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諸神靜止二部(廢話)

※08年寫的稿子(喵的竟然五年了),因為作者目前忙著寫各種投稿與比賽稿,沒有時間修稿,所以大家看看就好。

※未完結文(寫完的部份約三十五萬字),且不確定未來有沒有辦法補完。

※一部的人物要比較後面才會出現。




~第五章~

酒窖天花板在暴走魔法的攻擊下飛上天空,木條、白雪和泥土緊接在後落下,杜佳三人所待的小房間很快就被封住出入口,冷冽的空氣也隨之灌入。

杜佳在泥土埋住學徒杖前往後倒,人雖然難看的跌在地上,可是也搶回學徒杖。

而杜佳一倒地,路可亞和可洛兒就進入他的視線,雙雙蹲下來盯著朋友。

「……怎麼了?」

可洛兒微微勾起嘴角,張開雙手抱住杜佳的脖子道:「阿佳好厲害啊,一下就把酒窖炸開了。」

「可、可洛兒……呼吸、呼吸沒辦法!」

「啊!抱歉!」

可洛兒連忙鬆手,跪在地上喜悅的拍拍杜佳道:「你不需要我刺激,就能引發這麼猛烈的爆炸,真不簡單。」

杜佳愣了一會才理解可洛兒的話,整張臉瞬間轉紅,咿咿啊啊好一會都吐不出一個字。

路可亞被杜佳的反應勾起興趣,湊到兩人之間,面帶奸笑的問:「好像是我不知道的事呢,阿佳說來聽聽吧。」

「說、說說聽聽什麼、來吧……」

「語無倫次了啊,越來越好奇了。」

路可亞逼近杜佳的臉,光滑鏡片抵在朋友瞳孔前,輕輕吐氣問:「阿佳,你該不會趁我不在,對可洛兒這樣又那樣吧?」

「什麼、什麼這樣又那樣?」

杜佳邊回話,邊手腳並用往後爬,直到肩膀撞上石牆才停下,緊張又恐懼的瞪視室友。

路可亞摸摸下巴,思考片刻後慎重的道:「阿佳,你十二歲也不小了,該告訴你一些大人……」

「路可亞夠了。」

可洛兒切斷路可亞的話語,拍拍裙子站起來解釋道:「先前在春曉時,我爲了讓阿佳魔法失控,偷偷親了他一下。」

路可亞皺眉寧是可洛兒,忽然反手拋出算盤,在算盤正中朋友額頭的同時喊道:「看你臉紅成這樣,我還以為有什麼香豔故事可聽,結果只是啾一下啊!」

杜佳在算盤重擊下撞上牆壁,淚眼汪汪捧著額頭道:「那個、那個就已經……那個……」

路可亞揮揮手表示了解:「好好好,我知道你是純潔的小朋友。」

逼問一結束,杜佳的注意力就轉回紅腫的頭上,生氣的大聲抱怨道:「路可亞你不要老是打我啦,很痛耶!」

「會痛不錯啊,這世界上只有死人不會有疼痛。」

路可亞嘴巴上雖然無情,不過動作卻與言語口氣相反,他從衣袋內摸出一小盒藥膏,站到杜佳面前親自幫朋友上藥。

可洛兒在三步之遙看著兩人互動,美麗的臉上浮起複雜的笑容。

儘管已經和杜佳、路可亞是朋友,可是不到半年的朋友,哪比的上陪伴四年的朋友呢?可洛兒知道執著於此很愚蠢,但是又無法克制對兩人友誼的嫉妒與羨慕。

「可洛兒你不過來嗎?」

杜佳的問題讓可洛兒肩膀一震,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杜佳只好再叫一次道:「可洛兒,大家聚在一起比較不冷喔,快點過來吧。」

「好、好的!」

可洛兒快步走到杜佳、路可亞身邊,三名孩子肩並肩坐在一起,利用彼此的溫度抵抗寒冷。

即使有同伴可取暖,對可洛兒這種沒碰過嚴寒天氣的有錢孩子而言,長時間坐在雪地底下還是太吃力了,他很快就不自覺的往前靠,頻頻摩擦雙臂。

可洛兒的肩上忽然多出重量,他抬頭往右看,原來是杜佳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發抖朋友的身上。

「阿佳,不用把外套給我啦!」

可洛兒想將外套推回去,但是杜佳強勢的壓住他,拍拍自己的胸膛道:「我的家鄉冬天特別長,所以我也很耐寒,這點溫度不算什麼。」

「可是……」

「聽阿佳的話吧。」

路可亞伸展四肢,舒舒服服的靠在石牆上道:「阿佳的家鄉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是上頭那種環境喔。」

可洛兒雙眼圓瞪,指著上方問:「三分之一時間?冬天不是只佔四分之一年嗎?」

路可亞聳聳肩膀,平靜的答道:「所以才說特別長啊,有時候還會常到快二分之一年呢。」

「哇,路可亞你好清楚喔,簡直像是住在我們鄉裡的人一樣。」

杜佳這段話引起可洛兒的注意,他記得路可亞是旅行商人的兒子,不可能會常住在某個地方,更別說知道某個小村子的季節變化。

對路可亞身分的疑惑再次浮現,可洛兒不動聲色的窺視路可亞,藍髮孩子的神色與先前無異,一絲慌張或變化都找不著。

「笨蛋。」路可亞用算盤輕敲杜佳,單手叉腰提醒道:「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你家一年中沒幾天是出太陽有溫度的日子。」

「咦,是我告訴你的?我不記得?」

「你不記得是正……!」

路可亞話說到一半,就把頭轉向被土石、白雪堵住的門口,鏡片下的眼瞳稍稍縮緊,似乎在專心觀察什麼。

杜佳、可洛兒的視線也被引到門口,門口的土堆、木頭悄悄後退,原先湧進門內的坍塌物早已消失,只要再等待片刻,要完全清出一條路也非難事。

杜佳從地上跳起來,喜悅的抓著可洛兒、路可亞喊道:「真理巫師大人們來了!太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可洛兒也露出笑容,他在杜佳的牽拉下往前走幾步,而隨著身體的前進,臉上的笑靨也漸漸轉為錯愕,使他停下腳步拉住杜佳。

杜佳疑惑的回頭看,這才發現兩位朋友的表情都異常凝重,一點獲救的喜悅都找不著。

「你們兩個怎麼了?」

杜佳問,路可亞、可洛兒沒有用言語回答,而是一人一手將他往後拉。

「路可亞、可洛兒?」

可洛兒在退離門後馬上鬆手,邊握住法杖邊盯著門口道:「讓木頭、泥土移動的不是巫師的力量!所以來的人也不是真理巫師大人們。」

「真的嗎?」

「可洛兒說的是真的。」

路可亞接在可洛兒後頭說話,他拿下架子上的紅酒,倒乾裡面的液體後當作武器,指向門的角落道:「看仔細了,拉動木塊、泥土的是雪,在這裡的真理巫師中,沒有一位的專長是水系魔法。」

杜佳仔細看著路可亞所指的地方,移動堵塞物的的確是白雪,要進行如此精密的操作,沒有一定天份是辦不到的。

清除堵塞物的既然不是真理巫師們,那就只可能是……杜佳的背脊猛然發冷,衝到牆邊雜物堆中翻找,拖出一條寬木條當作武器。

在三人準備應敵的同時,微弱的月光射入小房間內,冷冽的光輝猶如死神視線,緩緩移往孩子的身軀。

孩童們站成三角形,杜佳排在前頭,路可亞位於他的左後方,可洛兒則是右後方,六隻眼睛緊盯門口。

可洛兒雙手緊握法杖,五官緊繃的道:「阿佳、路可亞,我會用魔法攻擊,但很有可能抓錯時機,到時後……」

「我們會擋住敵人的。」杜佳的頭稍稍偏向左側,瞄往路可亞的方向問:「沒錯吧?」

「當然,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路可亞點出殘酷的事實,鏡片上映著逐漸清空的出入口,耳邊則是可洛兒低沉的唸咒聲。

「支配真理與成長的孟爾神,請傾聽吾之聲,賦予吾突起於大地之尖椎。」

可洛兒沒有立即說出咒名,他藉此延遲魔法發動的時間,希望能在敵人出現的瞬間招喚土椎。

可惜這種方法對巫師學徒來說太過吃力,可洛兒的額頭冒出汗珠,嬌小的身軀左右搖晃,在出入口完全清空、克莉絲汀現身前,就壓制不住咒力喊出咒名:「土椎……單擊!」

粗如手臂的尖椎猛然突起,過早發動的攻擊撲空,克莉絲汀輕鬆閃開土椎,在堵塞物清空的同一刻甩鞭。

荊棘長鞭衝向孩子,杜佳一手推開可洛兒,一手將寬木板往鞭子砸去,鞭子上的尖刺釘住寬木板,暫時封鎖了致命武器。

克莉絲汀臉上閃過些許驚訝,不過令人吃驚的還在後頭。

杜佳以木板為跳板,用力一蹬展開突擊,屈起的膝蓋正中克莉絲汀的腹部,雙手迅速壓上敵人的肩膀,在提高身體的同時空翻一圈連踢敵人兩次。

杜佳穩穩的降落在地上,他展現出成年人也不見得能辦到的體術,可是再驚人的技巧若是缺乏力量,即使擊中也無法照成傷害。

克莉絲汀擦去嘴角的血跡,反手一抽震碎木板,正要打爛杜佳的肚子時,酒瓶忽然敲上她的後腦杓。

路可亞趁亂繞到敵人背後,雙手舉瓶重重一敲,再接住空中飛舞的碎片,朝克莉絲汀的脖子用力插下去。

碎片沒有深入克莉絲汀的頸部,她在造成致命傷前將身體偏向一邊,白皙頸子雖被劃出一道口子,不過并沒有傷到大動脈。

克莉絲汀的注意力轉移到路可亞身上,四指並攏刺向孩子,眼看指尖就要沒入對方胸口時,藍髮孩童忽然飛上天空。

「請抓緊我!」

可洛兒左手拎住杜佳和法杖,右手扣在路可亞的腰上,使用翱翔術帶著兩位同伴,搖搖晃晃的往旅館後門飛。

克莉絲汀翻身跳出酒窖,她沒有追擊獵物,只是彎腰拾起先前預備的法杖,凝視忽上忽下的孩子。

「支配真理與成長的孟爾神,請傾聽吾之聲,賦予吾飛於天際的飆風之箭,如雨點般由吾處射至彼處。空箭群發。」

可洛兒遠遠的聽見咒語聲,他嚇了一大跳,不正常的氣壓逼近手腳,袖子、皮膚立刻出現血痕,刺痛感爬上神經。

「往右偏!」

路可亞大吼,他用言語指揮可洛兒閃避,三人在半空中驚險躲避無形之箭,他們經過的雪地被釘出一排洞,不過沒有一個洞中有血。

「阿佳、路可亞!我要撞進去囉!」

可洛兒高聲警告朋友們,壓低頭直接撞上木板門,三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忍痛爬起來朝二樓直衝,直到進入房間關上門,才癱在地上喘氣。

杜佳單手搭上可洛兒的肩膀,氣息不穩的道:「可洛、可洛兒……厲害,好厲害啊……帶兩個人飛。」

可洛兒揮揮手,倚靠在椅子角上低語:「不不不,阿佳比較、比較厲……害,竟然能做做做出,那種動作……」

「不,還是……」

「互相稱讚到此為止。」

路可亞打斷兩人的對話,推推眼鏡嚴肅的道:「真理巫師沒有過來,這表示他們也遭到襲擊了,這裡能對抗魔族的人只有我們。」

杜佳、可洛兒臉上的輕鬆消失,恢復先前在酒窖內的凝重神情。

「現在要逃也沒地方逃,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路可亞轉向可洛兒,凝視美麗孩子的臉問:「你有自信在殺人狂面前演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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