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你……」

「我來的時候外頭忽然下大雨,全身都淋濕了!」

伏黑急切地打斷五條,坐起來高聲道:「先前放在你這邊的衣服又都送洗了,臨時找不到能換的,才拿你的襯衫穿!」

「……」

「至於足鍊……你不是想看我戴嗎?我戴了,有意見嗎!」

伏黑曲起掛足鍊的右腳,口氣兇惡但臉上一片潮紅,四肢軀幹也極為緊繃,彷彿稍稍一個動靜就會被嚇跑的兔子。

五條沉默,注視戀人羞紅的臉龐、自鬆垮領口中露出一小角的鎖骨、被襯衫下襬遮去一半的大腿,以及纏繞銀鑽指向自己的裸足,倏然從床上彈起撲向對方。

「五條……嗚!」

伏黑被五條封住嘴,先是因為驚嚇而僵硬,再隨著另一人唇舌的入侵、含吮軟下,雙眼微微泛起水霧,再也隱藏不住思念與渴望,闔上眼睫雙手攬住五條的頸子迎合年長戀人的深吻。

五條吻到窒息邊緣才鬆口,看著躺臥在自己身下的伏黑,垂手撫上少年的面頰道:「惠總是偷偷幹讓我大吃一驚的事呢。」

「我沒有。」

伏黑別開頭低聲道:「就說是找不到衣服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被大雨突襲的措手不及,逼不得已穿上我的襯衫,才不是思念我的氣味、想玩男友襯衫遊戲。」

五條俯身笑著磨蹭伏黑的面頰道:「就跟一年前一樣,只是為了取暖才抱著我的外套,絕對不是想藉外套磨磨蹭蹭做色色的事。」

「不、不要提當時的事!」

「為什麼不?那可是我年度最美好記憶沒有之一呢。」

五條單手探向伏黑的胯下,隔著襯衫摸著躺在腿間的性器低聲道:「當時惠的小惠惠和現在一樣,鼓鼓脹脹輕輕一摸就會發抖呢。」

「別捏!那裏……哈!」

「和那天的惠相比,今天的惠更大膽呢。」

五條曲起五指握住伏黑的半身,一面滑動手指輕撫,一面靠在對方耳邊道:「那天還有穿褲子,今天底下什麼都沒有,該不會白天就沒穿吧?真是壞孩子。」

「怎麼……怎麼可能!」

伏黑話聲微顫,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稍,將頭別得更開低聲道:「說到白天,你也收斂點……虎杖和釘崎在你走後……都開玩笑說你是狼師。」

「咦?我不是嗎?」

五條故作詫異地歪頭,倏然伸手扯開伏黑的襯衫,撥弄裡頭挺立的乳纓道:「把學生的身體調教到簡單揉一揉,乳頭就會自己站起來的人,毫無疑問是狼師吧?」

伏黑垂在被褥間的手指曲起,藍瞳中既有蕩漾的情慾,也有同等的羞愧。

──又在胡思亂想了。

五條在心中輕笑,距離兩人確認關係至今已一年,知道他們是情侶的只有彼此,而這是伏黑的希望。

不想在學校被人另眼相看──伏黑如此向五條解釋,但五條早就從戀人眼中讀出真正的答案。

伏黑知道五條的目標──培養出論質論量都足以顛覆咒術高層的人才,而他認為自己與對方的戀情對此一目的是大大的阻礙,所以才找藉口要五條別昭告天下。

五條不會說伏黑的判斷是錯誤的,兩人的戀情若是曝光,肯定會有人拿師生戀來批評自己,但和他一路走來招攬的非議相比,這不過是攔路問卷調查等級的麻煩。

更何況嚴格說起來,兩人告白時伏黑還不是高專學生,所以五條不是喜歡上自己的學生,是愛上自己的養子──姑且不論這似乎更糟糕了。

雖然五條不在乎狼師這標籤,甚至很想拿大聲公站在樓頂宣告伏黑惠是自己的伴侶──這樣就能有效排除偷腥貓出沒,他還是順著少年的意思閉上嘴,沒有拆穿對方拙劣的謊言。

為什麼?因為這是伏黑的請求,而五條樂於滿足他年幼又過份克制的戀人。

不過這並不妨礙五條將高層的會議擺在一邊,一下飛機就直奔高專看自己的戀人,並且當著其他學生的面送出引人遐想的足鍊。

當然,更不妨礙他玩狼師角色扮演遊戲。

「就算惠是壞孩子,我也喜歡惠喔。」

五條張開五指握揉伏黑的胸脯,放開對方的肉莖改抓上圓翹的臀部,對少年的耳畔用氣音道:「惠也是吧?就算我是狼師,你也最喜歡老師了。」

「……」

「惠?」

「喜……」

伏黑雙唇微微開闔,反覆幾次才細聲道:「我也喜歡老師。」

「乖孩子。」

五條吻了吻伏黑的面頰,用膝蓋將伏黑的雙腿頂開,不輕不重地抓捏對方的臀肉道:「既然惠這麼喜歡我,那我就放心告訴你吧──我不是因為惠才變成狼師,而是本來就是個狼師喔。」

伏黑先是愣住,接著迅速明白五條玩笑話背後的暗示──不要再覺得是你害我悖離倫常,我本就是無視常理的人。

這藏在調戲中的安慰使伏黑胸口一暖,可下一秒理智就搬出記憶做反駁,他冷下心頭道:「但如果我當時沒有拿你的衣服……」

「那就是我主動襲擊惠了。」

五條打斷伏黑,於對方回話前二度吻住戀人。

如果說前一次接吻是小別戀人宣洩情緒的思慕之吻,那麼此刻的吻便是全然佔有與挑逗之吻,五條撬開伏黑的嘴,勾纏對方的舌頭,含咬細微顫抖的薄唇,將另一人的口腔、鼻腔乃至腦袋都染上自己的氣味,令濕濡、光聽就令人羞澀的吮舔聲迴盪在兩人耳邊。

拜此之賜,當五條抬起頭時,身下的少年的雙頰嫣紅如霞,藍眸像霧中湖般朦朧失焦,半開的雙唇沾著唾水,雪色胸脯微微起伏,襯衫下襬能捕捉到膨脹性器的形狀。

「你似乎搞錯我們的關係呢。」

五條撫摸伏黑的下唇,用膝蓋輕輕頂磨少年的胯下道:「不是你讓我變成壞老師,是我把惠變成壞學生喔。」

「五條……」

「知道我為什麼買足鍊嗎?」

「因為想看我戴?」

「這答案只對一半。」

五條直起腰桿,右手撫上伏黑的大腿,再向後勾起對方的腳足,碰觸腳踝與踝上的銀鍊碎鑽道:「我想讓你戴著我送的腳鍊,用腳讓我硬起來。」

「硬起來是……呃!」

伏黑明白五條的意思,撐起上半身連續搖頭道:「那種事怎麼可能辦到!我會把你弄傷!」

「放心,我是最強的。」

「別跟我打哈哈!用口和嘴就算了,用腳……我沒那個技術。」

「沒關係,我對惠的愛能補足技術。」

五條向後躺到床上,張開雙腿露出半軟半硬的肉具道:「不信的話,『親腳』做做就能證明。」

伏黑沉默,注視五條的笑臉片刻後挪動身軀,來到床邊的矮櫃前,拿出潤滑液再坐到五條的雙腳之間道:「傷到你我可不負責任。」

「我會負責的。」五條笑道。

伏黑拉平嘴角,將潤滑液淋上自己的腳趾掌,然後雙腳曲起小心翼翼地將腳掌靠上並夾住五條的陽具。

他緩慢的抬起、降下腳掌,掌心輕輕貼著肉莖滑動,腳趾不時觸上龜頭或莖身,圈掛在足踝和腳背上的銀鍊寶石隨動作輕晃,折射小夜燈的光線。

平心而論,伏黑的足交技巧真的不好,他太怕傷到五條,大多數的碰觸都輕得讓人搔癢有餘刺激不足,垂在腳側的銀鍊也不時磕撞到戀人的半身,時而伸展時而捲曲的腳趾彷彿頭一次進廚房的人,努力想讓掌中半軟半硬的食材膨脹卻不得要領。

但即使如此,五條還是迅速硬了,為什麼?因為男人是視覺的動物。

伏黑用上課與鍛鍊時同樣專注、認真、嚴肅的神情,裸著下身屈著雙腿替五條足交,纖長優美的腳足佐以星子般的銀鍊,貼靠戀人膨長的肉刃上下、前後搓揉搖擺,過程中襯衫下襬漸漸滑開,露出籠在陰影中的半身和腿根。

用嚴謹的表情做淫蕩的動作,令華美與猙獰並呈,再想想眼前清秀少年在同儕與前輩心中的評價──絕對不是會幫人足交那種,就讓五條性慾愛慾雙雙高漲。

──惠真的很喜歡我。

五條高高揚起嘴角。說來也許讓人錯愕,但其實他在面對學生、同僚和上級時,是有收斂自身氣焰與任性的。

但在與伏黑確認心意後,那個在高專三年級的秋天後就被五條收起,囂張跋扈、隨心所欲的自己撕破偽裝,屢屢在兩人獨處時跳出來逗弄式神使。

起初五條以為伏黑會被自己嚇到、迅速提分手或報警,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小看了養子──伏黑是嚇著了,可是也迅速接受了。

伏黑愛著掛上薄薄面具,給又笨又壞的咒術高層最低限度禮貌的最強咒術師,也愛著摘下面具,喜歡在言語手腳上全面佔便宜的糟糕青少年。

而五條愛死這樣的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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