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靜止衍生支線作,不過不需要看過本篇應該也能看得懂。

※亂倫、非菊潔、強暴、互攻、BE(雖然我覺得已經算最好的結局)注意。

※08年舊作重修版,作者在修的時後有點想找當時的自己談談人生。

※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故事的<=果然需要談談人生

※本回有強暴戲&非主角之間的H。

密碼提示:沒有高潮、沒有結尾、沒有意義






~第八章~心意

他太聰明,也太愚蠢。

※※※※

那天,淪為階下囚的耀日頭一次從輝日身上感到惡意。

耀日跪在鐵欄杆內,等待兄長走到監牢前。

他先看到哥哥的貼身侍女,再瞧見年邁的老管家、那日護衛自己的女僕,最後才是輝日。

輝日一貫的柔和的線條消失了,憤怒的冷焰佔據原本的位置。

可惜,耀日太累又太期待看見輝日,他下意識忽略對方的轉變,激動的伸長手呼喊:「輝日哥哥,我……」

「耀日,我說過要叫我兄長。」

輝日冰冷的口氣,一如貼在耀日皮膚上的鐵鍊,將他拉回現實,錯愕的注視兄長。

輝日俯視耀日面無表情的道:「居然做出這種事,你太讓我失望了!更讓日家蒙羞!」

耀日搖頭焦急的道:「不不不!這是誤會!你聽我說,我絕對沒有……」

「他們都招了!」

輝日吼斷耀日的辯解,伸手比向背後的家僕:「你勾結魔族意圖刺殺我,好得到家主的位置!我背後的人全都能做證,通敵的書信也已經被搜出來了!」

「我沒有啊!其他……人……」

耀日的聲音漸漸減弱,他發現管家與女僕眼中的恐懼和愧疚,聰慧如他很快就看出這群人做了偽證。

能令這群良善僕人昧著良心做偽證的人,只有一個人。

耀日的力氣一下子被卸去,他閉上嘴,雙手滑落至泥地上,低下頭輕聲問:「為什麼這麼做?」

輝日沒有回答,而如果耀日抬頭,就會發現哥哥全身緊繃的可怕。

輝日僵硬的凝視耀日,然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向出口,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長廊盡頭。

管家與女僕不捨的回望小主人,但最後還是咬牙跟上家主的步伐。在三人的衣衫下,藏著不遜於耀日的疤痕。

在重逢的那天,耀日知道是誰陷害他,卻不知道被陷害的理由。

****

無見天日的牢獄生活模糊了耀日的時間感,綿延不絕的肉體折磨更是消磨他的意志,令他漸漸無法計算天日。

耀日不確定這是哪一天發生的事,他被三名獄卒——胖子、光頭與駝背的——帶到石砌浴室,浴室內的方形大水池冒著蒸氣,與其說是浴池,不如說是煮食人體的大鍋。

獄卒將耀日扒光,留下手銬去掉腳鐐,將人直接推入池水中。

耀日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洗澡,此刻的他應該感到快樂的,可惜他太過虛弱,一入池子就差點被熱水溺死。

三名獄卒隨後下水,胖獄卒與光頭獄卒一人一手撈起耀日,駝背獄卒則負責舀水,沖掉犯人身上與髮裡的污穢。

接著,他們拿起粗布摩擦耀日的身軀,動作粗暴的不像清洗,而是在削皮。

耀日渾身發痛,他本能的掙扎,卻落得被浸到水中十幾秒的下場。

清洗的工作很快就結束,獄卒將耀日拖出池子,將鐵銬的鐵鍊掛在牆面鐵釘上,六隻眼睛打量乾淨的裸體。

耀日因為被壓到水裡的關係,出水後三四分鐘都還在咳嗽,他費了一番力氣才恢復正常呼吸,抬頭看向獄卒。

獄卒眼中有著再清楚不過的慾望。

耀日渾身緊繃,惶恐的搖頭道:「不要……不要……你們不能這麼做!」

獄卒沒回話,他們彼此交換視線,一個一個露出扭曲的笑容。

駝背獄卒喀喀喀的發笑,回頭向同伴道:「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喔。」

光頭獄卒回話:「漂亮的還柔族,加上沒被動過,我們賺到啦。」

「別廢話了,讓他等太久可不好啊。」

胖獄卒邊說邊動作,肥厚的手探入耀日跨下,併攏的兩指直接捅入緊實的洞口。

「!」

耀日瞪大眼,雙腳本能的並攏,嘶聲從緊咬的牙齒中流出。

「很緊。」

胖獄卒開心的告訴同伴,肥手輕易撥開耀日的腿,在沒有任何預告、潤滑下,直接挺入對方的身體。

耀日身體大幅度扭曲,劇痛令他迷失在白花花的世界中,只有疼痛是清晰的,只有耳邊粗鄙的話語是真實的。

耀日從牆上摔到地上,鮮血與白濁液體在石地上混合,獄卒們翹開他的嘴,將腥噁的東西塞進去。

獄卒興奮的挺腰,每一次重擊都讓耀日碎成一片,而在若干重擊後的發洩則讓他溺斃。

那天晚上,耀日死了好幾次、呼喊某人的名字好幾次,也沒得到回應好幾次。

夜是那麼的長,他不知道何時會結束。

※※※※

耀日坐在床尾,靜靜等待輝日的反應。

輝日瞪著死而復生的弟弟,眼神從呆滯、訝異到懼怕,最後停在強烈的懷疑上。

「這是魔族的新遊戲嗎?居然冒充我的弟弟。」

輝日冷笑,可是笑容不足以遮蓋他真正的感受——輝日非常恐懼。

輝日挺起胸膛,盡力擺出嘲笑的表情道:「玩這種把戲前,先把資料收集好吧。我弟弟是金髮金眼的還柔人,不是紫髮的……」

「魔族。」

耀日接完話,他將手伸向腰間,抽出護身匕首在輝日的面前劃破手掌,黑血迅速從傷口湧出,滴落在淡藍色床墊上。

輝日瞪大雙眼,嚇的說不出話來。

耀日若無其事的掏出手帕止血,像在談論天氣般輕鬆的道:「我變成魔族了,所以頭髮和血的顏色都與過去不同。看起來很怪吧,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除了變成魔族,我想沒別的辦法能將肋骨碎得一地的人救回來。」

輝日呆呆地注視耀日,他下床緩緩走到耀日面前,抬起被鐵銬銬住的手猛然將人撞倒,掐住對方的脖子大叫:「你殺了他!一定是你殺了他!殺了他後把他吃了對不對!」

耀日默默承受輝日的攻擊,這種程度的傷害,和將軍的龍爪相比,完全不具殺傷力,無須做出防禦。

但耀日身上的金鎖鍊可不這麼想,它們捲住侵犯者的手,若不是耀日及時拉住鍊子,輝日肯定會當場斷臂。

同一時間,暗殺者的手從陰影中探出,血紅曲刃劍直指輝日的咽喉。

耀日連忙抓住暗殺者,從蛇刃前搶下輝日的性命。

輝日的掐人的力道同時減弱,他驚恐的注視從影子裡冒出來的手,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嚇昏。

「我不會出事,回去休息吧。」

耀日將手輕輕推回影子裡,維持仰躺的姿勢解釋:「她是我新交的朋友之一——暗殺者。我和另一位朋友都叫她小殺,是名認真可愛的姑娘。」

「……」

耀日抬高手試圖觸摸輝日的臉頰,輝日縮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沒躲開。

「哥哥,你應該比我清楚。」

耀日的指尖順著輝日臉頰滑行道:「我若是死了,也是死在劊子手的斧頭下,不會是死在魔族手中。」

輝日的身體一震,眼瞳緊縮,避開耀日的目光久久不語。

「但是我沒有,所以我回來了。」

耀日重複說過的話,直視輝日的臉輕聲問:「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輝日轉開頭,拒絕回答曜日的問題。

「哥哥,我……」

「我承認你贏了,這樣可以了吧!」

輝日大吼,吼聲在偏冷的房間內迴盪:「不管是讀書、人心或是戰場,你每項都贏我!和你相比我一無是處,不過是靠血緣關係坐上家主位置的普通人,是要靠陷害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的卑鄙之人,這下你滿意了吧!」

輝日狂叫,若不是雙手受制,他一定會拋擲、推翻周圍的一切。

耀日將哥哥的失態收入眼中,腦中似乎明白什麼,又不願意承認。

輝日在第一波發洩過後疲倦的喘氣,充血的金眼注視耀日,極度憤恨的道:「如何?你現在從牢裡逃出來的,我則變成階下囚。你準備好什麼復仇戲碼了?」

耀日原本就欠缺血色的臉,現在更加慘白嚇人了,他的眼中有輝日憤怒的臉、握拳的手,腦中有對方尖銳的文句。

他不是沒想過輝日會說什麼,也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他沒想過……一次都沒想過……

耀日不敢再想下去,不敢在輝日面前想下去,他會崩潰,冷靜的面具會掉落。

他只能以行動代替言語回答輝日。

耀日雙手撐起身體,他緩緩靠近輝日的臉,將數十年份的情感,凝結在自己的嘴唇上。

耀日想親吻輝日,但是他沒有吻下去,因為他看見哥哥燃燒的眼睛、緊抿的嘴唇,和隨時準備抗拒的手。

耀日退回原處,從地上爬起來道:「晚安。」

他離開房間,拖著魔源之神所賜的金鍊踏上走廊,每一步都發出撞擊聲,每一步都好沉重。

然後,他在轉角看見同伴們。

暗殺者依然手握武器,焦慮的凝視耀日;禁衛單手提著一桶啤酒,臉上雖然笑笑的,可是卻帶有幾分僵硬;將軍站在最遠的地方,雙手抱胸,嚴肅的盯著耀日。

「宰相……」

「耀日……」

禁衛和暗殺者同時說話,兩人對看一眼,沒有結論。

耀日了解他們的意思,他戴起禮貌性笑容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今晚我想獨處。」

「可……!」

「可……!」

將軍左手、右手各一掌拍上禁衛與暗殺者的肩膀,直接打斷兩人的話,同時將人往後拖。

將軍在壓制同伴倒退離開之刻,仍有餘力說話,他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地窖今天大掃除,裡頭的魔族已經被趕光了。」

耀日花了幾秒才理解對方的意思,他向將軍點點頭,一步步走向陰暗的樓梯,在進入地窖時,關上厚實木門。

耀日整晚都待在裡面,他坐在禁衛心愛的啤酒桶上無聲的哭泣,落下的淚水比被囚禁時多上不只一倍。

長久以來,他所有保護兄長的努力,在對方眼中都是威脅與傷害。這該怪誰?耀日不知道。

水珠滴落石地的響聲,伴隨他渡過漫漫長夜。

****

第二天,耀日帶著可怕的黑眼圈來到城堡的廳堂中。

曾經雜亂不堪的大廳,在耀日的堅持、將軍的強勢下,已恢復昔日的樣貌。

挑高三層樓的彩繪圓頂華麗懾人,牆壁與樑柱上的雕刻生動精緻;圓胖的瓷瓶中插著盛開花朵,香氣勾引蝶鋒;地板如鏡子,大理石紋路清晰可見。

如此明媚的廳堂,在耀日眼中卻是黑白色的。

他雖然坐在柔軟長椅上,手裡握著鵝毛筆,金瞳對著重要文件,腦子卻完全沒動,整個人宛如死屍。

禁衛和暗殺者躲在柱子後面窺視,只有將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花瓶邊,大辣辣地送出視線。

禁衛嘆氣,搖搖頭無奈的道:「完蛋了,看起來一副隨時會斷氣的樣子。」

「我不會讓耀日斷氣!」

話一說完,暗殺者馬上走向耀日。

禁衛和將軍同時伸手抓住他,前者大力搖頭,後者冷靜的問:「過去後,你想對他說什麼?」

「我……」

暗殺者垂下頭,緊握拳頭道:「會保護他。」

「現在傷害他的東西,不是你能防禦的。」

將軍收回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道:「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事。」

禁衛伸手指著耀日,擔憂而急切的皺眉道:「那就要放著宰相那樣?怎麼可以!我可是費好大的力氣,才讓他變的有活力呢!」

暗殺者沒說話,可是光憑目光就知道,她的想法和禁衛一致。

將軍挑挑眉,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像在教孩子一樣道:「我只說我們不能解決,沒說沒辦法幫忙。若是點破心結之類的事,幫的上忙;要完全了結這件事,很遺憾沒辦法。」

「這話你早說嘛!嚇死人了……」禁衛拍拍胸口,重提精神問:「要怎麼點破心結?你有腹案了嗎?」

「當然有。你們兩個在這裡待著,小鬼亂入只會壞事。」

將軍最後一句話讓禁衛的臉整個扭曲,向前踏一步想找龍打架。

暗殺者急忙拉住激動的同伴,朝將軍懇切的道:「拜託你了。」

將軍點頭回應,朝耀日的方向走去。

耀日聽到將軍的腳步聲,他放下手中的筆,頭也不抬的將一捲紙遞給對方道:「這是風雪地的衛兵配置圖,你拿回去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強的。」

將軍瞧了紙捲一眼,沒有接手,反而將東西揮回桌上。

耀日抬頭,金瞳中映著將軍的身影,冷漠的像兩顆玻璃珠。

「現在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嗎?」

將軍問,同時毫不客氣的將紙筆墨水掃到地上。

耀日起身收拾物品,平靜的回答:「這是必要的準備,敵人隨時可能再來。」

將軍一腳踩碎墨水瓶,加重語氣問:「宰相,『現在』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嗎?」

耀日沉默,撿拾紙張的手漸漸彎曲,聲音也染上怒氣:「我還能做什麼事?我早就沒有什麼能做了!」

「你顧慮這麼多,當然什麼事都不能做!」

將軍毫不客氣的指責,開門見山問:「就是那個男人把你關到牢中,玩到瀕死的吧?」

耀日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問:「你怎麼知道的?」

將軍冷哼一聲,像是覺得這個問題侮蔑他的智慧般,輕蔑的解釋:「暗殺者昨天喊出你的本名,而當初看守我的天馬又很八卦,要把你和日家二公子連在一起不難。日家對外宣佈你已經被處刑了,他們大概沒料到你會變成敵人。」

耀日仰望將軍,緩慢的轉開頭不說一句話。

將軍露出不快的神色,單手拎起耀日,將人粗暴的拋上椅子道:「你有想對他幹的事吧?想幹就去幹,要不然我們留那傢伙活口用有何用?」

「那樣會……」

「會被憎恨?」

將軍插入耀日的話,大聲的宣告:「放心吧!你們的關係不會比現在更糟。」

耀日瞪視將軍,他眼中憤怒先高漲再熄滅,最後剩下冰冷灰燼。

將軍將一切收入眼底,他語調幽遠的道:「該做個了結了,你不可能逃一輩子。」

「……我知道。」耀日閉上眼,回答聲輕到會被吹散。

將軍站在耀日面前,直到對方起身離開廳堂,才回到禁衛和暗殺者待的柱子後,發現兩人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惡魔!」禁衛指著將軍的鼻子。

「大惡魔!」暗殺者附和。

將軍的臉上迅速浮起青筋,火大的怒吼:「你們事白癡嗎?我們本來就是惡魔啊!」

****

耀日踏入自己一夜未歸的房間,一開門就瞧見輝日從床上彈起來,抱著濃濃的警戒注視他。

「我帶你去洗澡。」

耀日面無表情的告知來意,不等輝日回應就轉身往外走。

他聽見輝日的腳步聲,知道對方跟在自己後頭,這讓耀日鬆了一口氣。

他帶著輝日,來到城堡地下的浴堂。

這個浴堂是整座城堡中耗去耀日最多力氣整頓的部分,低階魔族不懂清洗的重要,還嚴重缺乏美感,他只能親自監工。

大理石浴池邊,手捧彩甕的少女雕像將淡黃色溫泉水注入池子裡,溫泉鄉氣瀰漫整個半圓形的空間。

耀日在池子邊脫光自己的衣服,轉向輝日深吸一口氣,放軟表情與口氣道:「過來,我幫你脫衣服。」

輝日無動於衷,耀日只能自己走過去,他解開白袍的釦子,抽去鬆開腰帶退下褲子。

過程中,輝日一動也不動的站在水煙瀰漫的浴池前,金色的眼裡讀不出情緒。

他沒將腳抬起來,這讓耀日沒辦法動手脫褲子,耀日微微皺眉,仰頭看向輝日道:「哥哥,請把腳舉起來。」

輝日瞪耀日一眼,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舉起腳。

「謝謝。」

耀日道謝,將長褲抖一抖,折好放到一旁的籐籃中。

在褲子後,耀日要處理的是上半身的東西,他已經解開長袍上的金釦,剩下的只要把手銬解開,往後一拉就能脫去。

耀日解開手銬將白袍脫下,為了緩和氣氛半開玩笑問:「不攻擊嗎?難得的好機會喔。」

「你會讓我得逞嗎?」

「哎呀,被看穿了。」

耀日笑了笑,拿起裝有毛巾和沐浴油罐子的木盆,走到大浴池旁的小池子道:「進來吧哥哥,這裡的溫泉對外傷很有效。」

輝日走入小浴池,坐在距離耀日三步遠的階梯上。他盯著弟弟,身體因為戒備而僵硬。

耀日沒打算叫輝日過來,他自己走過去,毛巾沾溼池水,輕輕擦拭哥哥的脖子、肩膀、手、胸、腰和腳,動作細膩的像位柔順的妻子。

輝日監視耀日的動作,眼神依舊冰冷戒慎,可是卻多了幾分困惑。

耀日在替輝日簡單淨身後,在手心倒上沐浴油,將琥珀色的油搓出泡沫,仔仔細細為兄長抹上,再仔仔細細的沖掉。

他的動作像某種儀式的舉動,使輝日感到深深的疑惑,進而生出恐懼。他抓住耀日的手低聲問:「你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啊?」

耀日懊惱的歪頭,盯著輝日道:「先替你淨身,然後做哥哥和嫂嫂會一起做的事。這樣說聽的懂嗎?」

輝日愣住,接著馬上理解耀日的暗示,搖頭惶恐的後退道:「住、住手,我是你的哥哥!」

「我知道。」

耀日靠近輝日,將人侷限在自己與牆角之間,滿臉笑容的道:「我最喜歡哥哥了。」

「耀日,你太不正……!」

輝日瞪大眼,下垂的分身突然被耀日掌握。

耀日修長的手指忽輕乎重的擠壓,不管輝日願不願意,慾望都甦醒了。

「魔族本來就不是正常生物,我們都是怪物。」

耀日整個人貼上輝日的身體,他聞到沐浴油的香氣,和哥哥身上淡淡的鹹味。

他的喉嚨乾枯了,下半身蠢蠢欲動。

「放輕鬆,我不會馬上進去。」耀日用另一隻手撥開輝日的頭髮,然後滑到哥哥背後。

輝日慌亂了,他抓住耀日的肩膀,使勁推拒對方。

可惜,耀日的力氣比輝日大,或者說魔族的力氣比人類大,他輕易將哥哥壓回去。

耀日的皮膚告訴他,兄長的體溫伸高了,他猛然收緊掌握對方的手,溼滑感噴上腹部。

「呼。」

輝日發出短短、急促的嘆息,秀美細緻的五官爬上汗珠,掛著茫然與緊張的表情。

「哥哥,我……」

輝日瞬間回神,緊緊抓住耀日永不復紅潤的肩膀,用力搖頭道:「不要!」

耀日凝視哥哥的臉,霧氣使那張臉變的朦朧,他緩緩靠近對方,將嘴放在輝日耳邊道:「躺下來,這樣會比較輕鬆。」

「我不要!」

輝日抗議,可是耀日抱著他移動,硬是將人帶到浴室左側。

該處早已鋪滿白色浴巾,柔軟的布料靜待主人使用。

耀日將輝日放到浴巾上,他知道對方會掙扎但不想動粗,所以用手銬銬住兄長的手。

輝日的臉陷在軟巾中,雖然極力掙扎,卻因為趴姿的關係無從施力。

耀日單手扣住輝日的頸椎,用嘴拔開按摩油的蓋子,將整瓶倒在自己的手上。

涼滑液體部份落在輝日的背上,這讓他更加恐懼,屈膝試圖站起來,卻不知道這個動作讓耀日少了一項步驟。

耀日把沾滿香油的手放上輝日的臀縫,食指緩慢的探入未知之地。

輝日馬上往前逃,卻被耀日抓住肩膀。

耀日俯身靠在哥哥的耳邊,放柔聲音道:「放鬆,慢慢調整呼吸。」

「耀日,求求你。」

耀日漠視輝日的哀求,他緩緩放入第二指,另一隻手同時繞過腰,搓揉哥哥半軟的慾望。

第二根,然後是第三根——耀日耐心的進行,即使他的半身早已等不及了。

耀日聽見輝日發出短短的喘息聲,他凝視哥哥發燙的側臉,在對方耳畔呢喃:「我要進去了。」

語畢,耀日抽出手指,貼近他鍾愛之人的身體,將自身送入兄長體內。

輝日在異物入侵後叫出聲,不過隨即咬牙壓抑,想保住最後一絲尊嚴。

整座浴室只聽見水聲、拍擊聲,以及耀日漸漸紊亂的呼吸。

他被許久不曾經歷的溫暖包圍,強烈的安心與放鬆重臨,由本能而昇的狂喜瀰漫在每條神經中。

他緊緊抓住輝日,讓自己的手在對方身上留下刻痕。

****

激情過後,耀日坐在大浴池中,伸直有點虛脫的四肢,透過瀏海的縫隙窺視輝日。

輝日坐在池子另一端,嘴唇紅腫目光低垂,下意識躲避耀日的目光。

耀日看著輝日的側臉,他忽然笑出聲,馬上招來對方不悅的目光。

耀日憋住笑,靠在池畔道:「很難得看見哥哥這麼孩子氣的臉。」

輝日火大的瞪人,強壓怒氣諷刺道:「你很擅長這種事,是常常和魔族遊戲嗎?」

「不,是常常和獄卒做。」

輝日的火氣頓時熄去一半,驚愕的注視弟弟。

耀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脫口說出這件事,不過既然說了他就不打算收回。

他撥弄水面悠悠哉哉地繼續道:「那座牢裡不是有三個特徵各自是胖、禿、和駝的獄卒嗎?他們幾乎每周都會把我拖進浴室,洗一洗後直接上。他們的動作很粗魯喔,我每次被搞過一次後至少要休息三、四天才能動;有時候傷口感染了,還會發炎發燒,或是癒合太慢,還沒好就……」

耀日停下話,不解的看著輝日。

輝日好像看到極端恐怖的東西,整張臉白的嚇人。

「哥哥?」

輝日深吸一口氣,把手伸出水面指著耀日問:「耀日,你為什麼在笑?」

「笑?」

耀日用手指撫摸嘴角,他的嘴唇確是勾起來的。他掛著笑容說那些慘事,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笑?

「我不知道。」  

耀日縮進水中,讓柔軟溫暖的泉水環繞他:「我想大概是因為我老早就壞掉了。」 

輝日沉默片刻,水底下的手撐起再放鬆,終究沒有離開原位走向弟弟。

耀日沒瞧見輝日的動作,他起身離開水池,跪在浴池邊緣將手伸向浴袍的口袋,掏出黑色的小瓶子。

他從瓶中倒出一粒藥丸,將手與藥丸藏在背後,大步走向輝日的位置。

輝日待在原地,臉上仍是複雜的表情。

耀日用非常快的速度扣住輝日的下巴,將藥丸塞入哥哥的喉嚨中。

輝日沒有反抗的餘地,一眨眼就將藥丸吞入肚子裡。他驚愕的注視耀日,等對方給自己解釋。

「是毒藥。」

耀日蹲下來,撫摸輝日的臉頰道:「三天後,你就解脫了。」

輝日沒說話,直直看著耀日。

不用揣測自己死亡的時間,不用對不存在的救贖懷抱希望,這是耀日給輝日的仁慈。

他給黑夜定一個時效,讓漫漫長夜有所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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