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諸神靜止二部(廢話)

※08年寫的稿子(喵的竟然五年了),因為作者目前忙著寫各種投稿與比賽稿,沒有時間修稿,所以大家看看就好。

※未完結文(寫完的部份約三十五萬字),且不確定未來有沒有辦法補完。

※一部的人物要比較後面才會出現。




喂,你差不多該起床了吧?

……別躲到被子裡!大笨龍給我起來,出發時間已經過了!你再裝死我就敲下……

****

「好痛──」

杜佳雙手壓住額頭,在劇痛中清醒過來。他躺在吟風院四人房的雙人大床上,柔軟繡花的床墊只剩下一人,屬於室友的位置只剩下疊好的被子。

「早安。」路可亞熟練的拋接算盤,

杜佳壓著頭坐起來,他看著照射在地板上的陽光,花了一段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睡晚了。

杜佳從床上彈起來,雙手抓著頭髮大叫:「哇啊,我睡過頭了!」

路可亞用算盤終止杜佳的呼喊,將手指向背後的大屏風,道:「把衣服換一換,大家都外面在等你了。」

「對不起!」

杜佳邊道歉邊換下睡衣,頂著雜亂的頭髮走出作為隔間的花鳥屏風。

正如路可亞所說的,圓木桌前已經坐了兩個人,可洛兒微笑著向杜佳打招呼,拉崔納則是一臉陰沉的瞪著窗外。

除了人已經就位外,桌子上還放著一鍋清粥和好幾道小菜,精緻的醬菜、清爽的蔬果無論是看還是聞都令人食指大動。

杜佳瞪大眼睛坐下,他已經好幾年沒看到用白米飯,更別談甘美的配菜,身體在感到飢餓前,整個人就已經驚訝到腦袋一片空白了。

可洛兒見到杜佳的怪樣,他以為對方有哪邊不舒服,隨即站起來走到朋友面前問:「阿佳,你沒事吧?」

杜佳從訝異中驚醒,指著裝承白米粥的小陶鍋道:「白白白白飯耶,有白飯耶!」

路可亞從後頭輕敲杜佳,好氣又好笑的道:「白飯那種東西,你昨天不就看過了。」

「咦?昨天有白飯?」

「當然有,你光顧著看戲,連吃了什麼東西都沒注意啊?」

路可亞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邊分裝稀飯邊催促眾人坐下,在途中他的視線不經一掃過兩張大屏風中央的軟榻,拉崔納持有的武器靜靜放在那兒。

路可亞的目光稍稍停頓,可洛兒注意到這點,隨即轉向拉崔納道:「今晚還是一起睡吧,榻又小又比較硬。」

拉崔納夾菜的動作猛然中斷,脆瓜差點掉到桌上。他罕見的快速搖頭,以接近結巴的聲音道:「那怎麼可以!」

「爲什麼不……」

「咳咳。」

路可亞打斷兩人的對話,一手抓住杜佳,一手向可洛兒招喚,將兩個人帶到平封後。

路可亞向後望了一眼,確定拉崔納沒有跟過來後,才極為慎重、小聲的道:「可洛兒,拉崔納不知道你是〝那個〞吧?」

可洛兒搖頭,他起先想不透路可亞這麼問的原因,但是再經過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後,偽美少女的臉色整個轉青。

路可亞從臉色判斷出對方的心思,點點頭道:「發現就好,下次小心點,記住自己還是個〝女孩子〞。」

「對不起……」

三人中唯一狀況外的就是杜佳,他看看室友和朋友,滿腦子疑惑的問:「你們在說什麼?」

路可亞湧起敲打室友的衝動,但是礙於屏風外的拉崔納,他不能做出大動作,只能板著臉道:「你也給我機伶一點,別讓可洛兒的秘密曝光,不管是外人還是那位拿劍的小毛頭都不准。」

「……路可亞,我們和拉崔納只差一歲,叫小毛頭不太好吧?」

「我指的是精神年齡。」

路可亞再次朝屏風外看去,餐桌邊的拉崔納已經有些坐不住,似乎隨時都會跑到屏風這端。

「回桌上,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路可亞快步走出屏風,同時從袖子裡滑出算盤,突然拍向杜佳的頭罵道:「笨杜佳,我和可洛兒都告訴你多少次了,還是犯這種錯!」

杜佳被拍到差點掉眼淚,茫然的盯著路可亞,還來不及開口問,就被室友搶先發言。

「再犯一次就不是口頭警告了。」路可亞怒氣沖沖的低吼,接著馬上轉向拉崔納道:「抱歉,花了一點時間教訓笨蛋,爲了阿佳的顏面,請不要問原因。」

拉崔納沒有追問,他對於三人密談的困惑一下子消失,在瞧了杜佳一眼後繼續低頭喝粥。

離座的三人回到位子上,繼續未完的早餐,途中除了杜佳用言語、動作教可洛兒用筷子外,幾乎沒有人說話,怪異的沉默令空氣有些僵硬。

杜佳話少的原因是肚子餓;可洛兒是基於期待路可亞口中的〝事〞而安靜;拉崔納則是爲自己的心事煩憂。

直到孩子們把肚子填的差不多後,終於有人打破沉默了。路可亞放下碗筷,異常嚴肅的道:「各位,我有壞消息。」

壞消息三個字令眾人緊張,不過路可亞刻意表現出的正經又壓下他們的不安,將注意力全聚集在發聲者身上。

「根據我昨天騙到的情報,春曉封境的消息是真的,這是朝廷的命令。」

路可亞稍稍停頓,讓自己和同伴都休息片刻後繼續說下去:「原因是當今太師極端排斥外來者,再加上目前有名為〝太黨〞的叛亂人士活動,朝廷為了避免叛亂者勾結外國人下定封界。」

路可亞停下來喘口氣,做出總結道:「簡單來說,想大搖大擺的出國是不可能了,必須想別的方法。」

現場陷入比用餐時更難熬的寧靜中,就算能走正常管道,他們這群小孩子要從春曉回到巫師城都不容易,更何況是不能。

「那個……」杜佳試圖緩和氣氛,勉強擠出笑容問:「能不能拜託黑貓叔?他說不定會有辦法。」

「黑貓叔?」可洛兒問。

「離開春曉前認識的黑市混混,專營走私和人力仲介。」

路可亞代替杜佳回答,而這個回答帶給其他人期待。既然是在黑市專營走私的人物,那說不定有騙過官府離開春曉的辦法。

「但是那傢伙住在艮郡與中央沙漠的交界,距離這裡應該有……幾千公里左右,不可能找到他的。」

期待破滅,杜佳和可洛兒垂下頭:拉崔納在戰士的自制下雖沒有跟著低頭,但是也不免失望的將眼睛往下瞄,正巧看見自己腰間垂掛的玉珮,提醒他一件完全忘記的事。

「去潑墨行會的據點!」

拉崔納在說話同時站起來,解下雕刻精美的圓形玉珮──代表潑墨行會貴賓的信物──道:「我的保護者是潑墨行會,他們在我回預宿國前保障我的安全,不能不管這件事。」

突然出現的希望令眾人腦袋一片空白,杜佳難得的首先回神,一把抱住拉崔納又叫又跳。

拉崔納僵硬的承受杜佳的擁抱,極不自在的縮起手臂擋住胸口;可洛兒看著好友罕見的尷尬、錯愕表情,忍不住拍手笑出來。

除了可洛兒外,路可亞也笑了,不過他的笑容並非出自開心,而是探知某事後的悠遠淺笑,完全不符合十二歲孩子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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