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路可亞精采的鬼故事之賜，卡西歐一整晚都沒睡好，耳邊迴盪著孩子的低語，稍稍不留意腦子裡就浮現畫面。
若不是有〝另一人〞的陪伴，他恐怕整夜都無法入睡，必須張著眼睛躺到天亮
卡西歐一如往常在五點五十九分拍掉床頭電子鐘，搖搖晃晃的掀開棉被坐起來，剛想移動身體就發現自己被人抱住了。
細柔的小手臂環繞卡西歐的腰，銀髮美麗的孩子緊貼大人，垂下的眼瞼、平緩的呼吸顯示孩童處於熟睡狀態。
長達四年的熟睡狀態。
卡西歐將手放到孩子的背上，溫柔的微笑道：「小落，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放手。」
小落的手指鬆開，如牛奶般柔美的小手滑至床上。
但是在銀髮孩童鬆手時，闔起的大眼並沒有睜開，彎曲的長睫連顫動都找不著。
卡西歐對此早已習慣，他下床疊好棉被、換下睡衣後，小心翼翼的抱起小落，輕輕放到特製的輪椅上。
卡西歐替小落脫下睡袍，從一整排童裝中挑出一套藍色系的小套裝，一面替孩子更衣一面不好意思的道：「小落抱歉，昨晚死抱著你不放，這幾天又沒帶你下樓。」
小落仍舊閉眼沉睡，但卡西歐憑著與他相處的經驗，輕易由孩子微微揚起的嘴角讀出〝沒關係，我很高興〞的情緒。
即使受到限制的人不在意，卡西歐卻無法不感到愧疚，邊打蝴蝶結邊道：「我還在想怎麼向佳佳、路可亞介紹你，我不希望讓太多人知道你的身分。」
小落毫無反應，他似乎很享受被監護人指尖碰觸的感覺，放鬆四肢靜靜靠在輪椅上。
「而且若是直說你是主神之一，很少人會相信吧？而洋娃娃或陷入昏睡的孩子……相處幾十天後就會感到奇怪，怎麼會有會呼吸的娃娃、不用進食的孩子？」
卡西歐皺眉站起來，在將小落推到窗前欣賞晨光的同時，一次又一次的思索如何處理。
專注使卡西歐忽略背後的聲音，等到他聽到開門聲時，杜佳、路可亞和子夜已經走入房內了。
杜佳退到右邊，露出被子夜劈成兩半的大門，壓低頭道歉：「老師對不起，我們敲門敲好幾次，伯爵大人怕你出事，所以就把門……」
「別在意，我會找該賠償的人賠償。」
卡西歐瞥了子夜一眼，思緒轉回先前的問題上。杜佳、路可亞已經見到小落了，他必須快點找到合理、可信的說詞。
在卡西歐找到答案前，子夜先一步拉著杜家跑到窗邊，拍拍小落的肩膀道：「阿佳、阿佳，他是小落，是主神喔！」
卡西歐渾身一震，抓住子夜的單肩低吼：「喂！你別亂來。」
「卡西歐別怕，讓人家把你的煩惱變不見。」
子夜握住輪椅手把，一百八十度轉身面向門口道：「神時候的名字是落日之神斯菲爾，現在因為打架打到乾枯了，所以一直睡覺。」
卡西歐板著臉搶回輪以主控權，冷冰冰的糾正：「子夜，請你不要用那麼奇怪的詞彙形容我的養子。」
子夜嘟起嘴巴，站到杜佳身邊，靠在孩子肩膀上哭泣道：「阿佳你看啦，卡西歐都護著小落，老是罵我這個未婚夫。」
「誰叫你老是亂來！」
卡西歐在說完話後，才察覺到〝未婚夫〞三個字，立刻放手揪起魔族的衣領問：「你把那個可笑的婚約告訴佳佳？」
子夜點點頭，雙手捧頰害羞的道：「和阿佳聊天時太快樂了，一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卡西歐的臉色轉青，丟開子夜轉向杜佳嚴肅的道：「佳佳，婚約的事是子夜一箱情願，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
杜佳瞪大雙眼，極為吃驚的問：「所以婚約不成立？」
卡西歐指著自己和子夜反問：「男人不會和男人定婚約吧？」
「這不是魔族的傳統嗎？伯爵大人是這麼說的」
杜佳問的理所當然，卡西歐則為全體魔族默哀兩秒，然後不動聲色的舉腳重踩子夜。
「這不是魔族的傳統，只是子夜的鬼話，他說的話可性度只有五成。」
卡西歐嫌惡的瞪子夜一眼，好好的一個早晨就在魔族亂說話下染上黑色，他的心情也一路蕩到谷底。
「初次見面，神明大人。」
杜佳的話語傳入卡西歐耳中，他這才發現孩子站在輪椅前，手捧醬菜慎重的鞠躬道：「我是杜佳，猶安老師的特別指導生，今後請多多指教。」
卡西歐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訝異的問：「佳佳，你相信這個孩子是主神？」
「不是嗎？」
杜佳慌張的問，一手抱醬菜罐子，一手抓抓頭頂道：「那個……我不擅長分辨謊話，所以只要是朋友說的話我都會相信。」
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卡西歐冒出這個念頭，無言的凝視杜佳。
路可亞拍拍卡西歐的腰，聳聳肩膀習慣的道：「阿佳就是這種人，好在他運氣不錯，身邊又有貴人，這才平安無事的活了十二年。」
卡西歐面色凝重的蹲下，雙手放到杜佳肩膀上道：「佳佳，隨便相信別人的話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路可亞告訴我很多次，所以我現在只信熟人說的話。」
卡西歐的目光轉至路可亞身上，藍髮孩子雙手一攤，萬般無奈的道：「這已經是最安全的方案了，阿佳真的很不會分辨謊話、真話。」
卡西歐沉下臉，將視線放回杜佳身上道：「佳佳，不要亂交朋友喔。」
杜佳點點頭，雖然答應了卡西歐，接下來的話卻與老師的希望相違背：「我認為伯爵大人是我的朋友。」
卡西歐的臉色變的更難看，從孩子的口氣中，他多少知道對方是認真的，而像這種隨和的人一旦說重話，要改變就很難了。
而卡西歐也沒有強迫他人的嗜好，他鬆手起身，轉身面向子夜道：「子夜‧德里斯，你認為佳佳是你的什麼人？」
子夜扭腰擺臀，以和卡西歐相反的輕挑態度道：「朋友呀，我們是忘年之交呦。」
卡西歐對子夜的噁心舉止早已習慣，依舊維持正經表情問：「能承諾我，絕對不傷害佳佳嗎？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都不行。」
子夜偏頭看杜佳一眼，雙腳一跨站到孩子身邊，抱住杜佳道：「當然，人家和阿佳是有相同興趣的朋友啊。」
卡西歐問挑眉：「相同興趣？」
「就是……」
子夜和杜佳對看幾秒，異口同聲的道：「喜歡猶安老師！」
我是興趣？卡西歐剛感到錯愕，子夜、杜佳就四手交握，一人一語吐出眾多讓他渾身發毛的發言。
「卡西歐實在太棒了！那張像是王子的臉啊。」
「猶安老師真的很帥呢，尤其是微笑的時候，每次看每次心臟都跳好快。」
「簡直快融化了，那麼俊俏的臉、溫柔的笑容、好聽的聲音……」
「就是說啊，能待在猶安老師身邊太幸福了！」
好聽的話人人愛聽，但是如此甜膩膩讚美就太過度了，一般人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卡西歐這種不愛奉承的人。
他很快就湧起掩耳的衝動，迅速打斷兩人的對話問：「佳佳，你這麼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杜佳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他摸摸衣袋，突然雙手抱頭喊道：「糟糕！不小心把陪禮送給神明大人了！」
卡西歐皺眉問：「陪禮？」
「就是、就是……」
杜佳比手畫腳了好一會，九十度鞠躬道歉道：「昨天我向老師說謊了！我是臨時拉伯爵大人參加初夏祭，只是想讓伯爵大人留下來才臨時想理由。」
卡西歐的嘴角緩緩上揚，他被孩子耿直的行為逗笑，拍拍杜佳的頭頂道：「這不算說謊，你不用道歉。」
杜佳稍稍抬起頭，戰戰兢兢的問：「真的不算嗎？可是我在伯爵大人答應前，就說伯爵大人要陪我去夜祭。」
子夜由後摟住杜佳的脖子，將下巴抵在孩童肩上道：「好朋友的邀請，人家一定會答應的啊。」
杜佳轉身，激動的反抱住子夜道：「伯爵大人謝謝你，你人真好！」
「哎呀，阿佳你這麼說我會害羞。」
一人一魔再次陷入讓卡西歐無言的世界中，他乾咳兩聲中斷感人擁抱，手指窗外的太陽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今天還要上課吧？」
杜佳鬆手跳起來，向子夜、卡西歐道別後，拉著路可亞的手往樓下直衝。
卡西歐站在窗前注視孩子的背影，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也因此引來子夜的手。
「你給我安分點。」
卡西歐準確的扣住魔族的手腕，繼續看著兩位孩童道：「我剛剛是認真的，你要是敢毀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人家不會毀約的。」
子夜的眼瞼張開半分，側眼瞄向窗下道：「竟然有那麼可愛的人類，而且可愛的地方還和卡西歐完全不一樣。」
「……我要增加約定，不準傷害佳佳，更不准對他出手。」
若不是有〝另一人〞的陪伴，他恐怕整夜都無法入睡，必須張著眼睛躺到天亮
卡西歐一如往常在五點五十九分拍掉床頭電子鐘，搖搖晃晃的掀開棉被坐起來，剛想移動身體就發現自己被人抱住了。
細柔的小手臂環繞卡西歐的腰，銀髮美麗的孩子緊貼大人，垂下的眼瞼、平緩的呼吸顯示孩童處於熟睡狀態。
長達四年的熟睡狀態。
卡西歐將手放到孩子的背上，溫柔的微笑道：「小落，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放手。」
小落的手指鬆開，如牛奶般柔美的小手滑至床上。
但是在銀髮孩童鬆手時，闔起的大眼並沒有睜開，彎曲的長睫連顫動都找不著。
卡西歐對此早已習慣，他下床疊好棉被、換下睡衣後，小心翼翼的抱起小落，輕輕放到特製的輪椅上。
卡西歐替小落脫下睡袍，從一整排童裝中挑出一套藍色系的小套裝，一面替孩子更衣一面不好意思的道：「小落抱歉，昨晚死抱著你不放，這幾天又沒帶你下樓。」
小落仍舊閉眼沉睡，但卡西歐憑著與他相處的經驗，輕易由孩子微微揚起的嘴角讀出〝沒關係，我很高興〞的情緒。
即使受到限制的人不在意，卡西歐卻無法不感到愧疚，邊打蝴蝶結邊道：「我還在想怎麼向佳佳、路可亞介紹你，我不希望讓太多人知道你的身分。」
小落毫無反應，他似乎很享受被監護人指尖碰觸的感覺，放鬆四肢靜靜靠在輪椅上。
「而且若是直說你是主神之一，很少人會相信吧？而洋娃娃或陷入昏睡的孩子……相處幾十天後就會感到奇怪，怎麼會有會呼吸的娃娃、不用進食的孩子？」
卡西歐皺眉站起來，在將小落推到窗前欣賞晨光的同時，一次又一次的思索如何處理。
專注使卡西歐忽略背後的聲音，等到他聽到開門聲時，杜佳、路可亞和子夜已經走入房內了。
杜佳退到右邊，露出被子夜劈成兩半的大門，壓低頭道歉：「老師對不起，我們敲門敲好幾次，伯爵大人怕你出事，所以就把門……」
「別在意，我會找該賠償的人賠償。」
卡西歐瞥了子夜一眼，思緒轉回先前的問題上。杜佳、路可亞已經見到小落了，他必須快點找到合理、可信的說詞。
在卡西歐找到答案前，子夜先一步拉著杜家跑到窗邊，拍拍小落的肩膀道：「阿佳、阿佳，他是小落，是主神喔！」
卡西歐渾身一震，抓住子夜的單肩低吼：「喂！你別亂來。」
「卡西歐別怕，讓人家把你的煩惱變不見。」
子夜握住輪椅手把，一百八十度轉身面向門口道：「神時候的名字是落日之神斯菲爾，現在因為打架打到乾枯了，所以一直睡覺。」
卡西歐板著臉搶回輪以主控權，冷冰冰的糾正：「子夜，請你不要用那麼奇怪的詞彙形容我的養子。」
子夜嘟起嘴巴，站到杜佳身邊，靠在孩子肩膀上哭泣道：「阿佳你看啦，卡西歐都護著小落，老是罵我這個未婚夫。」
「誰叫你老是亂來！」
卡西歐在說完話後，才察覺到〝未婚夫〞三個字，立刻放手揪起魔族的衣領問：「你把那個可笑的婚約告訴佳佳？」
子夜點點頭，雙手捧頰害羞的道：「和阿佳聊天時太快樂了，一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卡西歐的臉色轉青，丟開子夜轉向杜佳嚴肅的道：「佳佳，婚約的事是子夜一箱情願，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
杜佳瞪大雙眼，極為吃驚的問：「所以婚約不成立？」
卡西歐指著自己和子夜反問：「男人不會和男人定婚約吧？」
「這不是魔族的傳統嗎？伯爵大人是這麼說的」
杜佳問的理所當然，卡西歐則為全體魔族默哀兩秒，然後不動聲色的舉腳重踩子夜。
「這不是魔族的傳統，只是子夜的鬼話，他說的話可性度只有五成。」
卡西歐嫌惡的瞪子夜一眼，好好的一個早晨就在魔族亂說話下染上黑色，他的心情也一路蕩到谷底。
「初次見面，神明大人。」
杜佳的話語傳入卡西歐耳中，他這才發現孩子站在輪椅前，手捧醬菜慎重的鞠躬道：「我是杜佳，猶安老師的特別指導生，今後請多多指教。」
卡西歐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訝異的問：「佳佳，你相信這個孩子是主神？」
「不是嗎？」
杜佳慌張的問，一手抱醬菜罐子，一手抓抓頭頂道：「那個……我不擅長分辨謊話，所以只要是朋友說的話我都會相信。」
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卡西歐冒出這個念頭，無言的凝視杜佳。
路可亞拍拍卡西歐的腰，聳聳肩膀習慣的道：「阿佳就是這種人，好在他運氣不錯，身邊又有貴人，這才平安無事的活了十二年。」
卡西歐面色凝重的蹲下，雙手放到杜佳肩膀上道：「佳佳，隨便相信別人的話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路可亞告訴我很多次，所以我現在只信熟人說的話。」
卡西歐的目光轉至路可亞身上，藍髮孩子雙手一攤，萬般無奈的道：「這已經是最安全的方案了，阿佳真的很不會分辨謊話、真話。」
卡西歐沉下臉，將視線放回杜佳身上道：「佳佳，不要亂交朋友喔。」
杜佳點點頭，雖然答應了卡西歐，接下來的話卻與老師的希望相違背：「我認為伯爵大人是我的朋友。」
卡西歐的臉色變的更難看，從孩子的口氣中，他多少知道對方是認真的，而像這種隨和的人一旦說重話，要改變就很難了。
而卡西歐也沒有強迫他人的嗜好，他鬆手起身，轉身面向子夜道：「子夜‧德里斯，你認為佳佳是你的什麼人？」
子夜扭腰擺臀，以和卡西歐相反的輕挑態度道：「朋友呀，我們是忘年之交呦。」
卡西歐對子夜的噁心舉止早已習慣，依舊維持正經表情問：「能承諾我，絕對不傷害佳佳嗎？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都不行。」
子夜偏頭看杜佳一眼，雙腳一跨站到孩子身邊，抱住杜佳道：「當然，人家和阿佳是有相同興趣的朋友啊。」
卡西歐問挑眉：「相同興趣？」
「就是……」
子夜和杜佳對看幾秒，異口同聲的道：「喜歡猶安老師！」
我是興趣？卡西歐剛感到錯愕，子夜、杜佳就四手交握，一人一語吐出眾多讓他渾身發毛的發言。
「卡西歐實在太棒了！那張像是王子的臉啊。」
「猶安老師真的很帥呢，尤其是微笑的時候，每次看每次心臟都跳好快。」
「簡直快融化了，那麼俊俏的臉、溫柔的笑容、好聽的聲音……」
「就是說啊，能待在猶安老師身邊太幸福了！」
好聽的話人人愛聽，但是如此甜膩膩讚美就太過度了，一般人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卡西歐這種不愛奉承的人。
他很快就湧起掩耳的衝動，迅速打斷兩人的對話問：「佳佳，你這麼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杜佳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他摸摸衣袋，突然雙手抱頭喊道：「糟糕！不小心把陪禮送給神明大人了！」
卡西歐皺眉問：「陪禮？」
「就是、就是……」
杜佳比手畫腳了好一會，九十度鞠躬道歉道：「昨天我向老師說謊了！我是臨時拉伯爵大人參加初夏祭，只是想讓伯爵大人留下來才臨時想理由。」
卡西歐的嘴角緩緩上揚，他被孩子耿直的行為逗笑，拍拍杜佳的頭頂道：「這不算說謊，你不用道歉。」
杜佳稍稍抬起頭，戰戰兢兢的問：「真的不算嗎？可是我在伯爵大人答應前，就說伯爵大人要陪我去夜祭。」
子夜由後摟住杜佳的脖子，將下巴抵在孩童肩上道：「好朋友的邀請，人家一定會答應的啊。」
杜佳轉身，激動的反抱住子夜道：「伯爵大人謝謝你，你人真好！」
「哎呀，阿佳你這麼說我會害羞。」
一人一魔再次陷入讓卡西歐無言的世界中，他乾咳兩聲中斷感人擁抱，手指窗外的太陽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今天還要上課吧？」
杜佳鬆手跳起來，向子夜、卡西歐道別後，拉著路可亞的手往樓下直衝。
卡西歐站在窗前注視孩子的背影，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也因此引來子夜的手。
「你給我安分點。」
卡西歐準確的扣住魔族的手腕，繼續看著兩位孩童道：「我剛剛是認真的，你要是敢毀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人家不會毀約的。」
子夜的眼瞼張開半分，側眼瞄向窗下道：「竟然有那麼可愛的人類，而且可愛的地方還和卡西歐完全不一樣。」
「……我要增加約定，不準傷害佳佳，更不准對他出手。」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商業誌《諸神靜止》 (16)
{{ article.titl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