一身白泡泡的模樣，忍不住掩嘴偷笑。

克拉克瞄到布魯斯的笑容，也跟著勾起嘴角道：「太好了，我在停車場看到你時，你的表情恐怖到像要去殺人一樣。」

布魯斯倏然收起笑靨，將目光放到場上飛奔跳躍的狗兒身上。

克拉克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他跟著布魯斯一起注視大狗，沉默了好一會才輕聲問：「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

「……」

「布魯斯？」

這個煩人的傢伙……布魯斯在心中碎唸，往後靠上鐵椅背問：「你看過超人的影集嗎？」

「昨晚和阿福一起看過幾集。」

「超人的導演告訴我，他打算讓超人在第三季征服世界。」

「什麼！」克拉克的叫聲大到讓廣場中的人與狗都停止動作，轉過來往看台椅處瞧。

克拉克站起來向他們道歉，再坐回椅子上訝異的問：「超人要征服世界？這怎麼可能！」

「這是導演親口告訴我的。」

布魯斯將卡艾爾的話簡單重複一遍，面無表情地遙望天空道：「我不喜歡他的安排，但是我也得承認他的推論很有說服力──假如有人擁有征服世界的力量，那麼他當然會想使用這股力量去征服世界。」

「我不這麼認為。」

克拉克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另一個人：「超人或許擁有征服世界的力量，但他不會想把那股力量用在征服世界上，因為那太可怕了。

那股力量對他來說是祝福也詛咒，令他生活在一個紙雕玻璃蓋的世界中，必須時時刻刻繃緊神經謹慎地對待周圍的人事物，否則這些他愛與愛他的人與物就會在轉眼間灰飛煙滅。」

布魯斯道：「但是他已經學會要如何拿捏自己的力量。」

「是幾乎學會。超人一輩子都在練習壓抑他的超級力量、熱視線、冷吐息和其他充滿破壞性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多恐怖的存在，以及如果由他主動挑起戰爭會導致多嚴重的毀滅。」

「超人可以重建被毀滅的事物。」

「有些事物是無法重建的，像是生命，像是人們的眼神。」

克拉克頓了一下垂下頭道：「如果超人成為世界的統治者，那麼人們就不會再將他視為一個平等的朋友，而是獨立於眾人之上的王者或神明，那不是超人希望的。

超人希望的是成為這個星球的一員，希望能得到他的同胞──即使他們出生的星球不同──的理解與認同，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達成這個目標。

超人不想要統治世界，他只想要知道，當他想擁抱某人時要使出多大的力氣，才足以表達自己的愛，又不至於將人揉碎。」

布魯斯凝視著克拉克被陰影籠罩的臉，伸出手無預警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使出全力抱住慌張的小記者。

「布魯……哇嗚嗚！」

布魯斯在克拉克發出哀嚎時鬆手，把人推回原位道：「不能用這麼大的力氣，記住了嗎？」

「記……住了……」克拉克痛到眼角飆淚，縮著肩膀猛揉發疼的腰與手臂。

這個舉動引起幾隻狗的注意，牠們搖著尾巴走到看台椅前，身體一倒對著兩名人類露出肚皮。

克拉克馬上破涕為笑，走下看台撫摸狗兒的肚子，回過頭朝還窩在台上的布魯斯招手道：「布魯斯，下來摸摸牠們，狗狗在向我們示好呢！」

「露出肚子難看的扭來扭去叫示好？」

「是交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向對方證明自己的信賴和愛意，很多動物都會這麼做。」

「你也會？」

布魯斯只是隨口發問，卻發現克拉克的肩膀僵硬了一下，他馬上知道自己說中了。

布魯斯起身下到最靠近克拉克的看台椅，坐下來翹起腳惡意地問：「是哪位小姐有幸看到你漂亮的肚皮？」

「布魯斯……」

「要別人坦白，自己卻有所保留可不好喔。」

克拉克的僵硬擴展到全身，低著頭安靜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我曾經把我最大的弱點裝在一枚戒指上，送給某位我仰慕已久的人物。」

「她有收下嗎？」

「她……她收下了，不過是將戒指作為對付我的武器，非常慎重的收下。」

布魯斯拍拍克拉克的肩膀同情地道：「別太傷心，下個女孩會更好。」

「我沒有傷心，因為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會這麼做。」

克拉克紅著臉看向一邊道：「她不會想要戒指這類只有象徵意義的禮物，但是她會想要我的弱點，所以我才把兩者合在一起送她──她覺得她收下的是武器，我覺得她下的是我的戒指。」

「好一個高明的自欺欺人。」

布魯斯雙手抱胸認真地道：「不過你這麼做的風險也太大了，你沒想過你仰慕的小姐可能會利用你的弱點傷害你？」

「我既然把東西送她，就做好被她充分使用的心理準備。」

克拉克摸著大狗露出淺笑道：「我希望她能相信我，所以我必須先相信她──我相信她會在對的時機、對的地方使用我的禮物。」

布魯斯從克拉克的笑容、眼瞳中看到過度耀眼的良善，以及純粹無雜質的信賴，而這是他陌生到幾乎快遺忘的人格特質。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看著克拉克的臉問：「克拉克，阿福昨晚是不是對我說謊？」

「阿福沒有說謊，只是……」

克拉克抬起頭直視布魯斯道：「他省略了先後順序，是我先認識你，然後再介紹阿福和我的母親認識。」

「但是我不認識你。」

「你認識我，只是你暫時忘記了。」

克拉克伸出手，猶豫片刻後搭上布魯斯的肩膀道：「拜託，相信我，相信我們認識。」

「你應該先證明我認識你，再讓我自動相信這件事。」布魯斯不帶一絲情感地回答。

如果他真的認識克拉克，那麼就不可能忘記這個人，不可能忘記這麼美好、令人溫暖的男人，所以他肯定不認識克拉克──即使他很希望自己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