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金鍊》印量調查

※諸神靜止衍生支線作,不過不需要看過本篇應該也能看得懂。

※亂倫、非菊潔、強暴、互攻、BE(雖然我覺得已經算最好的結局)注意。

※08年舊作重修版,作者在修的時後有點想找當時的自己談談人生。

※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故事的<=果然需要談談人生












~第四章~原來(下)

萬物皆會轉變,唯一的差別是有些會被注意到,有些則被忽視。而被忽視的那些,通常是最關鍵的。

※※※※

少年耀日愉快的生活,在魔族降生後宣告終止。

沒有人知道這群醜陋、詭異的生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魔源之神帶著自己的子民驟然出現,一擊擊殺星辰女神,接著大肆擴張自己的領地,將創世神編織的世界逼入絕境。

還柔一族既是世界的住民,更是以身為女神之子而自豪的民族,不可能坐視魔族染指世界,而一族中最具威勢的日家更必須有所表現。

與日家交好的旅行商人帶來魔族的消息,魔族在距離日家本家數百里的城鎮肆虐,嚴重威脅到當地的還柔人。

受威脅的人向日家求援,仇視日家也趁機放話想逼日家出手,好借魔族的手殺殺日之氏的威風。

同時,日家的長期盟友水龍族派出使節表示願意出兵支援,而其他氏族也送來物資與人力。

總之,出兵是不可避免的事,但問題是放眼整個日家,沒有人和魔族有交戰經驗。

對於魔族的傳言全都十分誇張,採信的話會使自己卻步,不採信可能會因輕敵大敗。

這一戰乍看之下是眾望所歸、擁有眾多援手的一戰,但實際上是前景不明,凶險萬分的一場戰役。

輝日清楚這點,周圍家臣也力勸家主留下,或是提議先讓別的氏族和魔族交戰,我方吸收經驗後再上場迎擊。

謹慎可以保存實力,可是失掉面子;冒險可以贏來名聲,可是極可能造成損傷。輝日在兩者中搖擺,頭痛了好幾天都下不了決定。

輝日做不出決定,所以耀日替他下決定。

****

夜半時分,輝日站在書房的窗前,黯淡星光照亮他柔和但陰鬱的五官。

「……哥哥!」

耀日從背後偷撲輝日,掛在兄長的背上問:「這麼晚了,哥哥還不睡嗎?」

「我等會就去睡。」

輝日凝結的情緒稍稍舒緩,他推開弟弟苦笑道:「都十八歲的人了,別做這種幼稚的事。」

「沒辦法,我永遠比哥哥小。」

耀日邊說邊轉身靠上窗戶,歛起笑容問:「在想魔族的事?」

輝日點點頭,遙望繁星道:「我們的族人在受苦,我卻在為了自己的小命猶豫。」

「你是為了日家猶豫。」

耀日靠向輝日輕聲問:「我有一個解套的方法。你想聽嗎?」

「什麼方法?」輝日問的很急,雙眼也由暗轉明。

耀日舉起手指著自己道:「我代替你出征。」

輝日的臉色大變,用力搖頭道:「你在說什麼!你才十八歲,我怎麼能讓你獨自面對魔族大軍!」

耀日被輝日的激動所感動,但也因此更加堅定,握住輝日的手柔聲調道:「哥哥,你聽我說,我們從小一起念書玩戰棋,我的能力你最清楚。就算我贏不了,也一定能活著回來。」

「那麼我也是一樣,我也能活著回來。」

不知為何,輝日的聲音比平常僵硬不少:「我的能力也不差。」 

耀日搖搖頭道:「你是日家的當家,出戰只能勝不能敗;但是我不一樣,只要別輸的太難看就好了。

「……」 

「相信我好嗎?」

輝日凝視耀日的臉,金瞳中有著複雜的情緒,他舉起雙手抱住耀日,將憂心與心思壓入對方的血肉中。

耀日的鼻頭一陣酸熱,將頭枕在哥哥的肩膀上道:「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

輝日沒有回話,耀日想,這是因為哥哥捨不得他的緣故。

****

家臣對耀日的提案十分歡迎,他們著手準備武器與糧草,招集戰士與斥候,讓耀日帶領員均前往魔族肆虐之地。

魔族的暴虐超乎耀日的想像,被掠奪過村落幾乎沒有活口,只是被焚燒的房舍、遭支解的生物。

但是魔族的愚蠢也超乎耀日的想像,只需一點點甜頭,譬如一小車糧食,幾名美麗的少女,就能將這群怪物引入陷阱中。

不管擁有多麼出色的技能,只要無法克制本能和欲望,就會被敵人預知或操縱行動。

耀日摸清楚魔族的弱點,利用地形搭配伏兵,一點一滴削減敵人數目,令失去人數優勢的魔族漸漸轉為劣勢。

他不只能活著回去,還有可能帶著勝利返回兄長面前。

耀日難掩心中的喜悅,向在遠方的哥哥發出書信,他在信中描述了戰事的變化、魔族的優劣勢,最後告知對方自己有能力重挫魔族。

信件發出去了,但耀日得到的卻不是慰勞,而是一張撤退令。

〝致 吾弟耀日:

日前收到弟之來信,知悉戰事對我方有利。然為兄甚為思念汝,亦擔憂魔族可能增援,故望汝速退,以防魔族反攻。 

兄 輝日筆〞

這是一封制式、無感情的信,耀日一次又一次閱讀信上的字句,不懂為什麼輝日會寫出這些文字。

是他在信中交代得不夠清楚嗎?目前魔族並沒有增援的跡象,而且根據他的觀察,群魔間似乎沒有聯繫,根本不可能有援軍。

「……輝日哥哥太過謹慎了。」

耀日看著撤退令低與。哥哥總是如此,老在最後關頭猶豫不決,以至於錯失先機。

結果,耀日還是決定追擊魔族,直到敵人完全潰散,才收兵返回烈日城。

耀日回到烈日城的那一日,整座城的人都站出來歡迎他們的英雄,鮮花、樂聲與彩帶幾乎要滿出城廓,狂喜的情緒四處蔓延。

輝日站在日家的大門前迎接耀日,他手上沒有拿花圈,笑容也不如其他人燦爛。

耀日在門前下馬,他不顧禮節衝向哥哥面前,興奮的擁抱對方,發覺對方瘦了不少。

耀日愣住半秒輕聲問:「哥哥你怎麼瘦這麼多?」

輝日沒有回答,只是輕推耀日,提醒弟弟還有外人在場。

耀日趕緊鬆開手,他像是與輝日分別數十年般,仔細檢視兄長從頭到腳每個細節。

最後,耀日露出混合疲倦、思念和欣喜的笑容,單膝下跪低下頭道:「哥哥,我回來了。」

輝日注視耀日與耀日身上所沾的花瓣,停頓一會才伸出手道:「……進來吧。」

「遵命。」

耀日握住輝日的手站起來,周圍的親友同時擁上來,興奮的為英雄歡呼。

耀日苦笑的要大家冷靜點,他墊起腳尖向哥哥叫救命,然而輝日沒有伸出援手,只是帶著拘謹的表情,站在空曠的角落。

那瞬間,耀日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好像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可惜,他還來不及細想,旁人的讚美聲就將這個感覺給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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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貓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