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是超蝙(雖然大超前半段都挺弱氣的)

◎延續BvS結尾,但是因為作者熱愛諾蘭版蝙蝠俠,所以人設上會混入貝爾少爺

◎簡單來說時間線是這樣:
     蝙蝠俠:開戰時刻(Batman Begins)
           ↓
      黑暗騎士(The Dark Knight)
           ↓
      超人:鋼鐵英雄(Man of Steel)
           ↓
       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
    (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
           ↓
         本文第一回

◎三十五歲的大超&四十五歲的老爺(年下攻大好!)

◎如果覺得本文設定很任性,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覺(欸)

◎貼文頻率視作者速度而定,原則上兩日或三日一更新 


儘管布魯斯不是第一次碰到匪徒偽裝成受害者偷襲,但是在混亂與子彈掃射下,他仍舊疏忽了。

布魯斯受襲擊的地點是一間廢棄工廠,他先前得到情報,有幾名藥頭以該處舉辦的電音嗑藥派對作掩護,交易一種成癮性極高、穩定性極低的新型興奮劑。

布魯斯為了得到興奮劑的樣本潛伏在工廠的鐵皮屋頂上,透過碎裂的天窗窺視底下喧鬧、搖擺的男女,在震耳欲聾的樂聲中靜靜等待獵物出現,而在趴臥整整兩個小時後,他的目標總算出現了。

藥頭們在幾名壯漢的保護下,從工廠的正門或側門進入,在場內作戲似地晃過一圈,再一一走向工廠的西南側。

布魯斯的視線追著藥頭,從萬能腰帶上解下催淚彈與電流裝置,打算在所有藥頭聚齊後動手。

然而出乎布魯斯計畫的是,「聚齊」的不只有藥頭,還有一名由保鑣從人群中拉出來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約十六七歲,五官雖然還青澀,但是四肢軀幹還算結實,身上穿著印有馬戲團帳篷圖樣的髒污圓領衫。

馬戲團與青少年的組合讓布魯斯的胸口猛然緊縮,腦中浮現另一張與少年相同年紀,可是更加有活力的臉龐,緊急咬牙將這張熟悉的臉抹去。

同時,一名藥頭從手提包中拿出針筒,插入保鑣遞上的針劑瓶中。

布魯斯不用問就知道藥頭打算拿少年們試藥,他打開面具的夜視功能,右手拋出催淚彈左手按下電流裝置,筒狀催淚彈一落地就旋轉噴出白煙,舞台邊的小型發電則機轟隆一聲短路停止運作,整座工廠失去電力陷入黑暗。

場內的笑聲瞬間變成尖叫與咳嗽,布魯斯踢破天窗展開披風落地,毫不客氣地摔飛擋路的人,衝進彎腰猛咳的保鑣群中,一拳一個揍昏藥頭,奪下藥劑再將少年拉離藥頭。

保鑣們在兩人走到一半時掏槍,在無法確定敵人的位置下一陣亂射,毫無準頭的子彈無法威脅蝙蝠裝,但卻能對少年造成致命傷害,迫使布魯斯只能將人推到自己前方,以身為盾將人送往工廠外。

如果布魯斯不用分心留意背後的動靜,也許就會注意到少年扶著肚子動作不太自然,可惜密集的射擊讓他不得不分神,因此當他聽見少年腹部傳來手機鈴聲,猛然意識到這是陷阱時,已經晚了。

布魯斯一把將少年推開,少年在踉蹌前進之刻露出瘋狂的笑容,青澀的身軀在火光中炸開,熱流與衝擊波將布魯斯掃到工廠的外牆上。

撞擊與衝擊讓布魯斯渾身發疼,他扶著凹陷的鐵皮外牆爬起來,在暈眩中瞧見保鑣走向自己。

布魯斯將手伸向萬能腰帶抽出蝙蝠鏢,他的頭、肌肉和神經都在要求主人躺下休息,但是他否決了這些要求,挺身迎向敵人。

布魯斯最後的記憶是在警笛聲中爬進蝙蝠車內,壓著被保鑣捅進腰部的細鋼筋呼叫阿福,透過通訊器聽見老管家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對不起……

布魯斯在心中向阿福道歉,但是他清楚知道自己的歉意毫無意義,因為下一次、下下次……接下來的每一次,他都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布魯斯˙偉恩是有血有肉會累會受傷的人類,蝙蝠俠卻必須是不可擊倒的怪物。

※※※※

當布魯斯恢復意識時,已是隔日中午的事。

布魯斯緩慢的睜開眼睛,茫然地注視漆黑的天頂,腦袋空白了五六秒才認出這是自己家的天花板,而他身下躺的則是蝙蝠洞裡的急診推床。

這令布魯斯困惑,以往當他因傷昏迷再甦醒時,第一眼看到的地方都是蝙蝠洞,這回怎麼變成一樓玻璃屋?

「你醒了嗎?」

克拉克的聲音從布魯斯前方傳來,他端著水盆走到推床邊,將盆子放到一旁的矮櫃上,瞇起眼將對方從頭到尾掃過一輪,點點頭安心的道:「沒有出血,體溫降了,心跳聲聽起來沒問題。」

布魯斯湧起被冒犯的惱怒感,下意識伸手蓋住腰部的傷口,沉下臉瞪著克拉克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克拉克張口停頓了一會才回答:「是阿福的決定,他覺得一樓比較適合養傷。」

布魯斯皺眉,不甚信任的問:「真的?」

「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他。」

克拉克不等布魯斯追問,就轉身指著灰色的落地窗問:「這要繼續維持灰色,還是恢復正常?」

「主控電腦,解除遮陽模式。」布魯斯話一說完,房舍四面的玻璃牆就由灰轉回透明,陽光不受阻礙的穿過玻璃,原本昏暗的室內一下子明亮起來。

「哇……」

克拉克發出小小的驚嘆,望著一秒變色的玻璃道:「我不知道這能聲控。」

「這間屋子裡所有電器都能聲控,不過只有我和阿福有控制權限。」

布魯斯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他的注意力被克拉克勾走。

克拉克面向落地窗,正午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光滑無瑕的皮膚染上金光,睜大的藍瞳明亮如寶石,淡紅色的薄唇因為驚奇而微微打開,讓他看起令人驚訝的英俊、年輕、生氣勃勃。

這令布魯斯想起另一名更加年輕的青年,這名青年也曾因為偉恩家精巧的機關而睜大眼睛,積極、機伶的性格帶給他許多煩惱,可是也製造許多珍貴的記憶。

布魯斯曾以為那名青年會成為偉恩家的下一任家主,甚至讓自己抱上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子,然而……

「啊,差點忘了!」

克拉克的聲音將布魯斯拉回現實,他轉身來到推床邊,伸手拿起水盆中的毛巾擰乾道:「我端水過來是要幫你擦澡,你……」

「把毛巾放下,我可以自己來。」

「你自己來可能會扯到傷口。」

克拉克抖開毛巾,在布魯斯反駁前擺出無辜的笑臉道:「這是阿福特別交代我的事──別讓布魯斯少爺自己擦。」

布魯斯被子下的手指收緊,一度想擺出蝙蝠俠的臉威嚇克拉克,但是他的理智馬上告訴主人,這招對鋼鐵之子肯定沒用,因此他闔上眼睛花幾秒轉換情緒,以高譚王子的口氣輕聲道:「克拉克,沒想到你有這種興趣。」

「什麼興趣?」克拉克的笑容僵住。

「男人的身體。」

布魯斯在說話同時,將身上的被單稍稍往下拉,米黃色的被子從鎖骨滑到胸上,被緣微微凸起,底下淺棕色的乳首若隱若現。

克拉克的眼睛瞬間瞪直,臉頰急速飆紅,完美的笑容破碎,視線飄移萬分僵硬地道:「不、不是的,我只是……沒有那個意思,我……」

布魯斯對克拉克手慌張的樣子感到訝異,他無法想像超人手足無措、講話結巴,然而此時此刻,這名無堅不摧的鋼鐵之子的確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布魯斯心中的不滿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玩興,將高譚王子模式完全開啟,微微偏頭瞄著克拉克問:「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姑且問一下──你還是童貞嗎?」

「不是!我和露易絲……」

克拉克的聲音噎在喉頭──布魯斯想大概是因為自己動了一下上半身,扭開頭道:「不是我的問題,是你,你的口氣和動作太色情了。」

「你這是在讚美我太性感,還是你的女友不夠性感?」

「我用的詞是『色情』不是性感,還有別把露易絲和你相提並論,她是很英氣、明亮的女性,不像你擁有邪惡的魅力。」

「超人說我性感到邪惡的地步。」

「我沒有這麼說!」

克拉克的聲音飆高,瞪著滿臉花花公子笑容的布魯斯,垂下肩膀低聲道:「你在玩我。」

「你很好玩。」布魯斯燦爛的笑道。

克拉克拉平嘴角,沉默片刻後放下毛巾道:「我想,我應該沒辦法說服你接受我的擦澡。」

布魯斯聳肩輕鬆的道:「你能用強迫的,我很確定你的力氣比我大。」

克拉克搖頭道:「只是力氣而已,你在其他方面有著無人能及的強大。」

布魯斯本以為這是諷刺或反擊,可是克拉克的聲音中沒有一絲尖銳,只有真誠與難以察覺的徬徨,而這讓布魯斯再一次想起那名自己養育卻又辜負的青年,胸口一陣緊縮,指著推床邊的椅子道:「坐下來,把你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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