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西X哈利,哈利受黨歡迎搭訕!

人名組織名上採用台譯(因為作者的英打和英文都是悲劇)

由於這次作者寫一回貼一回沒有存稿可言的關係,所以無法預告更新頻率

EH必須HE 



哈利不是最資深的金士曼成員,但大概也排得上前二十名,而假如剃除後勤人員,那麼他肯定能擠入前五名。

他在二十五歲那年加入金士曼,之後展開長達二十七年的特務生涯,從一個會在槍聲中心驚膽跳的青澀小夥子,一步步走到前一刻面不改色用叉子解決特種部隊,下一秒就擺出笑容和目標交談的老練間諜。

金士曼的訓練、戰場上累積的經驗隨歲月刻入哈利的靈魂中,讓他不管面對多麼窘迫、危急、缺乏資源或負傷的狀況,都可以做出不差的應對。

因此就算哈利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下,他仍有辦法坐在會議室內,好好主持圓桌會議。

「……以上就是關於軍火商伊恩˙路卡斯的報告,為了阻止他將生化武器送至中東,我建議我們盡速做出處置。」

梅林放下手中的觸碰面板,將目光轉向坐在主位的哈利,等待對方的回應。

哈利接收到梅林的視線,他腦中的『特務中樞』開始運作,迅速理出結論道:「這件事就由貝狄威爾負責,有人有異議嗎?」

以投影形式出現的貝狄威爾點頭道:「我沒意見,但是我需要他在北美同夥的情報,而且我希望有人能同時逮住這些人,高文協助我嗎?」 

「沒問題,我的人監視他們好一陣子了。除了伊恩外,還有一個人需要特別注意……」

高文的話聲輕敲哈利的耳膜,他的『特務中樞』認真傾聽,但是其他部分卻飄離身體,穿過數層地板前往與眼前的危機毫不相干的地點。

終於,『特務中樞』滿足了在場眾騎士的需求,得以命令嘴巴吐出散會之語。

哈利的本體在宣布散會後數分鐘歸位,他看著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圓桌,鬆一口氣站起來走出會議室。

而他一打雙扇門,就瞧見梅林站在外頭,圓鏡片後有一雙溢滿擔憂的眼睛。

哈利愣住半秒,迅速收起臉上的疲倦問:「梅林?你怎麼還在這裡?」

梅林沒有回答,而是凝視哈利的臉問:「哈利,你還好嗎?」

哈利的心中響起警鈴,他聳聳肩膀往前走道:「還可以,醫生說我的復原狀況不錯,再一周左右就能回第一線了。」

「我不是問你的健康狀況。」梅林跟上哈利。

「如果你是在擔心我無法負荷『亞瑟』的職位,恕我直言,你的擔心來得太晚了,你該在以器材供應賄賂其他人,好推舉我成為新亞瑟前就感到憂慮,然後自己坐上主位。」哈利拐過彎,朝走廊盡頭的電梯前進。

「抱歉,那是我此刻最不擔心亦不後悔的事,然後我拒絕接受『賄賂』兩個字,我只是告訴他們,如果我能專心擔任『梅林』,大家都能早點拿到補給品。」

「那就是威脅了。」

「才不是,是合理的分析。」

梅林加快腳步,擋住哈利的去路嚴肅的問:「哈利,我是認真的,你還好嗎?」

哈利止步,一臉無奈的道:「我不懂你為什麼如此『關心』我。」

「因為你準時進會議室。」

哈利微微睜大眼──他沒發現自己今天沒遲到,不過馬上就轉為輕鬆道:「我以為你會對此感到欣慰,我終於改掉被你抱怨二十多年的懷習慣。」

「如果真是如此,我會拿出我珍藏的陀崙特威士忌好好慶祝。」

梅林依舊板著臉道:「但可惜不是,你只是因為不明原因進入安全開機模式,只進行最低限度的運轉,所以才準時進來開會。」

「你在我的腦子中裝了分析晶片嗎?」哈利稍稍偏著頭問。

「並沒有,我只是和你共事超過二十年,還基於工作需要分析過你的行為模式與精神狀態。」

梅林指指自己的頭繼續道:「然後不對勁的人也不只有你,伊格西那小子也怪怪的,他居然請假沒來開會,這小子過去雖然也翹過會議,但今天會議主席可是你啊,你們之間出了什麼事嗎?」

「……」 

「哈利,別逼我去調整個總部的監視錄影,你知道這裡連廁所都有裝隱藏式錄影機,而我並不想盯著你或伊格西的裸體。」梅林雙手抱胸盯著哈利,擺明了如果朋友不講,他就不會放過對方。

哈利在心中嘆氣,他深知朋友的固執和敏銳,靜默數秒後認命地問:「你的辦公室現在有人嗎?」

「沒有,就算有我也會把人踢出去。」梅林露出微笑,轉身快步走到電梯前,按下向下鍵。

兩人搭著電梯來到地下七樓的研究層,穿過數個研究室後來到梅林的辦公室,而由數個大螢幕、多台主機組合成的房內空無一人。

梅林坐上自己的愛椅,朝正對他的灰色電腦椅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哈利來到椅子前坐下,他將手交疊於大腿上,沉默許久才開口道:「昨晚,我去練習室做重量訓練時,碰到了伊格西。」

「然後?」梅林問。

哈利沉默,他的雙手緩緩收緊,思緒再度回昨夜的情境。

他完全沒看出伊格西在演戲,直到被對方猛然推倒才反應過來,腦袋空白半秒後,對使出苦肉計的學生感到好氣又好笑。

不過當哈利透著布料感受到伊格西的體溫,以及對方身體的重量時,氣與笑立刻轉成尷尬。

這不是兩人距離最近的一次,最靠近的一次是他們在醫院重逢時,但是當時伊格西哭得像走失的小孩,緊緊抱住導師不願意放手;而此刻則是半伏在哈利身上,透過隆起的肌肉、壓制另一人的力道告訴對方,自己已經不是孩子,而是一名成熟、擁有力量的男性。

這個認知讓哈利的心頭一震,尤其是當伊格西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遊走時,他本能地感受到危險,正想推開或出聲打破僵局時……

「伊格西問我,他愛我,那我呢?」

哈利壓著自己的太陽穴低語,儘管已經過了超過十二個小時,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卻完全沒平復,被伊格西扣住的脖子甚至還微微發燙。

梅林默默注視哈利,再起身走到角落的小酒櫃前,拿出一瓶威士忌與兩個酒杯,回到電腦桌前一面倒酒一面問:「那你的回答呢?」

「我沒有回答。」

哈利從梅林手中接過半滿的酒杯,吞下杯中滲著苦味的液體。

沒錯,哈利沒有給伊格西答案,他被巨大的驚愕所籠罩,躺在地上無法言語與思考。

相對於哈利的呆滯,伊格西展現出驚人的穩重,他沒有因為對方的沉默而惱怒,或是揪著另一人的衣服要求解答,反而掛出笑容從長者身上爬起來,拍拍哈利的肩膀要他早點休息後,轉身離開練習室。

這是伊格西的溫柔,溫柔到令哈利胸口揪痛。

「……我明白了。」

梅林的話聲將哈利拉回現實,他看見正對老友的螢幕上映著練習室,裡頭重疊的人影顯然是昨晚的自己和伊格西。

「梅林。」哈利低聲抗議。

「我可沒承諾,你坦白我就不調監視錄影。」

梅林雙手攤平,盯著螢幕裡移動的伊格西道:「不過這個發展……真是令我意外啊。」

哈利放下杯子道:「我也是,我沒想到伊格西會對我抱持那種心思,我以為他喜歡的是女孩子。」

「不,我驚訝的不是伊格西喜歡你,畢竟那小子打從第一天就迷上你了。」

梅林從眼角餘光瞧見哈利呆住,轉動椅子面向老友道:「你沒發現嗎?伊格西只要一看見或提起你,他的眼睛就會發亮,嘴巴笑到合不攏,而且只要你出現,他的視線絕對不會轉到其他人身上。」

「那是因為我是他的推薦人,也是他在金士曼第一個接觸的人。」

「才怪,那小子是對你一見鍾情,這點受過專業肢體語言、表情判讀訓練的你比我更清楚。」

哈利張口想反駁,但是他的『特務中樞』先一步做出反應,翻出所有和伊格西互動的記憶,分析每一個注目的熱度、每一句話語背後的心念、每一個大或小動作後隱藏的意涵。

最後『特務中樞』得出結論:梅林的判斷是正確的,伊格西很早就對哈利抱持高出師徒與朋友的好感,並且隨著時間累積醞釀成愛意。

那麼,他為什麼沒有發覺?自己的神經有遲鈍到這種地步嗎?活像是……

「戀愛中的人全是鬼遮眼啊。」

梅林忽然蹦出這句話,端起自己的酒杯輕晃道:「先別管伊格西了,讓我意外的不是他是你──你居然沒有接受那小子。」

哈利的臉色轉沉道:「梅林,伊格西是我的屬下,同時也是故人之子。」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曾經愛上那位故人。」梅林平靜的吐出老友的秘密。

他與前任亞瑟、高文和拉莫萊克是金士曼中唯三知道哈利是同性戀的人,不過三人之中只有梅林一個曉得哈利暗戀過伊格西的父親。

梅林喝一口酒繼續道:「伊格西和他爸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雖然伊格西更囂張、滑頭矮了不只一截,但兩個人都是你最喜歡的類型──精力充沛不知休息與節制為何物的小型犬,所以我一點也不意外他喜歡你,你喜歡他。」

「我……」

「你當年因為對方有家室,外加橫豎看起來都是直的,所以什麼都沒表示,但現在人都主動送上門了,你還在猶豫什麼?」梅林盯著哈利問。

哈利張口再閉口,反覆數次後沉聲道:「梅林,伊格西的父母只有他一個兒子。」

「喔,講得好像你不是一樣。」

「梅林。」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同性戀是無法改變的,我完全同意。」

梅林將酒杯放上桌子,直視哈利的雙眼認真地道:「而我只想說──你已經夠辛苦了,對自己好一點。」

哈利的胸口湧起一股暖流,他點下頭道:「我會的。」

「別光說不練。」

梅林收回視線,挪動椅子面向電腦螢幕,輕敲鍵盤關閉監視錄影紀錄道:「我想我是勸不動你了,你們的問題就自己開個房間解決。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聽我一句話──去找伊格西談談,把你的顧慮、掙扎或其他煩惱通通告訴他,要不然那小子是不會死心的。」

「這是三句話。」

「閉嘴。」

梅林瞪哈利一眼,揮揮手表示自己要開始工作,要求偉大的亞瑟王離開。

哈利走出梅林的辦公室,他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佇足,看著周圍年輕、中年或年邁的研究員彼此交談討論,腦中迴盪著老友與逝去故友的話語。

──我驚訝的不是伊格西喜歡你,畢竟那小子打從第一天就迷上你了。

(我是里˙安文,你呢?)

──我還知道你曾經愛上那位故人。

(哈利,下周的婚禮你會來吧?我在第一排留了座位給你。)

──人都主動送上門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你瞧你瞧,這是我兒子,蓋瑞˙伊格西˙安文,很可愛吧?)

「……很可愛。」

哈利以氣音附和記憶中的朋友,伊格西很可愛,當少年轉著閃亮亮的藍眼,勾著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時是;換上訂製西裝戴好眼鏡,渾身散發雅痞氣質時也是;昨晚靠小聰明壓倒自己,開心的說『我『撂倒』你一次了。』時更是。

──我不要你的人情,我要我的丈夫回來!

蜜雪兒的怒吼驟然闖入,將哈利從溫暖的回憶中驟然拉出,他咬牙心一橫快步走向安全梯,站在不見人煙的樓梯間,拿出手機找出伊格西的號碼按下。

電話在約十秒後接通,哈利不等伊格西答話就開口:「伊格西,是我。」   

「哈、哈利?」

伊格西用混合驚訝與驚嚇的聲音說話:「你換新手機嗎?號碼和之前不一樣。」

「我有五支手機。」

哈利握緊酒紅色的手機,靠在白牆壁上道:「我想問你,你明天晚上有安排行程嗎?如果沒有,我想和你約見面。」

「我沒有行程!」伊格西快速回答,話聲中充滿急切與一絲絲期待。

這令哈利的胸口一陣緊縮,但他按下多於的情緒波動,以再正常不過的聲音道:「那麼明晚七點等,在裁縫店見。」

願伊格西和里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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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西的老爸的名字是參考IMDB頁面(Lee)但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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