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咪喵喵喵

※僅用這篇文表達我的怨念。

※闇黑無界結尾雷有。

※大副Ｘ艦長



「三、二……恭喜詹姆士˙Ｔ˙寇克艦長出院！」

吼聲與亮片衝上夜店的天花板，企業號的成員高舉手中的拉砲或酒杯，朝站在店面中央的艦長送上自己的歡迎。

他們集資包下艦長喜歡的店，準備大量的酒水、零食與傳統或詭異的娛樂用具，要用最熱情的方式歡迎艦長歸來。

只是雖然艦員們所包的夜店已經算大型夜店，但要容納一艘星艦的成員還是頗為吃力，因此夜店內無論舞池、舞台、階梯、廁所門口甚至部份桌子上都有人站或坐在上頭，整間店的人口密度高得令人窒息。

店內只有兩個地方還維持起碼的空間，一個是寇克方圓三公尺內，麥考伊和蘇魯基於安全為由，一個拿注射器一個腰插『應該』沒開鋒的折疊劍守在艦長兩側，防止他人衝撞推擠病人。

另一個則是史巴克所在的圓桌，所有人都知道瓦肯人不喜歡身體接觸、討厭沒有邏輯的鬼話，而企業號的大副又天生俱備不怒而威的氣質，導致該桌只有艦橋核心成員敢靠近。

此刻這張桌子邊只坐了史巴克與烏胡拉，後者正在和臨桌桌上的朋友聊天，前者則是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吧檯。

他所注視的是寇克，寇克大剌剌地坐在吧檯上，他似乎是聊到了什麼激動的事，一手拿酒杯一手上上下下的揮舞。

史巴克的視線隨寇克的手移動，他平貼在桌面上的手指顫動一下，再次回想起那晚的記憶。

史巴克一向以自己優秀的記憶力自豪，不過此刻他深深厭惡起這項能力。

史巴克清楚記得兩人從貼手後的每個細節：他和寇克掌心相貼，人類微涼的體溫透過皮膚與神經傳至他的腦中；寇克輕輕挪動手指，摩擦帶給瓦肯人輕微的搔癢感，不過搔癢感馬上被下個動作帶來的影響所覆蓋。

寇克彎曲指節，貼上再扣住史巴克的手背。

而約兩分鐘後，史巴克做出同樣的動作，他們十指交扣。

十指交扣，這個手勢對人類而言是親密，帶有一定程度保護慾與佔有慾的舉動，但是嚴格說起來並沒有非常強烈的暗示性，更不是僅限於情人間，有時親人與摯友間也會做。

而對瓦肯人還說，這同樣是親密、保護慾與佔有慾的手勢，但是強度比人類強上不止五個檔次。

只有極為親近的瓦肯夫婦，以及T'hy'la間，才會做出十指交扣的動作，而當他們做出這個動作時，等於在向對方宣示『吾愛，我向你獻上我自己，我僅屬於你一人』。

史巴克確信寇克不清楚十指交扣的涵義，艦長僅是單純想改善大副的心理狀況，而他隨後的回應也只是基於同樣的理由。

史巴克很清楚，寇克沒有做出宣示，所以他不應在想起這個手勢時感到灼熱，或是對包圍艦長的男女升起敵意，這是不合邏輯的。

然而在史巴克心底也有個聲音，悄悄地提醒他──與詹姆士˙Ｔ˙寇克相關的事，一向不合邏輯。

「……巴克……史巴克！」

烏胡拉的聲音將史巴克拉回吵鬧的夜店，艷麗的通訊官蹙眉盯著自己的男友，濃密的睫毛下有一雙憂慮的眼睛。

烏胡拉問：「史巴克，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抱歉妮歐塔，我的注意力投射在其他事務上，妳能重複妳的發言嗎？」

「……」

「妮歐塔？」

烏胡拉沒有回應史巴克，她閉眼再張眼，抬頭盯著天花板上閃動的水晶燈，過了好一會才嘆氣道：「史巴克，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二十四小時把吉姆綁在背上，好讓你別在我說話時走神。」

寇克的名字讓史巴克的思緒停頓零點一秒，不過他馬上重拾控制道：「走神是一種個人行為，和他人的存在沒有因果關係。」

「是啊，但是你也不能否認，每次我想找你聊些比較深入的事時，都必須挑吉姆在場的時候，要不然你一定會藉故溜走。」

「妮歐塔，我對我數次中斷我們的交談致歉，可是那都是基於必要、合理的原因，我並沒有『溜走』。」

「你當然有，你可是個瓦肯人。」烏胡拉輕聲道。

「妳說什麼？」史巴克問，即使店內充斥搖滾樂和笑聲，他仍捕捉到烏胡拉的聲音。

「我說……」

烏胡拉端起桌上的雞尾酒，灌下半杯才開口道：「史巴克，我是你的女友，不是普通朋友，是女友，但是最近的一些事情……讓我有種女友不如朋友的感覺。」

「我對你的重視高於朋友。」

「我姑且相信，但那信任呢？」

烏胡拉反問，不等史巴克回話就繼續道：「前陣子吉姆剛醒來，你讓所有人神經緊繃的時候，不管我怎麼問怎麼試探，你都不願意告訴我你怎麼了。」

「考量到妳當時所擔負的工作量與壓力，我不認為我應該再增加妳的負擔。」

「所以你就轉去增加吉姆的負擔？」

烏胡拉從史巴克臉上看到震驚──即使瓦肯人的臉部肌肉毫無變化，她輕輕搖頭解釋道：「吉姆沒說，事實上這不是哪個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發現的。我在清晨換班後去醫院看吉姆，結果看到你從他的病房走出來。」

史巴克發現自己鬆了一口氣，而對照目前所處的狀況，這是很不合邏輯的反應，彷彿寇克違反保密承諾的衝擊，遠大於被烏胡拉看見之事。

無論如何，他平靜下來，以最瓦肯的態度道：「我承認我於深夜造訪艦長，並且滯留到天亮。這是不明智的舉動，他需要休息。」

「我想吉姆一點也介意。當我進病房時，他不只精力充沛，還開心到像嗑過藥一樣。」

烏胡拉放開酒杯，挑起嘴角露出淺笑問：「而你，你完全恢復正常。他化解了你的問題，對吧？」

「我無法否認。」

「你願意告訴我，他是怎麼做到的嗎？」

──他們十指交扣。

史巴克的身體一僵，腦中浮現那晚雙手交疊緊扣的畫面，感覺自己的右手忽然灼熱與微涼包圍。

寇克的手是微涼的，可是他的碰觸卻是灼熱的。

「……我希望能保留這項訊息。」

史巴克聲音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防衛心：「這是我和艦長的私人對話，在取得他的同意之前告知第三者是不合理的。」

烏胡拉強撐的笑容破碎，她近乎怒目地瞪視史巴克問：「我是第三者？」

「就我與艦長的對話而言，是的。」

「是就『我與艦長』之間吧？」

「妮歐塔，我……」

「夠了！」

烏胡拉站起來，她低頭俯視史巴克，眼中的惱怒緩緩轉為同情，凝視瓦肯人困惑的臉問：「史巴克，你完全沒察覺到，是吧？」

「察覺到什麼？」

「察覺到……」

烏胡拉嘆一口氣，走出座位轉移話題道：「我要去找史考特聊聊，你如果想離開的話，不用等我回來。」

「妮歐塔，妳說我沒察覺到什麼？」

「你是個科學家，何不自己找出來？」

烏胡拉反問，轉身走入人群中。

史巴克望著烏胡拉消失的方向，他對首席通訊官的暗示毫無頭緒，也不明瞭對方為什麼突然發怒又突然息怒。

「烏胡拉，妳要的……欸？」

一名紅衣女通訊官在烏胡拉離去後來到桌邊，她手中拿著兩杯華麗高聳的聖代，和史巴克隔著桌子大眼瞪小眼。

史巴克想對方可能在找烏胡拉，於是主動開口道：「烏胡拉稍早前離開了，她說她前去與史考特交談。」

「喔，這……這樣啊。」

年輕的女通訊官結結巴巴地回答，她惶惶不安地左看右看，最後把聖代放到桌上道：「謝、謝謝，史巴克中校，這杯請你。」

語畢，女通訊官扭頭逃入舞池中，留下迷惑的瓦肯人，以及一杯黑白交雜的重量杯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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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應該都知道這是什麼口味的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