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做什麼啊啊啊啊啊啊!

貓應該去寫雙煞前啊!

為什麼會把冰塊文拿出來解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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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艷兒一直都思念著公子呢!不知公子這陣子過的可好?」美艷的紅衣舞姬聲如銀鈴,指如玉雕,姿態優雅的為對面的金髮青年倒酒,但相對於舞姬的殷勤,青年的表情卻是十足的分神茫然。

在與〝艷兒〞相認後,天忌就在侍女的簇擁之下,被艷兒拉到湖中方亭中飲酒。

「要好好相處喔!」當天忌對銀髮前輩投以求救目光時,銀髮黑衫的長輩非常高興的對他揮手道別。

-就惡質程度而言,詭前輩和兵燹其實是不分軒輊的吧...

天忌一面皺眉飲酒,一面苦惱的下結論,之前凱就說過,他似乎有吸引怪人的體質,當時天忌送了一記白眼給凱,但現在回想起來,這話還算說的含蓄了。

再怎麼遲鈍的人,也該注意到天忌的心不在焉了,艷兒停下手中的動作,白皙細緻的臉龐上掛起受傷的表情,美目含淚,怯生生的問:「天忌公子...艷兒是哪裡服侍的不好嗎?」

「呃?不...你、你做的非常好...」突如其來的淚水讓天忌不知所措,而勉強想出的安慰也無法使美人寬心,他無奈又頭痛的看著側坐在對面的艷兒,反覆思量之後,天忌終於說出心中的芥蒂:「只是...你..你的態度,跟之前相處時完全不一樣,我很不習慣。」

「...原來是因為這樣,但這也不能怪天忌公子,這是艷兒的問題。」嬌俏美人的話引起了天忌的注意,艷兒調整坐姿,以含著淡淡憂愁的語調說:「其實,在回到聖域時,我因為腦部受到重擊,所以暫時失去了與公子相處時的記憶。」

「你失去記憶!?」天忌驚訝的從椅子上彈起來,但對於聽話者的驚愕,艷兒只是平靜的點頭,沉默不語,讓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因為失去了過往的記憶,竟會讓一個人的人格產生這麼大的劇變,天忌雖對此事存有不小的疑問,可是一見到艷兒哀傷的臉,心中的疑惑也變的難以出口了。

「不過,我會努力回想的!」艷兒積極的承諾,努力露出微笑的臉雖真誠,但卻也因此讓天忌感覺到,眼前的女子和另一個〝艷兒〞,在氣質個性上有莫大的差別。

但這些令天忌不安的問題,卻無法提出,至少,他無法開口質問眼前溫柔自責的女子。

再次陷入凝結的空氣,被午後的驟雨所打破,雨滴狂放的敲打著地面,方亭中的兩人的臉在同一時間換上鐵青的色澤,他們沒帶油傘,而這裡又離其他房舍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我去拿傘。」天忌披上黑皮斗篷,刻意不看艷兒為了阻止而伸出的手,漆黑兜帽一拉,頭也不回的走進大雨中。

其實,他想逃。

※※※※

同樣是無言的寂靜,但和方亭中的無言相比,主人房中的沉默顯然冰寒了許多。坐在床上的曙光聖晏輝放下了黑色長髮,慵懶的氣息稍稍減緩了他臉上的嚴肅,但一雙金瞳仍是敵視著盯著床帷之外,躺坐在紫榻上的詭太師。

「呼....」就算被同事的殺人目光死咬著,詭太師仍是一派悠閒的抽著菸管,毫無歲月痕跡的年輕面容上雖掛著微笑,不過那淺淺的笑容卻讓一旁的觀者產生無限壓力。

「燃杳,你先下去。」晏輝說話的聲音依然充斥著氣音,被下令離開的燃杳面露難色,正想拒絕時,晏輝降至冰點的視線猛然瞪向他,燃杳的身體一僵,緩慢的向主人行禮後,默默的退出房間。

「請不要插手光族的事,幻獸聖。」在燃杳退出房間後,晏輝銳利的雙眼轉向紫塌上的人,即使在話中加了〝請〞,但他強硬的態度並沒有因此而減緩。

「咦?我有插手嗎?小晏輝,你是不是在床上躺太久,開始胡思亂想啦?」詭太師歪著頭,臉上擺著十足的裝傻表情。

「你刻意帶苦境的人到歡迎會上。」

「苦境...我好想念老婆啊~~但偏偏素素不准我去找他!」

晏輝早已習慣詭太師不正經的調調,絲毫不給對方轉移話題的機會:「我不想跟魔族起衝突,但也不會忽視挑釁。」

「我不會插手任何事的。」詭太師旋轉著手上的長煙斗,如紫羅蘭般俊中帶艷的五官上浮著曖昧不明的笑:「不管是你的意思,還是天忌的意思。」

「!?」

晏輝的臉上閃過愕然,他難以理解詭太師的話中意,而發話者也沒有解釋的動作,銀髮黑衫的男子放下煙斗,對床帷中的病人兼同事投以面具般的笑,悠哉的走出主人房。

※※※※

離開房間的詭太師閒適的望著走廊外的花園,他揚起手,金黃色的鳥兒抓個詭太師伸出的單指,陶醉的享受輕撫羽毛的人手。

「命運的齒輪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就會自己轉動的,你也這麼覺得嗎?美麗的小鳥兒。」詭太師揮動手,金黃鳥兒在次迎向藍天,接下來會如何呢?真是讓他期待。

「好久沒當輕鬆的旁觀者了。」

※※※※

在天忌踏出方亭後,他才發現到要在大雨中移動是多麼不便,尤其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時。

再次拉好帽子,就算有皮斗篷遮雨,此刻的天忌也已經算是半隻落湯雞了,但更慘的是,這半隻落湯雞還迷路了。

「我真糟糕...」天忌自嘲的苦笑,一個人獨自站在雨中,近乎水幕的障蔽讓他有種獨立於天地之間的恍惚感,和與雨水一樣冰冷的孤寂。

自從被兵燹毀所居的村莊後,天忌所能得到溫情,一直都是短暫而稀少的,不管是幼年時雅瑟風流的醫治、與凱若即若離的友情、甚至兵燹近乎變態的糾纏,這些小小的溫暖關係,最後全都消散無蹤。

唯一留下的,至始至終都只有天忌。

所以,連這次也是同樣的下場嗎?天忌仰起頭,大雨順著帽口灌入,沖刷著他偏白的頸子,在被兵燹那種牛皮糖似的人死纏爛打後,他知道了什麼叫煩躁,但也知道了什麼叫孤獨,以及消去孤獨後的溫暖。

「好冷...」天忌低下頭,翠眼瞬間張大,因為眼前的景象。

在朦朧的雨瀑中,他見到了一個不停舞動的人影,紫散髮、紅衣衫、和耀眼的紫金色長劍,猛烈的雨勢在人影狂放的舞姿之下,只能順從的被甩向四面八方,織成一片盛開雨花。

當天忌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因為技癢而提劍竄入雨花中了。

在自身配劍與紫金劍交擊數次後,天忌的虎口已是一陣酸麻,對手的實力遠超過自己,但也沒因此下重手,反而是在引導著天忌較為拙劣的劍式,一黑一紅的身影就這麼從對峙,漸漸轉成共舞。

-你想做什麼?

當身體漸漸因運氣而發熱時,天忌再次想起詭太師的質問,他想做什麼?

隨著雨勢的轉小,天忌漸漸看清楚了與他共舞的劍者,紫髮金瞳的俊秀青年含著嬌若女子的笑,以柔魅的舞姿勾勒著劍招,天忌一愣,突然分不出眼前的是艷兒,還是晏爾?

-你想做什麼?

「我...」熱氣漸漸驅逐了冰冷水珠,天忌以狂風暴雨般的氣勢大喊:「想要能給我溫暖的人啊!」

「......小天...」

雨幕那端的人說的極輕極渺,但卻清楚的傳入天忌的耳中,雖然不是嬌嫵的女調,也沒有明媚的紅妝,但,這卻絕對是只有〝艷兒〞才知道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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