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金鍊》印量調查

※諸神靜止衍生支線作,不過不需要看過本篇應該也能看得懂。

※亂倫、非菊潔、強暴、互攻、BE(雖然我覺得已經算最好的結局)注意。

※08年舊作重修版,作者在修的時後有點想找當時的自己談談人生。

※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故事的<=果然需要談談人生




結果,禁衛還是被排除在隊伍之外。

魔族們在狹窄山道上行走,隊伍中間則是耀日。

不知是本性還是刻意,擅長潛行的魔大多安靜不多話,這讓耀日輕鬆不少,而看起來崎嶇不平的小路,走起來竟意外輕鬆,這也令他十分驚喜。

魔族的體力和凡人果然不能比──耀日為自己新身體的體能奉上敬意,加緊腳步跟上前頭的蜘蛛型魔族。

他們比預定的時間還早到達目的地,耀日要眾魔族躲在濃密樹叢中,隔著藤蔓、枝幹遠望倒三角形的谷口。

谷口如禁衛所說,有一隻耀眼巨大的紅龍看守。

紅龍有著類似蜥蜴,卻比蜥蜴威嚴美麗的頭顱與頸子,歛起雙翼和夕陽同色,銳利的白牙與紅爪反射星光。

原本安靜的魔族們在見到宿敵後,忍不住出現騷動,銳利的爪牙因為興奮和憤怒頻頻摩擦,嘈雜聲只差一步就要驚動守門龍。

如果被發現,他們就玩完了。

耀日清楚這點,卻沒有馬上制止其他人,直到龍頭明顯轉過來,才輕描淡寫的道:「看樣子在吃到人馬前,我們就要先被龍吃掉了。」

不知是耀日優雅斯文的聲音太突兀,還是林中正好出現半瞬寧靜,眾魔族瞬間閉上嘴巴,消除氣息躲回草叢內。

同時,第二隊出現在谷口,張狂喧鬧的魔氣遮蔽星月,迅速轉移紅龍的注意力。

長久以來,魔族的攻擊都太單調了,不會誘敵不會詐敗,沒有伏兵沒有計策,以至於紅龍雖然注意到樹林間的怪聲,卻沒起疑心,想也不想就鼓動翅膀飛向的二隊。

耀日露出帶有諷刺意味的淺笑,揮手要第三隊按照計畫潛入,第一隊則繼續待命。

接下來只要第三隊順利到達天馬們的棲息地,擄走天馬擾亂紅龍的心思,再三隊其上將龍給殺死,一切就……

耀日的思考猛然中斷,強大的風壓打在他身上,修長的手指雖然即時拔出細劍隔擋,卻仍不及俯衝巨龍的力道,黑血從肩膀和龍爪間綻放。

守護天馬之谷的龍不是一頭,而是兩頭。

魔族們發出驚呼,但是沒有上前攻擊巨龍,反而退到旁邊找掩蔽。

他們原本就只是基於慾求與禁衛的面子,才服從耀日的指揮,而這兩者不足以令他們賣命救援。

就讓魔神的新玩具拖住巨龍,替他們爭取活命的機會吧──魔族們打著這個主意,回到陰影處打算溜走,或大膽一點趁巨龍分心時偷襲。

然而,他們的願望沒有得到回應,因為巨龍突然仰頭尖叫,身體一歪倒落草地。

魔族們停止流竄,盯著巨龍數十秒才驚覺龍死了。

龍死了,被龍撲倒的耀日推開龍爪站起來,帶著滿身的血下令:「重整隊形。」

****

雲層遮蓋了星光,在無光之空下,魔族們正跳著勝利的舞蹈,圍繞烤熟的人馬肉歡呼叫囂。

耀日站在魔群的外圍,他的左右是整個谷地中極少數的空地,魔族們抱著尊敬與恐懼替他清出專屬的休息處,並且安排少數幾位能看的女魔族送上烤肉與酒水。

魔族們對於耀日能獨自擊敗一頭龍感到崇拜,不過如果他們知道耀日是怎麼殺死龍,恐怕就不敢輕易靠近對方了。

耀日只用一個念頭,就殺死一頭龍。

當耀日被龍壓倒時,手腳完全被龍爪釘住,尖銳、燙熱的火龍之爪毫不留情的破壞敵人,痛得他差點昏過去。

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死第二次,沉默的躺在爪子下在品味生命的流逝,眼看就要再次踏入鬼門關時,突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他死在這裡,整個作戰就失敗了,這是他的自尊不允許的事。

耀日被惱怒所覆蓋,他不顧會加重傷勢,推拒著龍爪怒吼:「礙事的龍!給我滾開死到一邊去!」

在耀日吐出『死』字的同時,他看見一條金線從自己體內竄出,鑽入巨龍的體內,在龍的精神中刻出相同的文字。

紅龍明亮的金貓眼一下子轉為混濁,失去所有力量倒到一邊。

「哇啊啊!」

尖叫聲打斷了耀日的回想,他轉向聲音源,視線穿過數名魔族,停在三十多公尺外的小洞窟內。

洞窟內有三名魔族,其中一名是人型,另外兩名分別是蛇型與章魚型,三隻魔族交纏在一起,時而尖叫時而喘息,扭動的身軀、噴射的汁液暗示他們在進行生物最原始與古老的娛樂。

耀日靜靜看著魔族碰撞扭動,明不知道自己該轉開視線,卻一直看著洞窟。

他看著,在腦中將人型魔族的臉代換,看著章魚魔族與蛇之魔族折磨、撩動記憶中的人,慾望之流同時竄遍全身。

****

禁衛在魔群中尋找耀日的身影,他背著對方偷偷跟過來,混在第二隊中和龍小小打了一場。

狂歡後的魔族躺的東倒西歪,有些魔甚至是咬著人馬肉就睡著的,禁衛雖不認為耀日會和這群異形睡在一起,還是仔細檢查每張差異甚多的臉,直到他在遠離營火的大石上到耀日的身影。

耀日穿著被龍血染紅的衣服,紫色長髮一半飄散在夜風中,一半貼著身體與面頰,俊美卻太過精明的臉因為失神而柔和,金瞳像被薄雲包圍的月牙,朦朧且柔軟。

禁衛敏捷無聲的靠近耀日,一屁股坐在大石凹陷處,半開玩笑道:「你這種表情在魔族眼中,可是很危險的喔。」

「這種表情……」 

耀日低下頭問:「你是指自慰後的表情?」

禁衛差點從石頭上跌下來,他盯著眼前斯文青年,錯愕得好一會都吐不出一句話。

耀日被禁衛的反應逗笑,丁著對方語帶嘲諷的問:「驚訝嗎?是不是在心裡想:『還柔人居然會說這麼露骨的話?』」

「我就是在想這個。」

禁衛誠實回答,他皺眉問:「你看起來怪怪的,怎麼了?」

耀日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他背對著禁衛坐下,仰望月光輕聲道:「只是突然想通一件事,同時弄混一件事罷了。」

「什麼事?」

「弄清楚的是,我之所以感到空虛、對什麼都提不起勁,全是因為他不在身邊的緣故。」

耀日伸出手,以手掌遮住皎潔的月亮道:「弄混的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想溫柔的擁著他,還是狂暴的撕裂他。我分不出哪個心情是真的,說不定兩個都是真的,也可能兩個都是假的。」

禁衛抓抓頭,想了一會才答道:「照理來說,我是應該先問你那個『他』是誰,不過我想我問了你也不會答。搞不清楚哪個真哪個假,就兩個都做做看吧!這樣最簡單了。」

「這樣不會太貪心嗎?」

「什麼貪心!」

禁衛重重的拍了耀日的肩膀一下,挺直胸膛道:「我們可是魔族耶!貪心一點、任性一點都才正常。」

「說的也是……我們是魔族。」

耀日低下頭微笑,他看著腿上的紫色髮絲,發現自己想不起來過去金髮的模樣。

也許某一天,他會連最親密的友人都認不得的地步,但是無論自己如何改變,他他不會忘記兄長的面容與氣味,自己胸口湧漲的執念清楚的告訴他這點。

「對啦!其實我是來轉告你老大的話。」

禁衛將身體轉到耀日旁邊,故作神秘的輕語:「『宰相』。」

耀日看禁衛一眼問:「你說什麼?」

「老大給你的名字。老大在我出城前要我告訴你。」

禁衛拍拍耀日的背,爽朗的笑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宰相啦。」

「祂不是說等我回去後才給我名字嗎?」

「唉,你也知道,我們的老大一向隨性至極。」

禁衛哈哈大笑,從岩石上站起來問:「要一起回城堡嗎?」

「你不等其他人睡醒?」耀日挑眉問。

「又不是小嬰兒,他們會自己回去啦。」

禁衛伸出手問:「走不走?」 

「……走。」

耀日握住禁衛的手,朝前方,也朝自己的未來踏出第一步。

那天晚上,耀日重新確定自己的目標,即使他已經分不清那個目標是基於崇高的愛戀,還是本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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