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晏爾是瘋子…(在天忌面前人格固定,可是在其他人面前人格會亂換…||b)




































從頭髮到腳指,劇烈的痛楚緊擰著天忌的每吋神經,讓他痛苦的大叫,叫聲一聲不響消逝在黑幕中,詭譎的黑幕包圍著騰空的身軀,天忌慌張的伸手向四面抓去,但舞動的手臂所到之處盡是虛無。

「忍耐點,一下子就好了。」

恍惚中,天忌彷彿聽見有人溫柔的在耳邊輕語,絲綢般柔和清朗的話語微微安撫了痛苦抽搐,不過也激起了天忌的好奇心,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問:「你是誰?」

「…等你醒來我才會告訴你。」

字句中隱約的輕挑讓天忌想起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努力的想看清浮出的人影,那人穿著一身白衣,衣上的紅裝點綴的恰當好處,柔亮的黑髮跳起舞來特別漂亮,有時黑髮上會摻著微微的紅光,啊!錯了錯了!長髮和紅光各是一個人,他剛搞混了…

「我知道,休息吧…你累了。」

耳邊的聲音清柔的催天忌入夢,可是天忌不想,他焦躁的想再多說什麼,但意識卻跌入混沌中。

※※※※

垂放在身側的手掌傳來捎癢感,天忌無意識的移開手,手掌的搔癢感雖然不再,可是卻換成脖子,天忌反射性祭出一記手刀,打去了身上的搔癢感,卻也換來不小的哀鳴。

「汪嗚嗚嗚~」

似狗非狗的哀嚎聲讓天忌猛然驚醒,由方窗射入的陽光讓他差點睜不開眼,花了好一段時間才適應。他在哪?天忌疑惑的從床上爬起來,水藍色的雙眼映照著雅致的套房,雪白的牆上畫著粉色花束,有著濃濃西域風格的地毯和桌椅排列的有條不紊,這裡不是他昏迷的樹林,更不像苦境!

「汪~」

背後的頂觸和叫聲讓天忌回過頭,一隻披著蓬鬆白毛的大狐狸輕輕磨蹭著自己,紅玉般的雙目閃著友善的光芒,讓天忌忍不住伸手撫摸狐狸。

「剛剛被我打到東西就是你嗎?」天忌順著狐狸耳間的絨毛,狐狸高興的將前腳搭上他的肩膀,汪嗚汪嗚的喊個不停。

「尾尾,客人醒了嗎?」

和夢境中相同的聲音讓天忌渾身一震,也忘了倚在胸前的狐狸,緊盯著緩緩開啟的白門,。

從門後走出的是個男人,微笑的俊秀臉龐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高瘦的身軀被簡單的黑衫和長褲包裹,從門口移動到床邊坐下的步伐讓人聯想到優雅的豹,以星辰著色的銀長髮在陽光下相當顯眼,但卻僅用一條黑髮帶固定,天忌目不轉睛的看著男人,直到男人抸抸深藍色的雙眼,臉上浮起等待的笑容,天忌才猛然發覺 自己看太久了。

「對不起。」

天忌慌忙的收回視線,一雙尖耳羞的發紅,惹的坐在一旁的狐狸好奇的舔了舔尖耳,溫濕的觸感弄得天忌全身發軟。

「尾尾,過來。」男人伸手招來狐狸,一面順著狐毛一面轉頭對天忌道說:「抱歉,因為我老婆回去探親,所以尾尾這陣子很無聊,看到人就想撲,沒嚇到你吧?」

「沒有…」

天忌望著正在和尾尾打鬧的男人,正猶豫要如何不失禮的詢問對方的身分,男人倒先開口:「我名字是詭太師,叫我太師就行了,你呢?」

「天忌……請問前輩這裡是哪?」

「聖域。」

詭太師空出一隻手伸向床頭櫃,空蕩的櫃子裡收著一束紫髮,天忌不解的捧起紫髮,指尖的觸覺勾起他的回憶,但兩者的顏色卻不同。

「你倒在我家門前時,胸口放著這束頭髮。」詭太師慢條斯理的蓋上床頭櫃,深藍色的雙眼閃著天忌看不透的光彩:「紫髮的主人是送你到這兒的人,我想你應該認識他。」

「我是認識紫髮的人,但是他已經死了(貓註:凱先生~)…」天忌的手指輕搓著髮束,如緞般的柔軟髮絲,和艷兒的頭髮摸起來簡直一模一樣,但艷兒的長髮是黑色,手中的髮束卻是紫色。

「想不起來就算了。」詭太師輕捏了一下天忌的肩膀,同時拉好對方滑落的被子道:「好好休息吧!用來驅逐你身上的嗜血族之力的魔法陣對肉體的負荷很大,復健沒做好會可是會有後遺症的喔!」

嗜血族…天忌猛然意識到自己正沐浴在陽光下,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被嗜血族咬了嗎?為什麼還能照陽光?

「前輩是不是知道阻止異化的方法?」天忌激動的靠向詭太師,但才剛甦醒的身體卻受不了這麼大動作的移動,單薄的身軀微微一顫,軟綿綿的倒在詭太師身上。

「知道。」詭太師扶著天忌躺回床上,伸出食指輕按著雙唇道:「但那是商業機密。我去準備午餐,你就再睡一會吧!」

「前輩…」天忌不滿的輕聲呼喊,但被呼喚者只是送給他一個淺笑,牽著狐狸的項圈走出房,天忌望著關上的門,無力感漸漸吞沒四肢,他索性閉上眼,放任意識沉入夢境中。

※※※※

一向安靜的聖曲殿難得的熱鬧了起來,走廊、花園中盡是搬運行李、修剪花木的奴僕,雖然工作是這麼多又這麼急,但卻不見有人擺出不悅之色,因為這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迎接大夥最愛的少主。

「少主到~」

老管家扯著嗓子大喊,所有人的目光也同時集中到門口,一臉疲憊紫髮青年在貼身俾女的陪伴下踏過門檻,耀眼的金瞳掃過停下動作的奴僕,俊美的臉龐勉強扯起一絲笑容,但卻反而讓奴僕們擔憂了起來,少主該不會是被主上逼回來的吧?

「翠羽,讓大家下去休息。」

「是。」

晏爾支開俾女,獨自走向許久未曾進入的房間,他的起居室早在到達前就被人充分整理過,桌前繡蝕的銅鏡也換了一面,木板地更是全面翻修,完全看不出這裡曾因為主人的悲憤而化為斷垣殘壁。

「少主對於房間還滿意嗎?」

燃杳沉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晏爾的臉上浮起諷刺的笑道:「好漂亮的監牢啊!大執事。」

「少主!」

「吶~執事找我有什麼事嗎?」

甜中帶媚的語調讓燃杳的心臟漏跳了好幾拍,但還是維持著禮節回答:「主上將在七日舉辦少主的歡迎會,特派屬下來詢問少主是否有想邀請的人?」

「哎呀~為我擺這麼大陣仗好嗎?」

晏爾的聲音再說話時漸漸由低轉高,站在門外的燃杳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和女人說話。

「我想見見老師們…」

阻隔兩人的木門猛然開啟,燃杳瞬間瞪大了眼,站在門內擒著柔媚笑容的青年真的是他的少主嗎。

「吶~大執事,你覺得…我是晏爾還是艷兒?」紫髮青年勾攬著燃杳僵硬的脖子,柔柔的女聲貼著對方的耳朵說:「我搞不清楚了,大執事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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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晏爾是瘋子…(在天忌面前人格固定,可是在其他人面前人格會亂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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