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當月亮升至天空中央時,夜祭也結束了。
不少人在結束前返家──理由除了疲憊外,更多是紅衣攔路鬼,街道上的散去的人群數量不如祭典開始時,接近刺耳的喧鬧聲也轉為薄薄的碎語。
「後天見,愛麗絲學姊。」
「後天見,可洛兒。」
杜佳、路可亞、可洛兒、卡西歐和子夜站在八名少女中最後一位的家前,看著少女被家僕接入府中後,才轉身走向漆黑道路。
杜佳玩了一整晚卻不顯疲態,舒展雙手喜悅的道:「這樣就把學姊們都送回家了!接下來就是可洛……」
可洛兒強壓下打哈欠的衝動,轉向卡西歐問:「風之真理大人,今晚可以讓我住在風之院嗎,現在再繞到我家太晚了。」
「當然可以,不過房間……」
卡西歐面露憂色,可洛兒知道對方在煩惱房間安排,主動提議道:「我和阿佳、路可亞睡同一間就好了,先前在春曉也是這樣。」
卡西歐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當事人都同意了,他也不想細問,於是點頭道:「那就委屈你了,回去後我會要女僕替你準備寢具。」
「麻煩您了。」
既然不需要轉到可洛兒家,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改為學院,筆直的石路上只有三名孩子與兩位大人,就人數而言是不少,可是在夜色冷風壟罩下,仍無法完全驅散陰寒氣息。
對杜佳這種粗線條、不怕鬼的人來說這不算什麼,但對卡西歐就不同了,他無法克制自己不注意路旁黑影,甚至慢慢湧起奔跑的衝動。
尤其是當他想起路可亞的鬼故事時。
「夜祭真是好玩啊,人家愛上祭……哎呀?」
子夜停下腳步,抬起突然增加重量的右臂,赫然發現有五隻手指扣在袖口上。
眾人順著手指往後看,四雙眼疊在卡西歐臉上,使風之真理的表情更難看,急著澄清道:「不小心勾到而已,這是意外、意外!我馬上就放開!」
卡西歐僵硬的鬆手,但是走沒幾步相同的事就又發生一次,又發生一次,又發生一次,又……
在不知道因為抓手而停下幾次後,子夜無預警的抱住卡西歐的手臂,甜膩膩的磨蹭對方道:「卡西歐不要怕,人家會保護你。」
「誰說我怕、怕怕那……」
「老師在怕鬼嗎?」
杜佳說出卡西歐的禁語,風之真理的臉色在剎那間轉青。
可惜杜佳對此卻毫無所知的說下去:「老師別擔心,我在春曉時去過好幾個鬧鬼的地方,但是都沒有碰到鬼;到巫師城後住鬼屋,可是也沒碰到鬼,所以鬼……」
卡西歐從僵硬變成顫抖,罕見的露出恐懼表情,死盯著杜佳連動都動不了。
「阿佳你別說了。」
路可亞打斷朋友的話,不過完全不是出自善意:「你看不出來猶安老師怕鬼嗎?怕鬼的人只要聽到〝鬼〞就會不舒服,你卻一直鬼鬼鬼的說,說這麼多鬼,鬼真的跑出來怎麼辦?」
在路可亞一連串鬼字攻擊下,卡西歐從被抱的人轉成抱人的人,有生以來第一次死扒在子夜身上。
可洛兒看不下去,雙手插腰阻止朋友道:「路可亞,你別欺負風之真理大人了,真小孩子氣。」
「我本來就是小孩子。」
「你……咦?」
可洛兒的注意力被紅影勾走,他反射動作轉向異物出現的位置,紅衣、散髮的女子站在路中央,長長的黑影直指眾人。
其他人在可洛兒之後也發現人影,杜佳的雙眼立刻睜大,興奮的想跑過去;路可亞冷靜的拉住朋友,細看紅影後嘴角上揚;卡西歐則是一反先前的恐懼之態,恢復正常放手注視人影。
紅影一步一步靠近五人,就在兩者距離及將縮短到能看清楚面容時,強風突然由左右竄出,逼的眾人移開視線。
而這一移,鬼影就消失了,杜佳因為鬼魂的奇特表現而驚奇,轉頭四處尋找紅衣攔路鬼。
在杜佳找到鬼魂前,卡西歐先一步揪住從五人背後冒出的〝紅衣鬼〞,毫不客氣的膝擊、扭手,將人壓在石板路上。
卡西歐一面施加壓力,一面殘酷的微笑問:「裝神弄鬼很有趣嗎?沒有名字的先生。」
杜佳急轉身,失望的問:「裝神弄鬼?所以這不是真的鬼?」
〝鬼〞字稍稍刺激到卡西歐,他要自己維持冷靜,直盯著紅衣人道:「他是人,剛剛出現時我就知道了,那個的氣息不是這個樣子。」
杜佳輕呼一聲,蹲下來看著〝人〞道:「老師能分辨氣息啊,好厲害。」
紅衣人趴在地上,痛苦的求饒道:「風、風之真理大人對對對不起!請原諒我!」
「惡作劇的不只一個人吧?把你的同伴叫出來。」
紅衣人沉默,卡西歐馬上加重下壓的力道,該人立即哀鳴道:「馬歇、頓斯肯快點出來啊啊!」
剩餘兩人在同伴點名下,再躲下去也沒意義,只好乖乖的從巷弄中走出。
卡西歐放手讓紅衣人站起來,一一紀錄三人的名字、住址後才放走不肖少年,他收起筆記本鬆一口氣,正要繼續返家之路時,聽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和傳聞差很多呢。」路可亞摸摸下巴,遠望惡作劇三人組道:「出現方式相同,可是移動方式和第二次出現位置卻差很多,真正的攔路鬼還沒出現嗎?」
卡西歐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被抽光,不自覺的抓住子夜的袖子。
可洛兒無奈的嘆氣,以僅限兩人聽聞的音量問:「路可亞,你和風之真理大人有仇嗎?」
「怎麼會?」
路可亞不自然的甜笑,提高聲音、舉步向前道:「快點回學院吧!再拖下去,真的撞鬼就不好玩了。」
「……路可亞,你真的是很惡劣。」
不少人在結束前返家──理由除了疲憊外,更多是紅衣攔路鬼,街道上的散去的人群數量不如祭典開始時,接近刺耳的喧鬧聲也轉為薄薄的碎語。
「後天見,愛麗絲學姊。」
「後天見,可洛兒。」
杜佳、路可亞、可洛兒、卡西歐和子夜站在八名少女中最後一位的家前,看著少女被家僕接入府中後,才轉身走向漆黑道路。
杜佳玩了一整晚卻不顯疲態,舒展雙手喜悅的道:「這樣就把學姊們都送回家了!接下來就是可洛……」
可洛兒強壓下打哈欠的衝動,轉向卡西歐問:「風之真理大人,今晚可以讓我住在風之院嗎,現在再繞到我家太晚了。」
「當然可以,不過房間……」
卡西歐面露憂色,可洛兒知道對方在煩惱房間安排,主動提議道:「我和阿佳、路可亞睡同一間就好了,先前在春曉也是這樣。」
卡西歐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當事人都同意了,他也不想細問,於是點頭道:「那就委屈你了,回去後我會要女僕替你準備寢具。」
「麻煩您了。」
既然不需要轉到可洛兒家,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改為學院,筆直的石路上只有三名孩子與兩位大人,就人數而言是不少,可是在夜色冷風壟罩下,仍無法完全驅散陰寒氣息。
對杜佳這種粗線條、不怕鬼的人來說這不算什麼,但對卡西歐就不同了,他無法克制自己不注意路旁黑影,甚至慢慢湧起奔跑的衝動。
尤其是當他想起路可亞的鬼故事時。
「夜祭真是好玩啊,人家愛上祭……哎呀?」
子夜停下腳步,抬起突然增加重量的右臂,赫然發現有五隻手指扣在袖口上。
眾人順著手指往後看,四雙眼疊在卡西歐臉上,使風之真理的表情更難看,急著澄清道:「不小心勾到而已,這是意外、意外!我馬上就放開!」
卡西歐僵硬的鬆手,但是走沒幾步相同的事就又發生一次,又發生一次,又發生一次,又……
在不知道因為抓手而停下幾次後,子夜無預警的抱住卡西歐的手臂,甜膩膩的磨蹭對方道:「卡西歐不要怕,人家會保護你。」
「誰說我怕、怕怕那……」
「老師在怕鬼嗎?」
杜佳說出卡西歐的禁語,風之真理的臉色在剎那間轉青。
可惜杜佳對此卻毫無所知的說下去:「老師別擔心,我在春曉時去過好幾個鬧鬼的地方,但是都沒有碰到鬼;到巫師城後住鬼屋,可是也沒碰到鬼,所以鬼……」
卡西歐從僵硬變成顫抖,罕見的露出恐懼表情,死盯著杜佳連動都動不了。
「阿佳你別說了。」
路可亞打斷朋友的話,不過完全不是出自善意:「你看不出來猶安老師怕鬼嗎?怕鬼的人只要聽到〝鬼〞就會不舒服,你卻一直鬼鬼鬼的說,說這麼多鬼,鬼真的跑出來怎麼辦?」
在路可亞一連串鬼字攻擊下,卡西歐從被抱的人轉成抱人的人,有生以來第一次死扒在子夜身上。
可洛兒看不下去,雙手插腰阻止朋友道:「路可亞,你別欺負風之真理大人了,真小孩子氣。」
「我本來就是小孩子。」
「你……咦?」
可洛兒的注意力被紅影勾走,他反射動作轉向異物出現的位置,紅衣、散髮的女子站在路中央,長長的黑影直指眾人。
其他人在可洛兒之後也發現人影,杜佳的雙眼立刻睜大,興奮的想跑過去;路可亞冷靜的拉住朋友,細看紅影後嘴角上揚;卡西歐則是一反先前的恐懼之態,恢復正常放手注視人影。
紅影一步一步靠近五人,就在兩者距離及將縮短到能看清楚面容時,強風突然由左右竄出,逼的眾人移開視線。
而這一移,鬼影就消失了,杜佳因為鬼魂的奇特表現而驚奇,轉頭四處尋找紅衣攔路鬼。
在杜佳找到鬼魂前,卡西歐先一步揪住從五人背後冒出的〝紅衣鬼〞,毫不客氣的膝擊、扭手,將人壓在石板路上。
卡西歐一面施加壓力,一面殘酷的微笑問:「裝神弄鬼很有趣嗎?沒有名字的先生。」
杜佳急轉身,失望的問:「裝神弄鬼?所以這不是真的鬼?」
〝鬼〞字稍稍刺激到卡西歐,他要自己維持冷靜,直盯著紅衣人道:「他是人,剛剛出現時我就知道了,那個的氣息不是這個樣子。」
杜佳輕呼一聲,蹲下來看著〝人〞道:「老師能分辨氣息啊,好厲害。」
紅衣人趴在地上,痛苦的求饒道:「風、風之真理大人對對對不起!請原諒我!」
「惡作劇的不只一個人吧?把你的同伴叫出來。」
紅衣人沉默,卡西歐馬上加重下壓的力道,該人立即哀鳴道:「馬歇、頓斯肯快點出來啊啊!」
剩餘兩人在同伴點名下,再躲下去也沒意義,只好乖乖的從巷弄中走出。
卡西歐放手讓紅衣人站起來,一一紀錄三人的名字、住址後才放走不肖少年,他收起筆記本鬆一口氣,正要繼續返家之路時,聽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和傳聞差很多呢。」路可亞摸摸下巴,遠望惡作劇三人組道:「出現方式相同,可是移動方式和第二次出現位置卻差很多,真正的攔路鬼還沒出現嗎?」
卡西歐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被抽光,不自覺的抓住子夜的袖子。
可洛兒無奈的嘆氣,以僅限兩人聽聞的音量問:「路可亞,你和風之真理大人有仇嗎?」
「怎麼會?」
路可亞不自然的甜笑,提高聲音、舉步向前道:「快點回學院吧!再拖下去,真的撞鬼就不好玩了。」
「……路可亞,你真的是很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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