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以電影《黑暗騎士》(TDK)和《超人:鋼鐵英雄》(Man of Steel)背景

◎蝙蝠俠比超人早四五年出道,超人則是剛現身一年左右

◎BL注意,如果不小心因此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作者是不會負責的!

◎三日一更 

克拉克本想留張字條在電視櫃中,好告訴安雅夫人為什麼她鍾愛的香水失蹤了,但是考量到這麼做可能會打草驚蛇,最後他只有留下一張鈔票當作陪禮。

他離開安雅夫人家,在天空中巡邏至午夜,這才返回自己的小套房洗澡睡覺。

克拉克一覺到天亮,在鬧鐘響起前就自動醒來,聽著晨間新聞換衣服吃早餐,再騎上腳踏車朝星球日報駛去。

這一路上他沒遇到塞車,也沒碰到什麼非得超人出手的事件,平平順順地到達報社大樓,在上班時限前十分鐘打卡。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克拉克抱著這個念頭,心情愉快地準備上午的專訪。

克拉克專訪的對象是新開張的植物園──奧斯曼植物園的園長約翰˙奧斯曼,植物園的介紹、約翰的簡歷和事前列出的問題表躺在辦公桌上,打算在出發前再複習一次。

今天克拉克不是一個人跑新聞,吉米會和他同行,兩人計畫一起搭車前往植物園。

然而克拉克在辦公室內等了又等,就是沒瞧見同事端著相機走進來,正想掏手機連絡吉米時,對方主動來電了。

吉米在電話那一端喊道:「克拉克對不起!我現在才想起來我還沒聯絡你,你出發了嗎?還是還在等我?」

「還在等你。吉米,你人在哪裡?」 

「我在醫院。」

「醫院!」

克拉克的聲音飆高,接著再降回正常音量問:「你為什麼在醫院?你受傷了嗎?嚴不嚴重?」

「我在出門過馬路時被車子擦撞了一下,腿和手上有點破皮,傷勢很輕微,但是撞到我的人堅持要替我叫救護車,還幫我出錢做全套檢查。」

吉米愧疚地道:「抱歉啦克拉克,我今天沒辦法陪你去植物園。」

「沒關係,我可以找其他人,或是自己拿相機拍照。」

「我想那不是個好主意。」

「我不能拍得像你一樣好,但我會盡力。」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吉米停頓了好一會才繼續道:「總之你先下樓,不用拿相機也不用找其它攝影記者,有人會在報社大門口接你,接替我的工作。」

「誰?」

「注意藍色的車。克拉克,我很抱歉,祝你好運。」

語畢,吉米掛斷電話,將克拉克一個人留在困惑之中。

但不管克拉克懂或是不懂吉米在說什麼,他都必須出發了,克拉克將資料塞進公事包,拿著相機快步走向電梯,在下樓時祈禱自己能順利招到計程車。

他站在馬路邊,舉起手臂希望來往的車輛能快點注意到自己,而克拉克很快就如願了,只是注意並且停在他面前的不是披著灰塵計程車,而是一台閃亮如藍寶石的藍寶堅尼。

克拉克愣住,正打算換到其他地方去招計程車時,他看到藍寶堅尼的車窗降下,布魯斯˙偉恩坐在車子中衝著自己微笑。

──注意藍色的車。

克拉克想起吉米的話,意識到布魯斯就是撞傷同事的人,停頓了好一會才開口問:「偉恩先生,請問……吉米口中說會來接替他的人是?」

「就是我,還有你又喊錯稱呼了。」

布魯斯打開助手席的車門,拍拍脖子上的照相機──克拉克認出那是吉米隨身攜帶的那台──道:「好了快上車,今天一整天我們都要泡在一起了。」

克拉克開口又閉口,最後礙於後方來車的喇叭聲,只能彎腰鑽進車子裡。

而他的屁股才剛碰到真皮椅墊,布魯斯就馬上踩下油門,讓克拉克整個人往後壓,本能的將手扶上車窗。

布魯斯瞄了克拉克,被對方驚恐的表情逗笑道:「小心小心,你如果撞壞我的淑女,就算賣身都不夠賠喔。」

克拉克瞪大雙眼,抓起安全帶將自己牢牢固定在座位上,看著眼前快速後退的樓房汽車,萬分僵硬地道:「偉恩先生,可以請你開慢一點嗎?」

「你在叫誰?」布魯斯挑眉問,同時將油門踩到底。

「布布布布魯斯!」克拉克死命克制自己的手勁,以免一不小心就將椅子捏成碎屑。

「哈哈哈,你的叫聲真嘹亮啊。」

布魯斯無視同車人的驚慌,繼續加速且轉動方向盤左右超車,一路上他違反了許多交通規則,但神奇的沒撞上任何車子或行人。

拜高譚王子違法超速之賜,克拉克雖然晚了十分鐘出門,卻比預定時間早了近二十分鐘到達植物園。

布魯斯將車子駛入附近的露天停車場,他吹著口哨開門下車,一轉頭就瞧見克拉克手扶車頂,一臉糾結地注視自己。

「怎麼了?你第一次看到布魯斯˙偉恩闖紅燈和蛇行超車?身為一個記者,你應該看過媒體怎麼報導我的開車習慣。」布魯斯關上車門問。

「我看過報導,但這是我第一次親身體驗。」

克拉克甩甩頭,他對與光速齊驅的高速飛行駕輕就熟,但卻一直都不能適應人類的瘋狂駕駛。

「你還有一次機會。」

布魯斯走出停車場,他隨手拋給管理員幾張紙鈔與零錢當小費,而從對方心花怒放的表情看來,高譚王子給的份量應該遠高於正常標準。

克拉克跟在布魯斯身後,猶豫片刻才開口問:「布魯斯,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請,但我不保證會說實話。」

「你能在時速九十近一百公里時閃過對向來車,為什麼會撞上吉米?他應該是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你撞上的吧?」

克拉克的問題讓布魯斯停下來,高譚王子回頭看了他一眼,深邃的藍眼露出僅有零點一秒的銳利目光,接著再恢復慵懶悠哉的神情道:「因為我想找藉口在你身邊打轉,這麼做既能達成我的目標,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我欠你人情?但是明明是你先撞……」

「是我先撞到你的攝影小朋友,所以我對他有義務,對你則沒有。」

布魯斯舉起胸前的相機,對著克拉克按下快門道:「我可以放著你不管,但是我來了,讓你不用煩惱司機和攝影師的問題,你欠我很大的人情。」

克拉克對王子殿下的邏輯感到傻眼,但是對方很快就繼續朝斜前方的植物園走,他只能拋下糾結跟上。

兩人在植物園的售票口,請售票員轉告園長星球日報的記者來了,售票員隔了五分鐘後告知克拉克,園長因為臨時有事,請他們先逛逛植物園,二十分鐘後到園中央的溫室,園長會在溫室內接受訪問。

克拉克向售票員道謝,將在大門口閒晃的布魯斯拉進植物園。

剛開張的植物園內的林木長得還不夠茂密,但深綠淺綠翠綠的樹葉,紅黃紫橘各色花卉仍讓人看得眼花撩亂,八角形的園區內收集了眾多溫帶地區的植物,枝葉間還能聽見悅耳的鳥鳴。

克拉克身邊除了鳥鳴外,還有響個不停的快門聲。布魯斯拿著相機朝周圍連拍,動作俐落得不像是前晚才滑倒撞到頭的人。

克拉克盯著布魯斯看,這個舉動很快就引起對方的注意,王子殿下放下相機挑眉問:「有事?」

「沒事,我只是覺得……」

克拉克猶豫幾秒,決定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你舉相機的姿勢看起來很專業,讓我有些意外。」

布魯斯愣了一會,晃動相機笑道:「照相是我少數擅長的事情,我特別擅長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捕捉晃動且私密的物品。」

「晃動且私密?」

「手持錄音筆的記者先生,我不會當著你的面承認自己的不法行為。」

布魯斯垂下手,在大腿中段比了比,暗示問題的答案。

克拉克先困惑,接著猛然理解布魯斯在暗示裙下風光,立刻脹紅臉頰道:「我不認為……你不會……那不會是你想……」

「不會是你想做的事?」

布魯斯歪頭替克拉克說完話,指指自己的臉問:「你確定?我可是什麼荒唐事都做過。」

「你做過很多荒唐事,但不會做這種──會造成女性困擾──的荒唐事。」

「……你一定沒在關注我的新聞。」

「我有,事實上,我看過你回歸高譚後的所有新聞。」

克拉克在布魯斯眼裡瞧見訝異,趕緊解釋道:「我不是在追你的八卦,我只是……你是我們的新老闆,派瑞也許會要我寫關於你的專欄,所以我就……我想了解你,僅只而已,沒有其他企圖。」

「別緊張,我相信你不是狗仔隊,你太大隻了,不管躲在哪裡都會被一眼抓出來。」

布魯斯走向克拉克,拿出一支錄音筆對準對方問:「那麼,優秀的記者先生,你在看完『布魯斯˙偉恩新聞總匯』後,對這位花花公子有何感想。」

「……你的生活很充實。」

「說實話,我發誓我不會因此開除你。」

克拉克的嘴巴開闔數次,猶豫了好一會才低聲道:「我覺得你是個寂寞的人。」

布魯斯微微睜大眼,露出戲謔的笑容問:「我擁有足以買下一個國家的財富,有成千上百的人為我服務,還和所有上過或沒上過雜誌封面的女星有過一段情,而你在知道這些後,覺得我是個寂寞的人?」

「你是。你的確擁有很多,但那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你只是刻意營造自己是個放蕩的大富翁,讓眾人以為你很享受你的錢、名車、美人和其他昂貴的娛樂,但事實上……」

克拉克不確定自己該不該將結論說出口,但是布魯斯的臉上清楚寫著『不講出來我就不放你走』他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我覺得你仍留在十歲時的那條巷子中,除了讓父母死而復生外什麼也不想要。」

布魯斯閃亮亮的藍眼迅速轉暗,盯著克拉克不發一語。

搞砸了──克拉克聽見某個聲音在腦子中低語,尷尬的低下頭道:「抱歉,我不是有意……」

「我想我們該去找植物園園長了,」

布魯斯轉身,背對克拉克搖手往前走道:「他不是我的員工,我沒辦法讓他包容你的遲到。」

克拉克追上布魯斯,尷尬但誠懇地道:「除了寂寞外,我還覺得你是個好人。」

「喔克拉克,我說過,我不會因為你說實話而開除你,你用不著拍我的馬屁」

「我不是在拍馬屁,我是……我整理過你的緋聞和投資項目,你和很多女子傳過戀情,但是從沒『同時』傳;而你資助了很多研究或團體,這些團體要不是極需幫助的慈善團體,就是正在進行對人類有益的研究。」

克拉克抓住布魯斯的手腕──他有點訝異自己這樣做道:「你讓高譚變得更好,就像你的父母或蝙蝠俠一樣。」

布魯斯的眼中先閃過驚訝,再轉為深沉,而在克拉克察覺到這抹深沉與誰類似前,他又恢復高譚王子的輕率模樣問:「克拉克,你知道我覺得你是怎麼樣的人嗎?」

「誠懇的人?」

「你是……」 

布魯斯抽出自己的手,倏然舉起相機用閃光燈偷襲克拉克,在對方舉手遮住眼睛時道:「想像力過剩,以為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好人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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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貓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