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咪喵喵喵

※僅用這篇文表達我的怨念。

※闇黑無界結尾雷有。

※大副Ｘ艦長

※出本訊息登記處




寇克一面打掃一面和老史巴克聊天，他想套出長者的計畫，但是長者卻技巧性地迴避問題，直至兩人就寢前都沒透漏半個字。

寇克暗自希望年輕的史巴克未來不要複製這項能力，要不然自己就沒機會從大副口中挖出訊息了。

不過儘管寇克沒問出他想要的資訊，還是在被窩中一覺到天亮，因為過去一周干擾他睡眠的陰影已被長者驅散大半。

寇克睡到太陽曬屁股，才懶洋洋地掀開棉被爬下床，裸著胸膛穿著平角褲朝浴室走。

他一打開浴室的門，就看見老史巴克在裡頭整理儀容，迷茫的大腦瞬間驚醒，後退數步到處找衣服套。

老史巴克聽見聲響，邊看著鏡子梳頭邊道：「早安，吉姆。」

「早、早安！」寇克將腳套入牛仔褲的褲管中，在動作過於急躁下差點摔倒。

老史巴從寇克短促顫抖的回話中聽出異狀，轉過頭看看門外道：「吉姆，你不用如此急迫的遮蔽身軀，你的裸體對我而言並不稀奇。」

寇克套褲子的動作瞬間停止，盯著老史巴克片刻，緩緩將褲子拉上穿好，走進浴室從架子上取下毛巾道問：「你的艦長常常在你面前不穿衣服跑來跑去嗎？」

「他沒有做過這麼奔放的舉動，不過考量到我與他的關係、我們在艦上共用一間浴室，以及他容易毀壞自身衣物的傾向，我對他的裸體有相當程度的熟悉。」

「……如果你不是史巴克，我一定會說你在鬼扯。」

「瓦肯人不會鬼扯。」老史巴克挑起單眉。

「你們當然會，而且還是箇中好手。」

兩人在閒聊中整理好自己，寇克想從食物複製機中取得早餐，但是老史巴克表示他想到聯邦總部的軍官餐廳用餐，看看此處的餐廳與他記憶中的餐廳是否一致。

寇克沒有理由拒絕，他換上軍服帶長者下樓，招來一輛計程車前往星際聯邦總部。

總部外圍一如往常充滿軍官與守衛，他們有些主動向寇克打招呼，有些故意視而不見，但更多的是對兩個人行注目禮，年輕人類軍官與瓦肯長者的組合就算在聯邦中也極為罕見。

寇克沒去理會這些目光，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老史巴克身上，在前往餐廳的路上一一向長者介紹新蓋的建物、改變的佈置。

兩人到達餐廳時，早餐時段已經幾乎要結束了，不過寇克靠著自己的魅力說服女服務生，替他和老史巴克準備本日最後兩份早點。

他們戳著蛋捲或沙拉，繼續在浴室內的話題，寇克試圖以實例證明瓦肯人不只會，而且還非常會鬼扯；老史巴克則提出合乎邏輯的解釋，替自己的同胞──正確來說是另外一個自己──辯護。

這是場愉快的攻防，即使寇克的每個進攻都被老史巴克擋下，但是同時長者也有意無意表現出『嗯，你知道的，其實我正在和你鬼扯』的態度，充分娛樂年輕的朋友。

兩個人在餐廳坐了快兩個小時，直到中午用餐的男女進入，老史巴克才起身道：「吉姆，與你的交談令我獲益良多，不過恕我必須離開此處，返回我原本的崗位，協助我的同胞們完成最後的解析。」

「你要去科學部嗎？」

「是的，我將在科學部與我的同胞會合，完成工作後直接搭程穿梭機，前往空港返回新瓦肯。」

寇克愣住，猛然意識到自己與長者的距離又要從一公尺不到，變成數十光年遠。

他垂在桌子下的手握起，藏起籠罩胸口的失落問：「我能送你上穿梭機嗎？」

「我不認為這是個恰當的決定，我的族人可能會好奇你與我的關係。」

「那我送你去科學部。」寇克站起來，

寇克與老史巴克在次併肩而行，但不同於早上的是，這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寇克刻意放慢腳步，將五分鐘的路程拉成長到十分鐘，百般不情地瞧見科學院緩緩升起。

他將老史巴克送到透明的門廳前，聳聳肩膀儘可能展現出輕鬆的模樣道：「我想，我該說再見了。」

老史巴克點頭道：「與你的互動是愉快的，我期待我們能有下一次交流的機會。」

「我也是，等你到新瓦肯的時候，記得發訊息給我。」

「我會的。」

「那……」

寇克把能講的話都講完了，只得認命地舉手做出瓦肯人的祝福手勢道：「生生不息，繁榮昌盛？」

「生生不息，繁榮昌盛。」老史巴克以相同的手勢回應。

寇克轉身往回走，他的腳步比來時快上兩倍，因為童年的經驗告訴他，離別時走得越乾脆心越不痛。

然而，寇克才剛前進沒幾步，被後就響起老史巴克的呼喚聲。

「吉姆！」

寇克回頭往後看，瞧見老史巴克面向自己，雙臂垂下微微向左右張開，做出人類尋求擁抱時的暗示動作。

他的雙眼緩緩睜大，轉身跨大步衝向老史巴克，當著滿廣場的軍官的面，將年長的瓦肯人抱入懷中。

寇克放縱自己抱上數分鐘，這才把人放開低聲笑道：「你做了非常、非常不合邏輯的事。」

「考量到我們下次見面的時間是未知數，以及我倆都對短暫的相處感到遺憾，以擁抱作為告別是合乎邏輯的。」

「鬼扯。」

寇克拍拍老史巴克的肩膀，再一次與對方道別，帶著輕鬆的心情離開科學部，完全不知道兩人的互動被另一位瓦肯人收入眼底。

※※※※

寇克在經過兩日的休息與沉澱後，恢復了將近九成的活力，重新返回工作中。

他銷假後第一天的主要行程，是到舊金山規模最大的電視台中，接受該台的王牌女記者專訪。

可汗事件引起的震撼擴及星際聯邦的高層與平民，其中平民們感受到的驚嚇比高層大上數倍，畢竟大多數人作夢都沒夢過戰艦砸中市區這種事。

而為了安撫大眾的心，聯邦高層決定派出寇克對外解釋，寇克既是目前最受民眾與媒體喜愛的寵兒，更是本次事件的當事人，無論是說服力或魅力都無人可及。

而寇克經過一整週的訪問、質問與逼問洗禮，對這類工作早已駕輕就熟，所以決定自己一個人搭公務車前去電視台。

然而當他來到公務車前，打開車門打算坐進去時，車內除了駕駛外，還有他的大副。

寇克盯著坐在後座的瓦肯人，頓了一下才開口問：「史巴克，你不是應該在科學部支援嗎？」

「我的支援工作已在前天結束，此刻我的任務是維護你的安全。」

史巴克放下手中的ＰＡＤＤ，以一貫的冷靜、毫無起伏的聲調道：「艦長，距離專訪開始僅剩一小時十二分鐘，扣除行車時間，我們只剩十三分鐘可利用，我建議你立刻上車前往電視台。」

寇克坐到史巴克身邊，兩人間只有數十公分的距離，而這是他們這九天來靠得最近的一次。

寇克的胸口一顫，轉動眼珠偷偷瞄向史巴克，對方正在滑動腿上的ＰＡＤＤ，端正的臉龐靜止如石雕。

他在與老史巴克分別後，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思考長者的建議──不要浪費時間等待，最後決定聽從對方的忠告，再次對自家大副展開緊迫盯人攻勢。

只是寇克沒想到，史巴克會在進攻開始前就自己跑過來，這太讓他意外了。

寇克不會放過送上門的餌，他翹起腳側身看向史巴克問：「科學部的解析工作順利嗎？」

「我們的解析進度符合預期。」

「有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嗎？」

「『有趣』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我不會用它來描述科學成果。」

「那意外的東西呢？有讓你們意外的發現嗎？」

「我們從復仇號與可汗的血中得到許多預期外的收穫。」

「譬如？」

「這部份是機密事項，未經許可我不得向第三者透露。」

史巴克轉向寇克，直直盯著微笑的人類問：「艦長，如果你沒有其他迫切必要的問題，我想為接下來的訪談作準備。」

好了，你這個沒邏輯的傢伙給我閉嘴，老子沒時間回答你的白目問題──寇克透過史巴克的言語、口氣和坐姿接收到以上訊息，他乖乖搖頭回答：「沒問題。」將屁股放回自己的位子上。

史巴克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寇克清楚地感受到這點，但是他不知道大副在氣什麼，他只知道重拾史巴克的陪伴是件愉快的事。

他的史巴克病果然已走入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