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設定上是諾蘭蝙蝠俠三部曲+正義聯盟+Inception <=雖然很難以想像,但真的是這樣,其中Inception只參考設定沒有使用相關角色。

● 因為視角以少爺為主,小超故事中後段才會有比較多的戲份,但前面會出來跑跑龍套,但是正式豋場真的很後面(小超對不起)

● 基本上是隔日更新。



06

卡艾爾挑選的餐廳不是懸著水晶燈,有穿漿領的服務生走動的高級餐館,而是偉恩大樓斜對面的平價半自助式窯烤披薩屋。

布魯斯對此不怎麼驚訝,他驚訝的是福克斯也跟來了。

布魯斯瞄了正在櫃檯點餐與結帳的卡艾爾一眼,盯著塑膠桌子另一端的福克斯問:「你待在這邊沒問題嗎?」

「偉恩企業需要我,不過沒有需要到我離開一小時就會崩潰的地步。」

福克斯晃晃手中的冰可樂道:「再說我偶爾也想吃垃圾食物……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沒資格跟我談養生。」

「我沒有要和你談養生。」

布魯斯把玻璃杯推到桌角,讓杯子映出卡艾爾的身影,一面監視一面低聲解釋:「我之所以答應卡艾爾的邀請,是因為我想取得他的照片、指紋、毛髮、血液或一切能拿來查驗身分的資料。」

「喔,我們對投資者的審查已經嚴格到這種地步嗎?」

「我不是要對他做投資者審查,我是……算了我從頭說。」

布魯斯壓低聲音盡可能精簡的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一遍──當然兒童不宜的部份通通省略了,過程中福克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等到他提到兩者在樣貌上的相似時,老發明家的臉已經黑到接近黑炭的地步了。

「這聽起來有點不妙。」福克斯做出結論。

「是很不妙。」

布魯斯糾正,他又想起某人劈頭就呼喚自己本名的行為,不悅與惱火一下子竄上心頭,掐著塑膠杯煩躁地道:「我得搞清楚這兩個人的關係。要拿到相片和指紋應該不難,找藉口跟他討簽名照就行了,問題是血液……」

「我有辦法拿到血液。」

福克斯從口袋中摸出一支酒紅色的簽字筆,推到布魯斯面前道:「這支筆的頂端按鈕處有裝刺針,按一下大約可以採集零點五㏄的血液。」

布魯斯收下簽字筆,卡艾爾正巧也在此時回到桌邊。

卡艾爾坐到福克斯身邊、布魯斯對面,一臉抱歉地聳聳肩膀道:「抱歉,我去的有點久,這家的餐點選擇太多,每次都讓我猶豫很久。」

布魯斯問:「你常來這裡吃飯?」

「當記者時常常來,之後轉去電視台後就很少了。」

卡艾爾注意到布魯斯和福克斯臉上的驚訝,笑了笑靠上椅背道:「喂喂喂,我可是從基層做起來的人喔,大學畢業才離開堪薩斯州的老家到高譚日報跑社會線,做了五年記者後轉到電視台,再熬了七年才當上導演。」

「你的老家在堪薩斯州?」福克斯追問,黑臉上堆滿訝異。

卡艾爾點點頭道:「我是在堪薩斯州的農場長大的小孩,正確來說是獨子。我的母親在我高中時心臟病過世,現在農場那裏只剩父親和我。我本想把父親接來高譚一起住,不過他說他放不下農場所以拒絕了。」

「你的母親心臟病過世……」福克斯低著頭喃喃自語,皺著眉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布魯斯斜眼瞄了福克斯一眼,他第一次看到老發明家這麼不沉穩的樣子,即使對方在卡艾爾回答後馬上冷靜下來,他還是無法不在意。

待會得好好問福克斯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他要先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布魯斯摸出自己的手機和刺人鋼筆,再抓來一張廣告紙送到卡艾爾面前,擺出高譚王子迷倒眾生的笑靨問:「可以幫我簽名,然後再合照一張嗎?」

※※※※

午餐過後,布魯斯在偉恩大樓多待了六個多鐘頭才返回偉恩莊園。

正確來說,是帶著一肚子怒氣返回偉恩莊園。

阿福一開門就看到布魯斯臉色鐵青雙拳緊握,一副聽到阿克漢病院的病患集體逃院,或是外星人相約侵略地球的模樣。

阿福沒有多言只是默默替布魯斯脫下長外套,目送小少爺走入書房,自己則進到廚房泡了一壺安神的花茶、倒出一疊小甜品,推著放有茶與茶點的餐車下到蝙蝠洞。

阿福在蝙蝠洞的電腦牆前找到布魯斯,他將餐車推到少爺手邊,負手而立等待對方主動開口。

布魯斯敲鍵盤的手由快轉慢,再由慢轉停,停滯近半分鐘才在他的話聲中重新動起來:「我今天和超人的演員兼導演一起吃午餐,他請客,還送我全套藍光版超人影集。」

「聽起來不錯」

「所以我整個下午都在看片子。」

「您總算跟上流行了。您喜歡嗎?」

「……完全不喜歡。」

布魯斯將手抽離鍵盤,不再掩飾自己滿出來的厭惡高聲道:「卡艾爾是個自大狂,超人影集則是他的自慰片!他說超人是個謙遜溫柔,擁有鋼鐵般的自制力、道德和對人類的信心,在創作階段超人也許是這樣,不過在卡艾爾決定演出這個超人的瞬間,這個角色就被他的自傲給塞滿了!

卡艾爾的每一個舉手投足都在炫耀他自己,你看我有美麗的二頭肌,你看我可以舉起一輛車子,你看我飛的比子彈還快……他不是為了行善或他人而行動!他只想藉由這些善行來彰顯自己有多優秀!

超人不該是這樣子,真正的超人飛行時不會去想怎麼飛最迷人,他只想著要怎麼接住那架引擎熄火的貨機;真正的超人舉起卡車時不會去計較他的手臂線條,因為他忙著要卡車下的人爬出來;真正的超人幫別人擋子彈時就是擋子彈,而不是在做胸肌展示會!

卡艾爾的演出完完全全玷污了超人,他只是個迷人的頭牌男公關,但絕對不是那個光靠一個背影就能給所有人希望的男人,不是那個我所知道的無私、善良又笨拙得讓人放不下心的男人!」

布魯斯把累積數小時的不滿一口氣吐出來,他後仰將自己摔回皮椅上,抬起頭才發現阿福在忍笑。

他挑眉頗不高興地問:「你在笑什麼?」

「我……不好意思。」

阿福費了點力氣壓抑笑聲,勉強維持平靜地口氣道:「我只是覺得很有趣,您好像是在替某位您從頭到腳都摸透的摯友打抱不平。」

「你在說什麼,我和超人本來就……!」

布魯斯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因為他忽然想不起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思緒空白到令人恐懼的地步。

然後,曾在『腥紅酒杯』襲擊過布魯斯的頭痛再次出現,將他狠狠甩向電腦桌。

「布魯斯少爺!」

阿福趕緊上前接住布魯斯,抱著痛到抽筋的小少爺坐在地上,按壓著對方的後腦杓直到懷裡的人睜開眼,才鬆開手萬分擔憂地問:「您還好嗎?」

「我……」

布魯斯舉起手搓揉眉心問:「我們剛剛說到哪了?我和超人的演員兼導演見面?」

阿福的嘴角拉緊,凝視恍惚又疲倦的小少爺片刻,點點頭把人扶起來道:「是的,您說到那裡,剩下的有機會再說吧。請您先上樓躺一下,晚餐馬上就會送上去。」

布魯斯想拒絕阿福的提議──他還沒分析卡艾爾的指紋、五官攝影和血液,可是老管家眼中溢滿的哀傷足以輾平一切言語。

「我上去……休息半小時。」

布魯斯回答阿福也回答自己,扶著牆壁進入電梯回到宅邸的一樓,踏上樓梯一面前往二樓的寢室一面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布魯斯自認是疼痛的專家,無論是忍痛、製造痛或是辨別痛感發生的原因和位置都駕輕就熟,但是當剛剛那陣頭痛發生時,他幾乎沒有抵抗能力,更不知道自己哪裡出問題。

有哪邊不對勁……布魯斯試圖找出問題點,可惜他思索沒有結果,因為某個詭異的聲音在他找出合理的解釋前,先一步打斷思考。

他本能地轉頭朝發聲源看,看見他昨晚打昏帶回來的先生正在將客房的骨董床當跳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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