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靜止衍生支線作,不過不需要看過本篇應該也能看得懂。

※亂倫、非菊潔、強暴、互攻、BE(雖然我覺得已經算最好的結局)注意。

※08年舊作重修版,作者在修的時後有點想找當時的自己談談人生。

※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故事的<=果然需要談談人生



這是一個與諸神為鄰的國度。

創世神在混沌中創造世界,祂召喚太陽與星辰驅散黑霧,昇日女神環柔、星辰女神微明在光輝中誕生;接著祂令海水湧現,使大地浮起,海洋女神海倫絲寇在波滔中現身,大地女神陸爾瑪利於平原雄山高原與谷地。

創世神所建構的山川海洋極為美麗,但也極為寂寞,所以祂著手創造生命,主掌動植物的生靈之神猛矣邁,管理死去之靈的死靈女神幽姬塔莎一一出現。

同時,創世神為了讓這些生命能有所依歸,將自己所擁有的創造之法教給這些生命,代表溝通、藝術與符號的文字之神渲帛,管理元素與能源流動、運作之法的真理之神孟爾隨之降臨。

連同創世神在內的九位主神優游於世界,和祂們的作品共同生活,各尊神祉依各自的個性與職責,有些與凡間保持距離,有些則積極參與凡人的事物,甚至創造自己的子民。

其中,昇日女神環柔屬於後者,女神是主神中最為敬愛創世神的神祉,祂將自己的血肉與創世神的作品混合,生出名為『還柔』的日昇女神之族。

還柔族的特徵是能使用光系魔法,以及族人清一色皆是金髮金眼,就算孩子的母親是個婚前勾搭普通人類,婚後生完孩子就與情夫私奔的女人也一樣。

耀日──改姓前是耀晨──就是如此,女神的血統只能決定外貌,但無法保證品德。

金髮金眼證明耀日的父親與母親絕對是還柔人,但是搖籃旁的空缺也證明給他一半生命的女人已拋棄還柔人的身分。

他是父親母親家族的恥辱、所有人都想抹滅的笑話,這點,耀日從有記憶起就非常清楚。

他繼承母親的聰慧與早熟,很小的時候就看出自己的人有問題,而後學會如何避開這些人提供的食物與照顧。

只是耀日畢竟只是個孩子,無論他多麼小心注意,還是會誤食毒藥、勿碰陷阱,三天兩頭生病、鬧肚子疼或受傷。

這個情況,在父親再婚後更為惡劣。

耀日的父親厭惡他,新進門的繼母想殺了他,剛出生的弟弟什麼也不懂,不過遲早也會加入這行列。

附帶一提,周圍的親屬都站在繼母那方。

有時候耀日會想,是不是該將大人努力準備的毒藥毒粉全吃入肚,成全他們也輕鬆自己,自尊心卻不容許他敗給這些人。

只是,自尊心只是自尊心,不是解藥也不能當飯吃,他的身體依舊慢慢步入毀壞。

而在他即將輸給周圍人的惡意前,那個人出現了。

那天,小耀日一如往常偷偷倒掉保姆給的食物,溜到宅邸後方的樹林尋找難吃但無毒的植物。

耀日已經三天沒吃到固體食物了,肚子飢餓凹陷不說,手腳也相當無力,但是為了活下去,他不能停下來休息。

耀日熟練的分辨葉片、根莖的特徵,乾枯的細手慢慢蒐集新鮮草藤與果實,沒注意到周圍時間的流動,直到樹林另一端出現燈火,才驚覺太陽已經下山了。

他起身將果實塞入嘴中,草葉藏到褲袋與衣服內,正準備溜回宅邸時,發現自己背後站了一個人。

耀日本能的轉身後退,一隻手橫在臉上,做出防禦的姿勢。

每次他偷溜被發現時,總會招來一頓毒打,他本以為這次也一樣,預期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來。

耀日顫抖的放下手,這才看清楚眼前站的不是奴僕,是一名比自己大了五六歲的少年。

少年整潔的金髮在夜風中飄蕩,特別的金眼在燈火下宛若寶石,較一般男孩柔和幾分的臉掛著他所陌生的情緒。

「你是晨家的公子嗎?」少年問。

「你是誰?」耀日警戒的反問.後退抓緊好不容易獲得的食物。

「我是輝日,日家的家主,你母親兄長的兒子。我們在你父親的生日宴上見過面,你還記得嗎?」

耀日點頭,雖然不知道對方提這個做什麼。

「你還記得就好。」

輝日微笑著伸出手,朝耀日溫柔的微笑道:「從今天起,你就不是耀晨而是耀日,是我重要的弟弟耀日了。」

耀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不過看起來大概相當糟糕,因為輝日一下子緊張起來。

輝日輕輕擁住耀日,將投靠在對方的肩頭,一聲一聲重複:「沒事了,沒事了。」

耀日不習慣擁抱,他本能的想掙脫,卻又捨不及對方的溫暖與氣味。

他戒慎恐懼的伸出手,緩緩觸摸眼前的人,在指腹貼上另一具身體前,他都抱著會一穿而過的心理準備。

****

耀日在與輝日相遇的當晚,就被輝日帶往日家的宅邸。

他們連夜驅策馬車離開與晨家所在的東方的城市『曉』,來到隔壁大城『烈日』。

馬車走過平坦的田野,被高牆圍繞的建築群和陽光一同慢慢爬上浮現。

日家的主宅雄偉華麗,高兩公尺多的白牆包圍主建物,牆面上雕刻著優雅的古聖人;圍牆中央是銀與鐵的合金大門,方型雙門中央鑲著一顆圓形粉紅鑽,看起來極為高雅。

耀日跪在馬車的紅椅墊上往外望,為了比自家大上快一倍的大屋感到驚訝。

輝日在一旁看著小表弟吃驚的模樣,忍著笑將人拉回座位上道:「別急,等我們進門後,我帶著你把我們的家好好看過一輪。」

「我們……的家?」耀日轉過頭問。

「是啊,我先前不是說過了嗎?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弟了。」

耀日瞪大雙眼,他張開嘴想回話,腦中卻一片空白。

他太疲倦也太缺乏與人交談的經驗,一時間竟擠不出半個字

輝日了解耀日沉默的原因,他揮揮手體貼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坐著休息一會,車子還要一陣子才會駛進門。」

耀日乖乖坐下,正確來說是模仿兄長端坐的姿勢坐下,他偷偷瞄向輝日,這道視線很快就被對方發現,嚇的他連忙收回目光。

「有什麼問題嗎?」輝日問。

輝日親切的聲音讓耀日無法拒絕回答,所以他搜索腦中的字句,勉強拼出句子問:「為什麼……讓我過來,你家?」

「我的母親受你母親所託,要我想辦法把你弄出來。」

輝日嚴肅的回應,不過隨即笑出來道:「其實就算母親不拜託,我也希望你搬過來,因為我一直想要個可愛的弟弟。這裡的人年紀都太大了,沒玩伴好無聊。」

耀日聽不太懂長句子,不過對方好像有稱讚自己,所以他提起力氣勾起嘴角,點頭向輝日謝謝。

「你真的很可愛呢。」

輝日親暱的撫摸耀日的短髮,輕鬆的靠在椅背上,等下人幫他們開車門。

僕人以耀日不曾體驗過的親切笑容迎接兩人,她們將新主人帶去梳洗,再準備一桌精緻豐盛的菜餚填飽耀日的肚子,將吃飽喝足昏昏欲睡的孩子送到大床上休息。

耀日在床上睡到半夜,然後被爭吵聲給嚇醒。

耀日偷偷推開門,看見父親和輝日面紅耳赤的互瞪,他的父親對他的新兄長怒吼:「別干涉晨家的事!」、「就算是頂之家族,也沒資格奪走我的兒子!」、「我沒有虧待耀晨,是他自己不爭氣……」

輝日沒有做太多回應,僅是表明不會讓晨家的人將耀日帶回,而這個答覆理所當然引起父親的暴怒。

距離平安還有一段距離──耀日悲傷無比又冷靜無比的躲在門縫後,腦中雖沒有應對的方法,身體卻已經先為主人排好計謀。

****

身體會為生命找出路,有時強烈的願望和心情更會左右身體的狀況。

耀日在目睹父親和輝日爭執後大病一場,他的身體虛弱到無法下床,更別說搬回晨家。

耀日的父親質疑這是輝日照顧不周,再次強力主張要回耀日。

然而無論是日家或晨家請來的醫生,再診斷完耀日的病情後,都口徑一致的表示這是長年累積下來的沉痾。

被翻出來的不只病,還有眾多的瘀青與疤痕,這些傷疤像在控訴晨家的殘忍般瘋狂現形。

耀日到日家還不滿五日,不可能累積如此沉重的傷害,能造成此種傷害地只有長期照顧耀日的晨家。

面對這種難看的場面,耀日的父親很快就退縮了。

要回孩子不過是要維持面子,如今面子都快保不住了,背叛者的幼子留著又何用?於是雙方達成協定,耀日歸輝日,輝日願意隱瞞不利耀日父親的事。

耀日在晨家放棄討人後的兩日,脫離高燒恢復意識時。

他迷濛的注視周圍,微弱的星光從窗外流入房中,點著小燈的房間靜的能聽見空氣的流動,身下的白床墊柔軟如擁抱。

耀日微微轉身,小手碰到一個溫熱的物品,將頭轉過去瞧,這看見輝日趴在床沿。

輝日柔和的臉上有疲憊的陰影,隨便束起的金髮打結,衣服也看得出皺褶,看得出他在床邊守了好一陣子。

有人願意為了他,在床邊守候。

暈眩、暖熱、喜悅,總總情緒衝上耀日的胸口,令他在衝動之下,乘著的星輝下與寂靜,做出一件當時的他不能理解的動作。

事後回想起來,那就是一切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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