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靜止衍生支線作,不過不需要看過本篇應該也能看得懂。

※亂倫、非菊潔、強暴、互攻、BE(雖然我覺得已經算最好的結局)注意。

※08年舊作重修版,作者在修的時後有點想找當時的自己談談人生。

※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故事的<=果然需要談談人生




好久沒夢見小時候的事了。

耀日張著眼模模糊糊地想著,意識隨著清醒慢慢遠離灑滿星光的床畔,來到此刻的他真實所處的環境。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幅非常美麗,不過也污損的非常嚴重的壁畫;接著他瞄見堆放在床邊的家具,精緻的紅木桌、繡花鑲金的椅子、翻倒的銀器與雕像凌亂的擠在一起。

擺在耀日眼前的景物若說是牢房,太漂亮也太隨興了;若說是天堂,太寒酸也太沒有規矩了。

他在哪裡?耀日問自己,還沒想出個結果,就被一顆紅色的頭中斷思考。

頂著紅色短髮、黑眼瞳的男人俯瞰耀日,沉默幾秒後拉直身體高聲呼喊與揮手:「嗚呼!老大,人醒啦!」

微粗的聲音、很沒氣質的揮手動作,紅髮男子在床邊又叫又跳,將耀日腦中的迷霧通通驅散。

驅散迷霧,然後讓耀日猛然認出眼前這名粗魯之人的身分──魔源之神身旁的大將之一。

「你是……」

耀日撐起上半身想叫出對方的名字,不過在他開口前,劇痛就先一步將身體壓倒,酸、麻、疼在筋骨間跳舞,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紅髮男子察覺到耀日的動作,停止跳躍回到床邊拍胸道:「我是老大--你們口中的魔源之神,座下的狗……呃,更正是侍衛,『座前猛犬』禁衛。」

禁衛亂糟糟的自我介紹,湊到耀日面前問:「你感覺怎麼樣?還活著嗎?」

耀日沉默不語,在情勢不明的情況下,他不想多嘴讓造成失態。

禁衛沒有因為耀日無言的拒絕而退縮,相反的,他繼續近距離盯著對方,停留了將近一分鐘才起身道:「頭髮雖然變色了,不過眼睛還是金色的呢。」

頭髮變色?耀日小幅度轉頭,看向躺在枕頭上的髮絲,他耀眼的金髮完全遁去,取而代之的是隱晦不明的暗紫。

耀日的眼瞳放大,還沒從震驚中脫離,新的驚嚇就降臨了。

床鋪前方的雙扇門咿咿啞啞開啟,魔源之神染著羅站在門口,寬闊的肩膀上罩著破損的斗蓬,白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高大的身軀像見不到底部的深淵,將一切的光輝吞噬殆盡。

耀日本能的感受到恐懼,他緊繃到無法呼吸,想移動又提不起一絲力氣的地步,想轉開目光又失去控制力的地步。

因為情緒波動而失去身體的控制權,這是連他被哥哥關入大牢,在一瞬間失去有形與無形之物時都沒發生過的窘態。

「沒事沒事。」

禁衛拍拍耀日的肩膀,試圖緩和氣氛道:「老大不會對你怎樣。」

染著羅像是要破壞屬下的努力般,在眨眼間來到耀日的床邊,盯著接近窒息的新作品,伸手挑起耀日的下巴,勾起嘴角愉快地道:「總算……成功一個了。」

耀日被染著羅指尖的寒意所擄獲,他以為自己會感到排斥,沒想到排斥感只維持兩秒就散去。

散去的不只有排斥感,還有包圍耀日身軀的緊張與緊繃,久違的放鬆籠罩他的手足軀幹,將意識再次帶入漆黑之境。

****

當耀日第二次張開眼時,面對的不是彩繪天花板,而是塞滿衣褲的華美櫃子。

他盯著眼前胡亂堆放的衣服,腦中默默做出一個結論──這裡的人完全不懂得收納。

耀日撐起上半身,不過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先謹慎的活動四肢,接著才光著腳踏在地毯上。

火紅色地毯很乾淨,弄髒天花板卻沒弄髒地板,這裡的居民到底是怎麼使用房間的?

耀日在房間內漫步,他在觀察房裡的擺設與窗外的景致。

大房內的家具都是上等貨,半開的抽屜內也盡是做工精細的精品;窗口外是一排雪色林木,從森林間隱約能瞧見結凍的河流、密密麻麻的異形之魔。

城堡、雪地和魔族──耀日拉起窗邊的窗簾,看著破窗廉上的圖騰,透過圖騰確定自己的猜測。

「風雪地的雪鷹徽……我被帶到魔族的大本營了呢。」

耀日苦笑著放下窗簾,他明知深陷敵營卻不覺得驚慌,他對如此鎮定的自己感到驚訝,卻沒有一點糾正態度的興趣,只是像個遊客般在房內閒逛。

白雪飄進窗戶,慢慢沾上耀日單薄的灰衫,將粗布衣慢慢浸濕。

耀日一直到衣服整件沾濕才感覺有點冷,他皺眉關上窗戶,過去別說是穿濕透的衣服了,光是被風雪吹上身,他就冷得要披大衣了,如今卻如此後知後覺。

「我對溫度的感覺遲鈍了嗎?」

耀日邊問邊活動手腳,他沒有凍僵的感覺,手腳的活動也非常流暢。

他直覺認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裡有問題。

耀日坐在床上沉思,沒去注意周圍的動靜,直到一雙大手穿過他的腋下,這才驚覺有人靠近。

「誰……!?」

耀日的驚呼猛然停止,他瞪著抓小貓一樣抓住自己的魔源之神,直到對方把手伸進衣服內才脫離驚愕。

「放輕鬆!」

禁衛在門口大叫,聲音和臉上都帶著無奈:「老大他只是……只是想確定有沒有製造成功,你不要緊張。」

怎麼可能不緊張!耀日僵直身體,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終於,魔源之神摸夠了,抽出手爬下床,帶著即為滿足也極為可怕的淺笑離去。

魔源之神走了,換禁衛蹦蹦跳跳的跑到床邊,他一屁股坐到耀日身邊,露出雪白微尖的虎牙問:「嗨新來的,今天感覺如何啊?身體有比較舒服嗎?」

「單就狀態而言,是的。」

耀日拉好被魔神扯亂的衣衫,盯著禁衛開門見山問:「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老大救了你的命。」

禁衛盤起雙腿──靴子碰到床單了,筆畫著雙手臂解釋:「你本來快死了,是老大把血分給你,把你帶出還柔老太婆的勢力範圍,才保住你的命。」

「你是說烈日城?」

「應該是吧,我沒去記老太婆家的名字。」

禁衛靠近耀日的臉問:「你有哪裡痛哪裡不舒服嗎?難得有還柔人能撐過一個月不死,要是你和前幾個一樣壞掉,老大和我都會很失望的。」

「托您的福,我一切正常。」

耀日後退拉開距離,略帶諷刺的道:「對俘虜真是親切,讓我大開眼界。」

禁衛愣住兩秒,哈哈大笑拍上耀日的肩膀道:「你不是俘虜,是同胞啦。」

耀日被拍得整個人往前傾,他惱火地揮開禁衛的手罵道:「別胡說,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們的同胞!」

「當然是……」

禁衛停頓片刻,拉長脖子驚訝地問:「等等,你不是自願接受老大的力量嗎?」

「昇日之神的子民有可能自願接受魔族的力量嗎?」耀日反問。

禁衛抓抓頭同意道:「說的也是。但是之前五六十個還柔人都起副作用,不是瞬間死亡就是迅速爆炸,只有你完全沒事,所以我以為……」

「以為我是自願的?」

「沒錯。」

禁衛點頭回答,再次靠近耀日問:「你真的、真的不是自願的?連潛意識裡都沒有?」 

「我哪有可能……」

耀日沒把話說完,他本想強調自己無論潛或表意識都不可能接受魔神之力,然而如禁衛所言,若不是他有接受了,怎麼會沒有排斥反應?

但是他是昇日之神的子民,是策畫無數場魔族殲滅作戰的人啊,怎可能會同意魔源之力在體內流動?

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就算被族人打入大牢,遭遇眾多折磨與侮辱,他都沒起過倒戈的念頭,不可能主動投靠魔族。

「呃……這位腦力派的仁兄。」

禁衛乾咳兩聲,打斷耀日的思考道:「不要想太複雜,成為魔族的條件是任性,朝這方面想就行了。」

耀日對禁衛毫無依據地建議無言,不過腦袋卻自顧自的朝對方給的方向思索。

所謂的任性是不顧一切一意孤行,自己有過這種渴望嗎?他一向在確定大局後才行動,對財富、女色、權力都沒太大執著,必要時全放棄也可以。

耀日忽然發現自己真是個不任性的好人,不任性是美德,但是對弄清楚現在的問題一點幫助也沒有。

「如何?有想到什麼嗎?」禁衛期待的問。

「沒有。」

耀日轉開頭,想下床走走時,冷不防被地上亂丟的衣物絆倒。

禁衛即時抓住耀日的衣服,不過人還是撞到旁邊的櫃子。

耀日的嘴唇被櫃子撞出血絲,黑血順著下巴流下,他下意識舔嘴,濕潤柔軟的感覺勾動回憶。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在病床上星光下,對輝日所做逾矩之事。

小耀日偷吻了伏在床畔的輝日,

耀日笑了,笑聲由小而大由緩而慢,他也笑到整個人縮起。

禁衛滿腦子問號的注視耀日,直到笑聲止歇後才小心翼翼地問:「你是找到原因,還是腦袋壞掉了?」

「我找到原因了。」

耀日仍舊抖著嘴,邊笑邊搖頭道:「只是……只是這麼明顯的原因我居然沒發現,這真是太可笑了。」

「是什麼原因?」

耀日瞄禁衛一眼,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彎腰大笑。

他的確有非常任性的地方,他愛著自己生命中的恩人、名義上的哥哥、血緣上的表哥,與以莫須有罪名將他打入地牢的男人。

就連對方帶著劊子手來找耀日時,耀日的愛意都沒有減損半分。

他是個腦袋壞掉的亂倫者,沒有比這種人更適合乘載魔神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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