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以電影《黑暗騎士》(TDK)和《超人:鋼鐵英雄》(Man of Steel)背景

◎蝙蝠俠比超人早四五年出道,超人則是剛現身一年左右

◎BL注意,如果不小心因此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作者是不會負責的!

◎三日一更

!!印量調查!! 



克拉克在與布魯斯分別後,躲進沒有監視錄影器的廁所,換下晚禮服從窗子飛回宴會廳,三兩下就將持槍匪徒打昏。

廳內賓客的情緒也因此從恐懼,轉為親眼目睹超人的興奮,他們忘記自己還被繩子綁住、鞋子掉了一隻,或是仍頂著瘀青的臉,包圍著克拉克又叫又跳,要求對方給自己簽名和拍照。

克拉克盡可能滿足眾人的需求,過程中他數次感受到路瑟的尖銳注目,大都會首富對於這個都市的外星友人仍舊敵意深厚。

這令克拉克忍不住想起同為富豪的布魯斯,他不曾以超人的身分接觸高譚王子,但是王子殿下對傻呼呼的記者克拉克˙肯特相當友善──雖然不時會壞心眼的整人,而他對超人應該也不會排斥到哪去……吧?

在克拉克胡思亂想時,警方總算到宴會廳,將昏迷的搶匪一個個拖下樓,他也總算鬆一口氣離開宴會廳。

克拉克飛上天空,他聽見男女與小孩的呼救聲,出手阻止了兩場搶劫與一場車禍,只是他的人雖然站在馬路、暗巷或夜空下,心卻仍懸在宴會廳內冒出的問題。

布魯斯會喜歡超人嗎?

說來有些自戀,但是克拉克從沒想過自己會苦惱『某人喜不喜歡超人』,超人是個萬人迷,受歡迎到讓克拉克˙肯特嫉妒又意外的外星訪客,除了匪徒和極少數人物──例如蝙蝠俠和路瑟,幾乎沒人會給他壞臉色。

那麼,布魯斯會喜歡他嗎?

克拉克手臂緊繃,他想起吊籠之中,高譚王子偏冷的體溫、結實的身軀和混雜酒氣、香水與淡淡皮革味的氣息,感覺胸中燃起一把無名火,四肢軀幹都因火焰而躁動不已。

「咕嚕!」

鳥叫聲將克拉克拉回現實,他闖進齊飛的鴿子群中,趕緊拉高高度遠離鴿群,漂浮在半空中目送鴿子重整隊形飛向遠方。

克拉克低垂的手緩緩握起,他的手指可以輕易扭斷鋼鐵,身體亦能承受千斤萬噸的打擊,但此時此刻他的心飄忽不定,因為某個人的心念而緊張。

──活像是面對蝙蝠俠的時候。

克拉克腦中響起這句話,他肩膀一震,驟然驚覺自己竟然對兩個性格、形象與氣質截然不同的對象,湧現相同的感受。

不,不只是感受,還有渴望與企求,克拉克渴望著和布魯斯(蝙蝠俠)更進一步的接觸,也企求著蝙蝠俠(布魯斯)對自己抱持好感。

「呼……」

克拉克深深吐一口氣,他不意外自己會對蝙蝠俠抱持這種心情,因為他對黑騎士的著迷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是對布魯斯……他不只意外還覺得驚嚇。

他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幹練、堅強、有所堅持、不失溫柔又不屈不撓的人物,不是花名在外、嘻笑不正經、揮金如土的貴公子,而布魯斯……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克拉克已經知道,其實布魯斯也是幹練、堅強、有所堅持、不失溫柔又不屈不撓的人,只是他以輕挑的舉動掩蓋了自己真正的樣貌,就像蝙蝠俠以面具與冷漠的話語隱藏關心一般。

高譚的王子與高壇的騎士,克拉克在不知不覺間,喜愛上相異又相似的兩個人。

「呼……」

克拉克掩面吐氣,他對自己的發現感到混亂,於是閉上眼將心思從自身頭向外界,希望能藉此讓情緒穩定下來。

他本能的尋找能讓自己平靜的聲音,而世界上最能安撫克拉克的聲音有兩個,一個是養母瑪莎的低語,另外一個則是蝙蝠俠的心音曲。

克拉克在大都會的中心找到黑騎士,對方的心音曲一如往常深沉、穩定並且閃著天鵝絨般的光輝,只是節奏上比平常短促,似乎是在緊張什麼。

這令克拉克馬上擔心起來,他縱身飛向心音曲傳來的方向,越過數棟大樓後來到大都會酒店的正上方。

心音曲是從酒店頂端響起,克拉克本想直接從窗子進入,然而在他動作之前,突然意識到曲音所在的樓層,同時也是布魯斯入住的總統套房所在地。

蝙蝠俠和布魯斯待在同一個樓層。

克拉克因為這個事實而愣住,腦中驟然浮現過去在八卦小報中看過的傳言──蝙蝠俠是布魯斯˙偉恩是的地下戀人,高譚王子以金錢和身體換取黑騎士的寵愛……

「騙人的。」

克拉克聽見自己的聲音,感覺他的雙手緊握到發疼的地步,胸口塞滿無法理解的灼熱情緒,在一股衝勁下扭頭飛向高空。

克拉克不知道自己飛了多久,只知道當他回神時,人已經在廣闊荒蕪的大沙漠中央,被混著黃沙的冷風所包圍。

他在午夜時分返回大都會,看著腳下半夢半醒的城市,正打算回家沖澡休息時,忽然聽見尖銳的呼救聲。

「救、救命!誰都好快點來,救人啊啊啊──」

女子聲嘶力竭的哭喊,克拉克在聽見聲音後馬上轉身飛向對方,只花一眨眼的工夫救從市中心趕到港灣,捅破倉庫的鐵皮屋頂來到忽救者身邊。

呼救者是一名嬌小的美女,她身披昂貴的貂皮大衣,花容失色地坐在地上。

女子的前方與左右是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壯漢,這些人以黑頭套蒙面,手持槍械對準貂皮美女。

克拉克闖入美女與壯漢之間,先將受害女子抱到一旁,再三兩下奪走匪徒手中的武器,最後一人一拳把人敲昏。

以往克拉克會先以言語勸說,如果匪徒願意住手並自首,他就不會對對方出手,不過今日克拉克處於心煩意亂的狀態,所以直接跳過說服進行制伏。

克拉克站在昏迷的壯漢之間,以透視搜出所有人的武器後,轉身走向被自己安放在角落的貂皮美女,單膝下跪注視對方問:「小姐,妳沒事吧?」

貂皮美女搖搖頭,她張著淚眼汪汪的眼珠,凝視克拉克片刻後,從口袋中拿出一瓶香水,朝自己的拯救者臉上噴下去。

克拉克愣住,接著眼前的世界猛然天旋地轉,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後退,伸手想抓東西穩住自己,但最後還是摔上水泥地。

他陷入幾天前被安雅夫人、布魯斯噴香水時一樣的暈眩感中,但這回的強度遠勝於之前,克拉克不只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更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

「歡迎光臨,大都會的偶像。」

路瑟的話聲飄進克拉克的耳中,他想坐起來看向聲音源,然而手腳才剛動,香水就再次噴過來。

「別動別動,你會把我的倉庫撞壞。」

路瑟的話聲緩緩逼近克拉克,他感覺有人將自己從地上抬起來,想推開對方卻使不上力。

路瑟在克拉克掙扎時繼續道:「我打算開設香水公司,這款香水將是我的主打商品。根據人體試驗的結果,這款香水具備放鬆神經、讓人易於被說服的功效,在治療精神疾病與緩和夫人們的緊繃上,有良好的療效。」

「……」

「別瞪我,我的香水對人體無害,但對非人類就……」

路瑟冷不防噴克拉克一記香水,看著超人瞬間軟癱,露出得意的微笑道:「會稍有不適,尤其是我手中這款更是如此──你喜歡以柑橘、茉莉和氪星粉調製的香水嗎?」   

「你……」

克拉克使盡全力才擠出聲音問:「你在打算做什麼?」

路瑟搖搖手指,繞著克拉克踱步道:「錯錯錯,不是我打算做什麼,是你打算做什麼。你想猜猜嗎?」

克拉克沉默,儘管他拚命抓住自己晃動的意識,但是腦袋還是像泡入溫水的奶油般,隨著時間迅速融化。

「不猜也沒關係,我會告訴你。」

路瑟將手伸向一邊,貂皮美女立刻拿起一個由鋼鐵與硬化玻璃製成的半臉面具,放到老闆的手上。

克拉克瞪著玻璃內滾動的綠色液體──氪星香水,猛然理解路瑟的企圖,死命後退想逃離面具。

架住克拉克的壯漢馬上扣緊俘虜的手臂,將失去力量的超人按到地上,再揪起對方的黑髮迎向路瑟。

「我打算『說服』你幫我做一件事。」

路瑟將面具罩上克拉克的口鼻,看著對方的眼瞳迅速渙散,勾起嘴角笑道:「能否請你去給從高譚來的王子殿下一個『深刻入骨』的歡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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