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以電影《黑暗騎士》（TDK）和《超人：鋼鐵英雄》（Man of Steel）背景
◎蝙蝠俠比超人早四五年出道，超人則是剛現身一年左右
◎ＢＬ注意，如果不小心因此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作者是不會負責的！
◎三日一更
◎！！印量調查！！
晨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打在完全沒動過的床鋪，以及布魯斯蒼白的臉上。
布魯斯徹夜未眠，他忙著處裡從雷克斯大樓取得的資料，無視陽光直直盯著螢幕，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敲打鍵盤。
沒錯，布魯斯是假借受邀之名，行竊取商業機密之實，為此他早早就查清雷克斯大樓的內部路線，還拉了克拉克當煙霧彈。
克拉克這顆煙霧彈沒有起多大的效果，反而需要布魯斯出面救場，不過隨後闖入會場的匪徒就製造了大好機會，讓他得以溜進機房，一面複製資料一面將間諜程式植入。
布魯斯打包了將近3T的文件，他花上一整晚閱讀與替這些資料解密，忙到天亮才總算告一段落。
「嗚……啊啊──」
布魯斯舉起手伸懶腰，揉著微微發酸的眼睛站起來，走到房間角落的咖啡機前，給自己按一杯黑咖啡。
他看著咖啡機吐出灼熱的液體，心頭微微一震，想起近十個小時前，與自己緊密相貼的人。
布魯斯為了保護克拉克不受槍擊，在吊籠中以身為盾壓在對方身上，兩人幸運地都沒受到槍傷，但當時的記憶卻像烙鐵一樣，蓋在布魯斯的心上。
克拉克的身體好燙。
布魯斯下垂的手緩緩握起，他知道克拉克的身高體重──高六尺三、重兩百四十二磅，但卻不知道對方的體溫有那麼高，在那短短兩分鐘左右的時間，自己簡直像是抱著一顆人型暖爐。
不，克拉克燙熱的不只有身軀，還有他的笑容、言語和動作，這名戴著粗框後眼鏡的記者有著靦腆又明亮的笑，直接又誠懇的聲音，略帶笨拙但更顯溫柔的舉止，和超人相比毫不遜色，布魯斯很訝異星球日報的女性員工沒把人抓去吃乾抹淨。
如果兩人早個幾年相遇，那麼克拉克會是布魯斯──尚未披上蝙蝠戰袍的──想深交的對象，他會很享受對方受捉弄時手足無措的樣子，會被另一人直率懇切的語言所撫慰，會想擁抱那具灼熱厚實的身軀。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布魯斯──戴著高譚王子面具的蝙蝠俠──是基於調查需要才接近克拉克，他所送出的耍弄、善意與交談全是演技，沒有一絲真心的成分。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問克拉克喜不喜歡蝙蝠俠？
布魯斯雙脣緊抿，那不是他預備好的話，他原想問克拉克對這場晚宴的感想，但話到喉頭卻變成『那蝙蝠俠呢？你喜歡他嗎？』
這個提問似乎嚇到了克拉克，不過記者沒有因此拒答，相反的，他說出長長一大段讓布魯斯起雞皮疙瘩的讚美。
同樣的話放到別人嘴裡，布魯斯會覺得對方是在說謊、奉承或諷刺，但若是由克拉克說出……他知道記者的答覆沒有一絲虛假，記者筆直的眼神、平穩的呼吸與口氣和肢體語言都能充作佐證。
那麼，克拉克會喜歡蝙蝠俠嗎？
布魯斯腦中忽然響起這個問題，緊閉的嘴唇微微鬆開。
他想起一名紅髮、幹練且美麗的女性，這名女性在還是個小女孩時，就勇於責罵鄰家頑皮鬼，成年後她守在迷失的摯友身邊，阻止對方犯下大錯，以檢察官的身分捍衛著高譚。
這名女性是布魯斯的青梅竹馬，也是極少數知道他雙重身分的人，兩人都認為對方是自己命定的另一半，可是最後卻沒牽起另一人的手。
為什麼？因為那名女性對著歷劫歸來，戴上蝙蝠面具的男人說：「我以為我的朋友回來了，然而回來的只有高譚的黑騎士。」
那名女性──瑞秋──了解布魯斯變成哪種怪物，所以她選擇離開；而克拉克不知道，記者所知的是媒體報導的蝙蝠俠，所以假如他了解真正的……
「啪！」
布魯斯賞自己一個巴掌，他端起咖啡一口氣灌入喉中，讓滾燙的苦味踢醒鬆懈的神經。
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無關緊要之事的時候，他該做的是找出雷克斯企業偷渡違禁藥品的目的，以及該批藥品的流向。
布魯斯放下杯子走回筆記型電腦前，人才剛坐下，螢幕上就浮現視訊視窗，映出偉恩家老管家的臉。
「早安，布魯斯少爺。」
阿福坐在蝙蝠洞內，他瞧了布魯斯一眼，微微皺眉道：「我想我應該提醒您，空腹喝咖啡會損傷腸胃。」
布魯斯低下頭，在自己的襯衫上看見一滴咖啡印，不甘示弱的道：「你怎麼確定我是空腹喝？也許我是吃過早餐才喝。」
「真的？即使沒有我在，您也記得吃早餐？這太令我雀躍了。」阿福隔著螢幕露出『你知道我知道你在說謊』的微妙笑容。
布魯斯微微縮了一下肩膀，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三明治──他的消夜，塞入口中低聲問：「有什麼事？」
「關於您日前快遞回大宅的『貨物』，化驗結果出來了。」
阿福敲敲鍵盤道：「報告已經寄到您的信箱，我建議您立即閱讀。」
布魯斯眼神一變問：「那是毒物？」
「要看使用對象而定。」阿福道。
布魯斯動動滑鼠點開自己的信箱，輸入密碼解開裏頭的加密文件，一張寫滿數字與學名的表格立刻跳出來。
他掃過表格中的文字，在瞧見某個成分時愣住，臉色一下子轉青，停頓片刻後問：「阿福，香水的成分沒列錯吧？」
「福克斯做了四次化驗，結果都一樣。」阿福沉聲道。
布魯斯的嘴角緩緩拉平，他的腦袋迅速運轉，將這幾日零碎的片段拉出、重新組合排列，拼湊出他不敢相信的真相。
如此違反常理，卻又如此理所當然，他居然現在才發現。
阿福看得出自家少爺的心思，但是他選擇不碰觸，只是繼續報告：「少爺，成分表的最後面附有解毒劑的資料，您能用手邊的藥品製作，也可以等福克斯寄過來。」
「……」
「請您謹慎行事，我們不知道雷克斯先生打算做什麼，萬一他……」
「砰隆隆隆隆──」
碰撞聲掩蓋了阿福的話語，總統套房西牆被撞出一個大洞，石塊和碎裂的家具滾過半個房間，停在布魯斯所在的寢室門口。
布魯斯右手蓋上筆記型電腦，左手放到自己腿邊的公事包──裡頭藏著全套蝙蝠鏢、特殊炸彈與裝備，盯著瀰漫石灰與木屑的大洞，在洞口瞧見一個高大、披著長披風的人影。
超人站在總統套房的另一端，他踏過翻倒的桌椅與掀起的地毯，直直朝布魯斯走來。
布魯斯默默打開公事包，一面從中摸出煙霧彈與索套槍，一面站起來後退靠近背後的落地窗。
風從大洞吹進總統套房，當氣流拍上布魯斯的臉時，他除了寒冷外還聞到熟悉的香味，愣住一秒瞬間理解超人出現在房間理由，以及主使者的企圖。
──雷克斯˙路瑟……你招待合作對象的方式真是特別啊。
布魯斯在心中挖苦兇手，不過他也清楚此刻該考慮的不是遠在天邊的惡棍，而是眼前雙眼無神、飄散著濃厚香水味的超人。
布魯斯有自信從三十層樓跳窗生還，但若是超人在半空中抓住他，他可沒有反制的手段。
──拿香水當武器嗎？
布魯斯斜眼瞄向床頭上的綠色香水瓶，香水內的氪粉能對超人造成傷害，但是在對方早就被香水控制的狀況下，不能保證能產生同樣的效果。
「嗚……」
細微的呻吟聲傳進布魯斯耳中，他望向聲音源，瞧見超人抓著自己的胸口，步伐由筆直轉為蛇行，速度也慢得像酒醉的人。
布魯斯愣住半秒，腦中回放超人破壞房間後的舉動，以一個能飛得比光還快的男人而言，對方的動作太慢了。
超人在掙扎，他還沒被香水完全洗腦。
彷彿是要呼應布魯斯的判斷，超人忽然大動作扭頭撞向衣櫃，他將櫃子與牆壁捅出一個大洞，在洞內靜止數秒後掙扎著大吼：「布魯……斯，快逃！」
布魯斯的目光轉沉，他沒有敲碎身後的玻璃逃跑，相反的，他從床裡下撈出另一個公事包──裡頭裝滿藥品，帶著香水跨大步走到超人背後。
超人在恍惚間聽見腳步聲，轉過頭隔著破衣櫥看到布魯斯，嚇一大跳掐碎木頭道：「布魯斯，別……」
「閉嘴，給我撐三分鐘。」
布魯斯邊喝斥邊打開公事包，拿出數瓶液態或粉狀的藥物，撿起地上的茶杯當作調和缽，將粉、液體與整瓶香水混合。
超人在布魯斯攪拌時由僵硬，慢慢轉為渾身打顫，他咬牙猛撞牆壁與地板，像電鑽一樣挖穿鋼筋水泥。
終於，他的忍耐到達極限，仰起頭發出咆嘯，轉身撲向布魯斯。
布魯斯則在同一刻起身、前進、伸出手臂，將滿滿一杯的暗綠色液體塞進超人的嘴巴，高級瓷杯的下緣直接撞上對方的牙齒，碎片與液體同時滾入鋼鐵之人的喉中。
超人的雙眼猛然瞪大，僵直五六秒後折下膝蓋，軟倒在重疊的地毯上。
布魯斯放下持杯的手，他的手上只剩杯耳，碎片不是在另一人嘴中，就是在劃破他的手指後落地。
超人看著布魯斯手上的血，再抬頭注視面無表情的布魯斯，一時之間似乎還無法理解對方做了什麼。
布魯斯沉默回視，他思索著要不要說話，而在做出決定之前，身後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三名蒙面壯漢闖入半毀的總統套房。
布魯斯馬上回身，扔出藏在袖子裡的煙霧彈，乘著白煙奔向三人，抓起他們手中的槍械撞向使用者，在槍聲與吼聲中將人撂倒。
當布魯斯解決最後一人時，煙霧也正巧消散，他鬆手讓壯漢倒地，眼角餘光瞄到超人呆滯的臉，轉過頭凝視對方片刻，以蝙蝠俠的聲調道：「你可以選擇賣身賠我，或是供出你的共犯。」
超人先傻住，接著整張臉轉青，表情變化之劇烈，讓布魯斯非常想拿起相機拍照留念。
◎蝙蝠俠比超人早四五年出道，超人則是剛現身一年左右
◎ＢＬ注意，如果不小心因此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作者是不會負責的！
◎三日一更
◎！！印量調查！！
晨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打在完全沒動過的床鋪，以及布魯斯蒼白的臉上。
布魯斯徹夜未眠，他忙著處裡從雷克斯大樓取得的資料，無視陽光直直盯著螢幕，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敲打鍵盤。
沒錯，布魯斯是假借受邀之名，行竊取商業機密之實，為此他早早就查清雷克斯大樓的內部路線，還拉了克拉克當煙霧彈。
克拉克這顆煙霧彈沒有起多大的效果，反而需要布魯斯出面救場，不過隨後闖入會場的匪徒就製造了大好機會，讓他得以溜進機房，一面複製資料一面將間諜程式植入。
布魯斯打包了將近3T的文件，他花上一整晚閱讀與替這些資料解密，忙到天亮才總算告一段落。
「嗚……啊啊──」
布魯斯舉起手伸懶腰，揉著微微發酸的眼睛站起來，走到房間角落的咖啡機前，給自己按一杯黑咖啡。
他看著咖啡機吐出灼熱的液體，心頭微微一震，想起近十個小時前，與自己緊密相貼的人。
布魯斯為了保護克拉克不受槍擊，在吊籠中以身為盾壓在對方身上，兩人幸運地都沒受到槍傷，但當時的記憶卻像烙鐵一樣，蓋在布魯斯的心上。
克拉克的身體好燙。
布魯斯下垂的手緩緩握起，他知道克拉克的身高體重──高六尺三、重兩百四十二磅，但卻不知道對方的體溫有那麼高，在那短短兩分鐘左右的時間，自己簡直像是抱著一顆人型暖爐。
不，克拉克燙熱的不只有身軀，還有他的笑容、言語和動作，這名戴著粗框後眼鏡的記者有著靦腆又明亮的笑，直接又誠懇的聲音，略帶笨拙但更顯溫柔的舉止，和超人相比毫不遜色，布魯斯很訝異星球日報的女性員工沒把人抓去吃乾抹淨。
如果兩人早個幾年相遇，那麼克拉克會是布魯斯──尚未披上蝙蝠戰袍的──想深交的對象，他會很享受對方受捉弄時手足無措的樣子，會被另一人直率懇切的語言所撫慰，會想擁抱那具灼熱厚實的身軀。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布魯斯──戴著高譚王子面具的蝙蝠俠──是基於調查需要才接近克拉克，他所送出的耍弄、善意與交談全是演技，沒有一絲真心的成分。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問克拉克喜不喜歡蝙蝠俠？
布魯斯雙脣緊抿，那不是他預備好的話，他原想問克拉克對這場晚宴的感想，但話到喉頭卻變成『那蝙蝠俠呢？你喜歡他嗎？』
這個提問似乎嚇到了克拉克，不過記者沒有因此拒答，相反的，他說出長長一大段讓布魯斯起雞皮疙瘩的讚美。
同樣的話放到別人嘴裡，布魯斯會覺得對方是在說謊、奉承或諷刺，但若是由克拉克說出……他知道記者的答覆沒有一絲虛假，記者筆直的眼神、平穩的呼吸與口氣和肢體語言都能充作佐證。
那麼，克拉克會喜歡蝙蝠俠嗎？
布魯斯腦中忽然響起這個問題，緊閉的嘴唇微微鬆開。
他想起一名紅髮、幹練且美麗的女性，這名女性在還是個小女孩時，就勇於責罵鄰家頑皮鬼，成年後她守在迷失的摯友身邊，阻止對方犯下大錯，以檢察官的身分捍衛著高譚。
這名女性是布魯斯的青梅竹馬，也是極少數知道他雙重身分的人，兩人都認為對方是自己命定的另一半，可是最後卻沒牽起另一人的手。
為什麼？因為那名女性對著歷劫歸來，戴上蝙蝠面具的男人說：「我以為我的朋友回來了，然而回來的只有高譚的黑騎士。」
那名女性──瑞秋──了解布魯斯變成哪種怪物，所以她選擇離開；而克拉克不知道，記者所知的是媒體報導的蝙蝠俠，所以假如他了解真正的……
「啪！」
布魯斯賞自己一個巴掌，他端起咖啡一口氣灌入喉中，讓滾燙的苦味踢醒鬆懈的神經。
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無關緊要之事的時候，他該做的是找出雷克斯企業偷渡違禁藥品的目的，以及該批藥品的流向。
布魯斯放下杯子走回筆記型電腦前，人才剛坐下，螢幕上就浮現視訊視窗，映出偉恩家老管家的臉。
「早安，布魯斯少爺。」
阿福坐在蝙蝠洞內，他瞧了布魯斯一眼，微微皺眉道：「我想我應該提醒您，空腹喝咖啡會損傷腸胃。」
布魯斯低下頭，在自己的襯衫上看見一滴咖啡印，不甘示弱的道：「你怎麼確定我是空腹喝？也許我是吃過早餐才喝。」
「真的？即使沒有我在，您也記得吃早餐？這太令我雀躍了。」阿福隔著螢幕露出『你知道我知道你在說謊』的微妙笑容。
布魯斯微微縮了一下肩膀，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三明治──他的消夜，塞入口中低聲問：「有什麼事？」
「關於您日前快遞回大宅的『貨物』，化驗結果出來了。」
阿福敲敲鍵盤道：「報告已經寄到您的信箱，我建議您立即閱讀。」
布魯斯眼神一變問：「那是毒物？」
「要看使用對象而定。」阿福道。
布魯斯動動滑鼠點開自己的信箱，輸入密碼解開裏頭的加密文件，一張寫滿數字與學名的表格立刻跳出來。
他掃過表格中的文字，在瞧見某個成分時愣住，臉色一下子轉青，停頓片刻後問：「阿福，香水的成分沒列錯吧？」
「福克斯做了四次化驗，結果都一樣。」阿福沉聲道。
布魯斯的嘴角緩緩拉平，他的腦袋迅速運轉，將這幾日零碎的片段拉出、重新組合排列，拼湊出他不敢相信的真相。
如此違反常理，卻又如此理所當然，他居然現在才發現。
阿福看得出自家少爺的心思，但是他選擇不碰觸，只是繼續報告：「少爺，成分表的最後面附有解毒劑的資料，您能用手邊的藥品製作，也可以等福克斯寄過來。」
「……」
「請您謹慎行事，我們不知道雷克斯先生打算做什麼，萬一他……」
「砰隆隆隆隆──」
碰撞聲掩蓋了阿福的話語，總統套房西牆被撞出一個大洞，石塊和碎裂的家具滾過半個房間，停在布魯斯所在的寢室門口。
布魯斯右手蓋上筆記型電腦，左手放到自己腿邊的公事包──裡頭藏著全套蝙蝠鏢、特殊炸彈與裝備，盯著瀰漫石灰與木屑的大洞，在洞口瞧見一個高大、披著長披風的人影。
超人站在總統套房的另一端，他踏過翻倒的桌椅與掀起的地毯，直直朝布魯斯走來。
布魯斯默默打開公事包，一面從中摸出煙霧彈與索套槍，一面站起來後退靠近背後的落地窗。
風從大洞吹進總統套房，當氣流拍上布魯斯的臉時，他除了寒冷外還聞到熟悉的香味，愣住一秒瞬間理解超人出現在房間理由，以及主使者的企圖。
──雷克斯˙路瑟……你招待合作對象的方式真是特別啊。
布魯斯在心中挖苦兇手，不過他也清楚此刻該考慮的不是遠在天邊的惡棍，而是眼前雙眼無神、飄散著濃厚香水味的超人。
布魯斯有自信從三十層樓跳窗生還，但若是超人在半空中抓住他，他可沒有反制的手段。
──拿香水當武器嗎？
布魯斯斜眼瞄向床頭上的綠色香水瓶，香水內的氪粉能對超人造成傷害，但是在對方早就被香水控制的狀況下，不能保證能產生同樣的效果。
「嗚……」
細微的呻吟聲傳進布魯斯耳中，他望向聲音源，瞧見超人抓著自己的胸口，步伐由筆直轉為蛇行，速度也慢得像酒醉的人。
布魯斯愣住半秒，腦中回放超人破壞房間後的舉動，以一個能飛得比光還快的男人而言，對方的動作太慢了。
超人在掙扎，他還沒被香水完全洗腦。
彷彿是要呼應布魯斯的判斷，超人忽然大動作扭頭撞向衣櫃，他將櫃子與牆壁捅出一個大洞，在洞內靜止數秒後掙扎著大吼：「布魯……斯，快逃！」
布魯斯的目光轉沉，他沒有敲碎身後的玻璃逃跑，相反的，他從床裡下撈出另一個公事包──裡頭裝滿藥品，帶著香水跨大步走到超人背後。
超人在恍惚間聽見腳步聲，轉過頭隔著破衣櫥看到布魯斯，嚇一大跳掐碎木頭道：「布魯斯，別……」
「閉嘴，給我撐三分鐘。」
布魯斯邊喝斥邊打開公事包，拿出數瓶液態或粉狀的藥物，撿起地上的茶杯當作調和缽，將粉、液體與整瓶香水混合。
超人在布魯斯攪拌時由僵硬，慢慢轉為渾身打顫，他咬牙猛撞牆壁與地板，像電鑽一樣挖穿鋼筋水泥。
終於，他的忍耐到達極限，仰起頭發出咆嘯，轉身撲向布魯斯。
布魯斯則在同一刻起身、前進、伸出手臂，將滿滿一杯的暗綠色液體塞進超人的嘴巴，高級瓷杯的下緣直接撞上對方的牙齒，碎片與液體同時滾入鋼鐵之人的喉中。
超人的雙眼猛然瞪大，僵直五六秒後折下膝蓋，軟倒在重疊的地毯上。
布魯斯放下持杯的手，他的手上只剩杯耳，碎片不是在另一人嘴中，就是在劃破他的手指後落地。
超人看著布魯斯手上的血，再抬頭注視面無表情的布魯斯，一時之間似乎還無法理解對方做了什麼。
布魯斯沉默回視，他思索著要不要說話，而在做出決定之前，身後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三名蒙面壯漢闖入半毀的總統套房。
布魯斯馬上回身，扔出藏在袖子裡的煙霧彈，乘著白煙奔向三人，抓起他們手中的槍械撞向使用者，在槍聲與吼聲中將人撂倒。
當布魯斯解決最後一人時，煙霧也正巧消散，他鬆手讓壯漢倒地，眼角餘光瞄到超人呆滯的臉，轉過頭凝視對方片刻，以蝙蝠俠的聲調道：「你可以選擇賣身賠我，或是供出你的共犯。」
超人先傻住，接著整張臉轉青，表情變化之劇烈，讓布魯斯非常想拿起相機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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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誌《諸神靜止》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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