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西X哈利,哈利受黨歡迎搭訕!

人名組織名上採用台譯(因為作者的英打和英文都是悲劇)

由於這次作者寫一回貼一回沒有存稿可言的關係,所以無法預告更新頻率

EH必須HE 




哈利倚靠在海盜船的船尾,手中端著血紅色的調酒,他面無表情的遙望伊格西,但在發現自己暴露後迅速轉開目光。

「對不起……」

女子總算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她瞧了伊格西一眼,抬起手圈住對方的脖子問:「你想請我喝一杯嗎?」

「抱歉,我有約了。」

伊格西在回答同時鑽出女子的雙臂,他跨大步穿過躍動的男女,來到哈利身邊看著調酒問:「你在喝什麼?」

「血月,是這裡的酒保的獨創調酒。」

哈利以酒杯指向女子的方向問:「不和那位女士多聊聊?」

「我今天是來和你聊,不是和她聊的。酒保,給我一杯血月!」伊格西朝船內的大鬍子酒保呼喚。

哈利斜眼瞄向伊格西,他放下酒杯伸手握住伊格西的領帶,將領結拉回原位道:「領帶鬆了。」 

「有嗎?我沒發現。」

伊格西從酒保手中接過調酒,喝了一口後皺起鼻子道:「好嗆!你是怎麼把這東西吞進嘴裡的?」

「靠時間與耐心。你確定不回去找那位女士?她漂亮,而且似乎相當中意妳。」

「她是很辣啦,但是……」

伊格西停頓幾秒,眨眨藍眼一臉無辜的問:「我更想和你在一起,不行嗎?」

哈利的手指微微收了一下,重新拿起酒杯道:「當然可以,我很歡迎你的陪伴。」

伊格西露出笑容,他一口喝乾血月,再向酒保點一杯冰啤酒,端起冒著金色泡泡的液體站在哈利身邊,隨著DJ撥放的音樂輕晃腦袋。

他享受著兩人並肩而立的親密,即使彼此不說話不動作,心頭仍被柔軟、略帶酥麻感的暖意所包圍。

可惜,下一秒此等暖意就被哈利的一句話驅逐了。

「伊格西,你會想和那位女士上床嗎?」

「噗嚕……什、什麼?」

伊格西差點被口中的啤酒嗆到,錯愕的望向哈利問:「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只是想知道。你會嗎?」哈利追問。

「這個嘛……」

伊格西猶豫了將近半分鐘,才僵硬的點頭道:「是有一點點想,但我不會跟她上床,真的不會。」

「不過和她上床會讓你愉快?」

「是會。」

伊格西將啤酒杯扣上吧檯,轉身面向哈利皺眉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挑明講,別這樣繞圈子,我搞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哈利啜飲一口調酒,嚥下嗆辣的酒水道:「我不會想和那名女士上床,且上床後也不會感到愉快。」

「……啊?」

「伊格西,我是同性戀。」

哈利輕描淡寫的吐出爆炸性情報,遠遠看著紅髮女子道:「我在十四歲那年發現自己的性取向和旁人不同,寄宿學校的同儕都愛繞著女老師打轉,但我卻只愛看學長和體育老師。」

「……」

「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我能和女性進行性行為,但那就只是『行為』,不會是享受,而且除非任務需要,我也不會和女性做──和你不一樣。」

伊格西張著嘴,安靜了好一會才低聲道:「我也不會隨便和女人做啊……」

「我所謂的『不一樣』不是指責你隨便,是指你的性向,你是雙性戀,能和女人也能和男人在一起。」

哈利敏起嘴,頓住兩三秒才繼續說下去:「既然能選擇,我想你應該挑選對自己的將來最好的選項。」

伊格西微微睜大眼,他總算搞懂哈利在暗示什麼,胸口的暖意瞬間轉為火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喜歡男人不好,所以覺得我應該去愛女人?你自己就愛男人不是嗎?你看不起你自己嗎!」

「我沒……」

「我沒想到你是這麼迂腐的人,你不是……你在那天殺的教堂中,不是對那群狂信者說過:『我是天主教的婊子,目前正在享受婚外情,對象是我在軍中墮胎中心的黑人男友。』這種勁爆到不行的句子嗎!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你的臉、你的手、你的胸、你的腿和你兩腿中間的那根,這有什麼不好嗎!你……」

「伊格西!」

哈利吼斷伊格西的咆嘯,板著臉嚴肅的道:「我沒有看不起自己,也不會因為性取向看輕任何一個人,我對男人有感覺,這是我與生俱來、無法改變的情感,所以我接受它,但是在接受同時我也親身了解,這不是一條平順的道路。」

「成為金士曼也不是平順的道路。」

「是,沒錯,但你和我都是基於自己的意識選擇成為金士曼,但是性取向……這是沒得選的,至少對我而言是如此。」

「那又如何?我喜歡你,這是我自己選的,這不就夠了嗎?」伊格西的聲音拔尖,氣急敗壞地瞪著哈利。

「伊格西,我已經五十歲了!」

哈利以同等了音量回應,話聲中難得出現輕微的抖音:「你今年二十,當你四十歲時,我已經七十了,你有想過這代表什麼意義嗎?」

伊格西冷笑道:「意義?代表我們手牽手走過二十年,我可以一邊找自己的白髮,一邊趁你睡覺時偷偷把你的白毛染成藍毛,很不錯不是嗎?」

哈利搖頭道:「錯,這代表在你處於壯年,精神與體力都處於巔峰時,我已經差不多要進棺材了,而你會對此感到痛苦、折磨、厭煩或想找新的感情寄託。」     

「那你要我為了二十年後可能會也可能不會發生的鳥事,放棄我此時此刻的幸福?這是什麼爛理由,你不如拿『你媽媽還想抱孫子,她不會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和男上司搞在一起』當藉口算了。」

「那不是藉口,是現實,我相信蜜雪兒不會贊成你和我在一起。」  

「我媽的問題我會自己解決,我現在唯一關心的事情只有一件,你到底愛不……呃!」

伊格西突然爆出尖笑,接著一男一女就撞上他的背,撞擊的力道不小,讓他整個人往前哈利的方向倒,

哈利接住伊格西,他低頭想問對方的狀況,然而伊格西也同時抬頭,讓兩人的唇瓣相貼。

當伊格西回神時,他已經揪住哈利的後腦勺和腰桿,熱切的壓向不如女子柔軟的薄唇,吸吮著滲著酒香的紅舌,將淡雅的古龍水味盡收鼻腔。

哈利嘴上的溫度讓伊格西激動,不過最叫他激動的是哈利的雙手,修長的手臂緊緊攀住他的背脊,將西裝外套抓出皺褶。

哈利愛他,哈利也愛他,沒有比這更叫人狂喜的事了。

伊格西閉著眼沉浸在哈利的擁抱與回吻中,他的手指緩緩往下挪,順著髮絲來到對方的後頸,突破雪色衣領的防護,撫摸底下的皮膚。

哈利抖了一下肩膀,雙手由抱轉推,一口氣拉開兩人的距離,扭過頭遮著嘴瞪視地板。

伊格西差點被哈利推倒,他扶著吧檯穩住身子,看著渾身僵硬的導師,伸手想碰觸對方的肩膀。

然而哈利先一步舉起手制止伊格西,他深深吸一口氣,找回自己的自制力與冷靜道:「伊格西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為什麼!你明明也喜歡我不是嗎?你……」

「我不能只考慮我自己!」

哈利厲聲強調,退後半步轉開視線道:「你還年輕,年輕而且才華洋溢、樣貌英俊、個性討喜,你會遇上更適合你,同時比我好上百倍的對象。」

「讓那更好更適合的對象見鬼去吧!」

伊格西以食指和中指比出罵人手勢,向前靠近哈利道:「我只想要你,也只在乎你是不是也一樣。」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哈利再次後退。

「就是那麼簡單!我知道你也想要我,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伊格西,別任性了!」

「任性的明明是你,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  

伊格西驟然連進兩步,扣住哈利的肩膀,頭一抬腳一墊打算吻上去。

而在兩人的嘴唇相碰的前一秒,哈利的眼鏡冒出尖銳的鳴響,中斷了伊格西的動作。

「抱歉打擾兩位休憩,」

梅林的聲音緊接在鳴響之後,以極度平板的口氣道:「亞瑟,你忘記做例行健康檢查了,請回來補檢查;伊格西,有緊急任務,所以麻煩你停止猥褻我們的王,在一小時內回總部報到。」

伊格西暗罵一聲,抓起吧檯上屬於自己的眼鏡,戴上火大的問:「梅林,你是故意的嗎?」

梅林冷哼一聲反問:「我故意讓亞瑟忘了做檢查,並且策動激進納粹組織綁架科學家?哪有可能!你還有五十八分鐘能移動,快點回來。」

伊格西對著不在此處的魔法師咬牙切齒,最後一拳捶上吧檯,跨大步撞開舞池內的人離去。

哈利目送伊格西消失在人群中,他向後靠上吧檯,扶著眼鏡輕聲道:「梅林,謝了。」

「別謝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幫忙,還是讓你朝老頑固之路更進一步。」

「你是幫忙。」哈利低語。

「希望是。你也別在外面逗留太久,病人應該好好休息,回家去聽你的古典樂。」

「遵命,麥克菲女士。」  

「哈利!」

哈利在梅林的吼聲中摘下眼鏡,他的目光掃過舞池內的年輕客人,再繞回自己所在的吧檯,最後停在伊格西喝了一半的啤酒上。

他端起啤酒杯,將金黃色的液體灌入口中,感覺冰涼的酒水滾過喉頭進入胃袋,引起一陣輕微的顫慄。

伊格西大概不會原諒自己,但這也理所當然的,畢竟他的確做了過分的事。



註:麥克菲女士,出處是英國的電視劇《魔法保姆麥克菲》(Nanny McPhee),哈利在諷刺梅林像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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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大概是周日,然後沒意外的話大概再三回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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