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設定上是諾蘭蝙蝠俠三部曲+正義聯盟+Inception <=雖然很難以想像,但真的是這樣,其中Inception只參考設定沒有使用相關角色。

● 因為視角以少爺為主,小超故事中後段才會有比較多的戲份,但前面會出來跑跑龍套,但是正式豋場真的很後面(小超對不起)

● 基本上是隔日更新。

《盜夢之都》出本消息登記表 New!!



07

布魯斯維持跨步、轉頭向右看的姿勢,客房內的彈跳先生也停在屈膝、拱腰的降落之姿,但不同的是布魯斯的臉色是由紅轉死白,彈跳先生則是由白轉燒紅。

兩人隔著十多公尺的距離對看,房間內與走廊上的空氣因彼此的震驚或尷尬而凝結,讓處在其中的人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最後,滿臉通紅的彈跳先生先受不了沉重的寧靜,緩慢笨拙地拉直膝蓋與腰桿,悶著頭爬下床舖望著布魯斯道:「對不起,我只是想試試全力跳彈簧床的感覺。」

「……」

「以往我只要稍微用力床就會垮掉,所以一直都沒全力跳過。」

「……」

「我有注意床的狀態,應該沒有把它跳壞。」

「……」

「布魯斯對不起,我……」

布魯斯在彈跳先生吐完話前快步走入房中,抓起對方的手臂,扯手、掃腿、下壓三個動作流暢如呼吸,在眨眼間讓彈跳先生的正面和地面做零距離接觸。

布魯斯左手反扣手右手壓脖子,將膝蓋抵在對方的尾椎上厲聲問:「你是誰?」

「我、嗚!」

「名字!」

「咳、克……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你昨晚為什麼會出現在『腥紅酒杯』裡!」

「我……跟、跟著你。」

「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因……因……」

布魯斯沒得到答案,他先以為是對方忽然決定抵死不從,接著才意識到是自己壓的太用力。

他鬆開右手讓克拉克呼吸,望著對方大口大口吸氣,再無預警地揪住眼前的黑髮往地上撞。

撞擊的鈍響和受害者的哀號疊在一起,布魯斯不給克拉克喘息的機會,揪起對方的頭立刻追問:「說出你跟蹤我的原因!」

克拉克深呼吸兩次,抖著嘴唇和聲帶道:「擔……我擔心你。」

布魯斯盯著克拉克的後腦杓兩秒,再次拉著對方的頭去撞地板。

「扯謊也扯的可信一點!」

布魯斯狠狠扯高克拉克的頭,迫使對方弓著上半身吃力的呼吸,偏白的皮膚爬上一層冷汗。

「我沒有……沒有說謊。」

「你有!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沒有理由擔心我!」

「我認識你……」

克拉克的身體忽然從緊繃轉微軟攤,只靠後腦勺的手勉強掛在半空中。

布魯斯愣了一下,雙眼偶然劃過正對兩人的穿衣鏡,在鏡中找到克拉克滲著血絲的額頭。

「該死!」

布魯斯緊急鬆手攬住克拉克的腰,把人翻過來拖回床上,先撐開眼皮確認瞳孔變化──這傢伙真的昏過去了,再翻箱倒櫃找出醫藥箱,跪在對方的肩膀邊撕開紗布的包裝袋。

克拉克在紗布包裝袋化為碎片時醒過來,他先發出低沉的呻吟,而後才緩慢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轉向布魯斯那側,將對方粗暴煩燥的模樣收入眼底。

克拉克抬起一隻手搭上布魯斯的上臂,不過馬上被對方拍掉,他只得再搭第二、第三、第四次,直到第五次才成功讓布魯斯轉頭瞪自己。

「我沒事……」

克拉克按著布魯斯過度緊繃的手臂,明明是傷者卻掛著平靜鎮定的笑容,像父母在安慰受驚的孩子般柔聲道:「我只有頭皮刮傷,沒有撞破頭骨,你別這麼緊張。」

布魯斯反瞪著克拉克,雙眼所投出的敵意、憤怒和威迫足夠讓一隊士兵卻步,卻無法燒毀克拉克臉上的笑意與暖意,

布魯斯從火大轉為無力,他解開克拉克的手,將紗布壓到對方的額頭上問:「你是摔昏頭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你現在是被凶惡綁匪綁架的可憐小俘虜,哪有俘虜反過來安撫綁匪的?你在短短五分鐘內就出現斯德哥爾摩症嗎?」

「我沒有斯德哥爾摩症,應該沒有。」

克拉克抖了一下肩膀吸氣道:「我只是太習慣優先安撫周圍人的情緒,這通常是我的工作。」

「你的職業病也太重了。」

布魯斯壞心地加重下壓的力道,滿意地瞧見克拉克的五官扭成一團,彎下腰近距離盯著對方問:「中場休息結束,接下來是真心話時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喊得出我的名字?」

克拉克的眉頭稍稍聚攏,但不是因為恐懼或布魯斯製造的疼痛,而是濃濃的失落。

他仰望著威脅自己的冰藍色眼瞳,沙啞且哀傷地問:「布魯斯,你真的……一點都不認得我了嗎?」

「我應該認得你嗎?別用問題來回來問題!」布魯斯在說話同時拿開紗布倒上紫藥水,讓刺痛爬滿可憐小俘虜的神經。

克拉克揪了一下床單,閉上眼咬牙切齒片刻才以氣音道:「我、我們在一起工作啊布魯斯,我、你、黛安娜、沃利、尚恩、哈爾、莎雅拉還有其他朋友,我們是一個團隊,你不記得了嗎?」

布魯斯的太陽穴抽痛一下,不過他馬上壓下痛感冷淡地回答:「我沒見過你──至少在昨天晚上你闖進來之前,也對你口中的其他名字沒印象。」

克拉克看起來像被人狠狠揍一拳,他忍著酸痛爬起來,將還浮著一圈紅印的手搭到布魯斯的肩上。

布魯斯本能地想把那隻手揮開,不過克拉克額頭上的傷口竄入他的眼中,激起一陣短暫、沒緣由的心痛,令他錯過揮手的最佳時機。

克拉克扣住布魯斯的雙肩,凝視對方的雙眼近乎哀求地呼喊:「布魯斯,是我,是你旗下星球日報的記者克拉克˙肯特,也是和你一起在瞭望塔值勤上千次的戰友超……」

克拉克的喊聲結束在倒數第二個字,但這絕對不是因為他閉嘴,而是無論怎麼用力都喊不出最後一個字,張開的嘴彷彿被加上隔音玻璃,或是突然失去發聲能力,只能一次又一次送出無法辨識的氣音。

布魯斯在克拉克把心肺吐出來前制止對方,他壓住那張無法發聲也無法以唇語辨識的嘴,帶著一絲無法理解的失望搖搖頭道:「夠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自己查出來你是誰。」

「布魯斯……」

克拉克恢復說話能力,但卻一副疲倦到說不出第二個字的模樣,他垂下手默默望著布魯斯,那雙比晴空還藍的眼中凝結著濃烈的哀傷、思念與一絲絲安心,幾乎能將人溺死在裡頭。

布魯斯猛然意識到對方的情緒、疲憊都是因自己而起,他的身體滾過一陣顫慄,不知該怎麼處理半尺之外溫柔又悲傷的男人。

「肯特先生!」

阿福的喊叫聲拯救了布魯斯,他扭頭躲開對方的注目,離開床舖轉向門口,看見老管家推著餐車站在客房門外。

儘管情況特殊,布魯斯還是沒有漏聽阿福剛剛喊了什麼,指著克拉克驚訝地問:「你認識他?」

阿福點點頭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我和肯特先生的母親瑪莎夫人是好友,我們時常交換食譜和烹調心得。」

「那你昨晚怎麼沒認出這傢伙?」

「這……」

阿福皺緊眉頭看看克拉克,再看看慢慢進入蝙蝠俠模式的小少爺,嘆一口氣苦惱地答道:「因為您把肯特先生脫光了。」

「什麼?」

「布魯斯把我脫光了?」

兩名年輕人同時發問,阿福對克拉克投以抱歉的眼神,再換上煩惱的目光看向布魯斯道:「布魯斯少爺,我認識的肯特先生是名總是把頭髮梳理的拘謹整齊,戴著一副保守粗框眼鏡,身穿微鬆西裝的溫柔紳士,而不是全身赤裸髮絲凌亂四肢大開的性感男人。」

布魯斯察覺到阿福話中的責備,不自覺地縮了一下手才反駁:「只是去掉衣服和眼鏡,差異哪會大到認不出來!」

「以我這雙老花眼看起來,差異就是那麼大。」

阿福扶扶下滑的圓眼鏡沉聲道:「布魯斯少爺,請您不要再深究這個話題了,我不想對肯特先生闡述他的品味是如何糟蹋他天生的英俊。」

「但是……」

「少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您自行把餐車推到房內用餐,我留在這裡替肯特先生包紮傷口。」

阿福快步走入房中,站在床前彎腰注視克拉克的頭低語:「如果瑪莎夫人知道我讓他的兒子在這裡撞破頭還得不到治療,她會從堪薩斯州開推土機過來輾平我們兩個。」

布魯斯張嘴又閉嘴,看著阿福的背影片刻後回到走廊,抓住餐車的推把低聲道:「我回房間了,你一個人要小心。」

阿福轉過頭微笑道:「感謝您的包容。我晚點會送冰淇淋過去,請您別急著下蝙蝠洞。」

布魯斯點一下頭推動餐車,在車輪滾動聲中離開。

克拉克張大眼睛與耳朵望著門口,直到完全看不見也聽不見布魯斯,才垂下頭盯著床墊道:「我差點以為我要死第二十五次了。」

「有我和盧修在,你湊滿二十五次死亡的偉業恐怕很難達成。」

「盧修……福克斯先生也來了?」

「他受不了在外面看戲,想親自進來研究。」

克拉克在阿福拿酒精棉擦額頭時縮了一下,他留意到老管家一閃而過的憂心,隨即揚起笑容道:「別擔心,只是破皮而已。」

「你的反應看起來不像破皮。」

「我只是還沒習慣這種痛法。」

克拉克伸展僵硬微痛的手腳吸氣道:「我開始同情高譚的惡徒了,布魯斯不穿戰甲就能把我摔得這麼疼,全副武裝時肯定更痛。」

「也沒有那麼痛,畢竟少爺面對高譚的惡棍時頂多出七八分力,但是剛剛那兩下他明顯是出九分甚至十分力。」

阿福指著天花板道:「我在一樓廚房聽得一清二楚,本想上來看看兩位在做什麼,不過我想你們可能比較想要獨處。你會怪我沒阻止少爺痛毆你嗎?」

「不會,我很感謝你的安排。」

克拉克仰起頭讓阿福上藥,沉默片刻闔上雙眼道:「這實在……有點打擊到我。」

「你是指少爺替你拍裸照的事?」

「不是那個,雖然那個也有點……啊我在說什麼。」

克拉克重整思緒道:「我是指他完全不認得我的事。我花了好幾年才讓他信任我、依賴我,不再一看到我就把手伸向萬能腰帶,現在卻好像得重來一遍。」

「少爺並不是完全認不得你,他只是想不起來。」

「這聽起來沒什麼差別。」

「差別可大了,完全不認得是一丁點記憶也沒有留存,想不起來則是有記憶但無法提取。」

阿福拿起繃帶纏繞克拉克的頭,聳聳肩膀一派輕鬆地道:「肯特先生,往好處想,這表示你是關鍵人物。」

「你的意思是只要讓布魯斯想起我,一切就會結束?」

「是我的猜測。」

阿福將器具、藥水收入醫藥箱,拍拍克拉克的背脊道:「振作啊年輕人,我還指望你來宅邸幫我佈置聖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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