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金鍊》印量調查
 (這本因為屬性特殊,決定印調多少就大蓋印多少,填單的朋友會保留道十二月場第二天下午一點)

※諸神靜止衍生支線作,不過不需要看過本篇應該也能看得懂。

※亂倫、非菊潔、強暴、互攻、BE(雖然我覺得已經算最好的結局)注意。

※08年舊作重修版,作者在修的時後有點想找當時的自己談談人生。

※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故事的<=果然需要談談人生





~第五章~隱忍與否

有些事該忍耐,有些事則必須明說;適當的忍耐是美德,過度的忍耐造成誤會。

※※※※

耀日凱旋歸來後,馬上被數不清的宴會邀約所掩埋。

演奏凱旋樂章的音樂會、以美食慰勞勝者的餐會、充滿貴婦人的舞會……連日的慶祝會使耀日頭昏腦脹,只想快點結束一切。

終於,耀日盼到慶祝活動結束,不用每天早出晚歸,回家只剩睡覺的力氣。

他只想回到過去與哥哥一同學習、交談,偶爾辯論的生活,對耀日而言,這比任何宴會都還愉快。

耀日帶著喜悅來到輝日的房門前,迎接他的卻是拒絕訪客的牌子。

「輝日大人身體不太舒服,已經在房裡休息好幾天了。」

輝日的貼身侍女低著頭,垂下的黃髮雖遮住她的臉,但耀日還是看出來對方在說謊。

哥哥在裝病,但為什麼?耀日很想知道原因,可是他不願為難下人,只是一個人站在門前沉思。

黃髮侍女看著小主人,猶豫片刻突然抓住耀日的手,比出安靜手勢,將人帶到走廊陰暗處。

侍女謹慎的留意周圍,確定周圍沒有人後,壓低音量道:「輝日大人在您的慶功宴後,就一直稱病待在房間裡,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所以哥哥沒有生病,只是心情不好?」耀日問。是誰惹哥哥生氣了?耀日一想到輝日可能被人冒犯,心中馬上升起熊熊烈火。

侍女點點頭補充道:「根據我的觀察,大人是在收到您的信後,心情就一直起伏不定。」

「信?」 

「就是您報告戰況的信。您後來不是有回大人的信嗎?輝日大人在看到回信後,更不高興了。」

耀日的臉色一變。他給輝日回信中,寫明自己打算違背哥哥的意思追擊魔族,如果哥哥在見到信後變的更生氣,那讓兄長不悅的原因豈不是自己?

耀日沉默。忤逆長輩是不對,但哥哥是熟讀兵事、了解他才能的人,應該了解將在外,君命不受的道理,更何況他打了勝仗,沒有辱滅日家聲威啊!

耀日頭一次發現自己無法理解輝日的心思,而這令他感到害怕。

耀日的安靜使侍女擔憂,她不顧分寸靠向小主人勸說:「雖然我不知道信件的內容,但請您去道歉吧,不要因為一時的賭氣,造成兄弟間的裂縫啊!」

兄弟間的裂縫……這六個字觸動耀日。的確,重要的不是對錯,是和哥哥的感情,他能有今日全是靠哥哥,怎麼能忘了這點?

可是兄長這次實在氣的無理,錯不在他,他要怎麼道歉?說自己該讓勝利飛掉,該放過打擊魔族的機會?他不想向兄長說謊,承認不存在的過錯。

情感與自尊在輝日心中交戰,情感要耀日向輝日道歉,自尊卻告訴他這完全不合理。

耀日咬牙握拳,低頭許久後,終於做出決定。

「謝謝妳告訴我這些。」

耀日向低頭侍女道謝:「我會好好處理。」

侍女趕緊彎腰回禮,她凝視耀日陰沉的臉,為了讓對方開心掛起笑容道:「這次您打勝仗,日家上下都以您為榮呢!大家都說您是日家未來的支柱。」

耀日突然聽見讚美的話,不好意思的搖頭否認道:「我沒那麼偉大,哥哥才是日家的支柱。」

「不不不,有朝一日,您一定會成為日家的棟樑,我對您有信心!」

侍女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遠處已有人在呼喚她,她只能深深一鞠躬跑向該人。

耀日目送侍女遠去,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決定今晚就去道歉。

對耀日而言,最優先的永遠是輝日。

****

耀日站在輝日的房門前,握拳的手僵直在門板上,猶豫許久才輕敲三下。

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暗號,用來表明門外是誰。

門內毫無動靜,這使耀日有點害怕,他想再敲三下,卻怕會惹輝日生氣。

在沒得選擇下,耀日只能隔著門板說話。

「輝日哥哥,是我,耀日。」

耀日對著門縫上報名字,聲音因為焦急而急促:「信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違逆哥哥的話,哥哥對不起!」

門的另一端依舊沒有回應,耀日被沉默逼急了,不顧一切的拍門大喊:「哥哥!拜託你開門,你要怎麼處罰我都可以,我只有哥哥你啊!」

「……」

「哥哥求求你!不要拒絕我,不要將我關在外面,我什麼都願意做,所以……」

大門忽然打開,耀日重心不穩的往前摔,在撞到地面前被輝日拉住。

輝日穩穩抓住弟弟,背光的臉看不清表情。

耀日抬起頭,爬滿淚水的面頰正對輝日,寫盡他內心的慌張。

輝日抿起嘴唇,將耀日領到椅子上,自己則坐在弟弟對面,低垂著臉道:「你不需要道歉,這件事你沒做錯,是我不對。」

輝日的話使耀日腦中一片空白,他早就做好挨罵的心理準備,現在卻聽到完全相反的東西。

「這幾天讓你擔心了,抱歉。」

輝日疲憊地轉開視線,凝視書桌上的棋盤道:「我裝病的原因和你無關,你不用在意。」

無關?可是……耀日想起侍女說的事,可是又不敢拿出來問輝日,輝日看起來已經夠頹喪了。

「可是我……」

「別說了。」輝日制止耀日,後仰癱坐在椅子上。

耀日第一次看見輝日如此虛軟,他起身走到對方面前,跪在椅子前注視心愛之人。

輝日雙唇緊抿,金眼佈滿血絲,彷彿在極力忍耐什麼。

輝日感受到耀日的注目,閉起的嘴忽然打開,他顫抖地道:「耀日,你是優秀的人,非常非常優秀,就像你的名字一樣光彩耀眼,足以掩蓋一切。可是我……我!」

輝日閉上嘴,他雙手互抱,緊緊咬住嘴唇,過強的力道令牙齒壓破唇肉,鮮血順著下巴滴下。

耀日趕緊挺起身體,雙臂抱住哥哥,雙脣貼上染血的嘴,輕拍對方的背脊安慰。

他感覺到輝日的身體慢慢鬆開,直到對方完全穩定,才鬆手嚴肅地道:「真正耀眼的,哥哥啊。才十二歲就能支撐一個家,把我從地獄中救出來,哥哥才是最優秀美麗的。」

輝日注視耀日的眼睛,他將頭靠在弟弟的肩膀上,閉上眼過了好一會才道:「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親吻魔。」

「……哥哥!」

輝日笑著揮揮手,轉回正經的臉道:「開玩笑的,不過接吻這種事,在外人面前可別亂做。」

「我是因為喜歡哥哥才……」

「還在說『喜歡哥哥』 啊?」

輝日覺得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頭道:「你已經不是孩子了,喜歡這個詞必須要用的更謹慎才行。」

耀日皺眉。他是用的很謹慎啊!他只對哥哥說喜歡。

輝日繼續道:「說道年齡,你也不該再叫我哥哥了,這個稱呼太孩子氣,改叫兄長吧。還有,差不多該為你找個適合的對象了……」

「對象?我才十八歲,太急了吧!」

耀日錯愕的大叫。稱呼就算了,為什麼會說到結婚之類的事?

耀日的反應令輝日苦笑,他將手放到弟弟肩膀上道:「只是要幫你找對象,沒說要你馬上結婚啊。欣賞耀日的小姐很多,得早點篩選才行。」

「我只喜歡哥哥……」

「又說這種話了!」

輝日敲敲耀日的腦袋,雙手插腰故作威嚴道:「『喜歡』要留給心愛的人,不能天天掛在嘴上。」

「可是……」

耀日難為的看著輝日落寞問:「不能就我們兩個人,永遠住在一起嗎?」

輝日愣的一下,搖搖頭道:「兩個大男人?那有點奇怪呢。」

「才不會!因為我……」

耀日的聲音漸漸變低,因為他發現輝日的臉不再輕鬆,而是非常嚴肅。

「幻想是孩子的權力,你該長大了。」

輝日親吻上耀日的額頭,拍拍弟弟後靠回椅背上。

耀日接受默默接受兄長冰冷的吻,他想大聲叫囂,想告訴哥哥心中蘊藏十幾年份的愛戀,可是他的理智要他安靜,不要任性而為。

而終至兩人分別的那刻,耀日都沒向輝日袒露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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