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設定上是諾蘭蝙蝠俠三部曲+正義聯盟+Inception <=雖然很難以想像,但真的是這樣,其中Inception只參考設定沒有使用相關角色。

● 因為視角以少爺為主,小超故事中後段才會有比較多的戲份,但前面會出來跑跑龍套(小超對不起)

● 基本上是隔日更新。

「小蝙蝠寶貝、小蝙蝠寶貝,你在哪?你在哪?東邊找不到你,西邊看不到你,真奇怪、真奇怪!」

走音怪異的歌聲和下水道的髒水一起環繞布魯斯,他在及膝的水流中前進,身體因為大大小小的瘀青、失血和連日熬夜的疲倦而發疼,但他卻不能停下腳步休息,因為小丑和小丑的瘋狂兵團還在後方遊盪,更因為他手裡圈著的少年。

少年的名字是喬納˙馬肯特,在五歲時就展現出驚人的學習能力,十歲時以跳級生之姿考入哈佛大學,十五歲生日那天拿下全學年第一名的榮耀畢業,還沒出校門就有整整兩打的實驗室希望他加入。

可惜這些實驗室的動作都沒有小丑快。

小丑闖入哈佛的畢業舞會,他擄走了喬納和他的幾名同學,這些同學在一週後陳屍街頭,身上通通夾著寫有『我們會照顧好喬納小親親』的小丑牌。

警方無法從這些屍體和卡片上找到喬納的蹤跡,喬納的家屬聘請的私家偵探一樣無力,部分媒體則開始做專題討論天才少年的悲劇。

然後,在警方與家屬都不抱希望之刻,布魯斯在某家非法夜店的監視錄影中找到喬納的身影。

他在經過一週的監看與埋伏後突襲夜店,店內的客人先對他尖叫,接著從桌子下、褲子裡、裙子中掏出刀槍棍棒,攻擊蝙蝠俠或胡亂地攻擊彼此,以地獄為風格的夜店瞬間變成真正的地獄。

布魯斯花了好幾顆催淚彈擺平這些失去控制力的人,找出喬納將人麻醉後扛上肩膀,他打算把人送到附近的派出所,但是夜店大門卻早一步被小丑用火箭筒炸掉,通往警局的平面道路也被幫派份子封鎖。

布魯斯只得抱著喬納跳入下水道,忍著因毆打、中彈和爆炸產生的暈眩與疼痛往前走。

「……小蝙蝠寶貝,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都認識幾年了,聽到老朋友在叫你要應一聲啊!」

小丑繼續在下水道另一頭說些噁心做作的話語,黏膩的聲音一下在左一下在右,揮之不去逃之不能。

布魯斯沒有回應對方,可是他失血又失溫的腦袋卻開始不受控制的轉動。

小蝙蝠寶貝?天底下也只有這個化妝瘋子敢這樣稱呼蝙蝠俠,好像每顆他捶到這瘋子身上拳頭都是一個吻似的。

我們都認識幾年了?好幾年了,至於好幾年是多少年,他不知道也不想算。

老朋友?他認識小丑好幾年了,幾乎完全知道對方的喜好、缺點、行為模式和從頭到腳每個地方的長短,但是他們不是朋友,他們絕對不是朋友。

「來嘛小蝙蝠寶貝,出來和我們玩嘛,我們不都是高譚精神病院的病友嗎?你要讓我特地為你爭取到的床位空多久?何不放棄你那些無所謂的堅持,和我們一起快活?」

布魯斯在小丑雀躍的話聲中看到一支鐵爬梯,他走到梯子前拉拉鐵梯確認是否穩固,再將喬納放下來打算由抱轉背。

喬納在接觸到冰冷的水泥地時縮了一下,緩緩張開被金粉、假睫毛和彩妝弄糊的眼睛,茫茫然的看著包圍自己的黑暗。

布魯斯停下動作把手伸向萬能腰帶,想拿出麻醉針再次迷昏被保護者,然而傷口和倦怠拖慢了動作,當他握住麻醉針時,喬納已經發現身邊站著誰了。

喬納一下子從困惑轉為驚恐,先跳起來尖叫與後退,然後從背後抽出一把手槍──布魯斯這時才想起來他忘記搜身,又一個失誤──對準蝙蝠俠猛扣板機。

「別、別過來!你這怪物、瘋子、惡魔,走開!走開不要靠近我!滾回你的地獄!」

小手槍的威力欠佳,喬納本身的準頭也不怎麼樣,但是散彈打鳥只要打的夠多總會中一兩發,八發子彈中有四發彈到披風與牆壁上,三發擦過布魯斯的四肢,一發命中肩膀的護甲。

布魯斯在中彈瞬間撲倒喬納,把小手槍揮到水道中,將麻醉針插入少年的脖子,看著對方帶著濃濃的恐懼闔上眼皮。

下水道內安靜了幾秒,緊接著響起綿密的腳步聲、呼喊聲和槍聲,充滿惡意的聲音從管線、水道和每個空隙捲向布魯斯,在迴音的助瀾下刺得聽者頭痛。

布魯斯咬牙將喬納扛起來,強迫中彈的肌肉動起來,爬上梯子推開人孔蓋,拿出三顆煙霧彈拋向自己站過的位置,濃厚的白煙立刻沿著下水道蔓延開。

布魯斯把人孔蓋丟回去,鋼鐵撞地的聲響驚動了幾隻野貓,不過沒有吵醒任何人。

不,嚴格說起來不是沒有吵醒人,而是高譚居民早就對半夜的噪音無感了,無論噪音聽起來像摔東西還是射破某人的腦袋。

「咳、咳咳!」

布魯斯咳出幾口帶血的口水,他壓著肩膀拖著喬納往前走,在垃圾堆旁找到藏在該處的蝙蝠車。

「開……門。」

布魯斯壓抑發抖的舌頭做出聲控指令,在車門開啟後先把喬納丟進去,再手腳並用的爬入車內鎖住車門。

在車門上鎖的同時,他從車尾攝影機看到人孔蓋飛上天空,一個帶野獸面具的人從裡頭爬出來,左右轉頭一陣後看向不太對勁的垃圾堆。

布魯斯在對方射出第一發子彈前踩動油門,蝙蝠車撞開垃圾袋與空瓶,拋開錯愕掏槍的匪徒衝向筆直的馬路。

布魯斯向後靠上椅背,看著螢幕中的小丑們漸漸縮小,最後在一個拐彎後被塗鴉牆給取代。

他深吸一口氣空出一隻手從萬能腰帶中掏出生理食鹽水、棉花和消毒粉,咬開包裝一一往肩傷上抹,在刺痛中捏緊方向盤。

他的肩膀還沒完全止血,瘀青的部位經過剛剛的勉強後更痛了,耳朵有輕微的耳鳴,眼前的景物則是越來越模糊,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大叫著要休息。

但是布魯斯不能休息,他甚至不能直接把車子開回蝙蝠洞,因為他必須先把喬納丟到醫院,他相信小丑絕對對這名天才少年做了什麼;接著去高登的辦公室外,和那名高譚唯一不收賄的警探討論稻草人的新事業。

而就算他順利完成上述工作回到蝙蝠洞,等著他的也不是柔軟的床鋪和熱呼呼的湯,是一大疊驗傷和驗屍報告,有幾名遊民宣稱自己被人形鱷魚攻擊,警方把他們當成神經病處理,不過蝙蝠俠可不這麼認為。

舊案件剛結案,新案件就馬上起頭,高譚的罪犯們像是巨大梅比烏斯之環,無止境的重複犯罪、被捕、逃獄的循環。

蝙蝠峽的工作是剪斷這個循環,但是有時候他不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間成為圓環的一部分。

讓布魯斯相信自己不屬於犯罪之環的是他唯一的原則,他會對犯罪者刑求、恐嚇、威脅、監聽監看,但他從不殺這些人,頂多把他們打得半死然後丟到警局門口。

──何不放棄你那些無所謂的堅持,和我們一起快活?

小丑的訕笑在布魯斯耳邊迴盪,他很清楚對方說的是事實,那些因為他活著走進監獄的罪犯,一大半也會活著翻過監獄的圍牆,而這其中有將近二分之一的人還是靠賄賂獄警。

他就算能抓盡全高譚的罪犯,也無法一個人看住他們全部,更何況他根本抓不盡。

一個人如何對抗一整個城市的犯罪鎖鏈?布魯斯不知道,他只知道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所以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他還是要做下去。

──布魯斯,你不用一個人承擔一切。

某個人在布魯斯腦中輕語,這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又熟悉,他卻想不起來是誰說的,就像他幾乎想不起來兒時光輝明亮的高譚市一樣,希望與依靠都距離自己太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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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貓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