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朋友懶心的生日賀文,原本只打算寫三千字,結果大宇宙意志送來後續劇情,只好寫下去了。

◎人名與名詞的翻譯基本使用台譯,但也有部分因為作者個人喜好使用陸譯(例如部長的名字)

◎原則上三天更一次

◎雖然標NC-17,但要到結尾才會滾床

◎因為作者年下攻病症末期,所以這篇是部長受

 [怪產][Newt/Graves]獨角獸與獅鷲印量調查 ←來開印量調查啦!歡迎大家填寫喔!

 

 

作為一名獨自追蹤、研究更致力於保育奇獸的學者,紐特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在獲得奇獸的信賴、對抗私獵與虐待奇獸的人類上,而在他花費十日、二十日甚至兩三個月的時間追蹤奇獸與盜獵者,費盡精力將動物們從人類的籠子中解放,安全收入自己的皮箱或放回原生地後,這十日、二十日、兩三個月累積的疲倦會一舉襲來,讓他得在床上躺個兩三天才能下來。

紐特追查葛林戴華德的時間只有短短四天,且這四天他不用睡在荒郊野外,飲食上也有外賣與奎妮的手藝支援,可是當他提著皮箱,與魁登斯一同透過壁爐由國會來到葛雷夫宅邸時,雙腿仍一陣無力,整個人驟然往前摔。

「斯卡曼德先生!」

魁登斯驚險的撐住紐特,抬頭望著臉色發白的奇獸飼育家問:「你怎麼了?受傷了嗎?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

「我沒事。」

紐特疲倦的笑了笑,扶著壁爐站起來道:「我只是……懸在心頭的事結束了,一時鬆懈才不小心跌倒,讓我坐著休息一會就好。」

「我扶你去椅子那邊。」

魁登斯兩手貼著紐特的腰和背脊,將人送到爐邊的骨董沙發椅上,動作熟練地放倒、打開、進入奇獸飼育家的皮箱,片刻後便端著熱茶回到爐前。

宅內的三名家庭小精靈也同時出現,他們在從紐特口中得知主人獲救,且眼前的奇獸飼育家與少年還是救援小組的成員之一,當場抱頭痛哭再將兩人推到餐廳,無視紐特「我們不餓」、「我們可以自己來」、「我們只是來等葛雷夫先生回來而已」的婉拒之語,捲起袖子煮了滿滿一長桌的菜餚做答謝。

紐特早就累到沒有胃口,但是面對滿心歡喜、熱情勸食的家庭小精靈,以及目前急需營養成長,卻沒看見奇獸飼育家動刀叉就不好意思用餐的魁登斯,他只能強撐起精神一口一口把肉魚湯麵包送進嘴裡。

而雖然麻瓜與巫師的身體構造略有不同,但飽腹後身體的血液會聚集於腸胃,導致大腦昏昏欲睡這點卻是相同的,因此當紐特告別家庭小精靈、將魁登斯送回自己房間時,精神也由疲乏惡化到朦朧。

紐特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到葛雷夫的房間的,只知道當他迷迷糊糊的張開眼時,人已經斜臥在房內的四柱大床上。

「唔……」

紐特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聽見水聲從房間右側的衛浴間傳來,本能地將頭轉向該處,在合攏的門扉前看見交錯堆疊的領帶、紅邊外套、翻白領的黑背心、襯衫和長褲,愣了幾秒才認出那是葛雷夫慣穿的三件式西裝。

而既然在衛浴間外有葛雷夫的衣服,那麼水聲是由誰製造的就不言可明了,紐特腦中浮現正氣師站在蓮蓬頭下,仰頭讓水花滾過眉眼濺上肩頸胸膛的景象,雙頰驟然轉紅,翻身將頭埋進床單中,直到水落之聲停歇才鬆手抬頭再次往衛浴間望。

不過紐特很快就湧起再次用床單、棉被、枕頭或任何能遮住臉的東西蓋住自己的衝動,因為當衛浴間的門打開時,走出來的人身上所穿的不是他所熟悉的黑色絲絹睡衣,而是一條紅浴巾──葛雷夫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赤腳裸著上身走出來。

葛雷夫發現紐特由臥轉坐,停下腳步問:「我把你吵醒了?」

紐特沒有回答,他僵硬地看著葛雷夫結實、線條優美、裹著薄薄水氣的身軀,感覺自己的視神經、腦神經與心臟都快燒起來了。

「紐特?」葛雷夫輕喚,深棕色的眼中浮起一絲憂慮。

紐特肩膀一抖回過神,一面後退一面用力搖頭道:「沒、沒有,我睡醒……只是睡醒了。」

「你還好吧?」葛雷夫蹙眉問。

「我很好!非常好,真的。」

紐特別開頭,眼看牆壁手指衣櫥道:「你先把衣服……衣服穿上,要不然會感冒。」

「我沒有那麼脆弱。」葛雷夫輕笑,不過仍轉身走到衣櫥前,拉開櫥門拿出睡袍換上。

紐特暗自鬆了口氣,垂下手碰觸被自己臥皺的床單,低頭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擅自躺了你的床,還在上睡著了。」

「不用道歉,是我太晚回來了。」

葛雷夫關上衣櫥,轉身走向四柱大床道:「再說,你可是救了我和我的屬下、兩度逮住葛林戴華德的人,別說是一張床了,你跟我討一棟屋子都不算過分。」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紐特感覺到自己右手邊的床墊下陷了些,意識到葛雷夫坐在自己身旁,心臟猛然漏跳一拍,頓了一會才接續道:「如果奎妮沒有查出散播葛林戴華德逃獄消息的人是費歇爾的秘書羅伯特,我們也不會發現他是葛林戴華德的暗樁;若是蒂娜沒有透過線人拿到羅伯特替費歇爾代管的房產名單,我們也無法找到你被藏在哪棟屋子裡;假如沒有魁登斯的協助,我們也不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找到被分開囚禁的正氣師,更別說是制伏葛林戴華德了。」

「魁登斯……他一直跟你在一起嗎?」葛雷夫問。

「是,從我離開紐約就在,他和我搭同一條船出港。」

「他看起來小了將近十歲。」

「他是,不過他有在恢復,現在的他比剛遇見我時大上四五歲。」

紐特雙手交握,不曉得是自己太緊張,還是葛雷夫坐得太靠近,火烤般的灼熱感一次次刷過與正氣師相鄰的身側,讓他越發口乾舌燥。

「那就好。」

葛雷夫放心的低語,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滑過紐特的耳畔,在奇獸飼育家背上激起一陣顫慄。

──得快點結束談話。

紐特在心底催促自身,垂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膝蓋上,盡可能平穩、平靜、平淡地道:「總之,能找到你、制伏葛林戴華德不是我個人的功勞,是靠大家的努力。」

「的確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但是你擔下了最危險的部分──引開葛林戴華德的注意力。」

「那是因為我是最適合做這件事的人,」 

紐特聳聳肩膀靦腆地笑道:「我不是正氣師也不是魔法國會的人,不會讓葛林戴華德和他的信徒戒備。」

「沒錯,但你也是曾破壞過葛林戴華德的計畫的人,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輕易放你離開。」

「那我就能替魁登斯和蒂娜爭取更多時間。」

「哪怕代價是吃上索命或酷刑咒?」

葛雷夫問,見紐特抿著唇沒有回話,輕嘆一口氣道:「紐特,你為什麼願意為我,冒這麼大的風險?」

「因為……」

紐特的話聲轉弱,他心裡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但卻不敢將其吐出,開著嘴唇靜默許久,才勉強擠出笑容道:「你擋下了費歇爾的命令,保護了我的奇獸。」

「……」

「時候不早,我該回房間了,晚安。」

紐特起身朝門口走,不過才走沒兩步就被葛雷夫扣住手腕,抖了一下肩膀止住腳步。 

葛雷夫的手指沿著紐特的手腕伸展,指腹擦過對方的掌心,五指伸進另一人的指縫,再緩緩收起與奇獸飼育家十指交握。

這使紐特的心跳瞬間飆高到有害身心的地步,渾身僵直地佇立許久才開口道:「帕西瓦爾……」

「你喜歡我多久了?」葛雷夫問,拇指同時輕撫紐特的食指。

紐特張口再閉口,反覆七八次才垂下頭以細如微風的音量道:「十……十五年,十五年七個月又十三天。」

「契機呢?」

「忒修斯邀請你來家裡玩,你們在母親的鷹馬場比賽誰能讓鷹馬飛的最快最高,忒修斯贏了,但是……」

紐特頓了一下,再也無法克制喉頭的顫抖道:「但是他騎乘鷹馬的身姿,不及你十分之一的優雅與美麗,你美的讓我完全轉不開視線。」

「……」

「我本來……打算瞞一輩子。」

紐特壓低頭顱,顫抖由唇喉擴大至全身:「我從沒想過要追求或是……告訴你,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可是……可是你那麼溫柔的鼓勵我,我忍不住……」

「……」

「關於那晚的吻,我很抱歉。」

紐特的話聲破碎,他抬起未被抓住的手遮住臉,用半抖半泣的聲音道:「我不該無視你的意願,那太……太冒犯也太噁心了,我很抱歉,非常、非常的抱歉。」

「……」

「等課程結束後,我就離開紐約,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發誓。」紐特緊抿嘴唇等待葛雷夫鬆手,而他也的確等到了,只是鬆手後的發展與心底所想的截然不同。

葛雷夫走到紐特面前,拉下奇獸飼育家掩面的手,按著對方的脖子與肩膀,將人拉下來親吻。

紐特的眼瞳驟然放大,注視葛雷夫濃密的眉毛、合起的眼瞼和與眼瞼一同垂下的睫毛,嗅著對方微熱、混雜淡淡鬍後水香氣的吐息,感受著另一人的體溫和柔軟,覺得自己的身體、神經和靈魂都一瞬間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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