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金鍊》印量調查<=截止日:11/20
 (這本因為屬性特殊,決定印調多少就大蓋印多少,填單的朋友會保留道十二月場第二天下午一點)

※諸神靜止衍生支線作,不過不需要看過本篇應該也能看得懂。

※亂倫、非菊潔、強暴、互攻、BE(雖然我覺得已經算最好的結局)注意。

※08年舊作重修版,作者在修的時後有點想找當時的自己談談人生。

※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故事的<=果然需要談談人生





耀日在結束與將軍的戰鬥後,在床上躺了整整四天才有辦法下床走路。

以人類來說,他的恢復速度非常非常快的;但是對其他同伴來說,這慢到讓人想打哈欠。

耀日坐在四柱大床上,寬鬆的睡衣內是一圈圈的繃帶,腿上攤著一張張地圖。

他聽到開門聲卻沒聽到敲門聲,不悅的皺眉看向們吼,果然瞧見禁衛又不打招呼闖入自己的房內。

耀日正準備開罵,卻在開口前看到其他人從禁衛背後走出來。

暗殺者端著一鍋熱騰騰的燉菜,跑到圓桌邊放下湯鍋與餐具;將軍雙手抱胸慢慢走向房中央,佔據最豪華最大張的椅子。

最後,耀日看見魔源之神晃到書桌前,單手翻閱書桌上的紙張。

禁衛察覺到耀日猛然緊繃起來,拍拍對方的肩膀輕鬆道:「別緊張、別緊張,猊下只是來開作戰會議的。」

「作戰會議?」

耀日腦中靈光一閃,面色嚴峻地問:「龍族終於動了?」

禁衛搖搖手指故作神秘的道:「不是……不,應該說不只是龍。」

「來的是聯軍?」耀日問。

禁衛拍拍手靠近耀日道:「就是這樣。要不要猜猜來的是哪族啊?」

「無聊。」 

將軍不耐煩的點破答案:「來的是龍和還柔族。」

還柔族?耀日張大眼,心跳加快進一步問:「能確定來是那些家族嗎?」

「龍族的部分是翔龍族、焰龍族和水龍族;環柔老太婆部分不清楚,我們有看到軍旗,可是不會分辨。」

禁衛掏出一捲紙,將黃褐色的紙張攤在床墊上。

紙張上面有兩幅圖:正午的烈陽,與初昇的朝陽。

日家和曦家的旗幟──耀日不自覺的揪緊衣領,前者是他所愛之人的家旗,後者是最能刺激他的旗幟。

耀日因傷消瘦的面容變得更加憔悴,肩膀也微微抖動。

在場者全發現耀日的異狀。

將軍以眼神詢問禁衛,禁衛皺一下眉向暗殺者拋出求援目光。

暗殺者來到床邊,靠在耀日耳邊輕聲問:「怎麼了?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下次……」

「我沒事。」

耀日勉強擠出笑容,深吸一口氣恢復冷靜道:「告訴我敵軍的位置,順便把從敵營到我軍位置的地圖全部拿過來。」

現在不是困於過去的時候──耀日告訴自己,振作精神面對即將到來的大戰。

****

月亮高掛天頂,但耀日房內的光線不減反增。

耀日扶著額頭在暈黃燈光下工作,選出最適合的迎擊地點、決定魔軍的配置,這一切都必須在天亮前決定,好趕上與禁衛等人的作戰會議。

他在床上架了一塊木板,板子上放著地圖、墨水和其他必須資料。

如果耀日有得選可以的話,他比較想在桌子前辦事,可惜所有人一致投票否決他的提案,只差沒拿繩子把人綁在床上。

半開的窗子灌入冷風,將耀日從睡夢中冷醒,他眨眨眼發現自己不小心睡著了,舉起雙手伸懶腰打哈欠拉,手中的鵝毛筆在不小心滑落。

替代的鵝毛筆恨快就插進耀日手中,他嚇了一跳,抬頭尋找遞筆的人,這才驚覺魔源之神坐在床頭,和自己的距離不到二十公分。

耀日冒出一身冷汗,雙眼因為緊張而無法移動。

染著羅享受著耀日的慌張,白色嘴唇微微揚起,貼在對方耳邊問:「剛剛的,就是嫉妒?」

「嫉妒?」

「你剛剛做的夢,裡頭有一男一女站在花堆裡揉來輾去。」 

耀日沉默,他方才夢見兄長與凝曦在花園內擁吻示愛,夢裡的憤怒與不甘願仍環繞身軀。

魔源之神對耀日的安靜完全不在意,他伸手握住對方的紫髮,一邊玩弄一邊笑道:「有趣,明明是從『愛』而出的情感,兩者卻完全不同。」

耀日盯著魔源之神,過了許久才開口道:「猊下……」

「呦。」

染著羅回答,手掌同時滑入被子中,貼上耀日薄薄的睡衣,寒冷的溫度使被撫摸者心神凍結。

「……知道大小了。」

魔神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懶洋洋的平舉手臂,掌心冒出一個洞,黑泥狀從裡面流出,一點一滴落地連成一條長鎖鏈。

在鎖鏈成形的瞬間,色澤從黑色轉成金色,閃閃發亮的鍊子有著黃金的光彩,又不失鋼鐵的堅硬。

耀日困惑的注視鍊子,不懂染著羅為什麼要創造鍊子。

魔源之神撈起鍊子,手臂一揚讓金鍊飛上半空中,在降落時捲住耀日的身體。

耀日嚇一大跳,剛想要掙扎,就聽見鎖鏈銬起的輕響。

染著羅滿意地看長鍊,敲敲輕盈卻堅固的金鍊道:「有這個,你就不會被壓扁了。」

這是……送給他的意思嗎?耀日壓低頭僵硬的道:「感謝……猊下的賞賜。」

「活久一點。」

染著羅離開四柱大床走向門口,他在開門離去前回頭,帶著無法分辨是善意還是惡意的笑容,對著耀日道:「我很期待你和另外一個人見面,作為我的作品,你要好好表現。」

紅門蓋住染著羅的身影,也緊緊壓住耀日的心。

當他和哥哥見面的時候,自己會如何?輝日又會怎麼反應?耀日無法回答,只是處在無人的房間內,身旁只有堆疊的文書。

一個人的黑夜,太長了。

****

軍隊的佈置總算在太陽升起前敲定,耀日疲倦的倒在床上,眼瞳爬滿血絲,木板上的地圖畫滿小點。

金色鎖鏈依舊圈在他身上,鍊子輕得感覺不到重量,只有微弱的冰涼感昭示它的存在。

暗殺者打開緊閉一夜的房門,她捧著銀托盤,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將早餐放到薄木板上。

「謝謝……」

耀日躺著道謝,他強撐起身體,命令快張不開的眼睛搜尋食物的位置。

耀日聞到炒蛋的味道,隱約看到眼前有一個小黃塊橫在自己的臉前,他有些尷尬的張嘴,接受暗殺者的餵食。

暗殺者開心地看耀日咬住湯匙,滿懷期待的問:「好吃嗎?」

耀日點頭,送給暗殺者一個微笑

暗殺者耐心的一口一口餵耀日吃飯,鮮美的魚湯、滑嫩的炒蛋、清脆的沙拉一一進入耀日的口腔。

在吃完早餐後,暗殺者小心的讓耀日躺回床上,收拾餐具輕聲道:「你睡一下吧,禁衛他們中午才會過來。」

耀日閉上眼,斜伸的手在無意間碰到暗殺者,立刻被對方緊緊握住。

他從對方的手裡解讀不安,他張開眼以氣音問:「怎麼了?」

暗殺者看猶豫了半刻問:「你很討厭那兩面旗子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看到旗子的表情很痛苦,禁衛說你大概很討厭那兩家。」

討厭那兩家……耀日垂下眼,他在情感上厭惡曦家,卻也清楚知道,無論是曦家還是凝曦本人,都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他在情感上不厭惡日家和輝日,但卻同樣明白自己是被誰陷害入獄,因為誰必須遭到那些酷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耀日,如果不想回答的話……」

「我憎恨晨曦,但是渴望太陽。」

耀日閉上雙眼,放任身體被疲倦所擄獲。

在他失去意識前,暗殺者都沒有離開沒有鬆手,纖細的小手是將耀日拉離惡夢的救命之繩。

****

耀日在中午時分被暗殺者叫醒,他披上對方遞上來的灰外套,捂著嘴打哈欠,以眼睛掃視房內人。

禁衛又坐在桌子上,嘴裡叼著一隻雞腿;將軍挑選窗邊的位子,華美的紫長椅上只有他一個人;暗殺者待在耀日床邊,她似乎是從天亮時就一直守著對方。

魔源之神沒有來,這對耀日而言是好消息。

他放下心中大石,提高音量道:「請聚到我這邊,我要用地圖說明。」

耀日待所有人聚攏後,將褐色地圖攤開,由大湖、平原與兩條山脈交錯的地勢映入眾人眼中。

「這是距離城堡東方兩百里的月牙平原,也是我們重要的門戶,敵人必經之地。」

耀日伸手劃過酷似夾子的山脈:「地形如你們所見,雖然是平原,可是兩端有山脈,西邊只有一條窄窄的谷地,東方則是湖泊。」

「要在谷地裡迎擊嗎?」

禁衛插話道:「看起來很難移動啊……」

「所以不選在那裡。」

耀日雙掌拍上山脈道:「讓士兵沿著山脈與平原的交接處佈陣,谷口只留少部分的魔族,精銳全放在兩側。另外派出一支軍隊迂迴前進,封鎖通往湖泊的路。」

「宰相啊,這樣底部會被突破耶!而且接觸面積這麼大……」

禁衛閉上嘴,他看著耀日的手沿山脈緩緩夾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耀日知道同伴看懂了,以鵝毛筆指向地圖上的三個紅點道:「正中央拜託將軍,請務必用最囂張的姿態吸引敵軍深入;禁衛負責左側,我負責右側,暗殺者帶領伏兵截斷敵人退路。有問題嗎?」

禁衛和暗殺者同時舉手,兩人互看一眼,最後是暗殺者先說話。

「你傷還沒好,一個人太危險了!」暗殺者急切的說。

一旁的禁衛點點頭道:「右側讓別人負責吧,要不然讓小殺代替也行。」

耀日看著同伴憂慮的面容,他搖搖頭拒絕道:「感謝你們的好意,但是第一,目前我們人手不足;第二,假如我不參戰,夾擊的暗號要由誰發出?」

暗殺者握住耀日的手道:「那讓我的分身跟著你!」

「可是……」

「你要是死了,同樣沒人能發出夾擊暗號。」將軍用兩句話堵住耀日的嘴。

耀日無奈的嘆氣,默認眾人的決定,伸手收拾地圖。

將軍若有所思的凝視耀日,沉默片刻後開口道:「按照你的分配,敵軍全滅的機率很高。有哪個人是殺不得,想留下來當玩具的嗎?」

耀日收拾的動作停頓,他低下頭以陰影和髮絲掩蓋表情,儘可能不帶感情的回答:「有,把日家的家主輝日帶到我面前;家主的妻子,曦家二小姐凝曦則留活口。」

「要抓起來嗎?」暗殺者問。

耀日沒有馬上回答。抓起來,然後凌虐她、報復她、撕裂她、殘殺她?他雙手緊握床單,激越、強烈的情緒在他腦中碰撞,最後僅留下……

「放她走吧。」

疲憊。

他該高興嗎?自己還留有幾分人類的特質;他該生氣嗎?自己怎麼如此不乾脆。

正午的太陽開始偏向西,耀日期待的人也一步步來到西方。

重逢的時間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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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貓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